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拔劍自刎

偶日，距期兩天，

峨眉山，靜思殿，

凌峰提前一日趕來峨眉，因心中惦念情人，更無心再潛修。

召來峨眉掌門夢柔，兩人相見又是一陣敘情，多日不見，甚感思念。

細觀佳人，面容嬌美，笑意連綿，凌峰見此心中隱隱作痛。看來佳人尚不知兩日後，青冥峨眉決一死戰之事，凌峰欲對其表述，卻開不了口。

夢柔與他相悅閑聊，話語間，見他聲氣低落，心情低沉。不問便知，他有心事。奈不住性子，問他道：“凌峰，見你這麼半天都心神不寧，莫非你有心事？不妨與我直言，吐訴出來會暢快些！”

見佳人聆耳傾聽，他更是痛心。因不忍心告知真相，使其心情憂鬱，所以他只是嚴肅對她說道：“若他日你們在戰場上針鋒相對，你會如何去做？”

此言問的莫名其妙，害的夢柔驚愕許久，方才應他：“何出此言？凌峰，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可否告知與我？”凌峰未答，面容嚴肅，仍在等待回答。夢柔心知不好，但裝平和無事，凝神答曰：“如若他日你我針鋒相對，你不必擔心，我願與你一同亡命殉情！”

夢柔堅毅的答覆使凌峰內心灑滿溫暖的陽光，他摟住夢柔，聲音哽咽，連聲叫道：“我的好柔兒！~”

這一對情侶深情相愛，殊不知他們二人竟也有背人之事。

回山後，一弟子言：“嘯天師叔稍後待見。”凌峰聞后，不敢亂走，只在書閣靜候。

不久，書閣房門推開進來一人。此人身着青冥門派素服，衣裝嚴謹，確有少許風度。凌峰聞聲望去，見是師兄，笑言道：“不知師兄叫我來有何要事？”

嘯天笑容虛假，漫步至凌峰身旁，道：“不知師弟何時與峨眉上官雪成親？”

此言一出，頓時驚住凌峰，面龐上掠過一絲不安。“師兄何出此言？我與上官雪不過是朋友而已，我一直以來都將她當做妹妹看待，何言成親之事？”嘯天轉頭哈哈一聲，漫步在書閣中，無所拘謹的言道：“那日我路過靈峰時，見師弟與上官雪摟抱親吻，此景為我親眼所見，師弟又如何解釋？”

凌峰聽后頓時腦袋轟的一聲震響，那日與上官雪所作只是並非他情願，只是為了安慰她而已。沒想到，竟如此不巧，被師兄發現！凌峰立即駁言：“既有此事，又如何？況且我真心與夢柔相愛，並私定終生，此山盟海誓永不改變！”嘯天又是一笑，甚至比前時更狂，“師弟所言差矣，你說與上官雪之間沒有什麼，那她腹中胎兒從何而來？”

凌峰瞬間被這一言驚到，啊了一聲，頭腦頃刻間變得一片亂糟。“我只不過是為了安慰她才與她相吻，怎會如此之巧？”冷靜幾分，他皺眉冷麵對其言道：“此話當真？”

“哼”嘯天輕蔑一哼，不經意言道：“師弟如若不信，可去峨嵋派詢問。眾人皆知上官雪已懷身孕，師弟大可前去查證，看為兄之話是否屬實！”凌峰迫不及待，起身便趕至峨眉山。

正如嘯天所說，峨嵋派上下都已知曉上官雪懷孕之事，並從她口中得知，孩子的生父就是莫凌峰！

夢柔聞之，立即如晴天霹靂般震驚，心情也頓時低沉至極。巧在此時，凌峰趕來，她正氣惱，不由分說，轉身回房，門窗緊鎖，對其不理。凌峰好歹也是一派掌門人，怎好下跪懇求，無奈之下他只好離開峨眉山。

回到青冥山，凌峰整日茶飯不思，將自己鎖在房裏不與任何人搭話。

嘯天見此，不覺得意大笑，萬事已操控於他手了。

待到與峨眉大戰前夕，深夜之時，凌峰靜坐冥思，心愧疚。腦海時而浮現與夢柔的山盟海誓，又時而浮現她的俏麗容顏。凌峰自愧矣，甚感對不起夢柔。連夜操筆寫下遺書，趁天未明時便拔劍自刎了。

次日，依凌峰所言與峨眉決一死戰，諸多武林俠客紛紛如約而至，趕來青冥山。

時至晌午，仍不見凌峰出來，弟子見事蹊蹺，便撞門前入。

開門后，眼前一幕令在場所有弟子驚呆，只見房中跑出來幾人，噪聲大喊道：“掌門人自刎了！”

正如凌峰所言，如違諾言，自毀己身！事已至此，諸多武林俠客仍不肯離去，直到見到凌峰的屍身，確定他已亡命，這才肯吃吃退去。此時暫時擱置於此，有言這兩派掌門任意一人亡命，此規定即休止。直到新任掌門人繼位，再定奪此事。

（且由下章分解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