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93第93章

“岳木蘭?”聽到這句話,康兆業先是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突然,靈光乍現,木蘭嗎?所以,岳木蘭真的是女人,早就有心裏準備的康兆業即使很震驚,到也沒有失態,如此的話,之前的疑惑倒是可以解釋得通,薛長銘的態度也好理解,因為原本那倆人就是一個人。

只是,眯起眼睛看康梓奕,不難發現,他的笑容與平日裏有些差別,那不正經的模樣也掩飾不了他的心虛。

“所以,岳木蘭是女人,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康兆業肯定地問道。

康梓奕點頭,摸了摸鼻子,很是老實地承認,“父皇,也沒有多早,年前而已。”想了想又補充道,“這件事情是梓涵最先發現的,因為岳木蘭發胖的身體,我們去岳府詢問,梓涵把脈診出來的。”他想,有梓涵幫忙分擔,他應該會少受點懲罰吧。

對於康梓奕的小心思,康兆業自然是明白得很,笑眯眯地問道:“也就是你們兩在康王府大家發瘋那一天。”

在康兆業面前,康梓奕倒是不覺得丟人,“是啊,父皇,當時真是被驚嚇到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震驚,就是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實際上我更加不明白,為什麼岳木蘭的潔癖會那樣的深刻?連七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康梓奕說完,便想着,等有空一定要去將軍府,岳小雅和薛長銘這也算是欠自己一個人情了。

“她就是為了這個,才靠科舉當官的?”對於康梓奕的解釋,康兆業也沒有追問他是從哪裏知道的,笑容微微變冷,“欺君之罪,就算砍不了岳小雅的腦袋,薛長銘也跑不了。”

“父皇,”康梓奕倒是沒有求情,只是微微搖頭,“欺君,他們從來都沒有,薛長銘從來都沒有說過岳木蘭是男人,而岳木蘭也從來沒承認過他是男人,他們只是讓所有人都這麼認為而已,大康的律法可沒有說不允許女扮男裝的。”

一說女扮男裝,父子兩就不由得想到馮連生的事情,想必岳木蘭會想出那麼絕妙的注意,也是跟她自身有關係。

康兆業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不過,身為一國之君的康兆業,被這樣的欺瞞,若說心裏什麼想法都沒有那時不可能的,若是其他人,他隨便找個由頭都會治罪,可岳木蘭,即便現在知道他是女子,對於他的才能,康兆業還是欣賞的。

“父皇,你打算如何?”看着康兆業臉上的笑容很是耐人尋味,康梓奕略微有些試探地問道,他樂意給岳木蘭找麻煩,不過,這麻煩里真心沒有多少惡意在裏面,他最想看岳木蘭能夠走到哪一步。

“朕,”康兆業說出這麼一個字,接下來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要怎麼做,把薛長銘和岳小雅都殺了?還是將他們召進宮狠狠地訓斥一頓,或者打一頓?撇開康兆業自己心裏的不舍不說,他也覺得這並不是解決這件事情的最好辦法。

“你覺得呢?”於是,稍微一停頓,便將問題拋回給康梓奕。

這讓康梓奕驚訝的同時,又放心下來,至少父皇並沒有要處死這兩人的打算,“這樣的事情兒臣是第一次碰到,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哼,朕也是第一次遇上。”康兆業冷哼,“朕還沒有追究你的隱瞞不報之罪,別以為將梓涵拉進來,朕就會這麼放過你。”

“呵呵,”康梓奕乾笑,對於自己的心思被康兆業拆穿,是一點尷尬都沒有,不過,很快,他就收起臉上不正經的笑容,認真起來,“父皇,這樣幾百年都難得遇上的奇事,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兩口子能走到哪一步嗎?岳小雅有才能我們已經知道了,她可是打着只要薛長銘一個丈夫的旗子,考科舉,當官的。我特別想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做到?你也知道,這世上的女子,那個不希望得到三夫四侍,甚至更多的好男人。”

康兆業點頭,看着眼裏泛着冷光的康梓奕,“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麼都不做?”

