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噩夢要現

第七十二章 噩夢要現

魏王那洋洋洒洒的譴責秦國根本充耳不聞,魏王也不在乎,他只是要一個理由而已罷了。

占理的一方總是會獲得優勢,就像都是混黑澀會的,賣白面的是畜生,難道那些靠收保護費、替人解決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人就算心中有江湖道義?明明都是該下地獄的人,卻也能因為少禍害了一些人,就被稱作是有道義,那麼是不是殺只雞就能立地成佛了?

看着國庫隱隱要出現赤字,魏王煩擾的揉了揉頭,想到了剛登基時國庫緊缺用的辦法,殺光在眼中閃過。

戰爭是政治和外交的極端手段,勞民傷財,可一想到背後極為可觀利益,這便讓人無法停止這燒錢又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愚蠢行為。

可笑的是觸發戰爭的往往是政治家而非軍人,所以享受的是少數人,而可享受到了的人,又怎麼會在乎那些付出的人呢?

“查到了么?”

趙公公低眉順目的說道:“查到了,那逆賊上有一子,名叫唐雄笪,年方三十二,有家有業,現在程洲做縣丞,已經讓人暗中控制住了,只等陛下的命令。”

魏王喜色不定,敲打着桌面,“元帥說兒子早夭,可卻活的好好的,還在他眼皮子底下,你說,元帥是不是真的老了?”

趙公公識趣的沒有接話,主子不過是自己叨念一下,哪裏是要一個太監出主意。不過對於王家,趙公公巴不得魏王厭棄,這次查證他可是用了十足的心思。

沒人會相信王家會反,因為這是用他們家幾代人的忠誠證明的。可不會反,不代表不能做一個權臣,控制一個傀儡。魏王想起前幾天二王子在坊間聽見的傳聞,越想眉間越陰沉,隨手推了把桌上的東西,嘩啦啦的都掉在了地上。

陰沉的聲音讓趙公公打了個寒顫,“抓起來全家送到泗洲,祭旗。”

“是。”

……

年輕人到的時候平郡王正在和靖世子一同吃晚飯,簡單的問了禮,他就站在了一邊。

精緻的食物平郡王只是挑挑揀揀了兩三口,便撂下筷子,問道:“唐雄笪那條線透給魏王了?”

“透了,不過王爺,這個時候正是用人之際,魏王會處置王元帥么?”年輕人早就習慣了平郡王在府內毫無顧忌,隨處論事的習慣,並且也十分佩服平郡王能將府邸打掃的這麼乾淨。

平郡王眼皮子都不抬,擺了擺手讓他坐下,吩咐丫鬟在拿一雙碗筷之後,道:“處置王元帥?因為什麼?就因為他身邊被安排了人?那京都里可沒幾個人好活。”

年輕人順勢坐下,坐姿嚴謹,“那逆賊聯合秦國使得洛陽差點失守,王元帥卻留了逆賊一個後嗣,欺上瞞下。王珏炎雖然身陷洛陽,可也另一方面也可以說做是接應。”說完,他想起來,當時靖世子也在洛陽城,當即更加佩服平郡王的心狠,獨子都敢往出扔。

“可偏偏洛陽守了下來。”平郡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身體放鬆,瞳孔卻收了收,尖銳的像一把刀子,“只怕我們讓人耍了,那人早就知曉了,只是由着我們弄,回頭在反將一軍,卻不想我們撤的乾乾淨淨,他便轉了個念頭,想剝了商家。”

年輕人一愣,有些顧忌的瞄了眼靖世子,畢竟當著面說真的好么?

平郡王不顧靖世子情有可原,畢竟他才不到四十歲,若想有子嗣不是什麼難題。可王家就那一根獨苗啊!若是真出了什麼意外,王家的根可就斷了。

平郡王笑了,眼角的細紋明顯了起來,“他也不是神,他這一輩子都瞧不起閹人,定然沒想過會栽在閹人手裏。”

年輕人跟着附和,“豈止,元帥自覺對那人不薄,甚至為他抱下了後嗣,可誰曾想,那人一開始就想要斷了他的根。”

一直沉默的靖世子突然道:“王元帥為何要把商家推到他對面?”

提起商家,年輕人臉上有了細微的波動,但轉瞬即逝:“許是也察覺到了商家並非常人。”

靖世子眉頭緊皺,有些言不由衷,“不過是商戶。”

年輕人輕笑,其中怎麼看都夾雜這幾分諷刺的意味:“靖世子莫要小瞧了商家,到底商家是牽扯上了,可還能平安無事,定是有原因的。”

本就心不順的靖世子怎麼看都覺得那笑容像是在諷刺自己,臉沉了沉,道:“齊皇親自寫信相問,魏王正缺助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處置商家?”

