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行動(1)
不好意思!學習大嬸如何做菜!!見諒!!
唐志出了團部小屋,回過身來,對楊玉堂說道:“楊大哥,過去應付一下送信的,就說我們會考慮的,但是需要一些時間。”
楊玉堂點頭走了,李義遠緊走幾步來到唐志跟前,低聲道:“團座,消息可靠嗎?”
“怎麼,你還懷疑?”唐志停下腳步,李義遠欲說還休,唐志拍拍他的肩膀,故做大咧咧的道:“我當你是自家兄弟,是原先團長的親戚從南邊送來書信,這邊出了變故,南邊不知道,書信就落在我們手中,明白了嗎?好了,把學兵隊召集起來。”
“團座!能不能――是這樣的,我有個近支的哥哥在三師軍需處,是個副連長,可不可以?”說完李義遠小心的看着唐志。
唐志試探道:“你是想通知他?”
李義遠說:“我想能不能讓他跟咱們一起走?”
“好呀,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正缺這方面的人手,”唐志微笑的看着李義遠,又道:“這樣吧,先把吳佩孚接過來,咱們就上軍需處那裏――哦,對了,那邊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李義遠躊躇一下,說道:“大概有兩個連吧。”
唐志考慮一下,問道:“你有沒有合適的人,就是認識你近支的哥哥的人。”
“有!”
“那好,一會你派人去將你哥哥叫出來,合計一下,你的二營不是缺人嗎?收編過來不就是你的了。”
“明白!”李義遠行了軍禮,跑步來到轉身吹響了集合哨,大聲喊道:“原學兵隊在左,其餘在右。”
隊伍分離成兩隊,唐志走到對隊列前。
“奉中路軍總指揮命令,執行特別任務,”
說著唐志抬手一舉段芝貴的佩劍,現在只能扯張老虎皮披着,儘管段芝貴還不夠老虎的資格,然後用計逼着他們走投無路跟着自己的號令走,要是沒有老虎皮的話,恐怕一句口頭命令,這些士兵就被解散了,現在和以後從事的步驟,將會使這些士兵站在其他士兵的對立面,要不跟着自己,還能上哪裏去?
“執行任務中,任何違抗命令者,阻擾命令者都將被槍斃,”唐志環視全場,士兵肅然,片刻,又道:“現在我宣佈命令:學兵隊改為團部直屬警衛教導連,暫時配屬二營戰鬥序列,以後獨立團連排軍官將由警衛教導連配備,任命張大彪為警衛連連長;高一虎為二營二連連長,任務是守護團部,並開始徵集掉隊的士兵歸屬二連,具體由你們的營長解釋,聽明白了嗎?”
“明白!”
唐志很滿意,不管是因為老虎皮的作用,還是別的,總算是有點士氣。
“出發!”
迎賓客棧內。
唐志閃身進了客棧,見客棧內一片狼藉,一幫殘兵敗將正把一個高個的漢子圍在中間,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破碎、臉上憋得紅紅的,險象環生,眉頭本能的一皺,大聲道:
“吳參謀在這嗎?”
眾人聽到唐志的吆喝,扭打的鬆了手,都斜歪着頭看着唐志,見他如此年輕,心思活動,其中一個道:“老子們在這玩玩,干你事?你叫個掉毛!”
胖子趁着機會,一頭將身邊的軍官拱倒,呼哧呼哧跑到唐志身邊,道:“長.....長官,他們欺負....”
唐志聽完胖子的話,上前道:“長官參謀的話,你們都不聽,還有軍紀王法嗎?”
剛才的空當,胖子看見唐志的穿戴,知道是團級軍官的軍服,自然是來個惡人先告狀。
一個軍官斜着眼睛,噴着滿口酒氣,冷笑說:“你算什麼東西?吃飽了撐着了肚子,到茅房裏蹲着,人還沒有長齊全呢,竟敢教訓起你爹來啦!”
高喜子看着這些軍官、把總如此驕橫粗野,用這種難聽的話罵唐志,他一則是聽着不舒服,二來剛來獨立團,沒有寸功,自己一塊的學兵因為服從身邊長官的話,就提了職,為了討好唐志,便衝過去大聲說:“這是直隸南路獨立團的唐長官,你們休得無禮!”
