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曾經故人
秦陽坐在車子上面,將三哥扔到了車子上面:“怎麼樣?想明白了嗎?你的老大在什麼地方?”
三哥還想倔,抬頭誠心說道:“兄弟,你身手好,三哥服你,這樣行嗎?你不要逼得太狠,我以後再也不會收酗酒吧一分錢的保護費。”
啪!
秦陽抬手就是一耳光,冷冷的說:“不好意思,你現在是俘虜,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不要逼人太甚!”
“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逼人太甚這個詞語,我的字典里只有一句話——宜將奮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秦陽銳利的眼神剜着三哥:“拋棄掉我剛才的問題,你的選擇只有一個,生或者是死。”
三哥很想鼓起勇氣和秦陽對視一番,可是剛剛接觸到秦陽那種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他又頹了下來:“名揚第一樓的頂層,是我老大辦公室的位置。”
“行!那我們一起去。”秦陽發動了三哥開過來的suv,駛向了名揚第一樓。
名揚第一樓,敢取這種樓盤名字,想來開發商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實際上也是,這棟商業用樓是整個名揚市最貴的樓,站在樓頂,能夠看見流速湍急的長江。
所以這個樓盤還有一個別名,望江樓。
將車子停好,秦陽一隻手提着三哥,緩緩的走向了電梯。
“你把我放下來,現在事情還沒有到難以收拾的地步,要不然,咱們都只能死了,擦!”三哥狠狠的說道。
秦陽狠狠的用膝蓋拱了一下三哥的鼻子,三哥頓時血流滿面:“你給我記住嘍,我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說髒話,但除了我父母、小妹,我很煩任何人在我面前說髒話。”
三哥心裏湧起了一個詞:惡霸。
秦陽走到了電梯口,電梯口的保安瞧着秦陽,心裏非常驚訝,那個人提着的可是三哥啊!
那是名揚黑道有名有姓的人物啊,竟然被人提着走。
“勞駕,開下門。”秦陽朝保安努努嘴。
保安戰戰兢兢的點了點按鈕:“大哥,去哪一樓。”
“頂層。”
“頂層?”保安心敲起了鼓,誰不知道頂層是誰的地盤?那可是名揚三霸之一的丁二爺的地盤啊!面前這位老大,提着丁二爺的得意愛將三哥去頂層?
這不是去捅馬蜂窩嗎?
電梯門緩緩開啟,秦陽走了進去,同時按了頂層的按鈕,在關門的時候,他還向保安招了招手,微笑着說道:“你現在完全可以通知頂層那位黑社會老大,但是,你需要承擔某種後果。”
電梯門徹底關閉,剩下保安在凌亂,他猶豫着該不該給丁二爺打電話,萬一丁二爺真的干不過面前這個傢伙呢?不是猛龍不過江啊。
最後保安跺了跺腳,得了,一個月三千塊的工資不要了,回家算了,這都是神仙打架,他這種凡人最應該想到的就是,趕緊找個避風港,躲過這些事情。
叮咚!
電梯門在頂層開了,秦陽一隻手提溜着三哥的背心,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剛剛踩在了走廊口,就吸引了兩三個站在窗口抽煙男人的目光。
“不好意思,問一下,你們老大在什麼位置?”
男人們簡直愣住了,還有這樣來找自己老大的人?
三哥大喊一聲:“別愣了,這是找咱們丁二爺麻煩的人,幹掉他!”
說完,幾個男人分別拔出了手中的槍。
丁二爺手下的人,一般是不會帶槍的,畢竟這是華夏,槍支的監管是非常嚴格的,只有這座大樓里的人才會配槍。
秦陽瞧着拔槍的男人,遙指着他們,一板一眼的說道:“如果我是你們,就絕對不會拔槍出來。”
“切!還真當你是不倒金剛嗎?槍都指到你頭上了,還不害怕?”
“小子,放了三哥,自己砍了自己一條手,咱就放你一條生路。”
“一隻手只怕不夠啊,還差一隻腳呢。”
槍手們一個個耀武揚威,他們可不覺得秦陽是真不害怕,這年頭,三隻槍近距離的指着,只怕你天大的本事也是逃不出去的。
秦陽微笑着將眼睛眯成一條縫,又猛然張開,鬼魅般的到了三人的面前,一探左手,握緊拳頭。
鏗鏘!
