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書生指路
自己種的苦果自己食,薛陽這次是領教了什麼叫做自食苦果。
辭別秦王走出殿外,薛陽回頭看了一眼留在琴宮內的塵袖後跟着張岳辰走出了秦王府。
回客棧的路上,考慮了再三的張岳辰問薛陽道。“你覺得秦王這個人呢如何?”
薛陽掃了她一眼道。“還不錯,沒什麼架子。”
“那你想不想以後跟着他干大事?”
忽然起來的一問,叫薛陽心裏有點措手不及。“你說什麼?”
張岳辰拉着他拐到了一處無人的樹前,鬆開手一臉認真的道。“我是說你想不想幫着秦王成就大寶之位。”
薛陽真是沒想到張岳辰會有如此一問。
他目光深沉的道。“他是當今聖上的皇叔..如何做的了皇帝。”
愣了愣張岳辰嘆了口氣道。“算了,就當我沒說。”
薛陽拉住張岳辰的手,她停止了腳步。
薛陽鬆開手,面sè憂慮的道。“政治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可以參與的,我勸你也放棄的好。”
張岳辰微笑道。“你我都已身處其中,怎能逃得了。”
薛陽聽后嘆了口氣道。“這麼說,你家跟了秦王。”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是的。”
薛陽看出了張岳辰說話時候臉上的猶豫,正要在開口講話。
忽然!破空之聲響起。
薛陽急忙推開張岳辰身體,二指合攏夾住了一支鏢。
“誰!”薛陽喊道。
“好身手!”
不知哪裏忽然跳出了七八個手提刀劍的人,但不知何人剛才說話。
薛陽看着他們個個面生,但每人臉上都帶着濃重的殺氣。
“張岳辰!找了你很久了。”為首一yin沉臉sè的漢子提刀指着她喊道。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呵呵,你不認識我們,可我們認識你這逆賊。”“你放屁!誰是逆賊!”“說的就是你。”
張岳辰氣的咬住嘴唇滿眼的殺意。
薛陽一顆剛心落下,又懸了上去。
薛陽對張岳辰低語道。“岳辰他們是?”
張岳辰抽出長劍神sè戒備的對薛陽道。“薛大哥,我也不認識他們。”
張岳辰氣不過他們的話語,說罷提劍就要去打。
薛陽抬手擋住張岳辰前進的方向,面對那伙人道。“朋友,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呢。”
薛陽接了他的鏢,漢子知道他武功不低。
漢子抬手道。“在下忠義門趙正,今ri來找張岳辰說點事情,朋友,你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
忠義門,薛陽重來沒聽過江湖上有這個門派。
薛陽見張岳辰聽趙正自爆家門后也是一臉的疑惑。
他耳語張岳辰道。“你不認識他們?”張岳辰戒備的看着趙正點了點頭。“不認識。”
“我想這裏面一定有誤會。”隨後薛陽看着趙正,神sè還算客氣的道。
趙正冷笑一聲,鄙視的看着張岳辰道。“朋友,這麼說你非要幫助這個投靠魏忠賢的狗賊了!”
“你放屁!“不等薛陽說話,張岳辰氣的臉sè發青,她輕喝一聲揮動長劍攻了過去。
二人瞬間打鬥在一起。
趙正功夫也不弱,一時間二人打得難解難分。
薛陽在場外戒備趙正帶來的那伙人,他們還算有些江湖道義,並沒有以多打少。
正觀望的薛陽猛然瞧見遠處有不少街面巡邏的官軍趕來,他大驚的跳進圈內橫劍擋開了二人手中的兵器道。“官兵來了!”
趙正背刀飛出了圈外。
“朋友,我們來ri方長。”
說罷,趙正帶着他的人急匆匆的逃了。
薛陽與張岳辰隨後也逃之夭夭。
逃回客棧的路上,薛陽偷眼瞧見張岳辰臉sè極為難看,此時說話不方便,待會他決心要問個清楚。
一路上並沒發現有人跟蹤,他們回到了客棧。
進了張岳辰房間,薛陽關上門急匆匆的走到張岳辰身旁道。
“岳辰你和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說你投靠了魏忠賢!”
