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悲劇上演

他不願再看她的冷臉，轉身和空無就走。

她卻抓住了他的袖子。

“不許去！”

語氣強硬又堅定，讓人不敢違抗。

但這語氣，正好引爆了林靖這麼多些年來在慕容蕙心面前努力壓抑卻與生俱來的大男子主義。

“不要再TM的無理取鬧了！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對這一切、對你，有多麼地厭倦？！”

憤怒佔據了他的理智，以至於當他把‘朕’改成了‘我’的時候都絲毫沒有察覺到。

隨後，他猛然甩開了她抓住他袖子的手，甚至用了三分內力。

慕容蕙心修為不弱，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林靖對她動真格，一下子就被那力量掀倒，狠狠地摔在堅硬冰冷的地上。

她有些狼狽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也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對她出手時的那隻手。

他，竟然對心兒……動手了！！

一瞬間內疚與羞懼佔據了他的心，他不敢回頭看她的眼神，只是催促空無，二人一起迅速離開了大殿。

迅速得以至於根本沒有來得及看到身後的她在他離開后雙腿間流出的血紅鮮血，沒有看見她喪失希望的空洞眼神和滑落眼眶的淚。

慕容蕙心看着林靖頭也不回的身影，感受着腹部的劇痛，心冷了。

果真，又是老天在捉弄她，此刻她是多麼地渴望自己從未有過能預測未來的能力，早就預知了要發生的悲劇卻無法做任何改變、眼睜睜地看着它發生要比當場直接面對痛苦一百倍。

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嗎？絕望席捲了她，大量的失血使得她眼前一黑，終是昏了過去。

……

空無帶着林靖來到了離剛才大殿不遠處的後殿，關上所有的門窗，這後殿裏立刻陷入了一片朦朧的半黑狀態。

原本，作為天下命最值錢的人之一，林靖對自己周身的安危還是一直很警惕的，任何時候身後都跟着一幫御林軍。

只是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慕容蕙心倒下后看着他那不敢置信的幽怨眼眸。

心中極為煩躁，他努力耐着性子轉過身道：“空靈大師到底想對朕說什麼……”

‘噗嗤’！這是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林靖還沒反應過來本應該站在自己身前的人什麼時候跑到了身後，就感到無比的痛楚充斥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痛苦地悶哼了出來，血從嘴中湧出，染紅了那金黃龍袍的前襟。

整個身子轟然向前倒去，一把鋒利的匕首自他的左背心刺入，深得只露出刀柄，胸口的血蔓延了他周身的地面。

他看着空無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他。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害朕性命……”

模糊不清的話從他口中斷斷續續地吐出，伴隨着涓涓的血流。

“你是九五之尊，想害你的人還會少么？我拿了錢，自然要為僱主辦事”

‘空無’面無表情，隨手從脖頸處摸索到一層薄薄的東西，然後順着整張臉撕了下來。

那假面后的臉與赫然就是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男子面孔，就是那種扔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

“誰是你的僱主……誰……”

感覺着死亡的瀕臨，絕望與恐懼衝擊着林靖，他還沒有活夠，他和心兒還沒有孩子，他還沒能得到她的原諒……

“這個嘛，自然是無可奉告。不過我倒是真的聽到了空靈大師告訴真正的空無有關你子嗣的事宜，既然你註定是活不成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讓你死而無憾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