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南下(2)
唐志驟起發難,目標對準戴震,原因有三,剛才戴震行了半個軍禮中途變化成黎叔等人的江湖禮節,說明他當過兵,和黎叔介紹的不符;二是田家鎮的情節有點太詳細了,連南軍的人數士兵狀態以及北軍的俘虜的數量一清二楚,這些情報不是一個江湖人士在短時間能搞清楚的,說明不太正常;三,神態詭秘怪異,言辭閃爍,躲躲閃閃,似乎在遮掩什麼。
黎叔等人懵懂的感覺到其中必有緣故,雖說唐志年輕,可能統領一旅人馬,還能得到老山主的信任,肯定不是草包之輩。
唐志屈指將心中的疑惑點出,“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黎叔上前一把揪起戴震,眼中凶光連連,惡狠狠的說道:“你想受到幫規處置嗎?”
戴震一聽,身子像是感應什麼事情,篩糠一般的哆嗦,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其中的奧秘。
事情要從前面田家鎮的大戶姨太太說起,這位姨太太本是武昌城裏的商戶人家,模樣着實生的漂亮。瓜子臉、柳葉眉,皮膚白嫩,青絲斜挽,小蠻腰一扭,小胸脯一顛,有七分的俊俏三分的妖艷,每次出門上街總要引得一幫大老爺們兒眼珠子滴溜溜的瞪圓。一些不懷好意的混混兒、無賴更是變着法兒的想吃點豆腐,占點便宜,其中就有無賴戴震和日後的南軍軍官混混張虎。
家境敗落,財產清算被人販子賣給窯子,被田家鎮的五十多歲田舉人贖身當了姨太太,老翁陪少婦,這其中寂寞不用多說,每當夜深人靜春閨難耐,搖曳的燭光下,撫摩着曲線玲瓏的身體,仔細端詳着那挺拔依舊的胸脯,那是多少男人嚮往的身體啊,那樣的緊緻,那樣的細膩,那樣的光滑,那樣的柔嫩,那樣的曲線玲瓏,那樣的膚白如脂。感嘆容顏變老,到時候是不是就沒有男人再喜歡她了?是不是門前冷落鞍馬稀?是不是要一個人過那種孤苦無依的生活?
北軍中路指揮段芝貴進駐田家鎮,這位姨太太就自己積極、主動的粘了上去,開始短暫的陪吃住、陪打麻將、陪上床的三陪服務。
段芝貴盡情享受着身下姨太太帶給他最大限度的快樂享受時,南軍開始進攻了,張虎在姨太太的瘋狂的叫喊、**聲中,衝破北軍的防線。
衛兵衝進來架起段總指揮走後,留給姨太太的是迷茫和空虛,張虎敗退下來,看見出門的姨太太,就在那一刻,張虎愣住了。
啊!姨太太感覺到張虎冒着火的目光,率先反應了過來,尖叫了一聲。這一叫不要緊,把張虎從混沌的空間裏一下子拽了回來,驚叫聲激起了他壓抑已久的蓬勃**。
“***!”
他從牙縫裏蹦出三個字,右手突然揚起,照着姨太太那張俊秀的臉蛋正反猛抽了四個大嘴巴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姨太太進了屋裏扔到床上。姨太太蒙在那裏,都沒來得及掙扎一下,就被撲上來的張虎像撕雞毛似的撕光了身上所有存在的障礙,白嫩嫩、赤條條的裸露了。
張虎撲了上去,牢牢的把姨太太壓在身子下面,像驢一樣的嚎叫,他發瘋似的發泄衝刺,盡情的宣洩長久的壓抑,直到他耗盡最後的體力,像死狗一樣心滿意足的癱在姨太太白晃晃的一身肉上。
當時唐志嚴令士兵不準出關攻擊,使得張虎以為北軍無力進攻,於是十多天裏,張虎都沉浸在這具白花花的**上,軍情,早就拋在腦後。
至於戴震,本是一個無賴的賭徒,原本加入幫會的目的就是想靠着幫會的勢力撈點實惠,好將這位姨太太贖身,後來幫會勢力參與南北對抗,戴震因為機靈巧辯被南軍的方子釗挑選為情報人員,為北上十名成員之一。
武勝關發生‘投毒’事件后,其他的落網,戴震僥倖逃脫,帶着探聽來的消息回到田家鎮準備表功,同時會會舊日夢中情人。
正好看見一個光腚的男人,猶如一個發情的公狼,死死的摟住姨太太嬌細的腰肢,狠命的鞭撻進出,身下姨太太**的叫喊粉碎了戴震一腔心思。
妒火中燒的戴震不由分說的上去一刀結果了狗男女,事後戴震將兩人的屍首掩蓋,假傳張虎的話,命令士兵待命,說是南下請示軍情,需要幾天,然後狐假虎威一番,就連夜逃出。
彷徨無計無路可投時,碰上黎叔,戴震一番巧言令色遮蓋,取得信任。
唐志不動聲色的聽完,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戴震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的回道:“一天,不,現在說是兩天前。”
唐志的心中一動,也就是說自己上雞公山時候,南軍發生了變故,他看了一眼戴震一臉誠懇的樣子,不像是弄假,問道:“真的嗎?”