“嘿嘿,父皇,薛長銘和岳小雅可是答應,等到坐完月子,就想辦法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父王,難道你不好奇,他們會用怎樣的法子。”康梓奕笑着說道,“再說,可不是什麼都不做,等身份明朗之後,岳小雅這麼優秀的女人,我看康城未出嫁的男子都會心動的,到時候,肯定很精彩。”

“那你呢?你也是未出嫁的男子?”康兆業如何不知道康梓奕其實是在變相的求情,雖然他求情的理由很動聽,當然,這其中也有康兆業自己不願意太重地懲罰岳小雅和薛長銘的原因在裏面。

只是,問着這句話時,康兆業雖然依舊笑眯眯的,可眼裏的冷光一閃而過,皇子男子,是絕對沒有給人做小的可能,即使岳小雅再優秀,也不成,所以,若是康梓奕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在兒子和一個有才的臣子之間選擇,他是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父皇,岳小雅已經是薛長銘的妻子,”康梓奕一愣,在心裏略微琢磨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對於岳木蘭,我純碎是欣賞他的才能,即便他是女人,也不能掩蓋他並不屬於男子的能力,甚至比起好多的男子都強。”

康兆業點頭,“梓涵呢?”

康梓奕搖頭,苦笑,“我並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梓涵是有分寸的,公私他一向分明,也明白他身上的重任,應該不會做出有辱皇室名聲的事情來。”想着梓涵眼裏的掙扎和痛苦,他現在應該還沒做出決定吧,康梓奕想,或許過些日子,他應該去將軍府,探探岳小雅的口風。

康兆業點頭,“就按你說的,朕就裝作不知道,倒是要看看他們到時候會如何做。”

“多謝父皇。”康梓奕這話說得很是真心,說完,才驚覺,自己或許真的將岳小雅當成朋友,或者更深一些。

“下去吧。”對於康梓奕的話,康兆業倒是不在意,實際上他之所以答應先裝作不知道,也有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他即使身為皇帝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原因在裏面。

康梓奕離開,兩父子的談話並沒有其他人知道,一切如常,看着戶部呈上來條理分明的摺子,對岳小雅的能力倒是更加滿意,似乎今年年初,就算比往年增添了許多事情,他似乎也沒有比往年更忙,現在看來,原因就出在戶部這裏。

三天的時間是一晃而過,這天一大早,整個將軍府再次被喜慶的氣氛所瀰漫,陶景清帶着陶府的一大家子,手裏拿着不少東西走進,隨之而來的便是姜皓文,帶着丞相府的一大批人進入,恭喜聲連連,無論與兩家人之前有多少不愉快,薛長銘此時眼裏是慢慢的喜悅,燦爛的笑容因為面部肌肉硬生生被扯開而顯得更加猙獰,但這完全不影響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當爹的喜意。

“薛將軍,恭喜。”姜月凌笑着說道,昔日的朋友,在不知不覺間走遠,此時,兩人才發現,曾經年少時純真的情誼早已經不復存在。

薛長銘一愣,隨後笑着說道:“謝謝。”這一句謝謝包含了很多,雖然當日在戰場上即使知道救姜月凌會毀容他也依舊會那麼做,可是,沒有姜皓文的那些算計,他就不可能娶到小雅,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幸福的生活,所以,無論對方是好意還是別有用心,他都真心像說這兩個字,將小雅帶到自己身邊,如今有多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兒子。

看着隨着薛長銘的笑容而越發猙獰的傷口,姜月凌心裏的感覺很是複雜,沒有再多說,沉默地往裏走。

“薛將軍,恭喜,”一個毫不掩飾歡喜的聲音讓薛長銘的笑臉一僵,果然,鄧家軒那比自己笑得還要燦爛的娃娃臉出現在自己面前,想着昨天,鄧家軒死皮賴臉地來到將軍府,在自己和小雅面前說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彷彿他們的兒子出生這小子有很大的功勞一般,好吧,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可就因為這個,就想要當自己孩子的乾爹,似乎太過分了吧。

只是,等到鄧家軒將孩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他也不知道腦子那根筋不對,竟然答應了,現在想想,他心裏真是後悔得很。

即使後來,小雅笑着說她將鄧家軒看做弟弟,有個乾爹,多一個人疼孩子也不錯,即使小雅說以後他們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即使到最後她被小雅勸着已經接受了鄧家軒這小子當自己孩子的乾爹。

