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做個壞人還真難

咣……。劉虎打打鞋上的塵土，劉協，你省省吧，跟本王動手，你等於自殺。

劉協看着那邊閉着眼睛流淚的董妃，一咬牙，司隸朕不要了，你駐軍就是了，快點走，在朕的眼前消失。

還要我再說點什麼你們倆個才懂，要本王親自動手嗎？

兩個甲士再一次把手伸向了董妃，只撕剩下一件肚兜。

劉虎，你夠了，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來人，帶上來，伏壽被綁着扔在一個車上推了進來。

壽兒，你怎麼會？

陛下，劉虎把我抓了過來，囚禁了所有家人，陛下，我好怕啊。

劉虎，她和朕沒關係，朕還沒娶她呢，你放了她，放了她的家人。

親愛的陛下，和你沒關係是嗎？那就太好了，早就聽說伏完有個女兒極標誌，打聽下陛下要娶，哎，可惜下手晚了，今天幸得陛下親口說出和您沒關係，那本王就可以和她有關係了，正式通知陛下，三日後，本王娶她，滿朝文武都要到賀，陛下也要親來哦！還要友善地來。

劉虎，你這逆臣賊子。

啪，又一顆牙飛出。

別罵了，女人不是你的，你還沒娶呢。你沒娶，本王就有權娶，還有一件事你真心需要知道，今天的一切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逼本王，何至如此境地。你的床不錯，本王可否借用一下，這壽兒還真漂亮，就用你的床辦點夫妻辦的事兒。

伏壽嚇的一聲不敢吱，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劉虎抱起伏壽走過劉協身旁，把伏壽放在床上。

劉虎，你夠了，大不了，朕收回今天的話，你愛幹嘛幹嘛，你快走。

不錯，你開始上道了，還是再給你下點力吧，帶上來。

被五花大綁的董承被帶了進來。

啟奏陛下，董承密謀殺害本王，本王得到消息已殺光所有參與謀反之人，其實也沒誰，就是陛下的那些所謂心腹。

劉虎趴到劉協耳邊。那些給你出主意軟禁本王的人，如果他們不給你出主意，你何至有這一刻，誰是忠臣，誰是亂黨你自己想去吧，他們只是想通過你這個傀儡皇帝得到更大的權力罷了。第一步就是剷除本王，你讓人當了槍使，才有今天，你活該。