“句句是真,沒有假話。”
戴震道是很光棍,抬頭瞅了一眼黃黎,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有假話,願受幫規處置,三刀六洞沒有怨言!”
唐志眼峰掃過,黃黎點點頭,好像是證明戴震說的應該沒有錯,這讓唐志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幫規讓戴震如此顧慮。
眼下不是探討的時候,唐志沉思一會,說道:“要是現在讓你再回到田家鎮,你有幾成把握不被發覺?”
“這——”戴震神情一滯,說實在他並不想回去,一旦被發覺的話,小命可就玩完。
“你好生的考慮一下,來人!”唐志不失時機的又說道:“要是你能再立一功,我想黎叔——也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黃黎雖不知道唐志的用意,不過很快就是一家人,自然是錦上添花。
“考慮清楚,否則有你好看!”
衛兵進來領着眾人下去用餐,楊玉堂走了進來。
“楊大哥,現在事情出現契機!”
唐志就將剛才的事情簡單的介紹一下,說道:“如果這個戴震說的不錯,現在對我們道是一個機會。”
楊玉堂試問道:“什麼機會——你是說趁亂?”
“不錯,現在居于田家鎮的南軍是群龍無首,為首的張虎縱情聲色死於仇殺,下面的軍官、士兵有模學樣,跟着自己的長官瞎胡鬧,已經成為烏合之眾,所以我想一口吃掉,這股南軍,為大軍南下打開通道!”
“這真是天賜良機!”楊玉堂拍手站起,興奮的走來走去,說:“如果消滅眼前的這股南軍,那武昌城可就在眼前啦。”
“消滅這股南軍道是不難,”唐志本能的眉頭緊縮,心思沉重的說道:“難就難在,如何保證消息不泄漏出去,第一不能將消息泄漏給南軍的西路,第二不能泄漏到武昌城,第三不能泄漏給西邊——至少要延遲個一天左右。”
唐志看看四周無人,壓低嗓音說道:“你也知道,朝廷里有人想動你我,就不止一個手段,我揣測一下,不外乎明升暗降,將你我調開,然後再行收買、恐嚇之舉;既然收買不成,肯定會有下一個手段,我想應該就是困死,不給軍需,不給給養,我們要麼自生自滅,要麼舉起大旗——”
楊玉堂凝重的點點頭,說道:“要不我們就舉起大旗?”
“楊大哥,就憑咱現在這點勢力,夠嗆!”唐志苦笑一下,說道:“再說,就算是僥倖成功,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楊玉堂心神一震,好像是頭一次認識唐志一樣,暗自驚詫他的心機如此深,連唐志說什麼都沒有聽清。
“楊大哥,我們要想不給別人做嫁衣,就得自身硬朗,可這不是靠嘴說的,是需要勢力來說話。”
唐志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又道:“那袁世凱為什麼受到清廷的忌諱,不就是因為手中有一隻能征慣戰的軍隊嗎,沒有軍隊他敢那麼橫,而軍事力量是需要大量的金錢來鑄就;因此武昌的厘金、關稅等衙門的銀子以及漢陽的兵工廠就是我們的主要目的,我們身邊有武衛三師和八師的人,又有馮國璋的西路軍,時間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
楊玉堂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說吧,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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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鎮北。
看着前方村口的哨兵,唐志推了一把身邊的戴震,森森的說道:“不要玩什麼花樣,你給我記清了,要是這一次你能立功的話,我會考慮讓你跟着我,聽見了嗎?”