可此時,看着鄧家軒帶着這麼燦爛笑容的臉,薛長銘心裏還是有那麼一絲的不甘心。

好在鄧家軒也不在意,說完話,就去跟認識的人打招呼。

倒是岳筱辰,看見丞相府的人,雖說沒有立刻就黑下臉來,不過,原本的淡笑卻是瞬間隱去,語氣生硬地打招呼,對於他的態度,丞相府的人像是習慣了一般,沒一個在意的。

薛長銘早已經另立門戶,所以,即使陶景明心裏對鄧家軒一個商人之子當薛長銘兒子的乾爹有意見,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就算他成為大房,在家裏的地位硬是算起來,並沒有薛長銘高。

姜皓文帶着的一家人倒是沒有意見,鄧家軒也算是個特別的人物,那麼低微的出生,卻在這麼年輕就坐上了戶部侍郎的位置,雖然這裏面有岳木蘭的功勞在裏面,可只要有心的人便明白,這人也是有那個能力的。

女眷不多,再加上康芯芸眼裏並沒有岳小雅這個女兒,並沒有來,所以,整個洗三的過程倒是進行的異常順利,呼呼大睡的娃娃也很是配合,等到洗三儀式過後,用過酒菜,姜皓文等人就識趣地離開。

倒是陶景清一家子依舊坐着,即便薛長銘心裏想要回去陪著兒子妻子,也依舊耐着性子陪坐着,等着他們開口。

好在這些人的耐性並沒有薛長銘好,沒一會陶景清就忍不住問道:“長銘,徵兵什麼時候開始?你看你弟弟的身體?”

“還有半個月,”薛長銘心裏有些厭煩,這個問題,再去年他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過,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掃了一眼陶翰林,“二弟的身體若真有問題,我會找太醫來看的,可若是沒有,驚動太醫,皇上就知道,那便是欺君之罪,二弟,你確定你的身體真的不能當兵嗎?”

陶家的人被這話噎住了,就是陶翰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薛長銘的話,“哼,”倒是陶氏忍不住,開口說道:“薛長銘,你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若不是那岳木蘭整出徵兵的事情來,我們會來麻煩你嗎?”

“娘,你說話小心些,徵兵的事情是皇上同意,我不知道你這般認為是誰影響了你,可是,這事若是被皇上知曉,整個陶府都會被連累的。”說著,眼神很是凌厲地掃向陶家的男人,對於這家人總是挑撥着他娘到自己面前來鬧,很是不屑也很是不滿。

“你,”陶氏正想說什麼,袖子卻被陶翰林拉住,再看着薛長銘冷下來的臉,心裏到底是有些害怕的,將吵鬧的話吞了下去,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語氣突然變得很是溫柔起來,“長銘啊,你二弟當兵的事情,既然是公事,我們就此作罷,再也不提了。”

對於陶氏突然改變的態度,薛長銘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他們放棄了也好,若真是反抗到底,到時候肯定會弄得不好看的,他過不了多久就要去軍營,肯定很忙,空閑的時間只想陪着小雅和兒子,不想浪費在這些煩人的事上。

“公事不說,那我們說說私事,”陶氏溫柔的笑容讓薛長銘有幾分恍然,記得父親沒死之前,娘經常這麼笑的,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了。

“如今你也有兒子了,那麼,岳小雅是不是該納二房了,”一聽到小雅的名字,薛長銘立刻就清醒過來,冷眼看着陶氏,並沒有阻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五年的時間看起來很長,可一眨眼就過去了,這不,就已經過去一年了。”

“娘,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薛長銘的聲音更加冷了起來,若今日不是兒子洗三的大好日子,他真想將這些人轟出去,小雅說得沒錯,陶翰林真是噁心死人了,瞧瞧他現在一副蕩漾的模樣,薛長銘還有哪裏不明白。

“你看看你二弟怎麼樣?”可陶氏像是沒有聽到薛長銘的話,自顧自地說下去,“兄弟兩娶一個妻子,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以後這將軍府你主外,他主內,即便岳小雅之後再娶三房,小侍,有你兄弟幫襯着,你和你孩子的地位是一點也不會受影響的。”

