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二章 初戰,異種與鐵血
鐵血星,一望無際的荒原與烈日中似乎除了呼嘯狂風之外與沙爍擊打在鋼鐵表面的噼啪聲之外,也就只有源源不斷向地下鑽動的轟鳴聲了,而一名名如之前灰袍般的身影則是就如礦工般推着一台台的板車,運送着礦箱與如油桶般散發著刺鼻異味的長罐。
與標準所謂的鐵血戰士完全不一樣,這些鐵血族人看上去明顯顯得矮小瘦弱,全身除了面罩,腰帶與護膝等極少數防具之外似只是簡單的用布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了而已。
在這個講究勇武與力量的種族中,如斯巴達般的戰鬥烙印印刻在了他們的骨髓之中,那些相對先天瘦弱畸形的族人就如奴隸般勞作,而有資格成為獵手的強壯族人則是夜以繼日的磨練他們的戰鬥技藝,狩獵中展現出自己的力量,從而獲取晉陞到貴族的機會,唯有其中最英勇強大的存在才有資格晉陞到整個種族的統治階層。
對於他們而言,壯碩的身軀,敏銳的感知以及戰鬥技巧就是根本,是能夠保證權勢與財富唯一的憑藉,從來就不存在任何社會地位上的繼承可言,整個種族一直都按照這個森嚴的秩序運轉着,只是如今這一份平靜似乎要被打破了。
“嗶…………嗶…………嗶……”
在刺耳尖銳的警笛聲中,一名鐵血礦工被掘地蟲纏繞住了雙腿,雖說體內的劇痛讓他跌倒在地,但他仍舊用手死死握住了一旁的岩石。
滾落一地的礦石,工具,身上已經爬滿了病瘢並且大塊大塊潰爛的同伴,以及正在將其拖入地下的猙獰惡蟲,如果這一切放在任何一個智慧種族的礦場中首先引發的必然是恐慌,哪怕身上穿着如機甲般的厚重裝備第一反應仍然會是後退,尋找掩體躲藏起來,然而這些鐵血礦工們卻是不同,那竟是一種愕然但卻散發著渴望的目光。
渴望,沒有錯,那就是一種彷彿餓狼看到了羊群般的光芒,其中一名礦工將手中長桿盡頭的齒輪敲落,透露出那鋒銳的金屬棍后一把握住,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后一躍而起,接着跳躍後下落的力道直接令金屬桿沒入地下近兩米。
作為礦工,一般而言他們是不可能有面對戰鬥的機會的,這也意味着晉陞之階的遠離與關閉,但這次意外卻是一個好機會,只要能夠將來襲的惡蟲殺死,那麼他最起碼就有資格去接觸並且學習戰鬥技巧,擁有成為戰士的可能性。
眾所周知,身軀結構越是簡單原始的種族生命力就越強,相對於人獸飛鳥,蟲類生物的生命力之強往往令人髮指,而作為薩馬斯特進行培養出來的異種就更是如此了。
驟然遭受重創,暴怒的掘地蟲扔下了那具已經被寄生的軀體,帶着鋒銳倒刺的觸鬚直直腳底刺入了這名鐵血礦工的身體,掘地蟲攜帶着的劇毒孢子順着血液在其體內急劇擴散,而他非但沒有任何想要掙扎逃脫的跡象,反而用腳圍繞着觸鬚旋轉了起來,用自己作為坐標將掘地蟲頂死在了地下后,只是將金屬桿拔起刺下再拔起再刺下…………
畢竟掘地蟲在定位方面只是類似抱面蟲一類,為了將卵植入目標體內的一次性生物,哪裏能夠承受住這如打樁機般的瘋狂穿刺,很快就被挖掘了出來如一具標本般送入了基地。
一開始這一幕根本就沒有引發駐守鐵血戰士的關注,畢竟掘地蟲以他們的標準看只能說是一種極其弱小的生物,那名鐵血礦工腳上的傷勢也似乎很快就被穩定住了,但很快就不對了,大量失蹤的礦工名單爆了出來,而且那些來自於病毒罪痕的超自然疫病也慢慢從傷病員體內爆發了出來,從抽搐,低熱與反胃嘔吐之類的併發症到咳血甚至皮膚表面大範圍的潰爛,很快感染區域就徹底失去了控制,一時之間與醫療中心相鄰的區域都被感染了。
理論上不論病毒本身傳染性多麼強烈多麼無解,都需要空氣,血液或是液體等媒介來承擔,只要密閉隔離以鐵血的醫療科技體系也不是無法控制,只是隔離層還未來得及放下基地監視屏就出現了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