一柄鐵爪破體而出,秦陽狠狠的一刀砍了下去,三人的握住槍的手腕齊刷刷的斷了下來。
“一群蠢貨,我最討厭有人拿槍指着我了。”秦陽瞧着三人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笑着說道。
他繼續提着三哥走着。
三哥心裏暗暗叫着苦,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年輕人,可真是一頭兇猛的野獸啊。
秦陽點着一根煙,走到通道口,通道裏面全是穿着黑西服的男人,他們是被斷手的槍手痛號給吸引出來的。
見到秦陽的一刻,這些男人裏面半數都拔出了手槍。
“哼哼!這種挑戰才過癮嘛!”秦陽笑着對三哥說道。
三哥的心已經想墜入冰窖一般,麻木冰冷一句話都不想說。
……
辦公室里的丁二爺正在批改一些文件,已經混成名了的他也想着洗白,收保護費以及一些其他不正當的買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這兩年,他也嘗試了不少的實業投資,比如說名揚第一樓,他就是這個樓盤的開放商之一。
丁二爺批改文件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外似乎有人在哭喊,有人痛號,他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辦公室是請了專業隔音公司的人做的,在裏面都聽得見,那麼在外面都哭成什麼樣了?
他拍着桌子,捋起袖子,走向門口,正準備拉門的一刻,門被人哐當一腳踢開。
丁二爺的身手非常好,稍稍側身,拳頭攥得死死的,用“炮拳”的螺旋勁打了出去。
只是進來的人輕輕用手一抓,便如鐵打的一般,丁二爺的拳頭紋絲不動了。
秦陽瞧見了丁二爺的模樣,他的瞳孔突然收縮,眼裏均是曾經的某些幕景象,但一瞬間,他又恢復如常,朝丁二爺努了努下巴:“你就是這裏的老大?”
丁二爺斜着眼一撇,頓時吃驚了,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已經加入了華夏最頂尖的戰鬥組織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秦陽將三哥隨手一扔,而後自顧自的走向沙發,眼睛裏沒有任何人,緊接着,雙腳抬起,舒舒服服的躺在小牛皮的沙發上,瞧向了丁二爺。
三哥連忙爬起了身,靠向丁二爺,指着秦陽說道:“二爺,就是這個混蛋,廢了外面那麼多兄弟的手。”
丁二爺被三哥煩躁得不行,揮手就一耳光,將三哥打得轉了幾個圈,一直殘腿無法立穩,蹲坐在地上。
“我待會再收拾你。”丁二爺瞪了三哥一眼,轉身走向了秦陽,撲通,乾脆利落的跪在地上:“師父!”
“別這麼說,我沒有你這樣的徒弟。”秦陽雙手抱胸,眼光上挑,目光犀利的剜入了丁二爺的眼中。
三哥在一旁都驚呆了,怎麼這丁二爺成了秦陽的徒弟?按照歲數來說,丁二爺今年二十八九歲了,比秦陽應該大了七八歲。
丁二爺的額頭對着大理石的地面,毫不猶豫的磕了下去:“師父!徒兒沒有辦法才進的黑社會,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沒辦法?”秦陽的手很快,忽的一下,手掌中便多了一柄龍牙匕首,他捏住了匕首的刀尖,輕輕一甩。
叮噹!
龍牙匕首空中旋轉了幾圈后,猛的扎入了大理石地板里,刀柄還微微的擺動着。
“當年我是怎麼教你的?八個字,說出來。”
“精忠報國,死而後已!”丁二爺高昂着頭,自豪的將這句話一字一頓的讀了出來。
秦陽點點頭:“那你怎麼做的?加入黑社會?收老百姓的保護費?然後買賣毒品嗎?殺人劫色嗎?你做了一件人事嗎?”
丁二爺被訓斥得面紅耳赤:“師父,我真是迫不得已啊,你還記得王鶴不?還記得柳松不?”
被丁二爺一提醒,秦陽似乎回到了那片崢嶸的歲月,當時他被抽調到去訓練特種兵里的精英,帶的三個人就分別是王鶴、劉松、丁權。
這也是為什麼丁權丁二爺要喊秦陽師父的原因。
秦陽點了點頭:“記得。”
“師父,你**了我們兩年之後,我們就去執行特殊任務,中途碰上了****的襲擊,我們三人逃命的時候,踩到了一顆地雷,我們都被炸下了懸崖。”
“然後,王鶴的兩隻眼睛被彈片戳瞎了,劉松的大腿給炸沒了,我倒是完好無損,一個月之後,我們三個一起辦了轉業申請。”
秦陽心裏極度悲傷,王鶴、劉松、丁權這三人如果留在部隊,至少都是少校,可是現在呢?唉!世事無常啊!
雖然有些遺憾丁權三人,但秦陽依舊板着面孔:“這就是你加入黑社會的原因?這就是你可以為非作歹的原因?”
“不是!”丁權站了起來,朝秦陽敬了一個軍禮:“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能說不能說。”
“說!”秦陽點着了一根煙:“我已經不是國家的人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