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平靜的平安夜

第一章 不平靜的平安夜

2007年12月24日,平安夜,雞峰市第一重點中學的教學樓上,只有高三年級所在的樓層還亮着燈光,我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歡呼着去校外happy,因為我知道這些曖昧的事情基本上和我無關,我的願望只有一個就是要考上那所嚮往已久的名校。

教室里就剩下我還有兩對關係明顯超越了同學友誼的非常男女。22時30分左右,鄭楓猴急的開始對唐思思動手動腳,那種纏纏綿綿親親我我的聲音讓我憤然收拾好書包離開了教室。

靠近門口的韓浩龍和沈妙兒正聚精會神的玩着筆仙,最近一段時間裏學校里好些學生都在玩這種恐怖的遊戲。

我們班的教室在這座教學樓的最高層11層。也許是學校領導考慮到高三的學習比較緊張,同學們平時也不太注重身體鍛煉特意安排的吧,反正10層11層全被我們高三各個班佔據着,每天上下樓爬要爬幾百級台階把男生們一個個鍛煉的身強體壯,女生們則望着逐漸粗壯起來的大腿黯然神傷。

我背着書包走出教室,整棟教學樓里安靜的嚇人,走廊里迴響着我孤獨的腳步聲。我開始後悔一個人離開教室,尤其是當我走到傳說中充滿靈異怪事的9樓時,大廳內的那盞日光燈好象是在故意嚇我,竟然吱吱的閃爍個不停。

“叮叮冬,叮叮冬。。。。。”

這時,掛在我胸前的手機卻開始響個不停!短訊!這時候誰給我發短訊呀?突如其來的鈴聲差點讓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出來。

“桃桃,我是麗麗,我知道你還在教室,請把我的書包帶回宿舍.,謝謝!”

望着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不禁一臉鬱悶,真想捏一捏麗麗那張美麗的小臉,然後告訴她,大姐,你就把我當成用人使喚吧,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幹嘛老是讓我幫你干這干那的?

我心裏雖然這麼想,但畢竟麗麗是我的好姐妹。剛好我也沒有勇氣再往下走了,還不如回到教室給麗麗取書包,一會再和那兩對非常男女一起下樓回宿舍,此時此刻,我並不介意再次回教室充當那顆電燈泡,儘管她暗淡的可以被人無視她的存在。

我頭也不敢回的跑回到11層我們的教室,鄭楓和唐思思不在教室也不知道跑到哪裏繼續纏綿去了。教室里只剩下玩筆仙的韓浩龍和沈妙兒,遊戲好像已經結束,韓浩龍深沉的站在窗口仰望夜空,而沈妙兒則趴在桌上無聲的哭泣。

我沒敢打擾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位,輕輕的走到麗麗的書桌前,可是麗麗的書桌里竟然沒有書包?這是怎麼搞的?難道麗麗在耍我嗎?我在電話本里找到了麗麗的電話號碼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麗麗,怎麼搞的呀?你書包不在教室還讓我給你取書包?你知道嗎?我剛才都走到9樓了!”

“你在說什麼呢?桃桃,我什麼時候讓你給我取書包了?我腳骨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n天沒去上學了呀?呵呵,你是不是想我了?那你來我家看我好了,我都要悶死了。喂?桃桃。你在聽我說話嗎?喂?喂喂?”

我的心中一陣窩火,恨恨的翻看着剛才那條短訊,想要看看究竟是那個混蛋竟敢戲弄本小姐?

手機屏幕上剛亮起淡蘭色的光芒,馬上又陷入黑屏這個時候居然沒電了!

趴在桌子上的沈妙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滿臉憤恨的本大小姐,和故作深沉站在窗前仰望夜空不知想些什麼的韓浩龍。

“你聽說過9樓鬧鬼的事嗎?”

一個幽幽的聲音從窗戶那傳了過來,我的心一激靈驚恐的回頭看着依然仰望夜空的韓浩龍。此刻,韓浩龍慢慢轉過身目光深邃繼續幽幽的說,“你玩過筆仙嗎?”

雖然我和韓浩龍平時在班上只是點頭之交,但也不是完全那麼陌生。可是今晚,臉色蒼白的韓浩龍在夜色的映托下顯得那麼飄渺,彷彿隨時都會飄散到夜色當中,更詭異的是,他竟然用這種幽幽的語氣和我說話?也許他並沒有想讓我回答他的問題,有如舞蹈般瀟洒的轉過身繼續仰望夜空喃喃自語。

“十幾年前的一個晚上,夜色如同現在一樣美麗,這棟教學樓剛建成不久,一位姓喬的老師飛身從9樓西邊的窗口跳了下去!第二天早上才被發現死在了過樓天橋上,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要跳樓?只是在喬老師跳樓的那晚,有下晚自習回家的學生看見在9樓大廳的窗戶上一個白色的小人一閃而過。”

“大哥,你沒病吧?請你不要幽幽的說話好不好?你說的這些我沒有興趣也不想聽,我還要回宿舍寫作業,你慢慢的在這玩深沉吧,我先走了,拜拜!”