這幫兵痞子一聽番號,知道是的雜牌,更加放肆了。當時別說武衛一師到三師的軍官,就算是後來擴編的四師到八師的連排級軍官,也敢朝着雜牌團營級別的軍官,吼兩嗓子。
那人哈哈笑了起來:“什麼**唐長官,老子只知道山海關,從來沒有聽說過湯長官,一個狗屁民防團練頭,也算是官嗎?”
另一個八師的軍官冷言冷語的說道:“一個黃嘴伢子團防頭,也配稱長官,也不撒泡尿照照,什麼德行!”
其他的三師、八師等軍官放聲狂笑,唐志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那裏受過這種窩囊氣,惱羞成怒,鮮血湧上臉,脖子上的肌肉鼓起,恨不得將眼前的這些狗屁倒灶的軍官,摁倒在地扁一頓,可想想不能惹是生非,耽誤大事。
高喜子跨上一步前去,要和他們理論,一個軍官大叫:“你要打人嗎?”說著手一抬,高喜子的臉上挨了一巴掌,高喜子火了,一拳打過去,那人牙齒碰着舌頭,頓時鮮血直流,氣得哇哇大叫,低頭撞過來,除了看守吳佩孚的,其他的跟着沖了過來。
跟着唐志的學兵見戰友要吃虧,仗着唐志在旁,勇氣大增,一齊迎了上去。
唐志早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撈住那人的胳膊,指頭就扣在肘部關節上面,藉著那人的一衝之力,一扯一卸!
喀嚓!喀嚓!兩聲脆響,那人哎呀一聲,斜着倒向唐志。
唐志順腿給他膝蓋彎處補了一腳,道:“拿下!”說著左手格擋偷襲過來的拳頭,腳步挪動到偷襲的身後,一個手切,道:“躺下吧你!”偷襲者噗通一下栽倒。
“住手!”唐志大吼一聲,刷地抽出軍刀,道:“奉總指揮之軍令,嚴肅軍紀,有敢抗命,格殺無論!”
雪亮的軍刀,閃着寒光,剩下幾個鬧事軍官認識唐志手中的軍刀是師級指揮刀,偃旗息鼓,客棧里其他蠢蠢欲動的軍官見情況不妙,紛紛逃離。
“給我拿下!”
眾學兵湧上去,唐志不能讓鬧事的這些軍官跑了,否則糾纏起來,就是扯不清的官司,他現在沒有時間扯皮。
“哪一位是吳參謀!”唐志問道。
吳佩孚掙脫出來,上前道:“標下就是!”
唐志看着這個瘦瘦的高個子,心中閃着疑問,吳佩孚不是很勇猛強悍嗎,怎麼會被幾個兵痞給牽絆住。
吳佩孚不是個草包,原先是怕把事情惹大了,影響日後的前程,所以動起手來縮手縮腳的,受盡窩囊氣。
“你家是那裏的?”唐志有些不信,這會是吳佩孚,身上的軍服在剛才爭執打鬥中,撕扯好幾道口子,已經不成樣子。
“標下,山東登州府蓬萊縣人士!”
吳佩孚不知道唐志為什麼問自己的家鄉籍貫,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
“現在是什麼職務?”唐志不放心的問道。
“武衛三師中尉見習參謀!”吳佩孚一陣傷心,說:“標下,今年在參謀處測繪學堂畢業,回到三師任見習參謀,前些日子被長官罷職,已經沒有功名!”
吳佩孚一陣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
“哦――你可願意屈就?”唐志點點頭,看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吳佩孚。
吳佩孚猛地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武衛三師罷職了,不是一般人敢接受像他這樣的倒霉蛋,跟着躊躇一下,畢竟正規軍和雜牌軍是有區別的,腦海做了比較,知道眼下武衛三師是回不去了,還不如到別的地方碰碰運氣。
“你想好了,我這裏比不得武衛三師,”唐志明白吳佩孚躊躇的心思,說:“我這裏雖然說是廟小,可也不是隨隨便便的。”
吳佩孚一咬牙,道:“願聽長官吩咐!”