本來,陶翰林本來是打定主意不做小的,可自從見了岳小雅之後,他是茶不思飯不想,腦子裏總是岳小雅笑着的樣子,揮之不去,想着岳小雅生了兒子之後,接下來就是納二房,雖然他不甘心地位比薛長銘低,但一想到以岳小雅的相貌,若自己不快些下手,二房的位置恐怕都會沒有,於是再跟陶景明說過自己的打算之後,才會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當然,陶翰林雖然暫時的目標是二房,而長遠來看,也是衝著大房的位置而去的,他父親就是最好的榜樣,誰知道薛長銘去戰場了能不能活着回來?

“砰,”不想發火的薛長銘還是發火了,他身邊的茶几一下子變成木屑,“夠了,”當然,他的火不是衝著陶氏而去的,身為男人,是不會和女人計較的,而且他也不相信這是陶氏的主意。

“陶景清,還有陶翰林,看在我娘的份上,一直都不願意和你們計較,”薛長銘站起身來,將渾身的氣勢釋放,厲聲說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我將軍府的事情也是你們可以指手畫腳的嗎?”

“想當我夫人的二房,你們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薛長銘冷笑,“陶景清,往好了點說點面子,你就是個有那麼一點名氣的才子,不給你面子不過在我眼裏,也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也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教書匠,至於陶翰林,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廢物。你就是個令人噁心的廢物。”

“你,”陶景清怎麼也沒想到薛長銘會突然發難,並且還是如此不客氣地劈頭蓋臉地辱罵,自詡清高的他又怎麼能夠受得了,站起身來想要反駁,可被薛長銘那滿是戾氣的看着,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在這一瞬間被卡住,發不出聲來。

“想要當將軍府的二房,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也不想想,我夫人是什麼身份,丞相之女,公主千金,她的二房不是你們這些癩蛤蟆能夠覬覦的。”薛長銘很是不客氣地說完,視線停留在陶氏身上,“娘,你來將軍府我歡迎,陶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下次我不想再鬧得不愉快。”

“薛意,送他們出去,”生硬地留下這話,薛長銘立刻轉身離開。

“各位,請吧。”薛意的語氣也說不上好,少爺說得太對了,這些個沒用的男人,躲在女人背後,利用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卑鄙無恥。

這天晚上,薛長銘將孩子哄睡着,睡在床邊的軟榻上,將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弄得岳小雅有些不明白,“不是說,男子的名聲清白很重要嗎?陶翰林這樣算不算不要臉啊?”

“算,”薛長銘想都沒想地說道,其實若不是對方打岳小雅的主意,薛長銘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看他去年一直忍耐就很能夠說明問題,這一天,岳小雅自然是清楚的,對於薛長銘這樣的行為很是滿意。

“管他們做什麼,有不會得逞,”岳小雅倒不放在心上,“過不了多久陶翰林就去當兵了,在軍營里,你一個堂堂的大將軍,要整一個小兵,應該很容易的吧。”

“放心,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薛長銘點頭,“小雅,早些休息吧。”

“恩,”岳小雅安心地閉上眼睛,自從生孩子以來,身上髒得不舒服,是薛長銘拿着熱帕子給他擦的,晚上孩子哭鬧,也是薛長銘起來哄着的,稍微有什麼舒服,薛長銘都能夠緊張半天,他是牢記了趙大夫的話,女人生孩子,身體會垮一次,所以,堅信要好好地養着。

岳小雅坐月子的日子就跟豬一般,想要看書,薛長銘擔心她傷了眼睛,於是,就端坐在床邊給她讀,想吃什麼,只要在大夫的允許範圍,無論多稀有,他都會想法設法地弄來,至於抱孩子,也是有嚴格的時間限制,那是絕對不會讓岳小雅累到的。

這樣的薛長銘,別說岳小雅幸福得不行,薛家的下人看着心疼得很,就是岳筱辰看着也沒有半點的不滿意,唯一不滿的恐怕就是,他才抱一會小外甥,就被薛長銘抱走,弄得沒多久,小外甥就跟他不親了。

