少年英雄神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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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妃!”
徐才人迷茫的點了點頭,繼續落筆:宛妃?是宛太后嫂子的小女兒吧。不,其實她才是金枝玉葉。
“你是說狸貓換太子?”葉錦華驚呼,心裏隱隱有一絲猜測閃過。
紙上又落下一句話:裕親王的真正身份是宛太后嫂子的小兒子,宛太后的親侄子。
葉錦華不敢置信,如果說宛妃的真實身份應該是公主,那麼她也是永熙帝同父異母的妹妹。而現在她卻成為了自己哥哥的妃子,若不是宛妃心繫裕親王,而永熙帝也從來沒有碰過這個妹妹,那麼可就真算是皇室一個巨大的醜聞!
宛太後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放在後宮裏,為什麼不將她賜婚給自己名義上的兒子裕親王。
再多的疑惑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清楚。那事情過後,葉錦華秘密的將徐才人送出宮外安置。而任務三,得知太后的秘密一欄也是灰色的。看來還是要知曉太後為什麼明知宛妃和永熙帝是兄妹還要讓她入宮為妃,才能完全得知她的秘密。
時光流逝,不知不覺間又是三個月過去,已至寒冬。邊城連連傳來捷報,這日永熙帝正在上朝時,邊疆急報傳來。永熙帝立馬招那報信之人進朝堂回話,眾臣也希冀以待,灼熱的目光令那報信的小侍衛都嚇得不敢動彈。
“今日朝堂中正好說到邊城之事,趕巧急報便到,你只管慢慢說來便是。”裕親王一襲暗紫滾金邊對襟錦袍,寬大的袖口綉着精緻的金竹,拂袖淺笑着道。一副姿態隨意不羈的模樣,倒是一番風流氣韻。
報信的小侍衛這才緩了緩神,道:“邊城傳來消息有一喜一憂。”
“先說些喜慶的吧,皇兄你說呢?”裕親王挑眉笑道,仍是那麼一副懶散的模樣。
永熙帝這才神色淡定的點了點頭,道:“你只管一一說來。”
“敵軍將領趙衛國大皇子在此次戰役中而亡,我軍大獲全勝。這為喜,憂的卻是趙老將軍舊病複發,不僅此次戰役中不能親自挂帥上馬,而且還已經卧床一月有餘。之前趙老將軍一直叮囑着不許將這事外傳,不過此次我軍大獲全勝只待班師回朝,小臣想還是應該將此事稟告皇上。”
朝堂上以趙老將軍馬首是瞻的武將一派都紛紛焦急,其中最為憂慮出口的便是其子趙左將軍。趙祚擰着眉,上前行禮道:“臣等參見皇上,懇請皇上看在家父忠心耿耿為大庸朝奔波風雨四十多年的份上准許臣趕往邊城親自迎回父親。”
便是其他臣子,說這話未免覺得太過矯情。可趙家在朝堂上的影響不是一夕一朝可以改變的,再加上趙老將軍戰神一名在大庸百姓間深入人心。永熙帝無奈,仍做出一副親善仁厚的模樣准了。
又轉念一想,既然這次趙老將軍卧病不起,那麼是誰帶領着軍隊成功迎戰這一場呢。
那小侍衛回答:“是一名名叫白錦的兵士,在趙老將軍病危之際軍中群龍無首,聚集眾人迎戰趙衛國。也是白錦在馬上一刀砍下趙衛國大皇子的項上人頭。哦對了,這白錦的兵士與我們的羌軍師似乎是好友,當然也虧得羌軍師佈陣如神,才能這麼快逼退趙衛國的軍隊!”聽那小侍衛的口吻,似乎對白錦的兵士十分傾慕,對着羌無塵也十分的佩服。
永熙帝聽聞一喜,原本只是送無憂的弟弟去軍中鍍一層金,好讓無憂的靠山堅實些。沒有想到她這個認作嫡出的弟弟也是一個有謀略的聰慧少年,此次回來必定要加官封爵。至於那個叫白錦的兵士,他暗暗有了打算。