“很好,你就先屈就我的參謀副官吧!”唐志點點頭。
吳佩孚抬頭看了一眼唐志,眼神迷離,參謀副官雖說不是什麼高官,可也是要職,可大可小,在過去的年代這個職務一般都是長官的心腹,多是家鄉或者弟子擔任這個職務,長官信任的話,立馬就能平步青雲。
“收拾一下你的行李,跟我走吧!”唐志沒有多說廢話,指着已經被捆綁起來的鬧事軍官,吩咐高喜子,說:“這幾塊廢物,全部押回團部,有敢齜牙,就地槍斃!”
吳佩孚急忙上了二樓,將自己的物品收拾一下,打成簡單的行李,下了樓向北跑步跟上,快要到一處院落(團部)的時候,見唐志正和一名軍官說話,他有些印象好像是三師軍需處的一名軍官。
“團座,這是家兄!”李義遠介紹道,一名五短身材的漢子上前行了軍禮,說:“報告!武衛三師工兵副連長李一芳,前來報道!”
“嗯,你先和李營長談談,我們再說!”唐志點點頭,見吳佩孚打着一個小包袱過來,指着那些鬧事軍官,道:“那幾個交待給你了,記住,你現在是獨立團的人,獨立團的規矩就是吃虧的找回來,孬種就滾蛋,留口氣就行!”
吳佩孚一愣,明白這是讓自己找回剛才的面子,也沒有多想,押着那些鬧事的軍官跟着高喜子進了小院。
唐志的話,這些學兵也聽見了,自然知道這是要大家幫助出氣,那還不‘好好的招待’。
這一邊,李一芳在李義遠的親情關照,陞官誘惑下,‘幡然醒悟’加入到行列,成了獨立團二營二連連長。
有了內應的關照,加上段芝貴的老虎皮,唐志順利的將武衛三師的工兵輜重連隊收編,軍需起運的時候。
田家鎮中路軍指揮部所在地的大宅院,辦公桌上軍情文書,堆積如山,連着幾個請求回報工作的團長來,都被段芝貴揮揮手道:“去去,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段芝貴今天的手氣好的不得了,自從唐志走後,手氣越來越好,杠上開、海底撈、大三元、小四喜,頻頻出大牌,四圈過後,還不滿足,硬要眾人再玩八圈。
剛回到牌桌上,他的親隨馬弁進來道:“報告總指揮,總督大人命令你,立刻配合西路軍合圍武昌南軍,並派出一部人馬守住北去的三關(武勝關、九里關,平靖關,合稱義陽三關。)保障中路通暢。”
“有必要嗎,大軍南下,誰敢呀,再說讓我去聽一隻狗叫喚,我不去。你們該忙啥,忙啥,沒有看見我正忙着嗎?”
(北洋三傑王士珍、段祺瑞、馮國璋分別有雅號龍、虎、狗;將善操權謀於腹中的王士珍稱為“北洋之龍”,將常行兇殘於外形的段祺瑞稱為“北洋之虎”,將忠於北洋且善於打仗的馮國璋稱為“北洋之狗”)
部下見總指揮這麼忙,自然識趣的退下。灰溜溜的走了,正碰上軍需處長過來回報請示是否真的有將軍需后運命令,這位部下將自己的經歷一說,軍需處長一聽也跟着掉頭走了。
打完八圈后,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用完夜宵,段芝貴擁着妖冶女郎,開始另一場的廝殺,直到第二天上午,段芝貴的馬弁闖了進來,加上段芝貴就往外跑。
“媽的,幹什麼?老子的褲頭還沒穿呢!”段芝貴大聲叫嚷着。“師長顧不得了,褲頭路上穿吧,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到底出什麼事?”
“師長,三師已經全垮了,南軍已經衝到田家鎮外,不到一里,再不走我們就成了俘虜啦。”馬弁邊走邊回答。
大街上,亂了建制的武衛八師和退下來的武衛三師,攪在潮水一樣向鎮北武勝關方向退卻,大家沒有人去留心,還有一個光着屁股的三師師長段芝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