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伯仲之間
薛問大叫一聲:“夏侯斌!”二人立刻前後圍了上去,堵住去路。
夏侯斌一連幾ri都是步行而來,已經累得夠嗆,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在此等候,猛聽一聲大喝,還真嚇了一大跳。
他抬頭望去,馬上之人不正是被他之前刺殺的藍若飛,他又驚又喜,驚的是此人被他一箭穿心不但沒有被刺死,反而像是完好一樣,這不能不讓他感到非常的驚訝。
喜的是自己正要費盡心機找尋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豈不樂哉。
藍若飛怒喝道:“你這暗箭傷人的小人,是來送死的吧!”
夏侯斌竟然笑着說道:“非也!我是來還劍的。”
“哦!”二人據不敢相信他說的是真話,薛問說道:“你這小人,七天前才偷襲傷人搶走了寶劍,今ri還劍豈不有詐,你又想做什麼yin險之事。”
夏侯斌並不生氣,他說道:“我今天是誠心來還劍的,並不想惹事生非,,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一定要把劍還給你的。”說完將劍扔向藍若飛。
藍若飛一把接住了劍,細細的看了一下,的確是如假包換的‘七星碧玉劍’。他非但沒有驚喜,反而更加氣憤的說道:“你這混蛋,簡直就是在侮辱我,既然你不惜傷我xing命也要搶走寶劍,可為何卻又毫不珍惜,豈不是拿我的xing命當兒戲,氣死我也,你受死吧!”將‘七星碧玉劍’插入馬鞍處,飛身一劍刺向夏侯斌。
夏侯斌來不及解釋,慌忙閃過。
藍若飛緊逼而至,使出‘天訣十三式’中最厲害的劍法,將夏侯斌全身罩在了劍法之中。
夏侯斌不甘示弱他拔劍在手,遊走於劍氣之邊,御劍而發,遇隙而入,快則速,慢則柔,人劍渾然一體,密不可破。
二人大戰七八十個回合,你來我往,打的難分難解不分勝負,只看到一股大的氣流圍在他們的身邊旋轉,身影快速閃動,根本分不清誰強誰弱,本領似乎在伯仲之間,沒有個幾百回合還真不知誰贏誰輸。
藍若飛沒料到夏侯斌劍法如此超絕,加上傷口雖然痊癒,卻元氣大傷,若是平時也只能打個平手,而此刻絕非其對手,心中十分之急躁,暗想;“此人劍法之高不在自己之下,如今勝他已是無望,幸得此人未曾使出絕學,手下留情,脫身應該不是難事。”
說時慢那時快,意念一閃,行動便已展開,藍若飛使出‘天訣十三式’中最後一式‘天馬行空’。此招一出勢不可擋,人劍合一如脫韁之奔馬,夾着一股凌厲的氣流窒息般擊向對方。
此招輕易不出,只有在久戰不勝的情況下,才會出手;這一招的威力之大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住的,若要硬接下這一招,不死也會受重傷。所以此招一出對手只能避讓躲閃,無人敢硬碰。
藍若飛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可不想在自己身體不是最佳狀態的情況下拚死一戰,若沒有受對方一劍之傷,今ri非誓死一拼,輸贏自在天命;明知自己元氣大傷還要拚命一戰,豈不是自尋死路,愚蠢之極。
藍若飛可不想做愚蠢之事,他乘着夏侯斌躲閃之際,閃身而出,立身於一丈開外,大聲說道:“今ri一戰暫且作罷,ri后容我恢復元氣再戰,就此別過。”說完也不管他人反應便轉身上馬離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夏侯斌也沒料到在‘武林十大劍客’外,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高手存在,心中很是驚訝,原本以為此次還劍應該是件輕鬆的事,卻沒想到還是免不了一戰,儘管如此,但他恪守自己的職責,所以並沒有大開殺戒,否則藍若飛早就應該落敗。
既然藍若飛非常識時務,及時抽身離去,倒是好事,少了糾纏,也就輕鬆許多。
就在夏侯斌也準備轉身離去時,他忽然想到還有一個人留在這裏,而且這個人一直很專心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他和藍若飛一起來,卻沒有和藍若飛一起走,似乎是刻意留下來的。
他為什麼要留下來?難道他還有什麼行動不想讓藍若飛知道?
夏侯斌不知道,但他非常想知道這個看上去比較冷靜神秘的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問道:“你為何不走?”
他不肯走當然是有事想做,做什麼事卻只有他自己清楚。
薛問一直坐在馬上,安靜的很,沒有下來過,他回答道:“我一直在懷疑你還劍的目的,所以我想搞清楚你為什麼要還劍。”
既然不惜偷襲暗算別人也要搶走的‘七星碧玉劍’,卻在幾天之後,乖乖的還回來,這豈不是件很離奇的事情。
有誰會這樣無聊的做這種可笑的事情,除非一種人,頭腦有問題的人。
夏侯斌絕不是頭腦有問題的人,他絕對稱的上是個天才青年,所以他做這樣可笑的事一定有很大的問題。
夏侯斌沒想到竟然會有人關注起這個敏感的問題,心中有些暗暗吃驚,心想;“此人絕非等閑之輩,考慮事情竟然如此透徹,應小心才是。”他可不想透露出‘地下王朝’的一絲信息出去。
夏侯斌不露聲sè的問道:“你又是誰,為何要多這趟子事,好好的走人就是,不要自找麻煩。”
薛問冷笑的說道:“我看你是心虛了吧,堂堂‘武林十大劍客’夏侯斌竟然受人指使,做出這種傻事,真是可笑之極啊!”
夏侯斌輕易被他識破被人指使之事,頓生殺氣,臉sè難看之極,就好像自己嘴巴里被人硬塞了把狗屎一樣,心情別樣的難受。
這件事本就是件不光彩的事,非自己心甘情願,早就一肚子怨氣,只是被逼無奈,如今被人挑破怎能不發作一番。
夏侯斌大聲吼叫道:“你這是在找死,再敢亂說本人立馬將你斃於掌下!”
薛問‘哈哈’大笑非常老道說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夏侯斌見此人如此氣勢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又問道:“你究竟是誰?”
薛問說道:“我是薛問!”
夏侯斌從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不知他的底細,暫時不敢發作,說道:“你憑什麼說我大言不慚?”
薛問笑道:“去問指使你的人吧,他知道我是誰?”
夏侯斌面孔抽搐了一下,說道:“沒有人指使我。”
薛問說道:“你也許不知道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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