齊國國都,這半個月可謂是熱鬧得很,隨着約定的時間臨近,那些已經獲得資格的人走在大街上都是昂首挺胸的,沒想出來的依舊在撓頭,希望在最後關頭能夠爆發靈感,見一見這美麗的天女。

“悅悅,明天沒問題吧?朕算了算,六百多將近七百人,”齊衛龍也就這麼一問,他已經看過了這半個月齊悅為明天所做的準備,雖然很多的不明白,可看着信心滿滿的齊悅,他倒是不再懷疑。

“放心吧,父皇,過了明天,大齊天女就名副其實了。”齊悅笑着說道,“對了,時間是在下午,父皇也會來的吧?”

“恩,不僅父皇會來,你的幾位皇兄到時候都會去給你捧場的。”齊衛龍看着齊悅,本想稍微透露一下自己的計劃,只是一想到上次的失敗,還是忍住了,一切都等過了明天再說。

第二天,齊悅起得並不算早,先是帶着一大批奴才去了皇宮賽馬場,看着那空曠的地方中間已經打好圓台,大紅色的絲綢鋪面,圓台四周是兩圈各色鮮花,圍繞着圓台下,留下相隔一米半的空地,站着一圈侍衛。

接着才是呈扇形往外的一排排座位,上面不僅僅有筆墨紙硯,還有瓜果點心,座位和圓台上方都有雨布遮擋,齊悅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疏漏,這才回到不遠處的宮殿,細細地給自己上妝,換衣服。

想到既然是天女,自然是一身白裙,烏黑的長發垂直地披散在身後,只在前腦右邊挽了個髻,一直晶瑩剔透的碧綠簪子固定,站起身來,長擺裙遮住白色的繡花鞋,上面若隱若現的片片荷葉恰到好處,笑着轉了個圈,廣袖飛舞,效果不錯。

再看着鏡中的人,稚嫩清純的臉毫無瑕疵,微微一笑,又帶上了那麼一點媚人的誘惑,“怎麼樣?”齊悅側身,歪着腦袋問着一邊的太監,其實,看着他的反應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齊悅才向剛剛的賽馬場而去,如今那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的同時,腦子裏不由的想像,這齊國公主長得什麼樣?不知道這一次她會不會跳一次舞,再做一首詩。

等到齊衛龍帶着他的皇后,皇子,皇女在第一排坐下時,後面討論得熱烈的才子們瞬間就安靜下來,無論這位公主是否像傳說中的那般,此時在皇上面前,他們都是不敢放肆的。

齊悅聽到外面安靜下來,就明白她父皇已經就坐,深吸一口氣,隨後再握拳,暗自在心裏說了一聲加油。

隨着伴奏的音樂響起,一條寬一米的紅色絲帶由右邊飛入圓台,而齊悅便是腳踏着那紅色的絲帶而來,張開雙臂,身上寬大的裙子和袖子伴隨着黑色的長發飛舞,配上恰到好處的微笑,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僅僅是出場,即使是之前已經見過的齊衛龍和他的兒子們都不由得再次驚艷,更何況是頭一次見的其他人,瞪大的眼珠子隨着那白色的身影轉動,至於那紅色絲帶里的機關,他們哪裏還有心思去研究。

緊接着,清亮柔美的聲音響起,唱着的是他們熟悉得能倒背如流的詞,台上的人隨着歌聲慢舞,下面的人看得是如痴如醉,跟傻了一般。

前世,齊悅也系統地學過聲樂,只是嗓子並不太好,而這個身體則不同,有一副好皮囊和好嗓音,享受着下面人的目光,齊悅心潮澎湃,這是不是也圓了她開演唱會的夢,如今她不但是大明星,還是很有背景的明星,不努力提高自己的知名度都對不起這麼好的條件。

想到這些,齊悅靜下心來。

當一首歌結束,齊悅帶着迷人的笑容,親切溫柔地說了些開場白,這一次,她選擇的全是王菲的歌曲,《人間》,《紅豆》,《流年》,以《傳奇》作為結束,

每首歌中間穿插着一些互動,有腦筋急轉彎,也有舞蹈,當然,在最後,也把她自己的下聯寫出,更是贏得好一片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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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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