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

114第114章

接下來,大康的朝臣們很容易就發現原本笑眯眯的皇上那令人舒適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與認真,一個個果斷的命令在他們的頭頂炸開,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殺伐決斷的皇上。

等到下朝之後,眾人被震驚得有些木然的心突然清醒過來,這才響起剛剛皇上指給他們的任務,頓時覺得肩上的責任萬分沉重,心裏暗自揣測,難不成皇上是打算率先對大齊用兵,來個先下手為強?

雖然強硬起來的皇上讓他們很不適應,可誰也不敢質疑康兆業的命令,屬於他們的任務,自然要萬分用心地完成,在官場混了這麼些年,他們自然知道,若是稍有懈怠,恐怕就會成為皇上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許是因為康兆業心裏對於岳小雅還是有氣的,所以,壓在戶部上的事情格外的多,甚至於薛長銘也受連累,有幸被康兆業單獨召見,先是一連串的肯定,可接下來事情之多,讓薛長銘都有些傻眼。

兩口子都忙,可再忙,也不能不管兒子,軍營那樣嚴肅的地方是不能帶去的,不過,戶部就不一樣了,整個戶部可以說都是岳小雅的天下,將孩子帶到戶部還是沒有問題的,於是,岳小雅就過上了邊帶孩子便處理公事的日子,看得李東冉和鄧家軒豎起大拇指,竟然兩邊都不誤,他們甚至發現,在忙得疲憊的時候,都弄逗弄小孩,精神會好上許多。

當然,在小薛少爺進入戶部的第二天,岳小雅就被參了一本,公私不分。

康兆業一聽,整張臉都陰雲密佈,他沒想到岳小雅如此的胡鬧,戶部是什麼地方,竟然將孩子帶進去,真是荒唐,下朝之後,本想本想召見岳小雅訓斥一番的,只是看着戶部遞上來的一摞摺子,隨便打開一個,簡單明了,井井有條,完全不似看其他摺子的辛苦。

再一想交給薛長銘和岳小雅的那些事情,康兆業竟然覺得有些心虛,他怎麼就忘記了,將軍府才經歷了那麼大的事情,就是換做自己,也是不放心將兒子放在家裏的。

想通了之後的康兆業,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看完屬於戶部的那一層厚厚的摺子,隨後再看其他的,原本舒展開來的眉頭頓時糾結在一起了,怎麼都覺得那麼費勁,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難不成是覺得他這個皇帝很閑嗎?

於是,第二天,康兆業帶着一張黑臉坐在龍椅上,先是將昨日參奏岳小雅的大臣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隨後又整理出一個摺子的範本,讓下面的大臣以後都這樣寫。

經歷了這件事情,眾人再一次肯定,即使岳小雅是個女人,也並不影響她在皇上心裏的地位,許多大臣在心裏暗罵,呸,岳小雅還能算是女人,若是所有的女人都這麼厲害,他們這些男人還要不要活了,當然,還有另外一些人因為皇上對岳小雅和薛長銘的重視,開始打起了別的主意。

丞相府,位於主院旁邊的風景十分别致的院子內,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是這裏守衛森嚴,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齊悅已經試過許多次了,想要像上次那般輕鬆離開這個讓她恐懼窒息的院子,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再一次狠狠地瞪了一樣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臉上的懊惱完全不掩飾,這些天,她能夠想到的招式都已經在這兩個侍衛身上試過了,結果半點用處都沒有,認命般地將身體重重地倒在院子裏的躺椅上,閉上眼睛,任由午時炙熱的陽光烤得她頭皮發燙,皮膚髮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驅走她心裏的恐懼以及寒冷。

如今她身邊除了這些陌生又油鹽不進的侍衛,就只有一個二皇兄,只是,想着他目光里的陰騭,齊悅的心就不由得顫抖起來,身邊熟悉的人一個個消失,變成那令人害怕的陰冷小黑木盒子,甚至連自己穿越而來一直伺候自己的小廝都沒有放過,想到這裏,齊悅都有些恨岳小雅,做起事情來半點情面都不留。