劉虎又重回位置。董承乃是首惡，陛下要賜他個什麼罪呢？

朕不知道，朕不知道，不要再逼朕了。

劉虎，一人做事一人當，今日董某死在你手下無話可說，不要再逼皇上了，他還是個孩子。

你閉嘴，輪不到你說話，他不知道，本王就提醒他一下，劉虎走到董妃身邊一把撕掉他的肚兜，這下就一覽無遺了，圓潤的身材全暴露在所有人眼中，董妃的嘴一直唔唔。

劉協，還不知道嗎？再不知道可就要……。

朕知道，朕知道了，斬立訣，馬上斬。

陛下英明，劉虎一揮手，甲士刀起刀落，董承的人頭滾到劉協的眼前，劉協嚇得身子直抖連縮幾下就往後退。

劉協啊，你的董妃似乎有話說，鬆開她。

董妃拿下堵在自己嘴裏的布。皇上，您要振作，重整河山的重任還在您身上呢，妾不能陪您了，當，一頭撞死。

啊……啊……，劉協狂叫，此時劉虎略有不忍，後面一個甲士低頭上前按住劉虎，耳語幾句。

劉協，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明日早朝該怎麼做，你明白了嗎？

朕不知，請皇叔明示。

有人上奏，如何處置。

請武威王酌裁。

三日後本王的大婚呢，武威王勇冠神州，匡扶社稷，伏家有女仰慕已久，朕親自主婚，恭喜皇叔。

朝政呢？

皇叔說了算，皇叔可隨意安排朝中人員，大小事宜，皆由皇叔做主。

劉協啊，你要是早這樣不就好了嘛，何來今天這一幕。

來人，撤走宮中所有侍女，送到本王益州王宮裏，陛下還是個孩子不宜近女色，只留太監服侍即可，五年內宮中不許有女人出現，違令者斬。

皇叔英明，謝皇叔恩典。

哈哈哈……。劉虎長嘯而去。

走出皇宮，劉虎回頭對着剛才按住他的甲士說。

我說文和啊，你這餿主意出的可真損，誰受得了這麼驚嚇折騰。

主公，效果已經達到了，就別管過程怎樣了。

這可憐孩子，本王都有些不忍心了。

主公，正如我們分析的，如果不是那些大臣為自己謀利唆使他謀害主公，又何至於此呢，說到底，只能怪人的私心。

文和，本王只想做個忠臣良將，怎麼這麼難？

難道皇帝手下就不能有強臣？就不能有一個可以攘外安內的忠心臣子嗎？

主公，古來帝王皆如此，您的勢力平衡不住了，帝王就自然會向您下手，所有臣子也都會向您動手，這就是一個規律，不斷有人爬上權力頂峰，又不斷有人把頂峰的人擠下去，自己再去占，再被後來人擠下去，一代一代，周而復始，我們只能去適應角色，盡量讓自己長處頂峰，盡量讓自己在頂峰之時多施德政，多做善舉，等到跌落之時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對得起國家民族，問心無愧就可以了，至於歷史如何評價，過程有些殘忍，那就交給史官吧。

哎，好吧，希望文和的話可以安撫本王的良心。

劉虎走到伏壽坐着的車前。伏壽，你受驚了。親自給伏壽解了繩子。

大王，您二人剛才之言，小女全聽到了，大王不必多說，小女願依大王一切決定，只要大王能為民謀福，為國效力，使大漢富強，小女願意隨侍大王左右。

好，既然你能理解，本王也不多解釋，本王命人送你回家便是，三日後娶你。

小女恭侯大王花轎。

三日後，劉協親自致詞，諸多美好形容詞堆積成山，云云種種，在一片祥瑞安寧，無限和諧的氛圍中，劉虎的婚宴順利結束。劉虎也過了一個非常難忘的良宵。

十日後，陳宮任司隸校尉，總督司隸軍政大事。劉協深居宮中，從此失魂落魄再無心政事，每日上朝，只是陳宮收奏摺，然後散朝。

初平三年六月，劉虎一行，回到益州封天城。驚喜地發現，吳莧、蔡花、何姑娘、分別產下一子，蔡琰沒動靜，吳莧之子取名劉繼；蔡花之子自是取名劉琮；何姑娘之子取名劉暴，紀念何姑娘的暴脾氣，當然解釋的時候是說希望他能有暴力的武道，威震天下。劉虎也難得安寧，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昏君生活。

同一時間，宛城。

叔父，您可真是高明，及早為我們謀得了一塊安身之地。

侄兒，日後這就是你起家的本錢，以你江湖槍神的名譽，廣召勇士，來日練出一支神槍軍，必可橫掃華夏，成就霸業。

叔父，那您的天網呢？

算了吧，侄兒，把那些刺客全都編入你的軍隊吧，有一個新收的叫胡車兒的，力大無窮，武技也不錯，可以做你的近衛，要是再經營天網，王越非劈了叔叔不可，到時候再大的家業也無福消受了。

你們叔侄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侄兒見過嬸嬸。

綉兒不必多禮。午膳準備好了，聊完就去用膳吧，妾身先下去了，不耽誤你們叔侄談正事。

嘖，張綉一副**樣兒，我說叔叔，嬸嬸可真夠味兒啊，晚上你頂不頂得住啊。

臭小子，沒大沒小，跟誰說話呢。

叔叔，不是那意思，侄兒是好奇，嬸嬸這麼漂亮，怎麼就沒給叔叔你生個一男半女呢？

閉嘴，好好練你的槍，整你的軍，干點正事，心思不要亂用。現在，去吃飯。

你瞧你，真是的，都是男人，幹嘛這樣。

張濟卧房，宗主，您早些休息吧，文兒去隔壁書房了。

文兒，不要走，你就不能留下陪我一夜嗎？

宗主，文兒感念救命之恩，自當為宗主賣命，可是賣命並非賣身，請宗主自重，也請宗主尊重文兒。

好，好，好，你去吧，本宗主去喝花酒，不找你總行了吧。

劉虎御書房，翻看南華給他的幾本武功圖譜，颶風槍？這名字挺嚇人啊，要真有那威力，一槍就能破千軍萬馬啊。

翻開看看，天下武功，無堅不催，無快不破，武道修為到達一定界境便是力量與速度的有效結合，當絕對力量和絕對速度能融為一體之時，招式器械已不再重要，即使只是用拳頭也可以擊斃敵人而傷不及自身。原因很簡單，在絕對速度中發力，力量全部灌入敵人體內，注入之力未來得及反彈之時拳已收回，此乃武技大成。此套槍法，無招無式，重點就在如何出槍，用勁，習練者需在潮起潮落之江河湖海，日日練習出槍突刺，來回衝殺，練到巨浪亦可突破之時，便可如海上颶風之力，戰無不勝。

