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一)
阿虎,晚上和你任叔、任嬸,還有紅昌一起到俺家,讓俺家你蘭妹妹,給你們做大雁肉吃。
村長,那我們呢?一旁的後生個個眼紅着急,卻不敢吱聲,只有阿志這個愣頭青,才敢這麼問村長。
村長瞬間變臉雙目圓瞪,想吃自己去射,打不到獵物還想吃肉,自己割大腿吃。還不快去打獵,在這兒等開飯嗎?
滾,羞的其他幾個後生臉通紅通紅的,真真賽過猴屁屁。一行人穿行在山間密林,到了中午村長就帶着大家一起回村了。村長今天的收穫還不錯,有幾隻大雁,阿虎還射到了一隻兔子。他們幾個也都有點收穫,還採了些野菜。
晚上可以好好吃上一頓了,回家后我讓紅昌她媽做道拿手的菜,拿過去到村長家,咱老哥倆一起喝點。
好,好,哈哈,弟妹的手藝那是相當不錯啊,賢弟,你也算是好福氣了!哪裏哪裏,要不是大嫂,哎,算了,別提了,過去的都過去吧,現在只要把小蘭和紅昌扶養成人,以後可以快樂幸福的生活,我們倆也就心滿意足了。
看着任叔欲言又止,似乎這倆小老頭有啥話不方便說啊。
老任,你挺不厚道,咱們兄弟一場,你家紅昌還那麼小,你下手咋那麼快,也不給老哥留點時間考察一下。真是的,直接把老哥的路給堵死了,以後你要是再這樣,可別怪老哥我和你翻臉!大哥息怒,我這也是一時情急,怕過了這村沒這店嘛!
就你小子靈,鬼靈鬼靈的!這倆人在那風裏雨里的像講密語一樣的神聊着,全然不顧我們這些人的存在,特別是一旁有點失落的阿志。今天大家都有些收穫,阿志卻很慘,只挖到了一窩老鼠崽,還美其名曰:可以烤鮮肉片吃。
其實在那個貧脊的地區和年代,他要是天天能吃上點肉食也還不錯,雖然老鼠在現代人眼裏有點噁心。阿志身為一個獵人,卻只弄幾隻老鼠來吃,和其他小夥伴們一比,雁子,兔子,孢子,野雞,野鴨一類的就差得多了。
周星馳功夫里的包租婆不是有這麼一句名言嘛,腰裏別個死耗子硬說自己是打獵的,形容此時的阿志絕對貼切。
劉鋒身體就算有點弱,必竟有前世訓練的基礎在,叢林中有什麼情況,應該怎麼在野外求生,怎麼尋找食物,怎麼避開危險,人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和他們比起來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論起經驗來,村長和任叔可能都不如。何況這些後生,只不過這身體太虛,並不能讓劉鋒隨心所欲的使用,才顯得笨了點罷了。
當天晚上村長家。阿蘭,雁肉燉好了沒啊!我和你任叔酒都下去一壺了,你任嬸還有虎哥,紅昌妹子也都等急了。
來了,來了,就好了,阿爹瞧你那嘴急的。真是的,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嘴饞。
這……,哈哈,賢弟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女兒自幼沒了娘,我也實在不會管教,就這樣和我頂起嘴來了,實在不像話,見笑了,見笑了。你看紅昌多乖,多聽話。
大哥,您可別誇紅昌了,這小妮子瘋起來沒有一點像女孩兒的,就這會兒或許是餓了才老實下來。
任嬸正在那說著,紅昌直接上去,哼,才不要你們管呢,我愛咋樣就咋樣,反正我虎哥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哈哈哈,一句話引得三個人互視大笑,端着肉正走過來的阿蘭也忍不住在那裏偷笑。
小貂蟬見沒人理她,只在那裏笑,直接看向阿蘭。阿蘭姐,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小紅昌說什麼都是對的。任叔,任嬸,虎哥讓你們久等了,這大雁肉要燉久一點才香,快趁熱吃。
虎哥,虎哥,虎哥啊!
