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是為你好
作為沿海城市而且還在長江入海口處碼頭自然是不會少了的,而且還不只是一座碼頭。這些碼頭的邊上更是有着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的倉庫,這些倉庫的作用自然也是有着千奇百怪的,用以滿足當今社會的各種商業需要。
鄭毅和倪可在一座不是很大的海鮮碼頭下了車。碼頭的部分地區此時已經被jing察給封鎖了,在封鎖線的外圍有幾個在碼頭工作的年輕人對着jing察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jing察來此的原因。
“鄭隊,您的臉怎麼了?”一個正在jing戒的刑jing看到鄭毅急忙走了過來,看到後者半邊紅腫的臉奇怪的問道。跟在鄭毅身後的倪可聽了這話不禁臉sè一紅。
鄭毅伸手抬起jing戒用的jing戒帶,“先不說了,趕快進去吧。”
“哦,好。鄭隊這位是?”那jing察見倪可也跟着進來了有些為難的問道。
倪可今天是第一天報到還沒有和中隊裏的其他人見面就和正鄭毅去了醫院,而且她穿着便服,那jing察還以為她是鄭毅的家屬之類的呢。鄭毅沒回頭,邊走邊說道:“這是新來咱們中隊倪可同志,讓她進來。”
“你好,倪可同志。”
“行了,回頭再介紹吧。先給我說說什麼情況?”倪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前面的鄭毅就已經打斷了她。
那jing察見副隊長有要發火的前兆也不再和美女搭訕,加快了幾分腳步追上鄭毅道:“我們是在半個小時前接到的報jing,報jing的人是碼頭的一個工人。現在一組組長和三組組長正在裏面盯着呢。”
說著已經來到了倉庫,這個倉庫是個不算太大的冷庫,專門用來放海鮮用的,裏面的溫度差不多只有零下十度左右。鄭毅剛一他進門瞬間感到寒氣入體,打了個寒顫。
“鄭隊,衣服。”一直跟在鄭毅身邊的那個jing察遞過來兩件棉衣。
鄭毅和倪可披上棉衣,從裏面出來兩個人,年紀和鄭毅差不多身上穿着厚厚的jing用棉大衣,他們便是那jing察口中的一組長和三組長。
“鄭隊,你的臉怎麼了?”三組長問道。
鄭毅擺擺手道:“沒什麼,先說案子什麼情況?”
一組長道:“鄭隊,跟我來。死者是八個中年男子,懷疑為黑社會成員。這八個人中四個個死於槍殺,三個是被人用刀捅死的,一個是被人直接拗斷了脖子。案發時間應該是今天凌晨,死者的槍沒有發shè的痕迹,彈匣也是滿的,應該是被偷襲完全沒有做出反抗就斷氣了。現場除了這八個死者之外,找不到其他人的活動痕迹,現場應該是被兇手打掃過。殺人動機目前還不好做出判斷。”
鄭毅一邊聽着一組長的彙報,一邊挨個去看八個死者的情況。冷庫中堆放着大量的用來裝海鮮的塑料筐,直堆放到冷庫的頂端,所以在這個大的殺人現場又分割出了三個小的殺人現場。八個人中有兩個是在門口處被人用刀直接割斷了喉嚨,下手之人手法極為利索,死者除了喉嚨處的致命傷之外身上再無其他傷痕。剩下的六個人中有兩個死在冷庫中間的地方,一個人是被割斷喉嚨一個是被扭斷了喉嚨。最後的四人則是在冷庫的最裏面的角落中槍而死,三個是被爆頭,一個心臟處中了兩槍。
雖然這冷庫的空間不小,但是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並把八個明顯不是什麼善茬的成年人分開殺死卻沒有驚動其他人,而且冷庫中塑料筐全部都好好地擺放着沒有一絲被碰撞的痕迹,這伙兇手不簡單呀。
轄區里得有好長時間沒出現過這樣的悍匪了,鄭毅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帶着憤怒的興奮。
鄭毅又看了三組長短時間整理出的一些死者和倉庫的資料,突然扭頭向一直跟在身後的倪可問道:“倪可,說說你對這件案子有什麼看法。”
倪可一愣,此時鄭毅、一組長和三組長都盯着她。她沒想到鄭毅會問她,不過既然問了她毫不退縮,怎麼說也是公安大學的高材生。停頓了一下道:“現在很明顯這八個死者就算不是黑社會也絕不是什麼好人,既然確定了身份,那麼兇手的作案動機就可以大致縮小到兩個。一是仇殺,二就要從這個倉庫着手了。”
鄭毅摸着下巴問道:“說說辦法,怎麼著手?”
倪可見鄭毅似乎有些肯定她的推論,遂道:“這八個人很明顯不是什麼倉庫管理員之類的,只要我們能找到他們來這裏的原因兇手的動機大致也就可以知道了。”
倪可說完后偷偷地瞧了眼鄭毅,想要聽聽對方的評判是什麼。可是對方的注意力似乎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一邊翻着手中的資料,一邊小聲的討論着什麼事情。
這,這也太欺負人了。既然你不聽幹嘛還要問我,我倪可好歹也是jing校高材生,也太不尊重我了!
當然這種事她也就是在心裏想想,當著鄭毅的面說出來的膽氣她目前還是不具備的。
“倪可,倪可。”
“啊?什麼事,鄭隊?”鄭毅叫了幾聲,終於是把她從邪惡的jing神世界裏給拽回了現實。
鄭毅眉頭一皺,對倪可道:“走,請我們吃飯去。”
“為什麼?”倪可很是不解,這正查着案子突然沒頭沒腦的要本姑娘請你吃飯,你是不是看本姑娘第一天報到好欺負是不是?
“我這可是為你好,你知道嗎?”鄭毅語重心長的說道。
為我好?你上墳不燒紙糊弄鬼呢?倪可有心反駁,可是這人是自己的上司,自己這要是說了不答應以後是免不了有小鞋穿的呀。
正當倪可在那權衡利弊的時候,這邊鄭毅開口了:“我真的是為你好,你想呀。我們三個大大小小也算是領導,平時多少人想請我吃飯我們都不答應,今天給你請我們吃飯的機會,這不是為你好是為誰好?”
這人的臉皮也太厚了吧?這種事都能說得這麼大義凜然恬不知恥?。
鄭毅接着又開口道:“你想想,你今天第一次報到就把領導的臉差點給毀容了,這你要是不想點辦法補救,那你以後得穿多少小鞋。所以我說你的這頓飯請的不虧,反而是你賺了。你想想,你這一頓飯不單單是向我道歉,還讓其他兩位領導感覺你十分懂事,這對你以後在隊裏的人際關係和升遷可是有着相當大的幫助的。而如果你不答應將會同時給三位直屬領導留下壞印象,應該怎麼做,你要比我更清楚吧?”
倪可無語了,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嘛。原本以為他大小是個中隊副隊長,這還有這麼多的同事在,唉,認栽了吧。
“你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啊。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很minzhu的,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唉,就您這還minzhu呢?如果你這都不算逼強迫,那什麼才是呀?
鄭毅轉身對一組長和三組長道:“把屍體全部拉去給法醫鑒定,安排人手把這裏封鎖起來,誰都不許進來。做好這些之後咱們在南城海鮮會和,倪可同志請吃海鮮。”
一組長和三組長憋着笑離開去處理鄭毅交代的任務了,現在就剩下倪可獃獃的站在鄭毅的面前。
海鮮?倪可聽到這兩個字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這人也太狠了,請三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吃海鮮,自己一天的薪水還沒領就得先搭進去個把月的,那豈不是連泡麵都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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