看完一頁再翻書。小徒弟看傻了吧，這是師父給你的武道總結，就知道說是隨便撿來的書，你不會重視，肯定放了好久才看，不過這樣正對，你要是提前看了，在武學上的領悟不深，看了也未必能理解，好徒弟，學無止境，武學之道精於勤，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好自為之。南華字。

靠，師父，你這一天又一天的，竟給我意外，還什麼不經意間翻出來的，忽悠人啊，你就是個大忽悠。

主公，王劍師在宮外校場求見，還帶了支隊伍。

什麼情況？走，看看去。

王兄，您這是什麼名堂？

主公，這是王某訓練了很久的‘亮劍營’。

嗯？王兄和李雲龍認識？

王某不識得此人，難道他也是劍術高手？

劍，他會不會用，我不知道，他挺會用刀的，好了別說他了。

這‘亮劍營’啥名堂。

主公自上次全軍選拔之時，王某便暗中留意可造之才，共選五百人收為弟子，每日傳授劍術，武技，而今此兵已成，特獻予主公做為部曲，隨主公左右保護主公。

王兄，你太仗義了。說實在的，本王就總覺得，自己身邊好像少了點啥，就是這樣一支部曲營啊。他們有啥特長，王兄介紹下。

主公，他叫空雷，是亮劍營的營長，他可是比武前一百名內的，當時一手空雷掌相當駭人，讓他給主公介紹下吧。

總算有個正常人的名字了。空雷，你就介紹下亮劍營的特點吧。

大王，亮劍營人手雙劍，一長一短，短劍護身，長劍攻擊，背負一盾，可做攻堅、陣戰防護之用。人手一手弩，可完成特殊任務。雙手鐵腕，拳腳對戰也佔優勢，由師父親自設計狻猊纏絲鎧，狻猊獸面盔，行動輕便，防護力強。

好，真好，多謝王兄美意，本王就不客氣了。

大王，可分七人一組，組成七十組你我二人共同研製的北斗七星陣，威力不錯，餘下十人要護衛大王左右。

主公，還有一面虎嘯盾，是特意給您打造的，精鋼混金而成，可花了王某不少錢啊，盾面虎紋伏起，虎頭王字更是威風霸氣。

謝王兄，本王很喜歡。

有刺客，有刺客，速速保護大王。

五百部曲分成外圓和內圓，兩個圓把劉虎、王越和程袍輝圍在中間，舉盾拔劍準備迎敵。

王兄，果然訓練有速。

只看到史阿被一腳踢進校場，十個人有蹦跳的，有飛躍的，還有凌空直飛的，

王兄，來者不善啊。

出陣。空雷一聲，兩條七星劍陣出擊，擋住了九個人的進攻，另一個戴着面具，背着手在後面站着，頻頻點頭。

不錯，此陣法甚是精妙，控住天樞，擊退天旋，隔離開陽，此陣自破。九個人，四人一隊，中間一人兩邊策應。

再出擊，空雷又一嗓子。

慢，劉虎喊住了，你們退下吧，你們不是對手。史阿你們的大師兄，都讓人一腳踢過來了，你們上也是沒用。都退下。

劉虎走出圓陣，敢問幾位，來此所為何事。

武威王，本欲通傳，守門不允，便動了手，情急之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閣下武功高強，一腳能踢飛史阿，當今天下又有幾人，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賤名不足掛齒，久聞武威王武功蓋世，今日特來討教幾招，可有興趣？

何需大王出手，吾乃大王護衛，可與閣下一戰。

好吧，看來不敗大王手下幾位高手，武威王是不會下場了。

程袍輝長劍出手，一擊不中，那人的袖子很大，一甩袖子帶起一陣風把程袍輝吹得後退三步，程袍輝再出劍，那人的另一隻袖子奔着劍就去了，手動在袖中像是在轉動，袖子捲住了程袍輝的劍，另一隻手在袖子上狠拍一掌，程袍輝被震退五步，袖子再鬆開，劍碎成了七截。