那擺成一排排的小黑木盒不斷地再增加,二皇兄的性子彷彿隨着這樣壓抑的日子,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暴躁易怒,即便他是齊悅如今最熟悉的人,她抱着的也是能躲則躲的心情。

齊悅並不覺得這樣的行為顯得薄涼,最初她也體諒二皇兄,畢竟變成了殘疾,要癱瘓着過一輩子,所以,無論他怎麼發脾氣,亂吼亂叫,她在心裏也能夠理解的,只是,前天晚上,二皇兄看着房裏的一排排上百的小黑木盒子,一臉陰險地對着自己說,這一切都是自己惹下的,若不是她不自量力,弄出這麼多的花樣,大齊之前也不會跌了那麼大一個跟斗,更加不會有出使大齊一事,這些也就不會死,他的手腳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齊悅想反駁的,可是看着眼裏全是陰暗瘋狂的齊昊,她知道說什麼話都沒有用的,最令她難受的,這兩天晚上她都在做噩夢,大齊使團中無論熟悉不熟悉的人都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她的夢中。

躺在椅子上的齊悅眉頭皺得死緊,眼底一片烏青,她清楚,這麼多的人命並不能像二皇兄說的那樣,全都算在自己頭上,可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責任的,若她老老實實在大齊當自己的公主,或許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事情。

猛然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她側過頭,出現在視線里的三個人影讓她一愣,抬頭,看着帶着優雅笑容,一身男裝的岳小雅目光平靜地盯着自己,心裏突然生出一股狼狽與不堪,臉上火辣辣的熱得發疼。

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的對視,岳小雅身後的鄧家軒和李東冉眼裏的嘲諷是越來越盛,看着現在的大齊公主,他們真的懷疑,這樣的女人真的能做出那樣膾炙人口的詩詞嗎?跟自己老大比,高下立見。

“老大,走吧。”鄧家軒開口說道,別看他在岳小雅和李東冉面前一副傻眼,可在別人眼裏,他可是很厲害的存在,那一張娃娃臉經常讓別人放下心裏的防備,結果吃了虧之後,才明白這小子也不好對付。

齊悅並沒有錯過鄧家軒眼裏的輕視與嘲諷,臉上的難堪尷尬更甚。

“恩,”岳小雅心裏嘆氣,齊悅比起之前相見的那一次,消瘦憔悴了不少,只是,從她剛剛的表現看來,齊悅依舊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

岳小雅的聲音,讓齊悅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當然,即使眼睛漲得難受,她想眼眶肯定已經發紅,可她依舊緊咬着嘴唇,她不想在岳小雅面前哭出來,只是,她卻再也受不了待在這個地方,她迫切地需要離開這裏,“你們要關我們到什麼時候?”

站起身來,看着三人的背影,開口說道,齊悅並不傻,即使再不甘心,她也明白,想要離開這裏,得岳小雅點頭同意,雖然倔強地用質問的語氣,可她不知道,她說話的聲音帶着哭意。

岳小雅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齊悅,“皇上已經下旨從今天起你隨時都可以出去,不過,最好帶上侍衛。”

最後添的那句話,岳小雅絕對是好心,可齊悅迫不及待地離開這裏,再說,那些把她氣得要死的侍衛,她也不想她跟着,心裏暗恨,自己又輸了,感情岳小雅今天就是來宣旨的。

臉色不好地轉身離開,“老大,不讓人跟着嘛?”鄧家軒開口問道,雖然對於齊悅為什麼能做出那樣的詩詞有所懷疑,可他這麼說,同樣沒有惡意,這只是身為男人養成的習慣,在對待女人的方面總是帶着縱容,他提出讓人跟着,也是擔心這大齊公主想買東西沒銀子。

鄧家軒的好心,兩人都能聽得出來,李東冉沒好氣的說道:“那你現在就跟上去啊!”隨後發現自家老大的眼神有些詭異,尷尬地側頭,摸了摸鼻子,才恢復正常。

“別管她,她和你們所見的其他女人還是有些不同的。”岳小雅笑着說道,可能正是因為這些不同,才讓齊悅不願意想其他女人那般,一聲碌碌無為吧。

“哦。”鄧家軒也沒再說什麼,剛剛他也就是那麼隨便的提了一句。

三人走到齊昊的門前,便有守衛將門打開,陽光隨之撒入陰暗的房間內,“滾!”粗糙的聲音隨之而來。

“呵呵,”接着便是岳小雅愉悅的笑聲,引得坐在輪椅上的齊昊心猛的一縮,他如何忘得了這個女人的聲音,就是這個女人,把自己弄成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是這個女人,讓自己奮鬥了半輩子的希望就此破滅,這讓齊昊又怎麼能不恨,更何況,這女人如今還笑得如此的囂張。