我去,又搖,紅昌怎麼了,你是要吃肉,還是要看人。
劉鋒這才注意到紅昌眼睛裏的表情,一個字,怒。啊,沒,那個,嗯,當然是要吃肉了啊。
那你幹嘛死死盯着阿蘭姐看,她哪裏有我好看。這小貂蟬也太直接了,不怕傷人,也顧忌一下嘛。還好童言無忌,大家都不在意。
好了,小紅昌快吃吧,你最好看了,蘭姐哪裏比得上你啊。
哼,虎哥,聽到沒有,蘭姐都這麼說了,以後不許亂看女人,知道嗎?
這,貂蟬是在吃我的醋嗎?啊……,知道了,吃肉,吃肉。村長,我給您倒酒。
還叫什麼村長啊,叫曹叔。
嗯,曹叔,您喝酒。
好,好,真是個好後生。賢弟,紅昌有福啊!我們家阿蘭就……。
好了,大哥,來喝酒。
這都什麼和什麼呀,雲裏霧裏的,弄得一旁的阿蘭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一直低着頭。不過這話說回來,這阿蘭雖然不及任嬸有風韻,也不如貂蟬的天生麗質,但卻也有小家碧玉的美,不失為一美女,主要是這一手廚藝太誘人了。那些電視劇不是常講嘛,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必須留住男人的胃。這不,你看人家劉鋒,吃的那是相當歡,左一口右一口,似乎是在吃自助餐,吃少了會虧。
看的任嬸只好在一旁打圓場,這孩子大病初癒,虛,多吃些肉食有助於恢復,可能是身體需要,才這麼能吃。
村長也只在那裏笑,能吃就好,年輕人就要多吃多喝,才能有一個好身板。
一旁的小貂蟬卻怒視着阿蘭,似乎是要用眼神幹掉阿蘭,又似乎是在向阿蘭示威,虎哥是我的,你不要和我搶。其實小貂蟬也只不過是童心,她希望劉鋒只跟她一個人玩,不希望有第三個人插進來,全然沒有男女之情。
而從阿蘭那蕩漾的眼神中,卻看得出無限的愛慕之色。劉鋒吃着正爽呢,就聽曹叔和任叔,抱着酒罈子,起身慷慨激昂的就唱上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這不是戰歌《秦風》嘛!豈曰無衣?與子同澤。劉鋒也吃不下去了,拿着筷子敲上了碗。因為前世他和戰友們最喜歡這首古代戰歌,那種生死與共,患難相隨的戰友情。自己的嘴也不自主的跟着唱上了。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任叔和曹叔很有默契的接納了劉鋒的合聲。
三個人一起唱,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反覆的唱着唱了有半個時辰,任叔和曹叔一起舉起酒罈,干,咕咚咕咚咕咚……咣,倆人同時砸碎酒罈。
想我曹明,一手神箭,在雁門郡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每次外族入侵,我都是一馬當先,一弓一矛沖陣殺將,不求建功立業、封妻蔭子,可曾想過反倒落得如此境地,妻子受辱含恨而死,親兒不知所蹤,眾位兄弟為救我全部慘死,若不是當日賢弟你拚死相救,我父女恐早已遭人毒手。
這……,劉鋒完全傻了,想不到他們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一旁的任嬸揮手叫劉鋒、阿蘭,紅昌一起回屋。
阿蘭,你陪紅昌先睡吧,我跟你虎哥等他們吃完,收拾完再睡,今天你也夠辛苦了,忙裏忙外的。
沒關係,任嬸,咱們都是自家人,何必說客套話。阿蘭真懂事。那我先帶着紅昌去睡了。走吧,小紅昌今晚蘭姐陪你睡。
小貂蟬早已經睡意無限,根本沒有反應好與不好,直接被抱走。
任嬸,這是怎麼回事啊?
