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找死
秦陽回頭一看,原來是大煙壺,看來這家水煙館是他開的。
大煙壺極熱情的走到秦陽面前,輕捶他胸口一記:“陽哥!你可真夠意思,昨天我才說,今天你就來捧場了。”
他朝着不遠處的侍從招了招手:“小李,去,頂級煙房的顧客是我朋友,告訴他們,讓他們趕緊滾蛋,給我陽哥騰地方。”
“唉!”小李是領班,眼裏介夠,立馬巴巴的跑到秦陽面前:“陽哥,請!”
“嗯!”秦陽點了點頭。
大煙壺拍着肚皮:“小李,你給我記住嘍,最好的煙絲,最好的煙塔,啥都要最好的,怠慢了陽哥,我把你吊起來打。”
“放心吧,出了差錯找我試問。”
秦陽聽說這頂級的煙絲,頂級的煙塔,他囊中可是羞澀得很,不過他雖然沒錢,卻依然氣度非凡,走到前台,將玉佩拍在桌子上面。
“大煙壺,實在對不住,剛回國,手裏沒啥余錢,這枚玉佩我就當在這裏吧,抵押今天的煙錢。”
大煙壺連忙擺手,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別介,陽哥,你可把話收回去,你來我這裏,就是給了兄弟我臉面了,我哪裏敢要你的玉佩。”
秦陽向來不愛吃白食,堅決的說道:“沒事!你把這玉佩兌了,抵了煙錢,多餘的給我就行。你要不按我說的辦,我現在掉頭離開,咋樣。”
“得,陽哥這麼堅決,我也無話可說。”大煙壺瞧着秦陽堅決的模樣,只好收起了玉佩。
秦陽這才滿意的帶着呂伊進了煙房。
大煙壺來回翻着手中的玉佩,聲音不大的說道:“陽哥是個講究人啊。”
他是個識貨的主,這塊玉佩少說也值個十幾萬呢,是水種的翡翠,雕工細緻,是塊好貨。
呼呼!
前台小姐一把搶過了大煙壺手中的玉佩,一邊打量,一邊說話:“表哥!我今天可有些不認識你了。”
“咋說?”
“你平常是從來不喜歡賒賬的,怎麼這次搶着給人家付錢呢?”前台小姐名字叫鄭菲菲,是大煙壺的表妹,家裏極有錢。
今天因為水煙館的前台有事不能來,加上鄭菲菲剛好過來玩,大煙壺便央求她代班。
大煙壺一隻手撐在櫃枱上,諱莫如深的說道:“那是你不知道陽哥是啥樣的人。”
“他是啥樣的人?”
“義薄雲天,神秘莫測,他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大煙壺也不好將秦陽在望江樓里翻天覆地的事情講出來,只是用了兩個成語概括。
鄭菲菲也起了興趣,指了指門口的衛敏敏和周明:“是不是這陽哥的功夫還很好?你看看,那倆剛才被陽哥好一頓打呢。”
大煙壺回頭瞧了瞧,轉頭衝著鄭菲菲搖了搖手指:“切!這樣的貨色,陽哥弄死他們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容易得很。”
“啊?這麼厲害?”鄭菲菲的腦海裏面浮現着武俠片裏面的事情。
她一直楞了七八秒,大煙壺拿着手指對着她的額頭戳了一下:“死丫頭,動春.心了?其實你也挺配陽哥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
“呸!你才動春.心了呢。”鄭菲菲白了大煙壺一眼,其實內心很緊張,連忙換了個話題:“我去會計那裏拿十萬塊錢,算是抵押這枚玉佩。”
“快去快去。”大煙壺揮了揮手,又瞧了瞧門外站得氣勢洶洶的周明和衛敏敏:“哼哼,就你們兩個慫包,也敢動陽哥?真是打着燈籠去茅房——找死。”
說完他哼着小曲,回了辦公室里。
秦陽此時和呂伊躺在煙房的兩張小床上,舒舒服服的抽着水煙。
呂伊想着大煙壺的事情,她還以為秦陽就是一身本事呢,想不到還挺有人緣的,她吐了一口水霧,懶洋洋的說道:“秦大哥,沒想到啊。”
“沒想到我是如此有涵養的人是吧?的確,我也覺得我抽煙的動作挺帥的。”秦陽握着煙槍,自我感覺良好的擺了一個pose。
噗嗤!呂伊笑得吸了一口水霧,咳嗽不止,咳咳咳!她恢復過來,說道:“討厭,我不是誇你帥,我是想誇你認識不少人。”
秦陽微微一笑:“認識人多也不好,這些人里有好哥們,也有不錯的朋友,當然,還有很裝的裝比犯。”
“你是說外面兩個?”
“還用問么?如果裝逼判刑的話,那兩個說破了大天,至少都是個死緩!”
噗!呂伊很無奈的又被逗笑了,又不小心吸了一口水汽到了肺里,連連咳嗽。
“你笑點別這麼低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天橋底下說過相聲呢。”秦陽伸手託了托兩頰,將腮肉往上頂了頂,裝模作樣的對呂伊說道:“唉!你看看我這個模樣,像不像郭德綱?”
