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阮蟬雄伏誅

第六章 阮蟬雄伏誅

阮蟬雄此時已經險入了困境之中,走也不是打也不是,那些契丹人,在經過了瘋狂的衝殺之後,轉而對自己進行包圍,並用弓弩向自己的陣中射箭.一時間箭如雨下,一時間傷亡慘重,一時間天地間血流成河.

朊蟬雄不是懦夫,阮蟬雄是個將軍,是個隨時準備慷慨赴死的戰士,從他獲得自由的那一天起,他就準備隨時把自己的一切獻個那個給予他一切自由的王上.

此時的宇文成已經指揮着他的契丹大軍順利的進行了合圍,而赫連托古則命他的騎兵到了宇文成的中軍兩翼列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成了定局,這場持續了近一年的戰爭似乎終於要以北秦的勝利而告終,可是這個國家真的贏了么,死了無數的百姓,戰死了無數的兵士,損失了無數的牛羊馬匹,換來了這麼一個看似勝利的勝利!

"阮蟬雄,你受死吧!"只見中軍中直接殺出一彪人馬,此人是宇文成的一名參將姓姚名遠,此人一身好武藝,先祖是漢人,且是新朝的開國功臣,王莽所用三傑之一的,姚成顬此人能征善戰,在新朝初年曾裂土封王;後來如當年的韓信般功高蓋主而被全族誅滅,而姚成顬則經過部下幫助,孤身逃到了北周,棄武從商.做販馬的生意,隱姓埋名,積聚了大筆的錢財.

此時的姚成顬已經失了當年的英勇,已經翩翩老已;可是仇恨猶在,於是傾盡一生的心血,組織了一個幫會,而這個幫會便是當今馬幫的前身;因而馬幫的歷代幫主都以推翻新朝王室為己任.

馬幫因為馬匹的生意,與新朝的軍隊多有聯繫,且暗中刺探軍情,散佈謠言,污衊新朝朝廷,可以說是專門與新朝為敵,可是新朝又無可奈何;因為得罪了馬幫,就意味着巨大的經濟損失和國防損失.因為新朝所有的馬匹生意都是將領門通過馬幫完成的,而朝廷跟本上無法從其它的地方得到馬匹,而且馬幫又時常加價,所以弄得新朝很是頭疼.

此時只見一身着烏黑鋼甲的年輕將軍帶着數千騎兵迎面充入了阮蟬雄的陣中,此時的阮蟬雄已經收據了殘兵數萬,以自己的本部親兵為心結陣拒敵;阮蟬雄命自己的親兵對着這些殘兵大喝:"有進無退,效忠阮將軍者,此戰之後全族除奴級!"而這一招似乎頗為有效果,只見一時間那些逃跑的兵士們不在亂逃了,而是很有序的源源不斷的向中心靠攏.

雖然宇文成的工箭很鋒利,很有殺傷力,可是這些騎兵們衝殺了近一天了,有些人已經明顯有些氣力不足了.

而此時的阮蟬雄似乎也看到了這點準備頑抗到底,可是瞬間便這衝進來的小將全盤打亂!

姚遠本是宇文成的禁軍參將,而之前的戰鬥中他的所部已經損失過半了,無奈當他看到了戰場的形勢,便想趁敵人還為結陣之前給其最後一擊!

宇文成此時坐於馬上似乎也看到了這一點,趕忙命自己所部中軍順着姚遠沖開的缺口向前沖峰.

此時的姚遠瘋狂的砍殺着那些立於自己兩冊的高勾麗步兵,一仗長的金剛大刀已經砍得血跡斑斑了,而那身上的銀甲已經被血映着泛起了紅光,姚遠此時向一把利箭般直叉敵人的心臟.而姚遠此時想的是擒賊擒王,殺掉阮蟬雄結束這場戰爭!

馬蹄踏出了塵埃,飛揚在紅色的大地之上;

日落了,餘輝的夕陽,

寫滿了滄桑,

刀劍互相碰撞的火花,

開在了血色的夕陽中;

落暮了,那些永遠長眠在這片土地上的戰士,

開始,年輕與希望的心,經歷又一個漆黑的夜晚;

告訴這只是昨日的一個噩夢......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姚遠,阮蟬雄似乎覺得輕鬆了許多,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儘力了,只見阮蟬雄此時拔出了自己的長劍,解開了自己的戰甲,脫下了白色的衣布,鋪在了地上,閉上了雙眼,將長劍擱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此時周圍的親兵上前阻止,被阮蟬雄喝止.

阮蟬雄的開口道:"你們都逃命去吧,我已經儘力了,這輩子我沒白活,哈哈哈......"只見一注鮮血映紅了天空,只見將軍倒下了.

