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會演戲的父親
宋擎天車行駛到醫院后立即發現醫院門口圍觀很多記者,個個都是拿着攝像機和話筒,將醫院大門圍堵的水泄不通,這種現象讓宋擎天想罵娘。
手轉方向立即朝另一個方向行駛,並掏出電話讓人過來接自己,因為眼尖的他發現那道偏僻的門旁邊站着幾個縮頭縮腦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打探消息的媒體。
車一停下來,他們就蜂擁而上對準宋擎天狂抓拍,拿着小巧的麥克風問:“宋總,令千金醒來你心裏是何感受?眼見到手的25,的股份就這麼不翼而飛,你心痛嗎?”
宋擎天盯一眼問話記者,將對方的模樣記在腦中,憤怒的吼道:“你是哪個媒體的,亂七八糟說什麼,狗屁25,的股份,沒有什麼比得上我女兒的生命重要,沒有什麼!”最後一句發出野獸似得低吼,吼的幾人愣了楞。
當然,記者反應也不是蓋的,另一記者反擊:“宋總,是不是說中了你的心事,你惱羞成怒了?”面對宋擎天的怒火他是絲毫不退讓。
這時保安趕來將宋擎天安然的護在他們保護範圍之類,將宋擎天送進了醫院大樓,身後記者的話更是讓他黑了臉:“宋總,你不會去殺人滅口吧。”
這些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酸,一個比一個讓人防不勝防,看來不是尋常記者,或者是受某些人指使也不一定……至於到底是受誰的指使,除了那幾個老傢伙以外,誰還看他這麼不順眼?誰還在擔心宋長卿的生死!
宋擎天冷哼一聲,對迎面走來的男子低低道:“去調查外面那個幾個記者是哪媒體的。”來人是宋擎天的私人助理張三吏,深的宋擎天的信任。
“是。”張三吏很恭敬,為人從不多話,面對宋擎天的吩咐他從不會多問一個字,也是他博得宋擎天信任的原因之一。
這家私人醫院的高層都在宋長卿的病房外等候,看樣子等了有一段時間。見宋擎天的身影立即圍了過來,院長沉聲道:“宋總,令千金的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除了面部受損和手臂斷裂,其他生理機能和內臟都沒有問題。”
從院長的神情就可以看出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光憑死而復生就足以震驚。病床上,宋長卿靜靜的躺在床上,那張嬌艷如花的臉龐已經面目全非,身邊的院長輕聲道:“面部可以整容,只是令千金的左手恐怕是要廢了。”
宋擎天悲痛又歡喜的說:“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奇迹了,我不奢望太多。”
那天宋擎天在宋長卿床邊失聲痛哭已經傳遍了整個醫院,也讓他們知道宋擎天是多麼的疼愛自己的女兒!想想宋長卿先前的所作所謂,真是不孝。
宋擎天的雙眼充斥着父愛和感激,只有他心裏知道此刻是多麼渴望能夠無聲無息不被別人發現——摘掉她的呼吸罩,掐死她!
他輕聲呢喃:“長卿,長卿……是爸爸啊……是爸爸啊……感謝老天讓我的寶貝留在我身邊,謝謝老天!”
宋擎天雙手合十,開始拜神了。
“啊——宋總,睜眼了……”不知道誰驚呼一聲,嚇得宋擎天一個哆嗦,就見床上的少女睜眼靜靜的看過來,看的宋擎天心底發虛,彷彿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對方發現似得。
“爸爸!”宋長卿軟軟喚着,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神情,讓宋擎天鬆了一口氣。
他‘哎’一聲答的十分歡快,一臉喜得珍寶的驚喜模樣,親親宋長卿唯一光潔的額頭輕聲道:“長卿,你總算醒來了,以後不許做傻事知不知道,爸爸這次還以為就要失去你了,好在上天垂憐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的媽媽……”
悲痛的彷徨的聲音似乎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也是,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這樣一位成功有位的男人?這麼多年任由宋長卿胡作非為,這麼多年一直單身至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說服力?
我要宋擎天身敗名裂,要奪回宋氏,要那婦人人人唾棄,要那對私生子永遠見不得光,還有瀟曉……我要他跟宋擎天一樣身無分文。宋長卿是東海市第一千金,我不懂事辱沒了這個稱呼,我希望以後第一千金能夠光芒萬丈,活出自己的風采!
宋長卿安靜的看着宋擎天表演,不,她現在已經不是宋長卿,她是長生!
她擁有宋長卿所有的記憶包括感情,哪怕是宋長卿的恨也充斥着她的胸腔和神經,她現在厭惡的想吐,這是宋長卿的感覺。
既然佔用宋長卿的身體,享受着宋長卿母親饋贈的壽命,僥倖活在這具身體上,她就要完成宋長卿的遺願!讓自己心無內疚的活着!
她端詳宋擎天,不得不承認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成功將他更富有魅力,一股多金穩重的吸引力。這樣的男人很容易矇騙女人!關於宋擎天對宋長卿的做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哪個成功背後的男人沒有見不得光的秘密,只是手段的深淺罷了!
只不過,連自己最親人的人都不放過,這就連畜生也不如了。為了手段六親不認,就算干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僅博得一個難聽的名聲而已,這一點宋擎天看的明白。
所以多年來,他一直以慈父出現在公眾眼中。對宋長卿看似溺愛的放縱換一個角度又何嘗不是變相的毀滅?一位花季年華的少女走上濫j,吸d,裏面肯定有很多看不見的種子,成了催化劑。
或許,宋長卿母親的死跟宋擎天也有莫大的關聯。試問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曾放過的男人,對自己妻子,還有多少親情感情在裏面?長生疏離宋長卿的記憶,十九歲少女的記憶很簡單,很單純,比自己不知單純簡單多少倍。
長生拒絕回憶自己的過去,地獄受苦五十載,除了一身的絕學牢記於心,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些記憶早就在沒完沒了的焚燒中漸漸煙消雲散。
宋擎天發現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要漸漸收了聲,對醫院一干高層道:“我要給長卿最好的治療!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現在走了,等有空再過來。”
在光潔額頭落下一吻,宋擎天戀戀不捨的離去,他將慈父的角色演的淋淋盡致,直到坐在車上才沉下臉,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人總會卸下防備和偽裝,成為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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