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寬衣
家主宅中，慕袁氏皺着眉頭站在案前，瞧慕老爺唉樣子，受不了的道：“老爺，你既然這麼擔心煙兒，為什麼不過雲府去看看，坐在這裏唉聲嘆氣有什麼用？”
慕老爺抬頭瞪了她一眼，然後置氣的道：“哼，我去看她做什麼，反正她是死也想死在那個家裏，現如今一定也不將我們當成她的親人了，我為什麼還要去受她的白眼”
慕袁氏心知慕老爺在生慕含煙的氣，忙笑道：“我是你們爺兒倆的脾氣都這麼倔，煙兒終究是嫁出去的女，在婆家再不受待見也不能回娘家來啊，她這也是替咱們臉上增光，再說我看凝霜那丫頭也機靈着，不會讓她家小姐吃虧的，所以老爺也就別再擔心了，要不我過去看看？好幾日沒瞧見她，我晚上都睡不好，這孩子也是我們從小帶着大，在府里吃穿用度樣樣比自己的孩子都好，唉，若不是生了瑞兒后我身子不行了，要不我還想再生個千金，現在有了煙兒這個女兒，也算是償了我的心愿了。”
慕老爺埋頭瞪着手上的書冊，一想到前日自己走時慕含煙的臉色還未大好，他就越加擔心起來，“這次也算煙兒福大命大，遇上雲三小姐救她一命，否則，唉，你說煙兒為什麼三番兩次被人刺殺，難道是已經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慕袁氏心事重重的望了慕老爺一眼“我看有可能，要不為什麼以前煙兒出門都不會出事，這事倒也怪老爺，這麼多年都瞞過去了，為什麼現在要告訴煙兒不是我們親生的呢？”慕袁氏怨嗔道，自從老爺把煙兒的真實身份告訴煙兒了，她就明顯感覺煙兒同她們生分了前的煙兒可不是這樣子的。
“這事遲早都得訴她，我不也是想讓她清楚么，至於她去不去找她親生的父母我們攔不住，但是她有知情權的，是不是？”慕老爺長嘆一聲，雖然也後悔萬分告訴慕含煙這個事實現在事已至此，再來後悔也沒有用。
“老爺，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煙兒好是她也是咱們的孩子，瞞着她讓她永遠都快快樂樂的不是更好嗎？算了，不說這些了，明兒個我要去看煙兒不去我也熬不住了。”慕袁氏說完便轉身離開，慕老爺在後伸長了手叫“夫人夫人”她也不理。
雲家經過幾陰沉，在雲:桀歸來的第二天終於有了改變，雲老夫人在惠凈院設宴為他接風洗塵，雲府中但凡是主子的都到場了，唐姨娘仍不改往日嘴快的脾氣人快語的道：“喲，大少這是從哪個溫柔鄉里爬回來的啊還以為你都忘了雲府的地兒在哪裏了，瞧瞧大少奶奶為您憔悴的叫人心疼啊。”
慕含煙抬眼掃了她一眼，然後端茶自飲並不理她的話茬唐姨娘可是不屈不撓的人，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她瞧了瞧慕含煙不豫的神色，掩嘴笑道：“瞧瞧大少奶奶，您若是這樣放縱大少，哪裏大少怕真是找不到回府的路了，唉，也不是我說您，您可是嬌貴人兒，不比那煙花柳巷的女子，身份矜貴着，咱也不跟那些煙花女子計較，大少玩兒累了就會回家，是吧，大少？”
雲桀皺了皺眉頭，看向含煙時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原來她在這些姨下人的眼裏竟是如此啊，當下他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抬頭對着唐姨娘道：“多謝姨娘關心了，不過這是我們的家事，似乎不需要唐姨娘過多操心啊。”
唐娘瞧出雲桀眼含怒意。也不再挑釁。乖乖地坐到雲二老太爺身邊去了。慕含煙見雲:桀維護自己。心裏升起甜蜜。回握着他地手。告訴他自己不在意。
時雲:桀帶着劉纖柔及寧琳兒進了屋。三人向雲老夫人。雲二老太爺請了安后便坐回自己地位置了。劉纖柔看着雲:桀與慕含煙緊握地手。心裏湧現嫉妒來。回頭看向雲:然。發現他也正盯着他們交握地手發神。她心裏頓時不是滋味起來。可是現在大家都在。她也不好朝他發脾氣。只得忍了下來。
雲老夫人見人都到齊了。便吩咐開宴。眾人移到偏廳用飯。飯桌上一直沉默着。過了會兒雲老夫人放下筷子。突然道：“:桀、:然。今兒你們都在。所以我想說一個事情。攬月樓修了已近二十年了。所以我想關門重新修繕一下。有些腐朽地樑柱也該換換。這樣才可避免因時間久遠而坍塌。造成不必要地損失。這事本來可以交給:然做地。但是我想桀你必竟是雲家地長孫。不能什麼事都不過問。所以這件事我就交到你手上。至於然地辦公地點就先挪到德善樓吧。”
“奶奶。攬月樓前些年才整修過一次。我看還結實着。為什麼又要重新修繕？”雲:桀連忙道。他最近事情多。不可能分身乏術。所以奶奶地要求他不能答應。
“我不管。上次我去攬月樓看到附近地店鋪都是
。我們不能浪費那麼多時間重新修。但也不能讓自家舊。讓別人看笑話。”雲老夫人堅持着。她並不是想要修攬月樓。而是要找個活給雲:桀干。這樣他就不會跑出去了。
“奶奶，這些事有:然跟源叔看着就行了，我一向不管家裏的事您也不是不知道，:然，這事你就接下吧。”雲桀推給雲:然。