“啊?啊——聽,聽見了。”
戴震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唐志,情不自禁的回頭看看,不遠處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六名南軍士兵,變成六具體溫熱乎的屍體,就是身邊細娃的傑作。
戴震哆嗦了一下,揉揉眼睛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就在剛才,唐志如同鬼魅一樣的撲向放哨士兵,連續四名士兵無聲無息的倒下,第五名士兵有所覺察,回過頭來,跟着脖子一緊和第六名哨兵結伴而行。
大家張着嘴巴咂摸味道的時候,唐志胳肢窩左右各自夾着第七和第八名士兵回到小樹林裏,扔到地上。
只見,唐志用手一托士兵的下巴,一陣輕微的骨頭合縫的喀嚓聲音,說:“你可以說話啦,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聽好了,口令什麼,北面還有多少哨兵?”
哨兵垂着兩臂,呆愣有一分鐘的時間,唐志沒有說話,左手捂住哨兵的嘴巴,右手的匕首刺入哨兵的大腿,嘴裏說道:“我給你提個醒,快點回答,我沒有時間。”
鮮血滲出,疼得哨兵直直的瞪着眼睛,拚命的點頭,唐志的手鬆開,哨兵急急的說道:
“有,八·個弟·兄,口令:小·和·尚,回令:騷·娘們,”
唐志眉頭一皺,這叫什麼口令,夠別緻的,一下子又將哨兵的下巴卸下,一個手切將他擊暈,扶起另一名哨兵,重複同樣的動作,說道:“你大概聽見了,快點回答,我沒有耐性,準備——講吧!”
“長官,北面有八個弟兄,口令:小和尚,回令:騷娘們,這是我們營副編最近的口令,我們的團座迷上了一個騷娘們,正在開葷呢,其他的弟兄都在鎮裏、村裡找樂子。”
哨兵忍着疼,急不可耐的解說,唐志問道:“南面有多少,你知道嗎?”
“應該沒有,上次打武勝關死的太多了,弟兄們心裏發悶,不是喝酒,就是找個娘們樂樂,好幾天沒有看見長官了,也沒有管——”
唐志擊暈哨兵,心道看來戴震的消息屬實,至於剩下的消息就無關緊要了。
“戴好標誌!”唐志說著整理一下胳膊上的毛巾,南北戰事起,服飾兩邊都差不多,不同的是南軍士兵的胳膊上多了毛巾或者上衣缺一隻袖子,算是區別敵友。
“這就過去?”戴震問道,唐志示意他打頭,“你前頭走,我們在後面跟着。喜子,你留在這裏接應關上的弟兄,記住:日落西山,就是進攻的號角!”
“旅座,還是我跟着過去吧,萬一,”高喜子欲言又止,唐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心意我領了,注意配合!”說完就彎腰跟在戴震的後面向前跑去,距離哨兵只有100米時候停下,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特別的情況,兩人站起身來徑直站起來向村口哨兵走去。
“站住!”喊聲伴着槍栓拉動聲。
“喊什麼喊?不認識老子么?”戴震邊回答,邊向前走。
“口令?”
“小和尚。回令?”
“嘻嘻!騷娘們。是一營的弟兄啊!”
戴震看了一眼唐志,大聲的呵斥道:
“什麼一營?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師部的。”
說話間,戴震和唐志已經到了哨兵跟前,唐志本想將這個哨兵幹掉,眼光一掃,發現其他幾個抽煙的哨兵都在向這裏看,只好繼續往前走。
其中有個哨兵比較靈醒,看唐志的面孔十分的陌生,站起身來,手中的哈乞開司步槍一橫,攔在唐志的跟前,眯着眼睛說道:“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看見過你。”
唐志把哈乞開司步槍向外一撥拉,抬手啪啪兩個耳光,嘴裏罵咧咧的喊:“你算什麼東西?我是誰——用的着你來問!”說著順手搭上哨兵的胳膊,穿過腋下直接將哨兵扭着推搡向前走,“走,讓你們長官過來認認我是誰!”
“嘛子事?嘛子事?”另外的幾個哨兵都端着槍跑了過來,戴震急忙喊道:“這是師部的特派員,你們找死呀!”
呼啦一下上來的哨兵見戴震這樣說,頓時神情木訥起來,要知道師部下來的都是一些他們找惹不起的主,一句話就能要了這些小兵的性命。
唐志卻不給他們機會,順手抓住靠近身邊的哨兵,與手中的哨兵腦袋一碰了賬,雙手輕摁飛起一腳,將另一名哨兵踹了個狗吃屎,戴震見唐志動手,抽出刀子將身邊哨兵結果。
唐志見沒有情況,向後一揮手,一小隊衛兵上來頂替,算是義務給南軍站崗。
二人帶着十幾名警衛,大搖大擺的進了田家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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