此時的姚遠看得分明,大喝到:"阮蟬雄死了,你們這些高勾麗的蠢豬,速速投降!"而隨之發生的一幕更讓姚遠吃驚,阮蟬雄的親兵一個接一個的自盡了,而那些剩下的殘兵慢慢的都投降了.

姚遠似乎被這一幕給震呆了,他不能想像一個人怎麼可以有如此崇高的威望,一個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士卒如此的死心踏地,阮蟬雄,你究竟是什麼樣一個人啊?姚遠呆坐在馬上,而身後那些親兵沖了上來護衛着姚遠.

此時的阮宏信已經領着大部分殘兵和騎兵向東南部的申城,易城兩城撤退.

而就在長安城中仍然在忙於遷都的爭執之中,曹丕此時也在秘密的謀划著篡位的各項工作,王軒似乎也有所感覺,而王軒也開始出手了;開始慢慢的向那些貴族門閥靠攏,無奈被曹丕監視得太緊,手腳無法施展.

而曹丕則上書奏請開始推行了九品中正課考,而此時的遷都之爭似乎是一場巨大的政治旋渦,它會刮到每一個身在朝堂上的官員,它會刮傷每一個不幸站錯了隊的人.

此時的張飛等人已經回到了平涼城中了,可是帶回來的卻是一個讓曹炎失望的消息,為此從來不多喝酒的曹炎,居然喝的酩酊大醉幾天下不得床.

這些時日來來往於驛站之間的文書絡繹不絕,而且全部都是發往河北,薊洲方向去的,陶望則忙於梳理各種繪總來的情報,分門別類命人去辦理.而曹炎因為心情抑鬱,一直不做聲,這日獨自騎着自己的棗紅馬出城打獵去了.

只見山中綠樹環繞,茂密的原始森林,清澈的山泉,隨處可見的鳥而,五彩的鮮花,陽光如此的明媚,曹炎站在渭水邊,看着這個充滿生機,充滿了溫暖的世外桃源,放聲大喊,徑直躺到了青綠的草地之上.

聽着昆蟲的叫聲,看着湛藍的天空,蝴蝶的飛舞,蜻蜓落在了肩頭.

曹炎緩緩道:"玲,如果你也活在這世上該多好,我們找一個深山,找一個像這樣的桃花源,我們過一輩子,過一生,我一個人真的好累,好孤獨,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妹妹丟了,父親又是那麼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我該何去何從啊?"

只見此時,突然竄出一個人,此人便是那張羽,大喝一聲道:"小子,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起來受死吧你!"

而曹炎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哦!幾日不見,閣下的傷好了?"只見張羽大喝道:"少廢話,上次你命大,這次看你往哪裏逃!"只見曹炎冷笑道:"哦!是嗎?殺我,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

只見那張羽拔出腰中所纏軟劍,揮出一片劍花揮舞過來.曹炎今日出來身邊並未帶上人手,只見此時曹炎迅速向後退走,隨之手中拿出一把精製努機,連發三箭,只見那張羽躲過了兩箭卻有一箭未躲過,中箭倒地,臉上露出猙聹的面容,道:"你使詐!"

只見曹炎收回努機淡淡道:"我說過你沒本事殺我的,還有我上次饒你一命你卻如此不知好歹,又來行刺於我,當真是非逼我殺你不可?"

"哼,假惺惺,你們曹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告訴你只要我還活着,我便要殺你!"

"好!我等你來殺,哼!"

突然,一枝箭羽射到了曹炎的面前,只見一身着緊身火紅色女裝的少女騎着馬奔向了這邊,身後跟着數十騎,曹炎眯着眼睛看得疑惑了.只見片刻之後那女子上前怒氣沖沖道:"休要傷人性命!"

曹炎仔細打量着這女子,一身絲織羅段,珠光寶氣,而且一雙明亮的眼睛,白皙的面龐,簡直像極了玲了,她到底是誰,她是玲么,她真的是玲么?只見曹炎不自覺的喊了句:"玲!"只見那女子一陣臉紅道:"你這賊人,怎知道我的名字!"

而就在這時那女子身後的數騎已然趕到,護衛在他們的主子身旁.

只見那些人到:"郡主,我們該回了!"

"恩,好,順便把這兩個人給我抓回去!"

只見曹炎剛緩過神來,連忙道:"郡主誤會了,下官乃平涼縣尉,這是下官的印信!"說罷呈上一物.

此時的曹炎似乎感覺怪彆扭的,以前都是別人對自己低聲下氣的.

只見那女子丟給旁邊的人看了看,耳語了一會道:"那好吧,本郡主便隨你一同走一趟平涼縣."只見此時立於一旁的下人拉了拉那女子的衣腳,而那女子卻故做不知.

說罷一行人上馬直奔平涼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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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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