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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吶,要是你真按照內波斯的指令去做,馬卡斯城會發生一場大地震!”
當雙眼朦朧的艾崔斯看到這兩封信的具體內容時,他的睡意立刻消失了。
“但如果不做的話,我的人身安全恐怕會受到威脅,甚至為我提供住宿的你也會因此被牽連,”我對着一臉駭然的艾崔斯無奈地笑了笑,“你是本地人,你應該知道銀血家族的手段,僅僅是對付我們的話,他們沒有任何可顧忌的地方。”
“確實如此,”艾崔斯點點頭後繼續問道,“那你還是準備按這份指令去做嗎?”
“是,也不是。現在我還不想徹底跟內波斯翻臉,所以我準備在這份指令上動點手腳,在最大程度遵從指令的前提下讓這件任務完成後不至於引發太大的動蕩。也就是說,我需要一個能讓自己出工不出力的辦法。”
“一個折衷的方案啊……”聽了我的要求,艾崔斯陷入到思考當中,“讓我好好想一想。”
艾崔斯在一旁苦思冥想起來,我也沒有閑着。如果將信件的內容更改更改,倒是可以大事化小,但內波斯老頭總會知道事發之後那封信上寫着什麼,我可擔當不起;另一方面,如果將被栽贓的目標更改更改……
“或許,”艾崔斯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你可以把這些東西送到另一個人的手上。”
“那人首先要與領主有着足夠密切的關係,即使不是領主的叔叔,也得是一位受領主寵愛器重的對象。內波斯的容忍是有限的,他肯定不希望聽到這些東西被人發現的地方是在梭莫的駐地或者希達納礦井或者其它完全與他意圖不相干的地方。”
“領主的寵愛?沒問題,安東.維拉尼是一個合格的人選。”
“安東.維拉尼……”艾崔斯報出的名字聽起來很陌生,這不像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於是我繼續問道,“他是誰?”
“領主大人最為寵愛的御用廚師。”
一名備受寵愛的廚師,他應該有資格算作是領主的親近,某種程度上甚至比起戶籍官治安官這個級別還要親近得多。
這個人選從身份上來看確實沒太多可挑剔的,不過與那些大人物不同,他雖然與領主關係親密,但終究是個小人物,事發之後面對各方的怒火他肯定是死路一條,我相信領主在多方施加的壓力下不會有強保他的意願。甚至對於領主來說,把一切都推到這個沒有實權的廚子身上反而是最好的應對方法,畢竟兩者沒有血緣關係或是政治盟約,敏感性要低上很多。
可我還不能接受這個人選。
“儘管選他這可以最大程度地消解接下來的動蕩,但這名廚子是無辜的,我不想承擔由內波斯引起的本該由他承擔的道義責任。”
“沒關係,他早就該死了。”
“哈?你是什麼意思?”
“這個傢伙自稱來自高岩省,時常發表一些思鄉的言論,或是聲稱那些棄誓者是徹頭徹尾的野蠻人。但實際上,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棄誓者,領主保下了這個劣跡斑斑的傢伙只是因為鍾愛他的廚藝。”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曾經因為父親的死對棄誓者的信息格外留心,所以知道很多隱秘的事情。”
呃……一個殺人放火的棄誓者居然能夠擁有讓領主讚不絕口的廚藝,我可不相信領主的口味會這樣村炮。難不成當年依格蒙德領主在留下他的性命時就已經想到要為現在將會發生的事情尋找一頭替罪羊?
好吧,不管依格蒙德領主這是刻意為之還是純屬巧合,默契已經形成,一套縝密的行事方案也在我腦中制定完畢。我不會違背內波斯的指令,東西將被按照原計劃送進石下要塞的拉耶克房中,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依格蒙德領主為阻止事態繼續擴大當機立斷讓廚子背鍋”--這一切就與我無關了。
話說回來,似乎推演一番過後計劃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動?唔,老實說變動還是有的,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依格蒙德早就留有手段去應付內波斯的栽贓嫁禍,因此接下來我也就能夠安安心心地去充當內波斯的“幫凶”了。
幹完這一票,我會金盆洗手。不過如何隱退看來也是個難題,這些天我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雖然我有着足以依仗的實力讓內波斯沒法將我滅口,但與我共處多日的艾崔斯夫婦嘛……或許到時候我得找內波斯推心置腹好好談一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