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玄門之秘
說到這裏，蓋寒停了下來，沉浸在往日的追憶中。歐陽鐵衣看到蓋寒陷入到回憶之中，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只好在那裏靜靜地等着。過了一會兒，蓋寒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看到歐陽鐵衣一直在那裏望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著說道：
“那一年我遊歷天下，感悟衍數，到了滄瀾山時，感覺到自己就要突破破繭九重天的後期巔峰，便急着從滄瀾山下來，返回家裏，和妻兒見上最後一面。”
“為什麼是最後一面啊！”歐陽鐵衣不解地問道。
“因為一但突破了破繭九重天後期巔峰，就會有接引之光出現，接引你破碎虛空飛升玄界。”
“噢！”歐陽鐵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蓋寒卻沒有注意到歐陽鐵衣的表情，而是順着回憶繼續說道：
“在下山的途中，我經過滄瀾山下的月河村時，在滄瀾山山腳下的一片樹林裏，我發現那裏似乎有一片結界隱藏着另一個空間。我忍不住好奇，便探究起來，當我的手剛接觸到那片結界時，那結界突然打開了，把我吸了進去。以後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我們都成了轉換體，只是人家練功的器具罷了。”說到這兒，蓋寒的神情極其灰敗。
“大叔，不，老爺爺，什麼是破繭九重天啊？你是不是很厲害啊？”歐陽鐵衣好奇地問。
“厲害？”蓋寒苦笑了一下，“古老相傳，修行者有四界，修真者在凡人界修行，稱為破繭期，突破九重天後期巔峰，會被接引到玄界，也就是成為了修玄者。這一階段稱為象帝期，再突破象帝九重天後期，會被接引到仙界成為修仙者，這一階段稱為凌虛期，最後突破凌虛九重天後期巔峰，就會進入神界成為修神者，之後我就不清楚了。你現在就在玄界。”
“啊！”歐陽鐵衣吃驚地望着蓋寒。
“只不過你是被抓進來的！”蓋寒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歐陽鐵衣想到自己的遭遇，一臉沮喪的表情，旋即又抬起頭望着蓋寒說：
“老爺爺，你的修為既然達到了破繭九重天，也應該有了接近玄界的實力，你為什麼不反抗，殺了他們或者是逃出去？怎麼會死在這裏？”
“你認為破繭期的修為很厲害嗎？”說到這兒，蓋寒憐憫地看着歐陽鐵衣，繼續說道：
“你和當初的我一樣，根本就沒有弄明白什麼才是修行。其實破繭期的修為根本就不能算作修行！和凡界中的武林人士沒有什麼區別，破繭期分三個階段，一重天到三重天是第一階段，叫做引氣期。這一階段其實和凡界的武林人士所修鍊的內功沒有什麼區別。四重天到六重天是第二階段，叫做蛻凡期，這一階段可以算作凡界武林中的絕世高手。七重天到九重天這一階段，才叫做破繭期，只有達到了破繭七重天之後，才算和修行掛上點兒邊，你聽明白了嗎？只是掛上點兒邊！
真正的修行是從玄界的修玄者開始的，兩者之間實力上的差異是巨大的。這也是我到了玄界之後才知道的。在凡界的靈氣十分稀薄，要修鍊至破繭七重天談何容易，更不要提修鍊至破繭九重天後期巔峰，獲得接引之光，飛升玄界了！有多少人的修為停留在六重天後期，就再也沒有絲毫進步，最後倒在了這個門檻上。”
“那您老還不是修鍊到了那個境界？”歐陽鐵衣崇拜地望着蓋寒。
“孩子，那是因為我偶然誤食了一顆異果，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可是自從我吃了那顆異果之後，我修鍊起來就容易了許多，最終竟然突破了破繭九重天。成為了鬼谷宗億萬年來唯一的一個突破破繭九重天的人。”
“老爺爺，您當初只服食了一顆異果嗎？”歐陽鐵衣望着蓋寒，眼睛裏冒着小星星。
蓋寒好笑地望着歐陽鐵衣，可是最後他還是繼續和歐陽鐵衣說道：
“當初我總共得到了三顆異果，當我發現了異果的好處之後，便將另兩顆異果給了我的妻子和兒子。只是那時他倆的修為都遠不如我，所以沒有和我一起突破破繭九重天，不過他倆的進境也是非常顯著的，我想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倆遲早會突破的。”
“凡界和玄界之間的差距真地很大嗎？那我豈不是只有在這裏等死了！”歐陽鐵衣的心沉到了底。
“凡界和玄界的差距當然很大！而且你認為抓你進來的宗門只有玄界的實力嗎?唉！讓我接着給你講下去吧。剛開始我也不忿過，去拼過，可是實力和人家差的太遠，慢慢地我也就麻木了，嗯，就像你現在一樣。”
蓋寒瞅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人的丹田就像一個口袋，如果總是讓人猛地吸來吸去，就好比一個口袋總讓人掏來掏去一樣，總有一天會像口袋一樣破碎的，一旦丹田破碎了，人就失去了靈根，就會很快地死去。”
聽到這兒，歐陽鐵衣摸了摸自己的丹田，張了張嘴，又忍下了到嘴邊的話，繼續聽着蓋寒講述。
蓋寒看了看歐陽鐵衣，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大概是我被抓進來的一百多年後，我的丹田終於破碎了，之後不久我就死了。但是我們鬼谷宗最強的就是靈魂之術，分強魂，借魂，附魂，奪魂，化魂，滅魂六大衍術。我雖然領悟的不多，卻也達到了附魂初期的境界。我在臨死的一剎那，將自己的靈魂凝聚不散，附在了一個叫白武白玄門弟子的身上。因為我死的不甘心，我想知道他們是些什麼人，看看是否能夠報仇。
之後的二千多年來，我不斷地附在不同的人的身上，慢慢地我了解了他們的身世。他們原來是比玄界還要高一層的仙界之中的一方霸主，叫做白玄門，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的一個門下弟子在仙界發現了一個紫晶礦脈，那是一整座蜿蜒千里的大山啊！可是同時，這座礦脈也被黑玄門的弟子發現了，於是兩個門派便爭鬥起來。不久，整個仙界都知道了這件事，於是各大門派和一些隱修的強者紛紛趕來，後來，更是吸引了一些划域為國的仙帝的到來。這時候，白玄門與黑玄門已經聯合對外了，可是他們的實力和整個仙界比起來太弱小了。短短的七天，他們就死去了一半的同門。這時候他們已經輸紅了眼，喪失了理智，絕對不可能投降或者講和，於是白玄門和黑玄門聯合佈下了一個空間大陣，耗盡了兩個掌門和三十六個長老的功力，硬是破碎了虛空，將整個大山降到了玄界。”
“仙界的那些強者有沒有追過來？”看到蓋寒停了下來，歐陽鐵衣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