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狩獵
?“草,別跑!剛才和老子拚命的那股狠勁兒哪去了!有種你給老子回來!”
叢林中,一頭身長兩米左右,土灰‘色’的怪獸正穿梭於樹木之間快速逃竄,那怪獸身如巨鼠,身披瓦片狀鱗片,利爪尖尖,細長的嘴巴裏面滿是獠牙,一看就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兒,不過此時,這傢伙的模樣卻是相當凄慘。
它尾巴斷了一截,後背的鱗片被掀開好大一片,右肋下沒有鱗片保護的地方還有道一尺來長的口子,半截腸子順着刀口流了出來,血淋淋的就在地上拖拉着,四隻爪子上的刀齒基本上都斷的差不多了,臉蛋子的部位還有個凹陷進去的拳印,半邊嘴都被砸的稀爛,細長的舌頭耷拉在外面,血水順着臉上被砸開的地方往外淌,而就在怪獸身後不到十米,武封拎着半截尾巴,正如潑男一般一邊追趕一邊謾罵著。
吃了大虧的大耗子很顯然不會蠢到回過頭來和武封拚命的地步,它玩兒命的跑,三竄兩竄就竄上了一處山坡,它爬上一處崖壁,沒有任何猶豫縱身一跳直接就竄了下去。
“媽的又逃了!”武封衝到懸崖邊一個急剎車再向下看去的時候,正巧看到那大耗子落入水中濺起一圈水‘花’,他躍躍‘欲’試了幾次,最終還是忍住了跟着跳下去的衝動。
“這一天真他媽晦氣!”
武封咒罵了一聲,揮手將那半截老鼠尾巴朝着對面的崖壁上甩了過去,有些分量的半截尾巴撞擊在對面崖壁的石頭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輕響,掛在了橫生於崖壁之上的一顆小樹樹杈上。
“哎!”武封蹲在懸崖邊上重重的嘆了口氣,多少有些泄氣。
那個蘇老頭還算是比較厚道,昨晚上他向武封說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其中包括如何辨別食物是否有毒,還有在什麼地方更容易找到食物,武封聽的很詳細,從蘇老頭口中,他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營地西邊這條河附近野獸頻繁出沒,這個也是蘇老頭告訴他的,在提到這條河的時候,蘇老頭的評價是容易‘弄’到食物,但同樣也容易遇到危險。
他對武封的提議是能不去儘可能不要去,因為河邊的很多野獸即便是對蘇曉曉和甄紅這樣的覺醒者也是相當危險的。
武封很顯然沒把蘇老頭說的危險當做一回事情,大清早,他就出了營地直接跑到河邊狩獵,然而經過了一天的奮戰之後,武封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以他目前的能力,狩獵過程中首先要琢磨的不是能不能打得過獵物,而是如何將獵物留下來!
從早上到傍晚,這一天的時間,主動攻擊目標以及被動被目標攻擊都算上,他一共是和五隻野獸進行了搏鬥,搏鬥的結果,都是以武封勝利告終,但悲催的是由於林地中地形實在是過於複雜,武封做了種種努力,卻沒能留下哪怕是一隻獵物。
“老子的速度不比那些畜生慢,可這倒霉林地坑坑窪窪的,還有那麼些樹叢擋着,根本就跑不起來啊,老子又沒有蘇丫頭那種控制植物的能力,這他娘的可怎麼整,難道真的要回去和她們合作?”