年輕人笑了笑,沒在說什麼。

丫鬟對於幾人說話充耳不聞,淡定的給平郡王續了杯茶,站在一旁。平郡王悠悠的飲着茶,道:“求娶與和親不同,若齊國真是要求親,那麼商家在魏國,輕易沒人動的了,便是改朝換代,也要給幾分面子。”

這話怎麼聽都是在敲打靖世子,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父親訓斥,靖世子是沒了臉,但也不能說什麼,只道了聲,“知曉了。”

平郡王看着格外沉默的兒子,心中疑惑,可外人在也不好說什麼,好在年輕人很是抬舉,瞧見父子倆要說話,說了兩句就告退了。

“現在也沒人了,你說吧!”平郡王早就發現自己兒子有幾分不對味,以為他是在怨自己拿他做餌,不看重他。平郡王一直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如果連這都躲不過去,那他就不是自己的兒子了。更何況自己還安排了人保護他。想他兩日也就明白了,可今日見他這般,就知曉他心中的檻沒過。平郡王想了想,就決定談一下父子之間的事。可誰曾想,靖世子開口的第一句不是怨他,而是回憶。

“……當時王珏炎的右胳膊被整個的貫穿了,只能用左手,幸好他是指揮,又是守城,不用奮力拚殺……沈兄最眼中,一下被刀插進了小腹,臉白的跟紙人似的……那洛陽總兵,這個就一個公子哥,可他臉被劃了一個大口子,大夫說,只要在往前深一點,半張臉都能劃下來……”

平郡王沒說話,他隱隱意識到了靖世子的意思。

“只有我……雖然狼狽,但半點都沒傷着。我親眼看着一個士兵給我擋刀,濺了我一臉的血。那血太燙了,燙在我心上,就跟被煎了一樣……

後來,我問過他,為什麼替我擋刀,他笑的特別不好意思,問我能不能照顧一下他家人,給個十兩銀子。我去了那小兵家裏,他家都不敢咱們家裏的馬棚,家裏就一個瞎了眼的老頭子。”

……

“幼薇,你靜心聽我說,先別著急。”唐志澤一臉凝重,雙手扣在商幼薇肩上,指尖的顫抖昭示着他也不平靜。

商幼薇心中一跳,但還是一臉淡然的說道:“說。”

“我不是有意要截下你的戰報,但是我覺得由我轉述一下會比較好。你放鬆,別擔心,這些情報也許做不得數。”唐志澤意外的羅嗦了一把,一個勁的強調商幼薇做好心理準備。

“說吧。”唐志澤越是這般,商幼薇就越是不安,她想到了越天賜。

“京都那頭傳來消息,說王元帥身邊有一細作通敵,魏王下令處死全家,而唐雄笪早年就孤身一人,也不知怎麼的被查了出來,說是那人的孩子……”

商幼薇手中握着的茶杯一抖,滿臉驚愕,“這麼多年唐雄笪都是獨身一人,會不會搞錯了?”

唐志澤一臉內疚,“其實我湊巧查到過一些,但沒放在心上。”他見商幼薇麻木的樣子,心疼的連忙道:“不過還有補救的機會,魏王的意思是祭旗,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商幼薇配合著點頭,她覺得小腹隱隱作痛,卻不想讓唐志澤擔心,所以沒表現在臉上,“還有么?”

唐志澤非常擔心商幼薇承受不住,他細細的看了商幼薇一番,覺得臉色不是很好,但想到也許是因為這些消息,就稍微放鬆了幾分。

商幼薇見唐志澤欲言又止,便問道:“還有什麼事,不許瞞我。”

唐志澤一咬牙,道:“還有越天賜,秦軍狡猾,沒有直奔常州,而是選擇埋伏。越天賜代領的常州士兵趕路匆忙,接過被伏擊,現如今下落不明。”

“什麼?”商幼薇一陣眩暈,她想起了自己早先做過的那個夢,那一幕重置在商幼薇眼前,令人作惡。

唐志澤擔憂的摟過商幼薇,撫着她的脊背,“你別擔心,我那頭的人傳來了消息,說常州士兵人多勢眾,他們並沒有撿到多少好處。”

“我安排保護越天賜的人呢?”商幼薇強抑制着那股噁心的感覺問道。

唐志澤雖然想隱瞞,但看着商幼薇堅定的眼神,還是慎重的吐出了這四個字,“不容樂觀。”

間接的四個字表達出了越天賜的處境,商幼薇小腹狠狠的疼了一下,她死死拽着唐志澤的袖子,“安排人保護,大力搜索,不怕暴露。”

“我知曉。”唐志澤輕聲的哄着,“我早就派了人,越天賜好歹也是身經百戰,不至於一場小小戰役就輸了。唐雄笪那邊我也讓人看着呢!再過幾日就能抵達洛陽了,倒是我領着幾人劫囚,回頭往秦國身上一栽,誰也沒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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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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