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鋒芒初露（上）
第二十章鋒芒初露（上）
原來是學校門口小飯館的老闆——老黃。張超在學校時因為學校食堂里的伙食太差，所以經常在他這裏吃飯。
“你回來有什麼事兒嗎？”老黃又問道。
“呵呵！是黃老闆啊！這不是開學了嗎，我回來看看，隨便看看！”張超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完全一副掉了魂的樣子。
“來！進來坐坐吧！”黃老闆熱情的過來把張超拉進了小店裏。
“我……還是不要了吧！我還有事兒”
“你剛不是說沒事兒嗎？坐一會兒，怎麼說你也是我這裏的老顧客了，雖然畢業了但是人去情還在，我不是那種勢利眼。”
聽了老黃的一番話，張超不由的感到心裏一曖，沒想到這裏還有人會惦記着我。而且是以前自己最不放在眼裏的小店老闆。
張超進去找了一張靠門口的桌子坐下來，向老黃要了一碗粥，一蝶小菜。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早就可以辟穀了，之所以這樣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內心還是希望自己能過上幾年安穩的生活，讓別人當怪物看的感覺不是很好。
張超一邊吃一邊向外打量，還想看看是不是能認出一兩個校友，可是看了個把鐘頭，好多人都感到眼熟卻叫不出一個名字來，還是算了，走吧！
張超正準備呢老黃過來結賬，門口突然來了七八個小青年。一看就知道不是學校里的學生，而是專門到處惹事生非、不務正業的小流氓，張超平時最討厭這類人了。也懶得多看一眼，逕自走向老黃，卻剛好走在那群的前面了。滿頭黃毛的那個突然一步走上來，一拍張超的肩膀：
“小子，你沒有看見大爺我嗎？敢攔我的道，你是皮癢欠揍了是吧！”
張超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黃毛青年，知道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沒事找事，還是不跟他們計較什麼了。於是小聲道：“對不起”同時退到一邊讓一干人走進去。
黃毛也沒有想到張超竟然這麼順從，一時間卻也找不出什麼碴兒，只是瞪了張超一眼便一塊進去了。
老黃一見，也知道這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卻也是惹不起的主。連忙上去招呼：
“幾位，要吃點什麼呢！”
又是那個黃毛大聲吼道：“你老小子這麼啰嗦幹什麼，有什麼就給我快點拿來，惹惱了老子把你的窩給砸了。”
張超見他們火藥味十足，知道可能是有什麼事兒讓他們絆住了。只好先讓老黃給他們先上東西，自己站在一邊再等一下。
老黃的動作也快，進去一會兒便端來了幾碗熱氣騰騰的豆漿，幾根油條和幾籠包子。
“輝哥！那娘們軟硬不吃，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回去交不了差啊！”黃毛站在一個戴墨鏡的青年旁邊說道。他口中的輝哥正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可能是在想着什麼心事！其它一干人也似乎很懼怕輝哥的樣子，只顧吃着東西，沒有作聲。
黃毛見輝哥沒有作聲，不再多問什麼，也坐下來吃東西了。剛喝下口豆漿，
“噗！……”緊接着狂噴出來，“你老小子是想死不成，這麼稀不拉嘰的東西給我們吃，叫我拿什麼力氣去砍人啊！”同時將手中還冒着熱氣的豆漿連碗一起扔了過去。
來得太突然了，沒有絲毫的預兆，老黃一下子竟嚇呆了，眼巴巴地看着那碗豆漿朝自己飛來。
一旁的張超也是一驚，他是驚訝黃毛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這樣的理由也可以說得冠冕堂皇。隨手一揮，一道氣勁激射而出，在老黃面前形成一道氣牆。那碗豆漿的去勢在碰到氣牆時就連同碗一起落在了地上，一滴也沒有濺在老黃身上。只看得黃毛目瞪口呆，心裏直以為自己真的早飯沒有吃，連潑碗豆漿的力量也沒有了。拿起旁邊一碗還想再來一次……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突然打在了黃毛的臉上，黃毛不明地捂着臉看着輝哥，卻一聲也不敢吭了。
“你給我少惹事兒！”輝哥的聲音不大，但很有力，“大家隨便吃點，吃完了還有事要做！”
眾人一聽，立刻吃了起來。黃毛知道自己自討沒趣，可是心中再怎麼不服氣也不敢逆眼前輝哥的意，只好又沖店老闆吼一聲。
“還愣什麼，還不給老子拿一個碗來。”今天的事他已經夠沒面子，窩着一肚子的火無處可發。
張超卻在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起輝哥來了：深邃的目光中不泛精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理着個平頭，恍惚一看還有一股英氣，有點像古惑仔里的陳浩南，對輝哥也頓生好感。
輝哥一干人吃完之後扔下一張百元大鈔，也不問一聲，徑直了走出來。張超一抬頭，正好和輝哥目光相對。輝哥也不由一驚，暗忖：這年輕人看似學生模樣，眼睛所透的那股靈光卻似經歷無比蒼桑，卻又不像學生。但是他沒有多想，走出了店門，消失在小街拐彎處……
張超見店老闆還是一幅驚魂未定的樣子，連桌上的錢也不敢去收。不由暗笑人都走完了，還真是不經嚇。
“黃老闆”張超試探地叫了一聲。
老黃“呀！”一聲驚醒。看又看張超，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碰到這些人他還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還是本份地做自己的生意吧！
“張超！今天就算我請你的吧！”老黃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張超說。張超還要假裝客氣幾句，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壓根就沒有一毛錢。
跟老黃道別之後，張超還是決定先回一趟家裏。雖然剛才從老黃那裏知道今天才是二號，也就是說自己在玄天迷幻陣中的時間是忽略不計的，但對自己來說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好久沒有看見母親和爺爺了，有點想他們了。
身上沒有錢，張超也沒有倒沒有什麼擔心，知道自己要是跑起來汽車了也沒有他快，可是這大白天，還是怕嚇着路人，張超還是準備散步出了市區再說。
張超小心翼翼地揣着九尾狐，剛剛出了學校，這裏是一個報廢的汽修廠。記得學校里還有一個不成文規矩，有矛盾的同學達到無法口頭協商調解時，就到這裏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單挑。張超看到這裏，不禁又想起在學校時的快樂時光。
張超正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忽然聽到一個嬌氣的聲音從汽修廠內傳來：
“鍾輝，你們不要太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