趙老將軍在戰神這個名號下也霸佔了太多年……也該是讓年輕人出出風頭了。
第二天,滿京都的人都知道這場近一年半的戰爭以大庸朝勝,趙衛國慘敗而劃下帷幕。同時他們也沸沸揚揚的宣傳之所以這場戰能夠勝得不費吹灰之力還是全靠了威遠侯府的小侯爺羌無塵的軍法佈陣以及一名叫做白錦的名不見經傳兵士。
羌無塵的用兵如神和白錦馬上斬殺敵國大皇子一事被京都里的百姓們眾口相傳,紛紛稱讚少年出英雄,羌無塵不知不覺間被眾人以京都第一才子、如玉公子相稱,白錦也被稱為少年英雄、小戰神,名聲有直逼趙老將軍之嫌。
朝外熱鬧,后宮裏也更是鬧騰。眾嬪妃雖然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白錦是誰,但卻知道惜妃的弟弟這次可是在宮裏立了大功,都紛紛跑到暮然宮去恭喜外加巴結。
棲華閣內
葉錦華笑眯眯的恭恭敬敬的對着面前的李嬤嬤賠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李嬤嬤說的那個逃跑的宮女本宮實在是沒有見過,若是有了印象必定第一個尋了李嬤嬤。”
李嬤嬤抬眸仔仔細細的打量着葉錦華一番,最後揮手聳肩道:“既然瑾妃說了沒有見過,那想必是沒有見過的。宮裏都說瑾妃是個老實人,肯定不會騙我這個可憐兮兮的老嬤嬤。”
“李嬤嬤真是說笑了,誰不知道李嬤嬤是太後身邊的紅人,也是太后最信任的嬤嬤呢。”立在一旁的紅慧笑嘻嘻的給戴高帽子,一張小嘴燦如生花般一句句好話不要錢的冒出來,只把那李嬤嬤說得頭暈乎乎這才罷休。
李嬤嬤搖了搖頭,道:“哎呀喂,瑾妃娘娘這裏的紅慧真是個妙人,怪不得我那老姐妹宋嬤嬤也時常誇着呢。既然瑾妃娘娘沒有見過那逃跑的小宮女,老奴也就不耽誤您了。這就告退了。”
“有勞嬤嬤跑一趟,紅慧,送送李嬤嬤吧。”葉錦華笑着告別李嬤嬤,紅纓正理好梳妝桌上的金簪匣盒,走了過來問道:“那李嬤嬤是不是要尋采緒?”
因徐才人的身份特殊,所以這些秘密葉錦華並未告知身邊的幾個大宮女,只點點頭,道:“采緒如今已經離了後宮脫離火海,本宮也不想再有什麼事牽扯到她。若是其他人來問只一概說沒有見過吧。”
“是!”紅纓點頭,心道采緒年紀不大卻已蒼老的像個老婦,想必在宮裏吃盡了苦頭,如今能夠幸運的出了宮,感同身受下她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葉錦華也暗嘆了一口氣,不知如此是否能成功忽悠住老謀深算的宛太后。
都怪之前她自己太過輕率的就把人帶到自己的宮裏來,那座宮殿失火,然後自己宮裏猛然多了一個人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幸好自己這段時間處於不受寵期,到棲華閣來的人少,自己這裏的人又管的嘴緊。而且徐才人已經被送出了宮,就算太后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也只能刻意刁難一下她吧……
過了一會兒,紅慧送走了李嬤嬤又打着帘子進來,雙眼發著光,瞧着模樣便是又知曉了什麼消息。不待眾人問她,她的嘴巴早就如同倒豆子嘩嘩嘩得說了起來,“趕巧把李嬤嬤送出英華宮時,看見咱們對面的暮然宮人來人往,一問才知都是去給惜妃娘娘送禮的。看來這一次惜妃娘娘的娘家怕是要崛起了!”
葉錦華凝了她一眼,道:“主子家的閑話也是你可以嘴碎的?不說羌家原本就有一個威遠侯的候位在,就說現在的羌小侯爺也是有出息的,哪怕沒有一個得寵的姐姐也能靠着自己往上爬。”
紅慧努了努嘴巴又想說什麼,紅纓早已笑着打了打她的手,試探性的道:“主子,我們也備些禮送去暮然宮?”