曹大哥原名叫曹明,在這裏他叫宋風。當年他是雁門郡邊關的一名軍侯,麾下有兩百士兵,勇武過人,特別是弓箭,射得特別好!你任叔的武藝全都是他傳授的,當時你任叔也只是憑勇敢和力氣,才當了一個伍長,要不是曹大哥看得起他,傳授他武藝,他怕是早就死在與外族的作戰中了。曹大哥當時的上司,軍司馬也特別賞識他,再加上他有戰功就把他chayexs.com.chayexs.com推薦給了營長,營長也非常滿意這個下屬,就直接找到了管轄他們的校尉。
惡夢就這樣開始了,那個校尉看到曹大哥也覺得是可造之才,便準備重用他,正巧那天曹大嫂帶着剛剛兩歲的阿蘭去軍營探望曹大哥,你任叔就帶着她去找曹大哥,誰料被那校尉看到,心生惡念。那校尉本就是個奸滑之人,只是覺得曹大哥的勇武可以利用,才答應提升他。
誰知道他見到大嫂美色就對曹大哥說,今夜曹兄就和嫂夫人一起留下來吃個便飯吧,難得嫂夫人來看望你,就別來回奔波了。
曹大哥只好答應,實不知那個校尉的陰謀,晚飯的時候曹大哥也是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怎料那校尉突然摔杯並大喊:大膽曹明,膽敢行刺本校尉,來人啊,拿下。
當時你任叔一直在大營外面陪着,只看到裏面吵吵鬧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一直在那傻等。曹大哥也是因為多喝了幾杯,再加上要保護阿蘭和嫂子,所以才失手被擒。
曹大哥被毒打一頓后,和阿蘭一起被看押起來,可憐嫂子就這樣被那個畜牲糟蹋了。
嫂子性烈,趁那校慰不備便拔出校尉的劍,要殺那校尉,反被那校尉所害。這時你任叔也在外面好奇,怎麼還不出來。按理說有什麼情況早該吱會他一聲,便和剛換過輪值守衛的人打聽裏面怎麼了。
聽到這樣的情況,你任叔當時也嚇壞了,還好你任叔也算夠機靈,沒有硬闖,於是他跑回自己營里,把情況說給了曹大哥那兩百多個弟兄。
於是,兩百個兄弟全都提着刀沖向了校尉所在的軍營。砍殺了大半夜,才把曹大哥救出來。你任叔也中了三刀兩箭,他倆本想着回家帶着曹大哥的兒子曹性(曹性,呂布手下八健將,善射,夏侯惇的眼睛就是他射瞎的)一起逃跑,誰想到那校尉早就抄了曹大哥的家,估計侄兒也遭到毒手了,任嬸低沉的說著。
只是曹大哥一直不願意相信他的兒子從小習武會束手待斃,才一直說侄兒不知所蹤。
而後,曹大哥改名換姓,和你任叔一起帶着兩歲的阿蘭跑到了這裏,在這定居生活下來。前一任村長特別喜歡曹大哥,因為他很會打獵,所以前任村長去后就讓他接任了村長。
我也是前年才知道這些事了,六年前我嫁過來的時候,這些事我也不知曉。也是這種情況,一喝多就啥都往外說。當時我知道的時候也很奇怪,但是生氣的成分較多,因為他們對我隱瞞,不過細想一下,如果不隱瞞,誰還會嫁給你任叔啊!好了,既然你知道了就要保密,知道嗎?
嗯。任嬸你放心,我的嘴相當嚴,敵人的嚴刑拷打都撬不開。傻孩子又說胡話,哪裏有什麼敵人,快睡吧。
劉鋒心裏明白,這還是不太適應,要不然也不會順口而出,不自然的就聯想起前世受過的各種訓練了,包括被俘后的應對。
聽這麼個極品小少婦說秘密,也是一件挺舒服的事兒啊,要是能再行動行動,那就更美了。
劉鋒,我是你嬸,你怎麼總這樣對我不恭敬呢?