齊昊猛地抬頭,帶着濃烈恨意的眼神射向岳小雅。

只是,這樣的眼神反而讓岳小雅心裏更加開心,“把窗戶打開,”淡定地吩咐跟着走進來的侍衛,“再去找幾個精細的下人來,怎麼說他都是大齊尊貴的二皇子,你們要記住,即使他殘廢了,這一點也不會變的,怎麼能夠讓他像老鼠一般在這陰暗的環境裏生活。”

“是,”兩個侍衛一愣,隨後一個去將窗戶打開,另一個則是去找下人了。

聽着岳小雅的話,見三人並沒有坐下,而是就那樣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一個個乾淨的衣衫,俊秀的面容,出眾的氣質,無疑不刺激着他此時的難看,使得齊昊額頭上的青筋不斷往外冒,不過,他倒是是齊昊,即使是因為殘疾之後而性子大變,腦子卻依舊還是那個。

“岳大人,你來這裏不會就是為了炫耀的吧?”即便心裏已經氣得要吐血,可齊昊終究是做了這麼些年的皇子,即便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落魄,可那高貴的氣質還是一覽無餘的。

“自然不是,”岳小雅上前一步,眉頭一挑,“自古便是成王敗寇,如今,二皇子,你輸了,我來就是為了落井下石的。”

“輸了嗎?也未必吧,將軍府的事情真相如何你我都清楚,”視線看着那些黑木盒子,“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兇手,你確定你將軍府的那些鬼魂會就此安心。”

“肯定不會,不過,他們也不是等不起的,所以,二皇子,你可要好好地活着,睜大眼睛,看看司徒山莊的人是怎樣的下場。”岳小雅的臉色從進入這個屋裏時就沒有變過,依舊是淡雅的笑容,可那雙眼睛冷酷得讓齊昊都覺得害怕。

“想必二皇子已經深有體會了不是嗎?”被叫來的下人動作果然很快地將凳子擦了一遍,岳小雅揮手讓他們站到一邊,在齊昊對面坐下,“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我的男人,我的兒子,即便你是大齊的二皇子,也是不能動的,動了就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現在二皇子心裏應該很痛苦吧?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滿意地看着齊昊的臉色大變,“這才僅僅是開始,在大康你是體會不到的,等回到大齊,看着你其他的兄弟的笑容,為皇位不斷地奔波忙碌,你卻只能在一旁看着,即使依舊有着高貴的身份,奢侈的生活,可再也沒有希望的生活,二皇子,你就好好地體會吧。”

齊昊知道岳小雅說得很對,絕對不會有殘疾的皇上,他以後的人生就像是永遠活在黑暗之中。

“知道嗎?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想一槍就把你蹦了,不過,殘留的意思理智讓我改變主意,死對於二皇子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你了,說不定大齊的人還會將你尊為英雄,如今這樣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我要你一輩子都這麼窩囊地活着。”

岳小雅站起身來,她雖然是個女人,可出自軍政家庭的她,愛好研製各種毒品的她,又怎麼可能是心慈手軟之輩,她明白站在齊昊的立場,他所做的並沒有什麼錯,若是將大康和大齊的位置換一下的話,無論是大康的那幾位皇子還是皇上,估計也會這麼做,只不過,手段恐怕會更厲害一些。

立場不同而已,還是那四個字,成王敗寇而已,蛇打七寸她還是明白的。

“岳小雅,我要殺了你!”齊昊再也忍不住,對着岳小雅吼道。

無論是鄧家軒和李東冉,還是丞相府的這些侍衛下人,一個個都是心中一凜,暗自看着岳小雅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心裏暢快的同時下定決心,一定不要得罪這個尚書大人,太可怕了。