“禮卻是要送的,不過人卻不必去了。如今暮然宮怕是早已擠滿了人,我們在趕着擠過去未免諂媚了些。”
紅纓應是。
葉錦華又道:“本宮記得上次回宮時葉氏本家的那些親戚們可是送了好幾座紅珊瑚屏風,十分好看的緊。你去庫房裏挑一座送去吧。”
紅纓又點頭,安排好禮物便讓紅喜帶着兩個二等宮女往暮然宮送去。待紅喜回來,葉錦華已經由紅纓、紅慧服侍着用完了午膳,羲和也乖乖的被抱下去午睡。
“奴婢去暮然宮送禮時惜妃娘娘那的畫眉倒是客客氣氣接待了奴婢,也收下了珊瑚屏風。又道這幾日惜妃着實是忙不下來,待有空了定來棲華閣瞧瞧主子。”
葉錦華知這是客套話,也只是笑了笑,並不多說什麼。
紅喜又將一封信放在桌上,道:“主子,奴婢送完禮回來的時候剛好碰上福全公公,說這封宮外來的家信是夫人寫給主子的。”
葉陳氏的信?葉錦華略詫異,然後拆開信封,展開信紙仔細瞧了起來。
上面說的無非是自家那個庶出大哥的家宅不寧,三五不時就鬧騰一下。不過有着葉尚書看着,他也不敢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再有就是香姨娘竟然又冒出了欲做平妻的念頭。眼見着宮裏葉馨的肚子越來越大,香姨娘的野心也如同這肚子一般迅速膨脹。整日裏都在葉尚書耳邊念叨若是自己女兒誕下皇子,自己這個身份如何如何難堪。
原本葉尚書不去理會,時間長了,再加上香姨娘的枕邊風,竟然漸漸有了動搖的念頭。幸好這時邊城大捷的消息傳來,除了惜妃的弟弟羌小侯爺羌無塵還有一個名叫白錦的兵士表現出色,眼見着回京必定能加官加爵。有些家中有着未出閣閨秀的人家不免動了心思,開始查探那白錦的身世。
眾人都在查,身為老狐狸那麼精明的葉尚書自然不能落下。雖然他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但是葉家本族裏還有幾個侄女堂侄女尚待字閨中。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便查得葉尚書又氣又喜。
沒有想到這個叫白錦的少年戰神竟然是自家那個離家出走的小兒子!葉尚請罪,稱自己兒子欺君之罪,又萬般斥責小兒的意氣行為。
對外是斥責,心底深處卻是高興,葉家雖然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卻都是文官從未出過武將。而且此時的武將更能得到皇上的信任,畢竟皇上需要一個可以和趙家抗衡,分化兵權的驍勇善戰之人。
小兒子如此出色葉尚書心裏歡喜,對着糟糠的髮妻也和顏悅色。這時香姨娘再嘟囔着什麼昇平妻,惹來的也只是葉尚書的一個白眼和一句怒叱。
信的最後的末尾是葉陳氏對着葉錦白的滿含欣喜以及期望。同時又有點擔心錦白以假名上戰場的欺君之罪,雖說葉尚請罪了,葉陳氏這個婦道人家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心。希望在後宮裏的女兒能夠為自己弟弟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說完了這封家信,葉錦華已經是百味雜陳。沒有想到一年前還嚷着姐姐,姐姐的俊朗少年如今已經征戰沙場而且立下大功,同時心裏也是歡喜。自己的嫡親弟弟有了功名,自己的底氣也能更足。
靜皇貴妃從皇后的位置落得皇貴妃卻還能硬氣的以女主人的姿態自居,靠的還不是父親和哥哥的兵權!