“不行，這事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桀，明天你就去攬月樓監工，如若不然，以後就別回來了。”雲老夫人彷彿是真生氣了，說完飯也不吃了，氣沖沖的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慕含煙抬頭看向雲:桀，她明白他的身份讓他不可能為雲家做什麼，可是奶奶如此堅持又該怎麼辦？“:桀，不如我去跟奶奶說一聲吧，你還有其他的事要忙，不能讓這事分了你的心。”
“喲，大少有什麼好忙的着跟煙花女子尋歡作樂？大少奶奶，你也太大度了一點吧。”唐姨娘又想興風作浪了，只是這次照樣沒人理。
“不用了，含煙，先吃飯，這事擱一擱。”雲桀給她夾菜含煙一瞧碗裏的苦瓜頓時皺起眉頭來，雖說已到秋天，這苦瓜在市面上很難買到是她還是不愛吃。
雲:桀瞧她皺眉頭，連忙道：“含煙，怎麼了，不喜歡吃嗎？”
慕含煙剛想說是果有一雙筷子比她更快的夾走了她碗裏的苦瓜，然後毫不介意的放進嘴裏嚼着，他的動作把眾人都驚愣住了，可他卻毫不在意，低聲說道：“煙兒不喜歡吃苦瓜，也不喜歡吃瓜類的食物。”
冷場！
除了吃得津津有味的雲: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驚詫莫名，慕含煙不自然的抬眼瞧了雲:桀一眼然後局促不安的垂下頭，心裏直怪云然的動作做得太順雲:桀抬頭掃向雲:然，然後笑道：“:然跟含煙認識在前楚她的愛好是應該的，不過這也說明我對含煙不太關注，含煙，以後我會一一了解你的喜好的。”
這番話雖說得大度，可是:場僵硬的氣氛仍是沒有絲毫好轉，劉纖柔忿忿的瞪着慕含煙，周圍投射而來的異樣目光讓她心裏難受極了，她一雙手在衣服里握得死緊，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當便當場發起火來。
瞧雲:然那自然而然的動作，他哪有心要跟她好好過日子，上次在煙然亭時他分明是哄騙自己的，寧琳兒一顆心也不好受，但仍是強自歡顏，自從雲:然回到雲府以後，她就搬出了東廂另外找了間房，從此云然對她不聞不問，她每每想到傷心處就自然而然的落淚，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未能體會分毫，他知不知道當他的目光停留在慕含煙身上時，他身後有多少人為此傷心？
頓飯就在眾人的恍惚中吃完，因為雲老夫人憤然離席，所以眾人連飯後點心都省了，吃完飯各回各的院子了，慕含煙的腿傷仍未好，所以又讓雲桀抱了回去。
慕含煙在眾人的羨慕中被雲:桀抱着離開惠凈院，走到半路，慕含煙忍不住抬眼偷瞧雲:桀，瞧他有沒有生氣，雲:桀邊注意路況邊看她，瞧她偷瞄自己，他取笑道：“含煙，我是你相公，你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這樣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啊？”
慕含煙的臉頓時紅了，她低垂下眼，半晌又抬起來，仔細瞧了瞧雲桀的神色，弱弱的道：“:桀，你不生氣？”
“生氣，生什麼氣呢？”雲:桀反問。
“生我跟:然的氣。”慕含煙還是說出口了，她不希望雲:桀對她跟然有所誤會。
“氣什麼？氣他太在乎你，即使離家出走了一回仍然放不下你，還是氣你們這三年來的朝夕相處？還是氣他知道你所有的喜好而我不知？”雲:桀一口氣說完，他嘴上雖說得這樣淡然，其實他心裏真的是嫉妒的，嫉妒:然可以與她攜手三年，但越是嫉妒，他越不能表現在臉上，因為他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一個表情都會讓含煙難過。
“桀，我跟然都已經過去了，我承認剛成親時我放不下他，或許這就是沒得到吧，所以心裏還在乎，可是時間太匆忙，它會將生命中許多的東西都改變，:然沒了我能活，我沒了他一樣能活，所以我選擇放手，或許放開他才能讓他真正的幸福。”慕含煙將頭靠在他心窩上，發自內心的道，一直以來她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放棄:然，自私的享受桀給她的所有關愛，可是現在她想真正的跟過去告別，跟那段青澀的初戀告別。
雲:桀全身一震，剛要開口便被慕含煙的話阻了語聲，慕含煙接着道：“喜歡上你我很意外，不是因為對:然的感情沒望了所以才轉移到你身上，而是不由自住的就被你吸引了，你的一束槐花我生病時的溫柔照顧都讓我感動，:桀，我知道現在的我或許沒有你愛我那麼深，
會不斷的用力的去愛你，然後回報給你等同的愛。
雲:桀用力摟進她，然後嘆道：“含煙，你是我這一生中老天送我最棒的禮物喜歡你，甚至愛你，但是我不勉強你有仍何的回報，你只需要靜靜的享受我的寵愛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奢望。”
