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大因果
?李然無比認真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的神情也無比的凝重。
周衍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
“那麼——時間軸變化，對於葬劍祖星第一次的佈局，是你，還是我？若是你，你如何指導我佈局？你回到過去，去改變未來嗎？”
周衍沉吟了片刻，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就是時間軸本身的能力。”
“不——這不是時間軸的能力，我覺得，時間軸，沒那麼容易粉碎，沒那麼容易被破壞，很顯然，這一切，都有着更多的原因存在。或許，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們全部被欺騙了！”
李然看着手中的水晶棺，無比凝重的說道。
周衍的心，微微一動。
“時間軸，不會那麼容易改變。而對於時間軸，我有所了解，雖然我沒有突破到邪尊境，但卻可以肯定一點的是，我最初的時候，並不記得一些事情，甚至於對於水晶棺的獲得，也有所遺忘。”
“而這其中，我與你的接觸，更是非常的奇妙。”
“或許，你已經記得所有的事情的經歷⊥，但是周衍，你可記得所謂的‘平行宇宙理論’？當初的推衍是，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會呈現出很多的結果，這些結果分散出去之後，其中有好的結果，也有壞的結果，但是呈現出去的時候，結果並不是註定的。”
“之後，出現了所謂的時空的混亂。”
“周衍你說，這像不像是規則的錯亂？”
“有存在創立的規則，扭曲了時間，形成了時空錯亂。或者是……像是下一盤棋，下錯了步驟，然後悔棋了。”
“抑或者是下了同樣的輸盤棋，有輸贏之後，下棋的雙方，在不斷的調整更完美的下棋路線。”
“所以，過去和未來才顯得是在一個起點。”
“看似起點，終點都是一樣的，下棋的過程也差不多，但是每一步棋，其實，都是一個獨立的人生？”
李然的分析，讓周衍沉默了起來。
“哥哥，我傳你一種道，你體會一下，再告訴我結果。”
周衍說道。
隨後，他將自己改變記憶，掌控宿命的道傳授給了李然。
這就是立道的能力。
李然掌握這樣的能力的話，就差不多有資格成為邪尊境的強者。
只不過，如今，還缺乏這樣的能量，但是李然的境界，卻會因為領悟這種道，而逼近邪尊境。
李然沒有拒絕，在周衍的傳承之中，很快，他就領悟了立道之法。
創立時間古地，凝練時間法則形成時間軸等等的手段，也開始被李然領悟。
李然的領悟力是非常的強大的，掌握這種能力，雖然不簡單，但是也不算難。
再加上周衍的感悟心得，李然很快就將這些全部掌握，並且，其掌握的程度，已經不比周衍差多少。
李然掌握之後，周衍將紫炎古地的輪廓給予李然感悟，其後周衍又呈現出了被他剝離的廢棄的、不合格的錯亂的記憶碎片。
那些記憶碎片，一點點的全部的呈現了出來了，如一塊塊的混沌的小型水池湖泊一樣。
見到這一幕，李然明顯顯出了思索之意，而且這種思索，甚至於趨近於痛苦的趨勢。
只不過，李然顯然是在什麼情況之中被卡住了，對於那份思索，也沒有真正的完善，反而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
“哥哥，你再看看這一個場景！”
周衍沉思着，將外界的一幕場景，直接的呈現了出來。
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複製先前與魂帝、盤皇在湖泊旁邊交流的場景，自然也並不艱難。
不僅如此，周衍還將自己認出，那混沌湖泊極為像是記憶碎片的事情呈現了出來。
而原本陷入茫然狀態的李然，剎那之間，目光極為的璀璨明亮。
“周衍，那壞死的記憶碎片，形成了混沌的湖泊和虛空，那麼完整的記憶碎片呢？是否是如紫炎古地一樣的古地？”
“若是一份古地，是一個記憶區域的話，那麼九大古地……六大古地，是否是六個記憶區域？”
“周衍，你也知道，因為你的記憶完整的話，你創立的紫炎古地，才可以無比的穩定和完整，而紫炎古地，呈現出來的湖泊等等，就是所謂的‘古迹’？也就是如外界的那樣的混沌湖泊？”
李然的說法，讓周衍渾身一震。
這個情況，和他推衍出來的情況幾乎吻合。
“如果是——那麼我們是什麼？”
周衍喃喃自語，反而詢問道。