在密林中折騰了一整天,武封真是鬱悶的心都‘抽’‘抽’了,如今擁有控制火焰和將身體某個部分擬態成為尖刀兩種能力的武封,對付這叢林中的很多野獸都不再是難事,但這必須有一個前提,就是要那些野獸自願與他拚命才成,而一旦野獸選擇跑路,武封的速度和靈活‘性’則完全沒辦法在如此複雜的地形中將獵物留下。
當初和甄紅還有蘇曉曉剛見面的時候,兩人也在捕獵,武封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嚎油獸在逃跑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然後就給甄紅死死的摁在了地上。
當時武封也沒細琢磨,過後蘇老頭一說,他才知道原來蘇曉曉有控制植物的能力,那頭嚎油獸就是被蘇曉曉控制的植物絆倒的,武封能力不錯,卻沒有將逃跑的獵物控制住的手段,這才接連做了幾次無用功。
“不行,不能回去,老子看到甄紅那個‘騷’娘們的臭臉就不爽,再者說了沒了她們難道老子就得餓死?想活下去就必須要學會獨~立獵殺的手段,娘的,老子還真就不信了,沒了他張屠戶,真就得吃帶‘毛’豬?”
返回營地與其他人合作的想法僅僅是在武封腦中閃動了一下,就直接被他否決掉了。
營地裏面的人,他根本就信不過,在沒辦法完全信任的基礎上,談什麼合作都是虛的,更何況那個同樣擁有縱火能力的‘女’人還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一想到甄紅那雙充滿了仇恨的眼神,武封就覺得渾身都說不出的彆扭,他可沒有將背後‘交’給敵人的習慣。
“只是不合作的話,怎麼才能把獵物留下來呢?要是手裏有把槍的話,獵物跑的時候補上一槍就好,可問題是……對了,槍沒有,用別的東西代替一下不成么!”
一想到如何將那些異常靈活的獵物留下,武封真有些愁到了,他想來想去,想到了魏老三手裏面的那把槍,感覺要是有把槍的話,也許留下獵物就不是那麼困難的事兒了,不過如何將魏老三那把槍‘弄’到手這也是個撓頭事兒。
有槍在身的魏老三自己就不大容易對付,再加上個能力未知的黝黑青年,沒有十分充足的準備,武封實在是沒什麼信心把槍奪過來,不過想到了槍,武封連帶着想到了些其他東西。
他低頭在周圍在周圍掃了一圈,從腳邊拾起一塊巴掌大的碎石,在手裏掂量了下分量,接着猛地站起身來,掄圓了胳膊將石塊衝著對面的崖壁丟了過去。
“彭!”石塊撞擊在崖壁之上,發出了一聲有些發悶的聲音,接着碎成了幾塊,連同一些被砸下來的石屑一起掉入山澗之中,看着小塊碎石在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武封搖搖頭,很顯然對這一次實驗的結果並不滿意。
“力道差不多就這麼大了,再使勁兒大概也強不哪裏去,準頭和威力好像都那麼回事兒吧,遇到剛才那個大耗子那樣的野獸只怕是很難把它留下!”
武封皺着眉頭,用髒兮兮的爪子撓了撓下巴,用力過猛,直接在下巴上撓出了幾道血痕,不過他自己卻渾然不覺疼痛,看着對面崖壁上被石塊砸出的一個小坑陷入了沉思當中。
“難道是因為石塊太小了?”
片刻之後,武封轉過身去,走出幾步遠,在地上又拾起一塊有半個腦袋大小的石頭,再次走到崖壁邊上,他卯足了勁兒,又將石塊朝着對面的崖壁撇去。
這一回,隨着一聲巨響傳入耳中,對邊的崖壁被砸掉了好大一片碎石,碎石嘩啦嘩啦的順着崖壁滾入山澗,帶起一片煙塵,這一擊的威力很顯然要比之前那一下大得多,不過看着那片煙塵,武封卻依舊是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這用石頭看來不行啊!”