岳小雅站起身來,輕蔑地看着齊昊,“你有那個本事嗎?忘了提一點,不知道大齊的人知道他們堂堂的二皇子敗在一個女人的手段上,心裏會是怎樣的恥辱。”

“滾!滾!滾!”齊昊一想到岳小雅所說的場景,整個人都瘋狂起來,他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愣着做什麼,沒看見二皇子喘不過起來,還不上前伺候,”岳小雅對着站在一邊的下人說道,“記住,他是二皇子,他和將軍府的恩怨到此為止,該有的待遇一樣都不能少。”

“是,”無論是下人還是侍衛都齊齊地說道。

“告辭。”無論已經失去理智的二皇子能不能聽到這句話,岳小雅還是很有禮地說完,轉身離開。

出了丞相府,“走吧,去戶部,我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再說,兒子應該也睡醒了,要將整個大康的河道重新心裏一遍,建立水利工程,還得準備一大批物資,即使大康大部分的文官都將力氣用在這方面,還是不容易辦到的,別說戶部忙得不可開交,上至皇上皇子城下,下到各地的官員,都快忙得跟狗似的,因為康兆業下定決心要在他三兒媳婦生產前將準備工作做好。

這邊齊悅是一路跑出丞相府的,因為有了皇上的聖旨,誰也沒有阻攔,她的容顏,身份,還有紅紅的眼眶,都引起路上眾人的注意。

“咦,這不是那個大齊公主嗎?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語氣雖然奇怪,卻沒有上前的樣子。

“誰知道呢,”另一個立刻符合道。

“若不是看到她是個女人,我肯定不會客氣的,自從他們大齊的人來到康城,惹出多少事,將軍府那麼多條無辜的人命,一夜之間就被殺得一乾二淨,第二天運出那麼多的屍體,我看着都覺得心驚和難受。”一個老人說完,眼眶都紅了。

“大齊可是我們大康的敵人,死在他們手上的大康人還少嗎?我那兒子雖然僥倖從戰場上回來了,可當時那一身的傷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這人的話一落,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雖然還不至於將仇恨轉嫁到一個女人身上,對她動手腳,可是眼裏卻是沒有半點的善意。

齊悅有些發懵,也有些委屈,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這個社會不是男多女少嗎?女人不是應該被男人捧在手心裏的嗎?再說,即使是經過了岳小雅是女人的事情之後,她就算比不上岳小雅,可比起大康其他的女人來說,還是優秀很多的。

很快,她就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了,看熱鬧的男人不會動手動腳,可女人就不一樣了,找茬找得光明正大,雖然顧忌着她的身份,可那些男人,卻是一個個哄着自己的女人,即便好些在齊悅眼裏長得醜陋,性子又不好的女人,身邊都有長得不錯的男人,照顧着她。

再看看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之前進城時那些欽慕的目光完全沒有了,難不成她的魅力這麼快就消失無蹤。

沒等到齊悅想通其中的道理,老天爺似乎明白她陰霾的心情一般,原本晴朗的天空,大片烏雲騙過,豆大的雨點啪啪落下,街道上的人很快就跑開了,被雨水打濕了的齊悅再也忍不住,淚水不斷地往外冒,獃獃地站在空曠的街道上,發泄着心中的委屈。

就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之後,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公主,你沒事吧?”

齊悅眨眼,再眨眼,可眼前依舊一片朦朧,正要用**的袖子抹去淚水時,一條藍色的手絹遞了過來,等齊悅接過將臉上的雨水擦乾淨之後,才看清眼前的人,“君公子?”

