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 陷阱
“大家萍水相逢,不過是偶爾湊合在一起打****罷了,根本就沒什麼感情。說是同鄉,其實還隔着好幾十里呢,我根本沒去過。”黃葛樹說,“你沒看我一被人追債,真真立即就跑了,就知道我們的感情怎麼樣。”
“是嗎?”柳權掏出一根電棍來,“綁起來!”他的手下就把黃葛樹緊緊的綁在椅子上,柳權開了開關,拿起電棍在黃葛樹身上呲的碰了一下。
“啊!”黃葛樹大叫一聲,又驚又怒,“你幹什麼!”
“幹什麼?”柳權嘿嘿一笑,拿起電棍不斷的在黃葛樹身上碰,“當然是在干好事啊。我這就是在教育你,沒本事別裝逼,裝逼遭雷劈。我問話你就給我好好回答,別想避重就輕。我告訴你,這光明區就是曾書記的天下,我在這兒殺了你,都不用埋,往大街上一丟,警察肯定說你是自殺。”
“還真是厲害,這曾書記是主席還是總理啊?”黃葛樹翻着白眼說。
柳權也不辯駁,只是拿着電棍不停的在黃葛樹身上放電,黃葛樹頂了幾下,已經受不了,連連求饒,“救命啊!快救命啊!你們快救命啊!別,別動手,別電我了,我什麼都說……”
柳權卻不管,還是不斷的使用電棍,忽然間一陣臭氣瀰漫開,仔細一看,黃葛樹褲子全濕了,原來已經****。“還真是被人玩壞了,這麼快就不行了啊。”柳權哈哈大笑,“小子,現在給我老實交代,知道了嗎?”
“你……”黃葛樹還想說什麼,柳權拿起電棍一碰黃葛樹,都還沒放電,黃葛樹就覺得一陣痙攣,連忙說,“是,我知道了。”
“真真的真名叫什麼?”柳權問,“要身份證上面的名字。”
“叫做石綠卿。”黃葛樹老老實實的說,“石頭的石,綠色的綠,卿家的卿。”
“她的身份證號碼呢?”柳權繼續問。
“這我哪裏知道!”黃葛樹剛說了一句,電棍又湊了上來,連忙說,“開頭幾個是440,後面的真不記得。身份證上面的住址是平安市大石鎮黃巷村人,不過她的實際住址不是黃巷村,是為了讀書才把戶口搬到那裏去的。她家實際是在水頭村。”
“平安市大石鎮水頭村嗎?”柳權很是滿意,總算是弄到了有用的信息,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地方在哪裏,“她家裏還有什麼人?”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黃葛樹問。
“又想試試心跳的滋味是不是?”柳權拿出電棍晃了晃。
“你是想抓了真真的家人威脅她吧,這要找到她真在乎的人才行。”黃葛樹連忙說,“真真是孤兒,和養父母的感情不好。養父母生不出來,聽人說可以先收養一個做引子,所以就收養了真真。後來他們果然生了兒子,就把真真當丫鬟使喚。你把真真的養父母抓起來,一點用都沒有。當然抓她弟弟也沒有用,就算把他們一家一起打死了,真真說不定還會很高興呢。”
“那要抓誰?”柳權問完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要威脅真真?”
“我看了電視的啊,真真一上電視,老多人跟我說呢。”黃葛樹說,“你們肯定是那個吸毒的****色情狂同夥,想要給他脫罪,所以要把真真的嫁人抓起來,逼着真真改口供,好把那個色情狂放出來對不對。”
“對你個頭!”柳權大怒,“誰是他同夥了!”他在心底對賈山很是不屑,不過是個外姓人,曾書記憑什麼把錢都交給賈山管,到外面人人都要叫賈老闆。柳權可是曾書記的親生兒子,只能幹些上不了檯面的活。
“原來不是要救****色情狂嗎?”黃葛樹問。
“你管我要幹什麼!”柳權不耐煩的說,“總之這個石綠卿,她真在乎的人是誰?不是她養父母,難道是親生父母嗎?”