夜。葉錦華哄着羲和睡下,便聽見殿外傳來腳步聲,正是紅着眼睛瞧着有些疲憊許久沒有來的永熙帝。
她微笑着起身,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沏上一壺茶然後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又熟稔的在他肩膀上輕輕按摩着,模樣順從。
“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永熙帝抿了一口茶水,忽的抬頭,反手握住她的手掌,黑曜石般的眼眸閃過一絲疼惜。
葉錦華淺笑着搖了搖腦袋,道:“臣妾哪裏受苦,不過一樣過着日子一樣心裏為皇上默念祈福。盼着皇上能夠早日真龍騰飛!”
“快了,快了……”
永熙帝似是嘆息,目光深遠。
“那臣妾就提前恭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葉錦華溫順的彎腰行禮,笑得柔媚溫婉,杏眸水光流轉。
“好個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個朝代並沒有這樣的稱呼,聽得葉錦華這麼說,永熙帝龍顏大悅,道:“朕到了錦兒這裏總是特別舒坦。”
葉錦華也笑着回:“誰敢讓皇上不舒坦呢?”這話又大大的激勵鼓舞了永熙帝的心,他抬頭擲地有聲的說道:“是啊,這世上誰敢讓朕不舒坦。讓朕不舒坦的人已經蹦躂不了幾日了。”
“皇上英明。”葉錦華稱讚完,突然跪倒在地,又連聲道:“不過臣妾卻是糊塗,罪該萬死!”
永熙帝疑惑的皺了皺眉,欲要扶起她,道:“好好說話怎麼就又跪下了。瑾妃向來賢淑溫婉又怎麼會犯了錯?”
“臣妾有罪,罪在未能管束好家弟讓他犯下欺君之罪!”話落,就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起身時額頭上已經是青紫一大片。
永熙帝心疼的拿起帕子擦着傷口,道:“有話好好說便是,你弟弟犯了什麼欺君之罪?”
“家弟名錦白,向來頑劣。前些陣子與家父鬧了矛盾,竟然意氣用事離家出走,一走還沒了音訊,惹得臣妾母親傷心不已。此次我大庸朝大勝趙衛國,消息傳來后家弟也送了一封家書過來,說是身在戰場且有所功績,不過卻因是離家出走而隱名埋名了。生怕若是班師回朝,論功行賞時被發現犯了欺君之罪,心裏惶恐害怕,這才寄回家書與家中求救。”
“臣妾的母親就只有臣妾和這個寶貝弟弟,而且也都是臣妾極為疼愛弟弟才鬧的他犯了如今欺君的大罪。還請皇上責罰臣妾!”
永熙帝蹙着眉,念叨錦白這名字倒是有些眼熟,又問:“那你家弟的化名是什麼?”
“家弟頑劣,化名白錦。”葉錦華一副恨鐵不成鋼,惆悵萬分的模樣。
“白錦,白錦可不就是京都里最近傳的少年英雄,小戰神之稱的白錦嗎?”
“正是!”無奈的蹙眉點頭。
永熙帝卻是哈哈大笑,道:“好個白錦啊,白錦竟是葉家的少爺錦白,這可不僅僅是欺君之罪啊!”
永熙帝雖是如此說著,語氣卻是輕快,想來也沒有怪罪之意。葉錦華大着膽子問:“家弟還犯了什麼?”
“他這是耍弄了一番天下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僅於馬下斬殺敵國大皇子,而且還戲弄了一番眾人。”永熙帝的笑聲漸漸歇了下來,道:“這才是少年郎啊,曾幾何時朕也想過當這樣一個風流瀟洒的少年郎。”
見永熙帝神情頗為懷念和傷感,葉錦華心知他已是寬恕,或者不在乎錦白的欺君之罪,這才舒緩下來,淺笑着道:“多謝皇上仁厚,不怪罪錦白的欺君之罪。只不過臣妾心裏畢竟還是不安,而且於太後於諸姐妹那裏也說不過去。”
“如今我們大庸朝雖已大勝,但仍有百姓流離家鄉,挨餓疾苦。臣妾願代葉家捐出白銀三千兩,並以皇上的名義施粥贈屋,以安撫天下百姓之心。”
葉錦華的話一落,永熙帝望着她的眼神已然是不同了。他不由贊道:“瑾妃心懷天下,不僅為小家更為天下,朕今生能得你,已是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