哎呀媽呀!真變態呀!玩筆仙都玩腦殘了!你妹的!說得這麼恐怖,我還要一個人回宿舍呢?這讓我怎麼走呀?我心中暗自腹誹可又不得不面對該死的九樓?

“算了,咱們還是一起走吧。”

韓浩龍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後,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見我看他時候竟然衝著我嫣然一笑,他的牙齒真的好白在樓道的燈光下閃閃發光!

我的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差一點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失聲尖叫起來!

“啊!。。。。。。。”

一聲撕心裂肺般驚恐的尖叫從樓下傳了上來!確切的說是從9樓傳上來的!

失聲尖叫的是和鄭楓濃情愜意的唐思思!當我跑到9樓的廁所找到她時,她還在那裏衝著最後面的一個蹲位叫個不停!

我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一把抱住因為恐懼已經手足無措的唐思思。

“怎麼了?怎麼了?思思,出什麼事了?”

唐思思在我的懷中安靜了許多,但依然緊張的望着最後面的那個蹲位.

“妙兒自殺了!在那裏!”

沈妙兒低着頭蹲在地上,手腕上的血已經凝固。一把斷了刀片的kukumalu裁紙刀丟在了一旁。

這種kukumalu裁紙刀雖然樣子好看,但刀片太單薄絕對不是居家旅行徇情自殺之佳品!sorry!跑題了!言歸正傳!

沈妙兒的頭無力的低垂着,長發披散着遮住了半張臉,本來就白皙的面龐因為失血顯得更加蒼白,大大的眼睛毫無生氣的盯着腳下,只是偶爾跳動一下的睫毛才讓我知道她還活着。

“快去叫值班老師!快打120呀!”我扶起沈妙兒對唐思思說。

“我沒有帶手機,桃桃,咱們現在怎麼辦?”唐思思抓住我的手使勁的搖晃着。

我推開唐思思掏出手機撥打120,手機屏幕上開機的藍光一閃隨即再次變成黑屏。

“我的手機沒電了,鄭楓呢?你們怎麼都跑到9樓來了?”我不滿的看了一樣唐思思,“算了,咱們先把妙兒扶到大廳再說。”

唐思思顯然從剛才的驚恐當中清醒了過來,在我問她話時小臉居然紅了,回答我問話時也不再驚慌失措。

“鄭楓?哦,他到樓下去叫值班老師了,桃桃,其實我們倆什麼都沒有干,真的!我來這上廁所時看見妙兒割腕了,桃桃,你要相信我,妙兒自殺和我們沒有關係。”

“好了好了,咱們先把妙兒扶到大廳,一會老師和鄭楓就上來了,咱們快點吧?”我鄙視的看了一眼唐思思心說,你們干不幹什麼關我屁事?拿出來顯擺嗎?

九樓大廳里燈光不停的閃爍,韓浩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樓上下來了,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竟然不聞不問?依然故作深沉的站在窗前仰望夜空,也不知道他想在黑暗當中看見些什麼?

“喂!妙兒自殺了!你還在那看什麼?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呀?”

“你為什麼不打電話?”韓浩龍竟然無恥的如此問我?

“我的手機沒有電了,你快點打電話呀!算了,還是等值班老師上來吧?敗類!”

看着韓浩龍依然無動於衷的站在窗前仰望夜空,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腳把他從九樓窗口踢下去!

“思思,你照看一下妙兒,我去看看鄭楓怎麼還沒有把老師叫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樓下沒有一點動靜,這個鄭楓究竟幹什麼去了?樓上這麼大的動靜樓下的值班老師竟然沒有反應嗎?

“那好,桃桃你快一點,我好害怕啊。”唐思思可憐巴巴的瞅視着我,好像害怕我一下去就再不上來似的。唐思思也注意到今天晚上韓浩龍的詭異的樣子,一臉緊張的抱着沈妙兒躲着韓浩龍遠遠的。

今天晚上太奇怪了,這棟樓里好象就剩下我們班上的這幾個人,高一高二沒有人還有情可原,可高三別的班的學生呢?難道都跑出去過平安夜了嗎?我可不相信整個高三就我一個熱愛學習的,今天晚上整個教學樓透着一絲詭異!

鄭楓怎麼搞的?值班老師究竟幹什麼去了?樓下不會也出什麼事了吧?我心裏胡思亂想加快腳步往樓下跑去,整棟樓里都迴響起了我的腳步聲。

“咯噔,咯噔。。。。。。。”

“思思,是你嗎?你怎麼把妙兒一個人丟在樓上自己下來了?”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腳步聲一聽就是唐思思的,在我們高三的學生當中,只有她愛穿這種走起路來踩的地板咯噔,咯噔直響的鞋子。

“思思,你趕快回去,妙兒還要人照顧呢?你跟着我下來幹什麼?”

“桃桃,你在叫我嗎?怎麼了?”