那是一道近三米高的黑影,除了異形標誌性如外骨骼般的甲殼之外,如鐵血戰士般擴張型口器與長發更是證明了他的身份,鐵血異形,只是那原本應該烏黑髮亮的甲殼上卻多了些許幽蘭的色澤。
“這是……居然是靈能波動,非但是法曲異種,而且還是融合了靈能天賦的法曲異種么……”
通過窺伺眼觀察着這一切的生物母艦中,對靈能波動最敏感的精神生命體風海濤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嚴格意義上來說可不是我的手筆,事實上一開始在各自實驗體中,只有以德萊尼人或是吉斯洋基人這種靈能極其發達的種族作為宿主的種族才會出現顯現出靈能天賦的異種,哪怕以灰矮人作為宿主的異種出現靈能天賦幾率都微乎其微,但然而以鐵血戰士作為宿主的異種激發靈能幾率還要在灰矮人之上,只是鐵血異形呈現出的幾乎只有靈能自塑方面的……”
薩馬斯特的話語無疑證明了鐵血戰士擁有自塑系靈能天賦這一事實,不過這也正說明了為什麼這個種族為何如此執着於個人勇武與意志,或許只有在生與死的拼搏殺戮中,才有可能完成靈能覺醒,而且戰意強弱直接與靈能強度掛鈎,不過,這種只是激發出基本自塑靈能天賦的法曲異種,只是他一系列研究改造中最基礎的一個品種而已。
作為鐵血星上的一個中小型採集場,這裏真正經歷過狩獵歷練的鐵血戰士不超過四名,總統領也就只是一名精英獵手而已,尋常巡邏基本都是以預備鐵血新兵為主。
一方是經過薩馬斯特通過靈能與奧法基因增強過的鐵血異形,一方面只是沒有通過成人禮狩獵的預備役戰士,這其中的差距已經不是用數量或者武器優勢能夠彌補的了。
感染區域邊緣,還未等隔離門完全落下突如其來強酸侵蝕所產生的滋滋聲就已經不絕於耳,一般意義上不論什麼異形,如果想要依靠強酸完全腐蝕穿透鐵血的合金大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是當鐵血異形距離大門還有一段不斷距離的時候,向四周裂開的口器中卻突然鑽出了一道被深色**纏繞着的舌管。
不同於尋常時的細長,眼下的這根舌管彷彿被液體從中撐開膨脹到了一個極限,有些像是女性尋常和臨盆時**的差別,當其一點點被擠壓推送至舌管的尖端時,一團閃耀着刺眼綠光的電漿球直接將合金大門打出了一個大洞,一名鐵血預備戰士毫無準備之下,直接被隨後急速射入其中的舌管洞穿了咽喉。
似乎是受到了血腥的激化,這名鐵血異形就如一道黑影般從合金大門的缺口中竄了進來,而剩下的兩名鐵血戰士們也在嘶嘶聲中握緊了手中長矛,分別從左右兩個不同的方向奔着異形的頭顱與腹腔刺去。
預備役鐵血與真正的鐵血戰士相比,雖說在心態與戰鬥技巧會稍顯稚嫩一些,但他們此時手中拿着的可不是狩獵時的金屬雙頭伸縮長矛,而是標準的戰爭配備,只要稍微刺傷擦到些許,離子震蕩波就會將目標徹底撕裂粉碎。
如果是普通異形這一刺之下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然而此刻這名鐵血異形嘴中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凄利刺耳的尖嘯,尋常毒氣或是孢子病毒或許在鐵血戰士的防護面具面前無可奈何,但音波顯然不在這防護之列,彷彿要將腦漿絞的一團亂的劇痛不得有讓鐵血們動作停頓了一下,而正是這個停頓將原本獵殺生死逆轉了過來。
如鋼鞭般狹長的尾部抽打在了這兩名鐵血戰士前胸,腦部的劇痛與胸腔窒息般的燜擊之下他們儘管依舊死死握住了手中長矛,但此時此刻這強大的武器卻已經變成了如拐杖般的支撐點了,如何還能夠做出什麼像樣的威脅,在力量,速度與體格上本就擁有不小劣勢的情況下還失去了對於身體的控制,這無疑是相當致命的,還未等他們重新站起來,那如鐮刀般的前肢就已經穿透了他們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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