李然也是身軀一震，喃喃自語道：“對啊，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我們豈不是如紫炎古地之中的生命一樣，是其中的……土著？”
“如今的情況，有了紫炎古地的烙印，他們，離開紫炎古地之後，顯然是根本不能存活下去的，就像是普通人直接的出現在太空之中，一定會死一樣。”
李然分析着，隨即他的目光變得極為凝重，道：“那湖泊，必定是記憶碎片，而且很有可能，是與我們的起源相關的記憶碎片，是被規則剝離的記憶碎片。”
“而我們，則是存在於被不斷改變的規則秩序里，直到某一天，這個規則秩序，被粉碎，我們都脫離了出來。”
“這就是時間軸破碎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麼那個存在，肯定會有所感應，只是，為何其沒有反應？”
李然有些難以置信。
周衍沉思着，卻已經有了答案。
“我創立紫炎古地的話，在無盡歲月之後，若是沒有外在的能量補充，紫炎古地里的生命越繁榮越強大，我就會越來越虛弱。
而我設定的，便是生與死的輪迴，以死供養生。像是樹木的枯死，會成為全新的樹木的生機一樣。”
“可即便是如此，當修士的強大越來越無法控制的時候，我的本源會越來越枯竭，最終我會死去。”
“而一旦我死去，規則的循環，就會停止，那麼紫炎古地之中的生命，就會越來越強大，最終會脫離紫炎古地，出現在外界。”
“而暫時，我還沒有找尋到破解之法。當然，我可以像是地球祖地一樣，利用天樞古鎮，鎖定血脈，讓所有生命不再擁有進化的能力，但是這太殘忍。而畢竟他們不進化，敵人也在進化，到時候敵人強大了，破開了這種封鎮之後，會產生種族的吞噬……”
“可是不封鎮的話，結果遲早就是我自己被吸光本源……”
“目前，我暫時沒有找尋到破解之法。”
“不僅是我，盤皇、魂帝也都是這樣的情況。當時毀滅災劫出現，若是不出手，種族全部毀滅。出手立道的話，結果便已經註定。”
“所以，我推測，那個傳承者，也就是所謂的‘超越邪尊境’的偉大生命，可能已經枯竭了。”
“時間軸粉碎，可能是給予他的致命一擊！”
周衍分析說道。
這是他推衍出來的最可怕的結果。
而一旦出現這樣的結果，那麼三大邪尊境，可能已經不是全部。一處時間軸破裂，很可能有其它的地方的時間軸破裂，那麼這個由‘未知強者’創造的古地崩塌，其餘的的古地強者，大概也都會破開時間軸出現。
那麼……很可能，將來不僅要面對盤皇、魂帝，很可能其餘的邪尊境的領袖，都會源自於對應的時間古地出現。
當然，這僅僅只是推衍。
只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大。
周衍的說法，明顯的得到了李然的肯定。
李然沉思了許久，道：“如今周衍你已經重新創道，而我們暫時安全，我因水晶棺的原因，也勉強有着與邪尊境一戰的力量，也不被紫炎古地干擾。只不過，我們，需要儘快的弄明白，那混沌湖泊隱含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而方法，我已經想到了，就用最簡單的對比之法——周衍，你剝離不用的記憶，然後和那混沌湖泊之中的狀態進行入微的對比，然後再根據完整的記憶，和外界的空間規則呈現出的奧義進行對比。
到時候，反過來推衍那混沌碎片之中被剝離的東西是什麼。”
“或許不見得可以分析出什麼，但因為一脈相承，所以一定會弄出一些東西來。”
“而這件事……是否告知盤皇和魂帝，也由你自己決定。”
“告知的話，或許會更容易一點得到答案，但是也會引出未知的風險，畢竟分析的話，全部的力量要匯聚起來，容易被偷襲重創。”
“不告知的話，就需要極大的能力和損耗去分析答案，若是因此而使得戰力下降的話……後面只怕是會和魂帝、盤皇落下巨大的差距，一旦再出現其餘的邪尊境的存在，只怕是會成為最先殞滅的……”
李然將自己的考慮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
這種情況，周衍其實也已經想到過，只不過，他的心中，早已經有了決定。
“我決定告知盤皇和魂帝，這件事，其實他們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沒有具體的方向，不過，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與其被他們發現之後再合作，還不如直接告知他們，獲得一份實在的因果。”
“對於他們而言，我若是提這件事，就是一個大因果，沒有處理好的時候，我很多方面，就會少許多擔憂。”
周衍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