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2 別錯失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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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哥哥嗎?”佩琪雙唇顫抖,心裏那個肯定的答案,讓她一臉凄愴。
“誰?藍斯,他……是,不過……”趙瑞霖擔心地看着她,“佩琪,你先不要激動,事情是這樣的。”
“你和外婆都認識他,都反對我和他在一起,是因為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同父異母?趙瑞霖焦躁地忙搖頭,“呃……這個……當然不是呀!”藍斯那樣的血統,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柯晟初的種嘛!這丫頭怎麼不動動腦子呢?
“你是怕我受打擊,不敢說實話嗎?柯晟初在這上面說藍斯也失憶過,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可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一股奇怪的親情,所以我們才會彼此吸引!為什麼我和他有相同的遭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恐慌地急促囁嚅着,耳朵又嗡嗡作響,頭痛地快要炸開似地,心口窒痛地透不上氣,拿起手機和手包就往外跑……
趙瑞霖擔心地忙按下桌子上的按鈕,叫護士通知藍斯。
藍斯闖進來,劈頭蓋臉地怒吼,“你不多說話會死嗎?”
“我什麼都沒有說,是琪琪看到這條新聞,懷疑你們是親兄妹……”
藍斯抓起筆記本看到柯晟初的那段話,一雙冰魄似地藍眸,迸射出駭人的殺氣。“你管住了自己的嘴,卻沒有管住自己的手!”
“藍斯,我……”他冤枉呀,他只是好心而已。
藍斯氣急敗壞地把筆記本給他丟在桌子上,砰——一聲巨響,卻並沒有摔壞,“佩琪如果有事,我回來一定剁了你的手!”
趙瑞霖在他奔出去之後,忙把拯救過無數生命的手藏進西裝口袋裏。
“這個臭小子,總是這樣恐嚇別人,真的會嚇死人好不好呀!”他起身關上門,猶豫着,終於還是拿起電話來,按下幾個號碼,“晟初。”
電話那端傳來溫和沉厚的男子聲音,“趙叔,您是要告訴我,琪琪答應了手術?”
“是,不過……我也是要恭喜你。”
“喜從何來?”
“恐怕你快要當外公了。”
外公?這個陌生的稱呼讓電話那端聲音停頓。“是琪琪出事了?那個男人是誰?”電話里的聲音火冒三丈,震耳欲聾。“敢欺負我柯晟初的女兒,他活膩了!”
趙瑞霖悻悻笑着,“是藍斯。”
“胡鬧!這個臭小子,他到底要做什麼?!”
“木已成舟,晟初,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對你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對我和清寧來說,琪琪卻是獨一無二的,你做的決定最好不要傷害琪琪。”趙瑞霖一口氣把話說完,啪——就掛斷了電話。
他卻在椅子上如坐針氈,又擔心佩琪因為生氣藍斯,而拒絕讓郝清寧轉院,他又多管閑事地撥通了司徒以塵的號碼,“以塵,我是趙瑞霖。”
“趙老,您有什麼吩咐?”司徒以塵謙和的笑着說。
“清寧辦理轉院手續,是我的決定,你不要為難琪琪和清寧,儘快辦理好。”
“這太突然了,再說……”
“以塵,謝謝你。”趙瑞霖強硬地說完,又掛斷電話,這才呼出一口氣。
司徒以塵在那邊握住電話,臉色卻有些陰沉。
門板被推開,進來一個清秀明媚的女人,她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提着大包小包等在了門外,她則踩着10cm的高跟鞋,噠噠噠噠地邁進來。
一身典雅的米白色小香風裙裝,高綰着長發,如此裝扮復古,低調卻又不失華麗,妝容更是清新雅緻。
她就是司徒以柔,永遠知道,怎麼打扮最能讓自己看上去完美絕倫的司徒以柔。
“怎麼了?不歡迎我?臉色這麼臭!”她在弟弟寬大的桌前坐下來,注意到他手機上那個顯示的已經掛斷的號碼,“趙老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郝清寧轉院。”司徒以塵按了一下,手機屏幕一片黑暗,“姐,你的計劃要儘快,如果佩琪回了柯家,事情不好辦。集團里現在虧損太嚴重,等不及了。”
司徒以柔對此也沒有辦法,“我怎麼儘快?柯晟初約不出來,一個月裏見兩次,我一個寡婦,也不是年輕的小姑娘,再說,他家裏那位可是處處防着。”
“郝清寧這麼著急轉院,恐怕是已經察覺到端倪,你準備些東西過去看看她,探探口風,最要緊的是抓緊佩琪。就算沒有進柯家的門,你也該先學學怎麼當一個合格的繼母。”
“哈!”司徒以柔揶揄冷笑,眼尾上揚的貓眼狐狸一樣盯住他,“你這麼害怕郝清寧轉院,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健忘的瘋丫頭了吧?日久生情,倒也難怪。那丫頭的確也是個美人兒胚子,昨晚酒會上你也不是沒有看到,一大票男人都蜜蜂似地圍着她。你提前退場,沒有看到,她可是醉醺醺地拉着一個叫藍斯的傢伙離開的。”
“藍斯?”
司徒以塵眯着眼睛,雙腿搭在了桌角上,那一臉若有所思的陰沉,讓司徒以柔不禁疑惑。
“你認識他?”
司徒以塵有些煩躁地斥道,“你對柯家還沒有摸透嗎?這個藍斯的名字叫做柯佩靖。”
“啊!”司徒以柔從位子上驚跳起來,“難怪,昨天在酒會上,藍斯總是幫佩琪擋走那些靠近她的傢伙,可他……”
“恐怕郝清寧轉院,多半是因為他。”
“為什麼呀?郝清寧和他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多做做功課吧,這個藍斯恐怕是帶着目的回柯家的,如果你進不了柯家,可是會錯失一場好戲。”
這一天,晚上回家,司徒以柔返回自己的宅邸,就看到佩琪正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擦眼淚鼻涕的紙巾,一團一團的,都丟在了茶几上,她卻還在流眼淚。
兩個女傭一見司徒以柔進門,站在沙發後面,如臨大赦地,給司徒以柔遞了個眼色。
“琪琪,我正想找你呢,可真是巧。”司徒以柔擺手示意她們去準備晚餐,便堆上溫柔的笑,說著,“醫生說你不能太激動,對大腦不好,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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