呂伊才恢復過來呢,瞧着耍寶的秦陽,又毫無風度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咯咯,這煙啊,咯咯,沒法抽了,樂死我了。”
煙房裏的氣氛已經無比協調,忽然,兩人都聽到了一聲聲的大喝。
“秦陽,給我滾出來。”
“給我滾出來,秦陽。”
“姓秦的,你掰我手指、打我老公的時候倒是挺帶勁的啊!怎麼了?現在裝死了,滾出來?”
秦陽放下煙槍,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就準備出門。
呂伊一把拉住了秦陽的手,像是小媳婦送別出征的丈夫,不過她剛剛升起念頭,就打消了,在飛機上,她是見過秦陽的手段的,鐵骨錚錚,拿着AK的歹徒尚且不懼怕,還能夠怕這些烏合之眾嗎?
她只是小聲的說道:“我想跟你一起去。”
“那走吧。”秦陽笑了笑,大步流星的踏出了房間,呂伊也一路小跑的跟上。
剛剛走到了水煙館的大廳里,秦陽瞧着周明那群人一個二個的都分散開了,找他秦陽來着。
秦陽也懶得費事,走到前台,從鄭菲菲的手裏搶過了給顧客通知用的麥克風:“借用一下。”
他對着麥克風吼道:“我秦陽在前台!找事的都給我過來。”
鄭菲菲在一旁看得滿眼都是小星星,她今年就要去名揚大學上大一了,正是迷戀暴力高手的年紀。
如果不是顧忌身份,她都恨不得帶上兩朵花給秦陽加油。
周明一夥聽到了秦陽的廣播,立馬怒氣沖沖的圍攏了過來。
“狗日的秦陽,跪在地上給老子磕個響頭,再自己抽自己五十個嘴巴子,也就算了,要不然,老子打死你。”周明提起了鐵棍,指着秦陽吼道。
秦陽極度的討厭有人用兵器或者是手,指他的腦門,他攥緊了拳頭,還沒等周明那六名手持鋼管和鐵釺的打手徹底圍攏過來,就衝到了周明身邊。
周明以前是個混混,混出了一些名堂,靠着手下的馬仔,強行包了個工地,這才成了包工頭。
以前混社會的時候,周明就是心狠手辣的主,下手特別的黑,瞧着秦陽衝過來,更是怒從心頭起,舉起了鐵棍,對着秦陽的腦門掄了過去。
這一刻,呂伊發出了驚呼,這種鋼管一看這顏色,就不是那種普通的鋼管,而是不鏽鋼的鋼管,入手特別的沉,一旦敲中了腦袋,都可能將頭蓋骨打碎。
呂伊接過的病人裏面,就有被鋼管砸碎了腦門的倒霉蛋。
“秦大哥小心。”
“放心。”秦陽的眼睛也接受過改造,對神經進行了修改,凡是別人看起來飛快的東西,在他的眼裏,卻好像鐘錶裏的時針,一個小時才能轉一圈呢。
“找死!”秦陽反手捏住了鋼管,對着周明就是一拳:“指我?你再指我啊?”
他的拳頭十分有力,頓時周明的鼻孔鮮血如注,噴射了出來,嘴裏咿咿呀呀的叫着。
“指我,再特么的指我啊?”秦陽真是對這種動作煩得要命,又狠狠的給了周明兩拳。
周明本來不算丑的臉蛋,已經變得扁平了起來。
鄭菲菲在前台,偷偷的揮舞着拳頭:“打得好,打得好,左勾拳,右勾拳。”
“臭丫頭,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你還在這裏幸災樂禍的。”接到報告的大煙壺火急火燎的從辦公室趕過來。
當他發現是秦陽和周明在打架,他是不打算去管的,大不了等秦陽發泄得差不多,他再出去說幾句場面話,反正,誰讓你們惹陽哥的,活該。
“表哥,我要讓他做我的保鏢!打!右勾拳。”鄭菲菲興奮的看着正處於輕微暴走狀態的秦陽。
秦陽此時處於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幾拳下來,周明都快動彈不得了,他招過來的打手也都被嚇呆了,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上還是不上。
呂伊害怕秦陽搞出人命來了,兩隻纖纖細手攏在薄薄的朱唇邊,作喇叭狀,她大聲的喊道:“秦大哥,別打了,別打了。”
儘管是大喊,可是呂伊的聲音依然如電流掠過耳垂,讓人心生酥酥的美妙感覺。
而衛敏敏聽到了聲音,發現了呂伊,憤怒的指着呂伊,對身邊的打手說道:“你們別管我老公了,揍死那個女的。”
衛敏敏欺負不動秦陽,還欺負不懂你呂伊?她指着呂伊,再次喊道:“鐵頭,都別給我愣着,他秦陽打我的老公,你們就打死他的女人。”
七名打手手持着鐵棍,沖向了呂伊,速度要多快就有多快,反正是女人嘛!沒有反抗力的。
此時秦陽聽到了喊聲,一回頭,發現打手們都魚貫沖向呂伊,他放下了癱作一團的周明,捏緊了從周明手中搶來的鋼管,兩眼通紅,將腳下的速度運轉到了極致,怒吼着奔向了打手:“都他媽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