用石塊將逃走的獵物砸暈,這是武封所想到的代替槍支的法子,不過石塊很顯然不如槍支那般好用,儘管武封那經過天火金屬蟻后卵液改造過的身體力量不小,但是用手甩出去的石塊和用槍打出去的子彈在穿透力方面很顯然還是有些差距的。
就算是用大一些的石塊,武封也不確定一下子能把那些身體強健的野獸砸暈,而比威力更加讓他頭痛的卻是丟石塊的‘精’準度。
這山澗並不算寬,兩邊之間的距離其實也就十米左右的樣子,這個距離之下武封兩次丟石頭都是以之前刮住鼠怪尾巴的那棵小樹為目標,但兩塊石頭砸過去之後,那小樹依舊堅‘挺’在崖壁之上,這讓武封意識到了打槍和撇石頭之間的差距。
他雖然是個炊事兵,但也是打過靶的,準頭就算不如那些經常訓練的正規軍,但也不至於慘到十米開外的一棵樹都打不到的地步。
可撇石頭這玩意兒實在是沒個準頭,指望丟石頭留下獵物這個太不靠譜兒了,他可不敢將吃飯這麼重要的問題寄托在賭運氣上,並且石塊這玩意極不方便攜帶,就地取材的話大小和分量都合適的石頭又不那麼好找,他搖搖頭,徹底將丟石子的法子放到腦後,又琢磨起了其他辦法。
“石子不行,我做個標槍行不行?”丟石頭行不通,武封又想起了中學玩兒過的標槍。
那東西能夠撇出好遠不說,殺傷力也很到位,縣中學的黃泥地面,就連沒什麼力氣的‘女’生撇出的標槍也能夠很輕鬆的在地上扎出窟窿,這足以說明標槍威力還是可以的。
上學那會兒,班裏有個哥們兒就是學校體育隊練三鐵的,兩人關係不錯,晚上沒什麼事兒,武封沒少陪他一起練,‘操’場上沒人的時候,武封也會耍耍那些體育器械。
他對死沉的鉛球鐵餅都沒什麼興趣,唯獨輕一些的標槍拿着比較順手,武封沒事兒就拿着玩兒,雖然投不太遠,倒是有了不錯的準頭。
說不上指哪打哪,但十米開外扎棵樹倒是問題不大,他琢磨着如果‘弄’幾把趁手的標槍,也許追擊獵物就會簡單很多。
說干就干!一想到‘弄’兩把標槍也許就能夠解決眼下的困境,武封頓時就來了勁頭,他衝進林子裏面,左轉右轉,最終在一小片並不算高大有着灰‘色’針葉的林子裏停住了腳步。
“就是這個樹!”武封看着這片小樹林,振奮的搓搓手。
之前追擊獵物的時候,武封穿梭於叢林之中,由於實在是沒那個在密林中健步如飛的水平,武封跑路的時候都是將兩隻手臂直接變化成為砍刀,遇到小樹或者藤蔓便直接一刀砍斷。
砍的樹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什麼樹木質比較硬,什麼樹木質比較軟了,而這種嬰兒手臂粗細,黑黢黢的松木硬度很高,並且樹榦筆直,是他砍過的上百種樹木當中,最為適合做標槍的一種。
“擬態!”
武封將右手擬態成尖刀,用力一揮手劈斷了一根松木,左手抓住樹榦刷刷幾下將下面一段的旁枝砍掉,接着砍掉了前面較細的部分,又削掉了樹皮,‘露’出微微發紅的木‘色’,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分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分量不錯,嗯,硬度好像也蠻強的,麻痹的這玩意兒除了分量稍微差一些之外,硬度好像不比一般鐵棍子差啊,嘖嘖,這回看樣子是撿到寶了!”
武封抓着木棍子甩了兩下,耳邊頓時就傳來嗚嗚的破空聲,那棍子差不多有二十斤的分量讓武封非常滿意,這要是以前,二十斤的棍子對他而言,單手掄起來顯然重了些,不過現在這小身板,二十斤的棍子在他手中跟根兒小樹枝兒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了。
感受到身體的不同,武封有些得意忘形,他用手刀刷刷幾下跟削鉛筆似的在棍頭處削出了個尖兒來,揮手直接朝着地上一塊磐石上扎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大石塊四分五裂成了好幾塊,在看看槍尖,居然完好無損!
這樣的結果大大超出武封的預期,他有些喜出望外,幾步竄過去就打算再砍幾根木棍下來,可就在他彎腰再次揮刀的時候,腦後‘陰’風驟起!
------------
斷章啊···真是‘門’大學問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