齊悅有些傻眼,之前他也見過君子玉的,溫文如玉,如沐春風的笑容,直到如今,他舉着傘站在自己面前,她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所有的委屈,恐懼,煩躁在這一刻消失不見,留下的是一片寧靜。

只是,很快,在那雙黑眸的注視下,齊悅覺得自己的心跳很是不正常,就連臉上剛剛冰冷的溫度都被熱氣所取代,齊悅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她很明白自己恐怕是動心了,不過,在自己最難過,最狼狽的時候,出現這麼一個帶着溫暖關心的男子,她想,她不動心都有些難。

“公主,我讓人送你回丞相府。”君子玉真的很忙,所以並沒有發現齊悅的異常,當然,對齊悅也沒什麼看法,即使她的很多行為都囂張得有些過分,不過女人嘛,他倒是能夠理解。

“我現在不想回去,”齊悅立刻說道,發現自己太過急切,立刻解釋道:“那裏都是小黑木盒子,我害怕。”聲音很小,可臉上的神色卻是很到位的。

岳小雅所做的事情君子玉心裏是清楚的,他雖然性子溫和,卻也不是沒有脾氣的,在國讎家恨面前,他的立場可是很明確的,再說,這事本身不就是大齊的人挑起的,更何況,他們殘忍的連小嬰兒都不放過,這對於君子玉來說,是非常厭惡的。

聽到齊悅的話,君子玉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想了想,笑着說道:“要不這樣,我讓下人帶你去客棧。”讓他將齊悅仍在大街上君子玉還是做不到的,畢竟現在的雨挺大的。

“我有事想要請教君公子。”見君子玉如此說,齊悅的臉色有些僵硬,索性直接開口,就不信他會拒絕。

果然,君子玉雖然眉頭輕蹙,“公主,請吧,”早些解決,好早些去辦事。

一行人找了就近的客棧,君子玉坐在包間裏慢慢地喝茶,等着齊悅收拾好,隨着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他並沒有不耐煩,倒是身後的小廝瞥嘴,哼,什麼大齊公主,竟然將注意打到他們家公子身上,真是做夢,“公子,要不你先走,奴才會將公主安全送到丞相府的。”

“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做到,”君子玉笑着說道:“你這點耐心都沒有,怎麼娶妻啊!”

小廝安靜地站在一邊,他知道自家公子這麼說,就不會有什麼改變,而另外一邊,在房間裏洗澡的齊悅也是很肯定這一點,才慢慢地洗漱起來,甚至吩咐門外的下人去買化妝品,細細地話了個完美的妝容,這才翩翩地走進。

“讓公子久等了。”無論是氣質,禮儀還是說話的口氣,此時絕對是整個康齊大6都難得見到的大家閨秀,與剛剛狼狽的模樣有着天壤之別,看得小廝都有些傻眼。

只是,讓齊悅失望的是,君子玉眼裏並沒有半點的驚艷,再齊悅入座之後,便開口,“不知公主有何事要詢問?”

真是不解風情,心裏雖然這麼說,不過,在齊悅眼裏,這樣的君子玉更加的可愛,好在她並沒有被心動沖昏了頭腦,知道君子玉看她的眼神與普通人並沒有差別,所以,不斷地提醒着自己,要一步步的來,所以,倒也沒有再拖拉時間,將剛剛所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並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

君子玉眼裏的笑意,果然這才是大齊公主,喜歡被眾人捧着,不過,她倒是耐心地解釋道:“即使公主你真的是天女,與大康的這些男人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們不可能為了你而拋棄家人,離開自己的家鄉,去敵國生活。”

君子玉已經算是溫和委婉的話讓齊悅的心一緊,“如果,我說如果是君公子呢?若你喜歡的女子是大齊的人,你會怎麼做?”

“我不會喜歡大齊的女人,因為我是大康的君子玉,”對於自己肩上的膽子,君子玉很是清楚,當然,這其中的道理,他自然不會跟齊悅細細解釋。

齊悅心裏有些難過,難不成還沒開始,自己就要失戀了?

“再有公主所說的那些比你長得丑,性子也不好的女人,她們能夠得到屬於他們男人的縱容,是因為她們能夠傳宗接代,讓他們的血脈延續下去。”

齊悅眼裏閃過不屑,又是跟岳小雅一樣的說法,若是那樣的話,那女人跟母豬有什麼區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就是為了生崽子。

“而公主是大齊的公主,你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嫁到大康的,所以,真正說起來,你跟他們並沒有半點關係。”說完,君子玉站起身來,“公主若是有其他的疑問,我想二皇子應該能夠解答的,我還有要事,失禮了。”

君子玉離開,不過,還是將小廝留下,只是,君子玉並沒有想到,他的一次不忍心,給他惹下了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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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少之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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