唐思思的聲音從9樓傳了下來,我的脊背一涼,既然唐思思還在樓上,那麼我身後的腳步聲又是誰的呢?樓梯口的燈光一閃一閃,我慢慢的回過頭。。。。。

六年以後的今天,我寫這件事的時候脖子後面依然往外冒涼氣。以至於到現在一個人走夜路時候,還總能感覺到身後有喀~喀~的腳步聲,好象總是有個人跟在我身後似的。。。。。。

我慢慢的回過頭,身後只有忽明忽暗閃爍着的燈光,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大聲喊着鄭楓的名字,“鄭楓!鄭楓!你在不在?”

這一嗓子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我大聲呼喊鄭楓的名字,一口氣衝到了樓下的值班室,“鄭楓!你站在這幹什麼?老師呢?值班老師去哪了?”

值班室的門虛掩着,鄭楓靜靜的站在值班室的門前一動不動。

我這樣大聲的叫鄭楓,他都沒有回頭看我一下,旁邊的整裝鏡里印出鄭楓一張詭異的笑臉。

“老師?什麼老師?”

鄭楓沒有回頭輕聲慢語的說了一句。

“你在這幹嘛?妙兒割腕了,你不是來值班室叫老師嗎?老師呢?”

“哦,老師?老師在裏面。。。。。”

“滾開!”

我惱怒的一把推開鄭楓衝進了值班室。

值班室里空無一人,一張聖誕節鬼卡被我踩在了腳下。。。。。。

我的男朋友kt離開我時曾經對我說過一段話,這段話被他的朋友們奉為經典。

“哎!找女朋友如果太漂亮的話會讓我不放心,如果太一般了又被人懷疑沒有眼光,我現在已經被他們懷疑沒有眼光了,你說怎麼辦?”

“呵呵,那還能怎麼辦?咱們分手好了。”

我們的感情只維持到高一的下半學期.就象所有情竇初開的女孩子一樣,我也曾幻想着能夠和他天長地久,地老天荒.可分手時,竟如此波瀾不驚,甚至毫無懷念.我和kt是初中同學,在學校里屬於那種毫不起眼的小花小草.我們也曾紙條傳情,花前月下,但這一切居然都沒能引起過老師和同學們的注意.呵呵~~唯一引起他們嘖嘖稱奇一件事,就是我和kt竟然都考上了市第一重點中學.這可是重點中學中的重點啊!寒假一過,忽如一夜春風來,我們這兩棵小花小草,我這一棵被吹的東倒西歪,花上加霜.kt那一棵竟被吹的玉樹臨風,眾人矚目.

用麗麗評價kt的話說就是,“靠!發育的真是太完美了!都快要流口水了!”

我們分手的這兩年來,關於kt的風流韻事校園裏漫天飛,而我還是我平凡的好象沒有存在過,直到文理分班后的好一段時間還有個同學吃驚的問我,“啊?你原來是我們班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朝他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學文科的說話就是幽默!麗麗不無同情的望着我搖了搖頭只是長長的哎了一聲。

麗麗是我最好的朋友美麗的超凡脫俗禍國殃民。也許就是因為她在我身邊的原因,讓很多遺忘了我的人又從新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甚至懷疑過麗麗和我交往的動機,不會是紅花想找個綠葉配吧?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kt分手後送給我的第一張聖誕節賀卡,這張搞怪的鬼卡上面寫着這樣一段話,“桃桃,聖誕快樂!麗麗的腳好些了嗎?你也真是的!為什麼下樓時不把她扶好?叫我怎麼說你!還有我提醒你,不要在麗麗面前說我壞話!她一直不理我,我想只有你最清楚是什麼原因吧?你的眼光不要太高了,不要對我還報有什麼幻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最後給你個忠告,趕快把你的牙整整形吧,里出外進跟聯合收割機似的!哎!你浪費的牙刷錢都夠你把牙整好了!”

“呵呵!”

我都無言了只能一笑了之!我真不知道這些話kt是怎麼想出來的?我現在想對他說的話只有一句,“傻b!我的牙在我和你分手后就已經開始整形了,而且我的牙現在又白又整齊!”

但這些話我只有留在心裏何必要告訴他呢?我把賀卡小心的收好放進書包里留做紀念,真是一張很不錯的聖誕節鬼卡,應該花了kt三四塊錢吧?

“啊!。。。。。。”

一聲尖叫把我從回憶中喚醒!是唐思思的聲音!是待在9樓看護沈妙兒的唐思思!今天晚上我對唐思思的叫聲已經深入腦海刻入骨髓生出了免疫力!

“鄭楓?咱們上去看看思思怎麼了?”

可是,在我身後的鄭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我急忙彎下身拾起踩在腳下的那張聖誕節鬼卡,封皮竟然和kt送給我的一模一樣?今天晚上的事情變得越來越詭異,我好象預感到下面將要發生什麼事情,於是慢慢打開這張聖誕節鬼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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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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