張岳辰把長劍仍在地上,一臉委屈的看着薛陽道。“我不知道!我好煩,你給我出去。”
頭一次聽張岳辰如此不客氣的說話,薛陽愣在當場。
隨即,氣呼呼的薛陽沉默的關門而走。
回到自己的房間,薛陽越想覺得這裏的事情不對,他站起來又坐下,片刻后,錘着大腿嘆了一口。“哎!”
在起身的薛陽背上劍推門下了樓。
出走並不完全是生氣!找那個彈得一手好琴的無名氏也是一方面。
茫茫人海,哪裏才能找到她!
毫無頭緒的薛陽只好心情煩躁的在街上亂轉。
也是巧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薛陽面前不遠的饅頭攤前。
他一身白衣儒裝。
薛陽看到他后心中大喜!
扎眼的儒生並不難認出,薛陽認出了他,遲疑片刻後走到儒生身旁。
“朋友打擾了。”
儒生正看着攤上的饅頭,面sè愁苦,猛然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他抬眼疑惑的抱拳道。“你是?”
薛陽見他囊中羞澀,就買了四個饅頭包好拎着對儒生道。“兄弟你不認識我了?我們在竹林見過啊。”
儒生聽后馬上想了起來,他臉sè極為尷尬的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薛陽不急不慢的跟着,直到來到一家破屋子前。
儒生轉身惱怒的道。“士可殺不可辱!你要羞辱我,不如殺了我!”
薛陽拎着饅頭,見他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急忙後退兩步擺手道。“兄台誤會了,我只是想問問你那個彈琴的姑娘如何稱呼,是何身份。”
儒生聽后一愣,眼睛盯着薛陽手中的饅頭,想了想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兄台,如不嫌棄請到寒舍稍息。”
薛陽抬手微笑着讓儒生先請。
二人進了院子,進了屋。
分賓主落座后,儒生首先自我介紹道。“兄台,小生白太溪,長安人,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薛陽放下包裹的饅頭袋,抱拳道。“在下杜箏…遼東人士。”
白太溪學着薛陽的樣子抱拳道。“遼東李杜二姓可是大家族,不知兄台可是杜心武,杜老將軍的親戚?”
薛陽搖頭道。“在下沒這個福分,我和杜將軍同姓不同譜。”
白太溪哦的點點頭,一雙眼開始盯着饅頭。
薛陽見狀心道他是餓壞了,急忙分了饅頭同食。
吃過饅頭后,二人又喝了水,薛陽放下破碗對白太溪笑道。“白兄,可否告知我,那女子是何身份家住哪裏?”
白太溪放下碗,一拍腦門道。“瞧我,光顧子吃了都忘記正事。”
“杜兄,你聽我和你說。”
白太溪說起關於無名氏的事情。
其實他也不知道無名氏姓甚名誰,但他卻能找到她!
光這一條,薛陽心裏已經很滿足。
薛陽不等他說完,急不可耐的站起身道。“白兄這樣,你現在帶我去如何?”
白太溪沒有起起身,他狐疑的看着薛陽,隨後道。“兄台,你不是尋那姑娘的仇的吧?”
薛陽哈哈大笑,他抱拳道。“非也,其實我是十分喜歡她彈得曲子,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再聽一次。”
白太溪也笑了,他佩服的神sè道。“哎呀,在下自認為自己的琴技已經很好了,但在竹林內聽過那小姐的琴聲后,自覺慚愧到無地自容。”
薛陽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乾笑的看着白太溪。
摸了摸臉,白太溪站起身豪爽的笑道。“敗了!可我敗得無話可說!”
白太溪繼續道。“杜兄,你出了城往西走,一直走,就能看到片片的柳樹,那處名曰柳樹溝,她就在那裏住。不過,你只能在晚上見到她,白天是找不到的。”
薛陽聽后大喜,二人又閑聊了幾句后薛陽告辭而去。
看着白太溪關了自己的房門,薛陽掏出一錠銀子扔進了院內,隨後轉身回客棧。
回到房間的薛陽還沒等掛好長劍,忽然門被推開。
張岳辰沉着臉走了進來。
“你幹什麼去了?”
薛陽站直了身子,針鋒相對的道。“我先問你,趙正說你是魏忠賢的人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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