“不，:桀不能對你這麼不公平，或許我的愛永遠都不及你給我的，但是我會努力的相信我。”慕含煙連忙摟着他的肩，將頭埋進去，雲:桀這樣讓她很心疼，這段時間她想通很多生在世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她能遇到這麼愛她的雲桀，她心已足矣。
雲:桀輕笑着將她抱緊，然後大步向瀚錦院方向走去，凝霜早已回院子準備好熱水雲桀抱着慕含煙出現在院門口，連忙迎上去“姑爺，小姐們回來了。”
慕含煙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這幾日一切行動都是雲:桀代勞的除了入，有時她看見下人們掩嘴偷笑的模樣心裏實在窘得不行，若不是自己堅持，恐怕她入廁雲:桀都會跟着。
凝霜瞧慕含煙色緋紅，知道她定是害羞了，她想了想還是將未說完的話說出口，“小姐，前幾日你身體未好不能沾水，現在好了今兒可要讓我伺候你凈身了。”
慕含煙點點頭，“也好。
”
雲:桀聽到凈身二字，眼一亮，他連忙正色道：“凝霜，你的手還沒好，不宜碰水，還是我侍候你家小姐凈身吧，你回去早點歇着。”雲桀的一番話看似是為凝霜着想，不過實則是為自己謀利益，想到上次替慕含煙凈身時的情形，他琥珀色的眼眸更加深邃起來，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慕含煙在聽的話時已經窘得頭都抬不起來了，一想到是他為自己凈身，她雙頰就像被火燒般熾熱，一顆心更是砰砰跳個不停。
雲:桀抱着她走回主屋，一腳踹門，就看到屏風后熱氣氤氳，他幾步走到床前將慕含煙放在床上，瞧慕含煙一臉的羞澀，笑道：“含煙，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麼害羞的。”
慕含煙不安的向床里側了移，然後道：“桀，我自己可以洗的，你先出去一會兒吧。”她實在難以想像被雲桀侍候的情形，光是想到他的雙手碰觸到她的肌膚，她就全身輕顫，還不要說讓他把自己看光光了。
“你上還有傷，不能沾水的，快點脫掉衣服，還是你希望為夫的親自替你脫？”雲桀促狹的道，話畢已經動起手來解開她胸前的盤扣，慕含煙連忙伸手拉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道：“:桀，我真的能行，要不然我只是擦擦就好，不下水就不會沾水的。”
“煙，別怕，你還記得你醉酒那次嗎？”雲:桀邊替她解衣扣邊說話引開她的注意力。
“醉酒？哪次啊？”慕含煙此時全身發熱，腦袋裏就是一團漿糊，神經都跟着他的手指移動，他的手指到哪裏她全部的注意力就跟到哪裏。
“嗯，就是你見景公子那次，回來你喝了酒，然後醉了。”雲桀已解開她的外衣，瞧她的臉越燒越紅，他輕笑了一聲，他就是愛看她如此嬌媚動人的臉。
“哦，我想起來了，那次怎麼了？”慕含煙到現在都沒記起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當然也沒想起她已經被雲:桀吃盡了嫩豆腐。
雲:桀伸手替她脫下中單，她上身就只剩下肚兜了，突來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個激靈，手臂上頓時泛起細小的雞皮疙瘩，不過也拉回了她神遊的思緒，低頭瞧雲:桀的大手在繞到她身後要去解肚兜的帶子，她連忙向後退，“:桀。”
“別怕，上次我就是這樣一件一件的替你脫掉臟衣服，然後將你放進水裏，你的身子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所以別再害羞，乖乖的哦。”雲桀制止她的動作，然後手一拉，肚兜的帶子被他成功的拉開，慕含煙不敢再掙扎，生怕自己一動，那遮擋自己的最後屏障也會被雲桀拆除。
雲:桀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她光滑如緞的背，將頭擱在她肩上，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光裸的頸肩上，讓她渾身泛起一陣顫慄，“含煙，你的皮膚就像嬰兒的皮膚一樣，細嫩光滑，讓我愛不釋手。”
慕含煙的全副心神都被他亂動的手吸引過去，全身已經綳得僵直，雲桀的手順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下，來到她的腰腹間，輕輕一拉，她系裙的裙帶一松，裙子直往下墜去，慕含煙慌忙要去撈，下一瞬已被雲桀抱了起來。
“啊。”一陣天眩地轉讓慕含煙下意識的叫出聲，雙手不由自主的攬上雲:桀的肩，身上除了肚兜以外竟是再無一物，慕含煙伸手去遮掩，可是春色盡泄，任她怎麼掩也是徒勞8qi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