王兄，這是什麼功夫？

乾袖陰陽袖，墨門內家功法，主公少時不可出陣，王某去戰他便是。

小將陳到，請閣下賜教。

陳到聽說有刺客，便跟典韋、許褚、孟骨一起跑過來，現在這幾個打手團成員關係是相當好，除了趙雲和太史慈要在軍中帶兵，他們幾個天天在王城附近轉悠。

將軍武功不俗，刀法甚妙，不過若非此鳴鴻刀，怕將軍早已落敗。

閣下既能敗我手中之刀，為何還不出手？小將的刀可不會因為閣下一味躲閃而有所避讓。

莫急，將軍之刀鋒連揮十九次便落了銳氣，那時再奪將軍手中之刀，勝算更大。

主公，此人武技並非陳到可及，若無鳴鴻刀，早就敗了。

果然如那人之言，陳到連劈十九刀后，刀勢漸緩，陳到出刀直劈那人脖頸，那人也不慌，近身一步，長袖一甩，捲住陳到揮刀手臂，輕出一掌擊中陳到胸口，刀落人回。

那人舉起刀嘆了句，好刀，雙手奉還。

俺典韋來戰你，雙戟瘋舞。

閣下可否道破典某鐵戟弱點？

將軍鐵戟果然是步戰神器，勇猛、剛勁、靈活，看來在下要出兵刃才能勝得過將軍，單憑一雙布袖是不行了。

說罷，那人兩條長袖急甩幾次，像是旋風吹到典韋身上，典韋戟鋒險些被破，破過那些風后，典韋眼前那人長劍已到，根本沒看清他是如何出劍，典韋只得雙戟架劍，兩手往兩邊用力，用戟上小枝扣住長劍。

那人松劍，用全力拍了劍手柄一掌，長劍和鐵戟磨出了刺耳的吱吱聲，典韋側頭躲過長劍，手上力道就弱了，那人一個箭步，野馬分鬃架開典韋雙戟，白鶴亮翅防住雙戟回攻，一腳把典韋踹開，拾起長劍回鞘。

一恭身。將軍，得罪了。

好手段，攻守兼備，閣下果然高明。許褚挪了兩步，我就不去比劃了，我打不過典韋，上去也是敗。孟骨，你上吧，咱四個，你最猛。

那好，那就讓孟骨來領教閣下高招，孟骨長棍帶過的風，可比他袖子甩出來的風要大，這個乾坤陰陽袖就被颳起的棍風化解了，那人長劍不是用手拔出來的，是用袖子纏上甩出來的，直接變成飛劍擊向孟骨。

孟骨也猛，把棍子豎在身上甩一個棍花，像電風扇一樣，一股勁風就把劍勢吹弱。那人拿劍，半蹲掃孟骨的腳，孟骨立棍去擋，不料那劍掃腿是假，那人再分身騰於半空，分成三個身形，三個身影，三個劍招。

一劍奪孟骨長棍，一劍向孟骨喉嚨，一劍順上而下取孟骨天靈蓋，孟骨不知如何應對，心道，手臂可以傷，喉嚨躲一躲或許躲得過，上面這一劍要是不破，天靈蓋就沒了，小命也就沒了。

舉起長棍捅向上面那刺劍的身影，卟，消化在長空，是個虛影。

此時長劍已停在孟骨喉嚨前。將軍承讓。

哎，早知道，劈前面這個你就好了。

孟將軍，你劈哪個影都是假的，三招總有一招能傷到你。此乃吳勾三式，墨家絕技，你退下吧，還是王某領教吧。

王兄？啥吳勾三式？

其實就是一招極快的攻劍招，小心應付防住還是不成問題，要破解的話，那就需要一定武道修為了。

閣下劍術極高，據王某觀測，應該是墨門高手吧。

王劍師，果然見識不凡，在下的招式路術全被王劍師識破。

那就讓王某來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吧。

在下不敢，王劍師劍術宗師，在下哪敢造肆，今日此來只為與武威王一戰，既然武威王不出手，王劍師又在，那在下與門下退去便是。

慢着，別走。

王兄，你退一旁，這擺明找本王的，要是本王再不出手，這不讓人笑話。

閣下劍術高強，本王願憑手中重劍與閣下吳勾三式一戰。

那人一拱手，武威王請。

那就不客氣了，唰，一劍就削掉了那人兩條袖子。

王越噗就笑了，後面戴面具的也有點憋不住，微笑。

孟骨最實在，啊呀，還是師父聰明，這多省事，咱幾個要是這樣也不至於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