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古怪女子
熊凋明顯能夠感覺到,有一個身影,跟他並肩而行,就在不遠的地方,難道是這盜賊的同夥?
雖然熊凋沒有被偷盜什麼,但是想起這件事情就不是很平衡。
想着,熊凋的明顯加快了腳步,他倒是沒有想到,盜賊似乎武功不濟,卻是身形矯健,在這樣的夜幕之下仍舊能夠穿梭ziyou。
他當然想不到,自己第一次獨自執行任務,便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很快,熊凋面跟另外一個身影撞到了一起,與其說是無意的,還不如說是熊凋在眼前等他的。
“啊......。”
來人也是緊張,未曾想到夜sè之下竟然還有一個人跟自己同路,驚叫了一聲。
熊凋回過頭來,喑啞的月光被凌亂的樹枝所遮蔽,熹微的光線,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他只能夠憑感覺,對方是一個身材嬌小,聲音還有些尖利的人。
“你是何人,深夜至此,所謂何事?”
熊凋壓低了聲音,低聲的問道。
“什麼什麼人,你是何人呀,我的包袱被那賊人搶去了。”
對方的聲音很是清澈空靈,倒是像一個女子,只是看這身形,卻是一副男子的裝扮。
“對不起,我也是追那賊人,我還以為你是那賊人的同夥呢。”
熊凋聽了對方的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沉思了片刻便說道:“少俠在這裏稍等片刻,在下一定將包裹為少俠追回來。”
依腳程來看,對方似乎比自己慢了半分,但是因為自己的過失連累了對方包袱沒有追回來,他多多少少都要付上一些責任的。
那人還沒有開口,熊凋便閃了出去,追也追不回來。
“真倒霉!”
只聽見那被熊凋拉住的夏芸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跟了上去。想來自己已然夠倒霉了,逃婚逃出了夏家莊,卻不想投宿的時候,連包袱都被人偷了。
熊凋已然儘力了,但是卻還是沒有賊人的蹤影,很是失望的轉過身子,不出一刻鐘夏芸便也追了上來。
“喂,我的包袱呢?”
夏芸走上前去,很是生氣的質問道。要不是熊凋搗亂,也許她早就追到了那賊人,在也許,她也不會在路上摔了一個大跟頭,直接栽進了泥潭裏面。
“真實抱歉,少俠。都是因為在下的關係,才害的少俠的包袱被賊人搶去。在下願意付起責任,賠償寫銀兩給你,你看怎麼樣?”
都是出門在外,如今夏芸說她的包袱被人偷去了,有熊凋的責任,熊凋也不能夠看着夏芸流離在外吧。
“賠,我包袱裏面的都是稀世之寶,你賠的起嗎?”
夏芸雙手環胸,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她包袱裏面的,雖然稱不上稀世珍寶,也算是一些自己最喜愛的首飾,價值不菲呢,如今就這樣被偷去了,她心裏當然不舒服。
“不然這樣,少俠先跟在下回到客棧,等到天亮了,在下再陪少俠搜尋,既然是寶物,那賊人盜去了第一時間必然是想着如何銷贓。”
其實說句實話,夏芸對於這樣的解決辦法還是十分不滿的,不過也沒有辦法。錢算什麼,千金難買心頭好呀。
“好吧,我就姑且信你一次,你可不要跑,找不到我的寶貝,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面對夏芸的威脅,熊凋只是感到為難。因為他的錯誤判斷害得夏芸掉了東西那是真的,但是他也有任務在身,這地方頂多能夠呆上一天,也不能多呆。
只是面對夏芸,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的。
“夜路難行,我們快點回去吧。”
熊凋垂下了眸子,心想這也是自己的境遇,怨不得別人。大不了努力一點,早點解決了夏芸的事情,就可以按時去浙江了。
“對了少俠,在下熊凋,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夏芸!”
熊凋叨念了一遍,總是感覺這名字有些奇怪,剛想要回頭去問的時候,夏芸便踩空了,身形不穩,險些栽了下去。
熊凋心中一緊,連忙伸手,抓住夏芸的手,將她抓住。握住了夏芸的手。只是一握了下,只覺他手掌溫軟嫩滑,柔若無骨,像女子一般,心中一沉,莫不是眼前多的夏芸是個女子。
“你無恥!”
夏芸怒了,加快了腳步,向客棧走去。
雖然說夏芸心裏知道,熊凋也是一時着急,才會扶住自己的,但是男女授受不親呀。更何況在這昏暗的月光下,夏芸連對方的長相都看不清楚。
熊凋還在疑惑,卻沒有開口去問,默默的跟上了夏芸的腳步。剛剛回到了客棧,夏芸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面,換了一身裝束,洗了個熱水澡。
這一等,時間還真的是很長。熊凋還在琢磨着,這夏芸究竟是不是女子。剛才的一番奔跑,他也一身的污泥,汗漬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也洗了一個澡。整理好了一切之後,夏芸這才推門進來。
在那開門的瞬間,熊凋便看見一名女子,身形窈窕,一身白衣,長發披肩簡單的束上了絲帶,星星點點的點綴着珠花。夏芸微微抬頭,睫毛纖長,五官就像是畫中人一般的jing致,簡直就像是仙女一般。
夏芸看起來不過十七歲左右的年紀,卻生的楚楚動人,讓人見了第一眼就十分難忘。原來她真的是一個女子,想到這裏,熊凋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怎麼,認不出來了?我可是你的大債主。幸好那賊人沒有將我的衣物一起偷去,不然穿着一身臟衣服,可要難受死了。”
夏芸叨念着走到了熊凋的面前,細細的打量着熊凋。怎麼說熊凋也是身高七尺,儀錶堂堂,加上剛剛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已然儒雅了不少。
這初次見面,夏芸也還感到滿意。不說別的,至少這男人看着順眼。
知道了夏芸是女子之後,熊凋的心中就更為疑惑。究竟是什麼原因,這般美麗的妙齡女子就要獨自行走江湖。而且夏芸的脾氣有點古怪,沒有女子的賢淑,倒是多了幾分的英氣。
“不知夏姑娘為何來此?”
想來想去,熊凋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好奇,也算是關心,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