“親生父母?那更不是啊。”黃葛樹說,“真真都沒見過他們。我聽真真說,她十六歲的時候,親身父母來找過她,真真壓根就沒理他們。被親生父母拋棄,小時候受了這麼多苦,真真才不會在乎他們呢。”
“不是養父母,也不是親生父母,難不成她真在乎的人是你?”柳權上上下下的看着黃葛樹,心想是先切耳朵好呢,還是先切手指好呢。送去嚇人的話,似乎還是手指好一點,耳朵切下來會變形,一般人可能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東西。
黃葛樹被他看得心裏發毛,連忙說:“當然不是我,真真怎麼會在乎我呢。她手頭光是現金就有好幾十萬,每個月光是買化妝品就要上萬塊,我倒霉了,她一分錢都不肯借給我。”
“別賣關子了,究竟是誰?”柳權晃着電棍問。
“是她的舅舅,親生舅舅。”黃葛樹說,“真真的父母把她送給人以後,就不聞不問了,不過她舅舅還經常去看她,給送東西。養父母不想讓她上學,也是她舅舅給的學雜費,所以她跟舅舅最親。你要威脅的話,最好是把她舅舅抓起來。”
“她舅舅是誰?”柳權問。
“事先說好,我說出來以後,你要把我放了。”黃葛樹說,“我還要一筆錢,到別的地方討生活。谷庄這種地方,我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好啊,沒問題。”柳權冷笑着說,“就在我們光明區干好了,我給你開個店。我們這兒人氣很旺,隨便找個街道辦,管的人比你們整個谷庄都多。”開個鴨子店,專門玩各種重口味,看看什麼時候把這個黃葛樹玩死。
“我早就想到你們這邊來了。”黃葛樹高興地說,“真是太好了。”
“別廢話!趕緊說,石綠卿的舅舅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要是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柳權說,“要是事情辦不好,別想活着出去。”
其實光是賈山倒霉,柳權還有些幸災樂禍,可是曾書記的錢,絕大部分都是賈山管着,再不把賈山弄出來,可能會造成很大損失。曾書記的錢,那可就是柳權的錢,起碼有一部分是。說到底,曾書記也不過兩個兒子,就算把女兒也算上,那也才五個後代。
“他叫做姜彪,可不是好弄的人。”黃葛樹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那裏可是連手機信號都沒有的,農民們都野蠻得很。姜彪在村裡外號叫做喪彪,一聽就知道多厲害了。他家裏兄弟很多,又跑運輸發了財,防範意識很強,駕駛室和家裏都放着磨尖的大改錐,捅人一捅一個洞。你要是想把他抓住威脅真真,那得帶多些人去才行。”
“這個用不着你操心。”柳權心裏提高了警惕,口裏卻不屑一顧,“地址呢?”
“我還有一個要求。”黃葛樹說,“你們去抓人,能不能不要把我帶上。喪彪在他們村很出名的,一進村就能看見,最大最高那棟房子就是他們家。那些人野蠻得要死,我帶隊去把喪彪抓了,以後就沒法子回鄉下了。”
“你當然要去,不去我抓錯人怎麼辦!”柳權提起電棍晃來晃去,“地址!別刷花樣!”
記下了地址,柳權剛從招待所房間出來,就被曾書記叫了去。“怎麼樣了?”曾書記問,“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打聽到了,那個真真名字叫做石綠卿,最在乎的人是她舅舅姜彪,花名喪彪。”柳權老實回答,“住址也拿到了,他住在很偏遠的一個鄉村,從這邊過去大概要一天多,我想着事不宜遲,現在立即出發,儘快把事情辦了。”
“帶多點人去,不要怕花錢。”曾書記叮囑了一句,“鄉下地方和城裏不同,很多人都沾親帶故的,人家叫一聲,可能就好幾十人一起圍上來。”
“那容易,我們穿警服開警車下去。”柳權早就想好了。
“你傻啊,穿着警服還不給人家打死,現在還有農民會怕警察嗎?”曾書記說,“都知道要講和諧法不責眾,無理都要攪三分,何況人家有理。要裝混混打手才行,現在的農民不怕警察,就怕混混打手。你帶多點人下去,找到了人,就說姜彪欠了你們的錢,要找他算賬,別人就不會出頭了。”
“還是爸你老謀深算。”柳權豎起大拇指說,“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哪一點?”曾書記一愣。
“我用不着裝混混打手,我本來就是混混打手啊。”柳權說。
“去你個小兔崽子!”曾書記大怒,也不管這話把自己也給帶上了,“你這傢伙怎麼老這樣!說了一遍又一遍,煩不煩!知道你想和賈山那樣做大老闆,出入上流社會什麼的。可那些打人殺人的活,我不交給你還能交給誰,除了你我還能信誰!你才是我的親生兒子,賈山只是我的侄子而已,還是表的!”
“爸……”柳權感動得一塌糊塗。
“賈山怎麼能和你比呢,以後等我們撈夠了,我們一家人一起出國。到了國外,你想做什麼都行。”曾書記說,“吞了城建三局,再吞了黃文斌那兩千畝地,這就是四五億的利潤,裏面至少有一億是你的。”
“我明白了!”柳權幹勁十足,“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馬革裹屍還……”
“死你個頭!給我把事情辦好,死了有個屁用啊!”曾書記說,“帶多點人,帶多點車,鐵棍,鋼筋,刀,盾牌,一樣都不能少,可千萬不要在陰溝裏面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