任嬸,我是誇你漂亮啊,你看你模樣也俊,身材也好,哪個男人見了不誇你,那就不是男人了。
不對啊,她怎麼知道我叫劉鋒?不是應該叫我阿虎嗎?什麼情況?就聽外面有人喊,打雷了,下雨收衣服啊。劉鋒一下子就竄到門外,不對啊!我有洗過衣服嗎?貌似全是任嬸幫我洗的,剛想到這兒,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足足有一輛suv大的大雨點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了劉鋒。
我去,好涼,好冷,救命啊,凍死我了。
虎哥起來了,起來了。
啊?這不是小貂蟬,地上的木盆,一身的冷水,原來我在做夢。我暈啊。
我說紅昌啊,你不知道你虎哥虛啊,還這麼折騰我。劉鋒正想再多說幾句,就看到小貂蟬已經雙目含淚,撅高的嘴能掛油瓶。
劉鋒慌忙解釋,沒事,紅昌,虎哥逗你的,你看虎哥很健壯的,不怕水潑,別哭,別生氣哈。
虎哥,紅昌不生氣你說我,只是剛才搖不醒你,我才潑你的。
紅昌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這麼著急叫醒我,好像天還沒大亮吧。
虎哥,昨晚我在蘭姐那兒睡,早晨好早就餓醒了,天剛蒙蒙亮,我就起來,回家想讓娘給我做吃的。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娘在屋裏面拚命叫,叫的好慘,還聽到爹也在那裏粗聲粗氣的叫,我就悄悄走到門那裏,透過門縫看到爹壓在娘身上在用力的撞娘,還時不時的用手抓娘的身體,看娘痛的直叫,卻不敢反抗,肯定是爹在打娘了,我好害怕,虎哥你去勸勸爹,不要讓爹打娘,紅昌好害怕啊。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好了,紅昌別怕,虎哥這就過去,你在這裏坐着等虎哥回來好不好?嗯,虎哥快去,紅昌等你。
哎,這小倆口,不對,老倆口,也不對,任叔四十多,任嬸才二十六。好吧,這倆口子真是的,天沒亮打什麼架啊。劉鋒正在無奈之際,就走到了門前,聽着聲音有點不對吧,這像是在打架嗎?
只聽到任叔在用自己生平最粗的聲音,一聲一聲,嗯……嗯……嗯……,同時聽到任嬸用着從沒聽過的溫柔的聲音在那裏一聲一聲的,阿……阿……阿……,這,這,這分明是……,那啥啊。門是虛掩着的,透過門縫劉鋒看到了轉生以來第一幕那啥圖。
一名壯漢趴在一名美女身上,一進一退,渾身爆着汗珠,一名美女一起一伏雙峰直顫。嬌喘的聲音不斷,我去,夫妻間的美事兒,紅昌啊,你這不是坑哥嘛。這時候你讓哥來給你爹娘拉架?我拉得開嘛我。
劉鋒羞紅着臉急促的跑回自己家,看着一臉渴望的小貂蟬,那個,紅昌啊,任叔任嬸沒打架,只是,他們只是,他們只是在做晨練。
晨練?虎哥,什麼是晨練?
這個,晨練是一種很高深的武功,男人天天晨練精力充沛,女人天天晨練,容光煥發,促進血液循環,有益身體健康,老少皆宜。
小貂蟬貌似沒太聽懂,直勾勾的看着劉鋒。虎哥的意思是對身體有好處對嗎?
是的,紅昌,虎哥哪裏會騙你呢。
這麼好呀,太好了,那虎哥,咱倆也來晨練吧,紅昌也要容光煥發,紅昌更希望虎哥精力充沛,身體健康。
我汗,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一大清早,看了一幕春宮,對面還坐着一個小蘿莉,還要求和自己嗯嗯呀呀,劉鋒有點暈,血壓有點高。
這個,紅昌還小,等紅昌長到十六歲才能晨練,因為這是劇烈運動,歲數小不能練的。
哦,那好吧,等紅昌十六歲就和虎哥天天晨練。
劉鋒心裏暗想,貂蟬啊貂蟬,我倒希望是了!你可是三國的大美女。哪個男人不想,就怕你真到那個年紀了,就不知道哪位帥哥有福嘍。
走啊,虎哥,看看爹娘晨練完了沒有,紅昌好餓,要吃東西。不去啦,紅昌。走啦,虎哥。你別扯虎哥啊,衣服都破了。沒事,衣服破了娘給補,紅昌餓壞了,可是治不好的,快走。
希望他倆能完事吧,不然可有得鬧了。劉鋒忐忑不安的走到了任叔的房門前,聲音沒有了,心裏暗想還好完事了,不過平和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早晨還是聽的很真切。
不好,他倆還沒穿衣服吧。
紅昌慢點,劉鋒這一聲驚到了正在屋裏休息的任叔和任嬸,二人正慌亂着找衣服的時候,紅昌已經推門進屋並大聲喊了一句,雷倒三個人的話:爹、娘,你們可算晨練完了,紅昌都餓死了,以後娘做完飯再和爹晨練,紅昌陪着爹娘一起晨練,更有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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