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進擊的太后

91進擊的太后

沈沐風扯了扯毛線,問:“有這麼神?”

許藍往椅背上一靠,眼睛微微眯起,做出回憶往事的表情:“我們宿舍的姐妹,有兩個熱愛編織的,織的圍巾精緻又暖和,送給男朋友的時候,小情侶那個甜蜜呀……可惜不久之後就分了。”

沈沐風笑了:“大學情侶分手是常事,和圍巾有什麼關係?”

許藍認真的說:“可是他們分手,都是在送圍巾后三個月之內呀。我還認識一個人,送了三條圍巾,分了三次手呢。悅悅也送過她前男友圍巾,然後一個月之後在商場裏看見前男友和系花手牽手。所以,她從來不送a11en圍巾。”

沈沐風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打了兩下:“懶成這樣,給我織圍巾都不肯,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理由。不肯動手就花錢吧,你去給我買兩條圍巾。”

許藍搖頭:“反正不能送圍巾,送了就會分手的。”

沈沐風咬牙:“胡說八道,你又不是沒送過我圍巾,咱倆離了嗎?連寶寶都有了。”

許藍對他擠眼睛:“我跟你說,我正打算和你離婚呢!”

沈沐風一愣,心跳慢了半拍,眼睛瞪得彷彿要掉出眼眶,許藍被這表情抖得捧腹大笑,他回過神,撲過去揉她的臉:“你真是造-反了!這種話也敢說!看來我對你太好了!今後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看你還敢不敢上房揭瓦!”

許藍一邊推他一邊笑:“反正我現在把股份拿到手了,是時候踹開你了,我告訴你真相吧,我就是為了你的錢才嫁給你的……哎!”

說笑聲被驚呼打斷,沈沐風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放在她肩上,問:“怎麼了?不舒服?”

許藍皺着眉道:“他踢我!”

他胸口大石落地,伸手撫摸她的肚子,得意的笑:“真是我的乖乖,踢得太好了,再踢一踢你這個不像話的媽媽。”

許藍睜大眼,還沒開口,小傢伙很給老爸面子,連環動了幾下,她忍不住捶了一下躺椅扶手:“這是什麼孩子啊!這麼不孝順!”

沈沐風親了親那圓滾滾的肚子:“哪兒不孝順了?這是天下第一孝順寶寶,爸爸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許藍撇撇嘴:“可他長在我肚子裏,該聽我的話。真是,太不像話了,我要餓着他……哎!”小傢伙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再次開始折騰了起來。

沈沐風興奮得站起來繞着圈走來走去,這個孩子如此貼心如此可人,不知道生下來會可愛成什麼樣。他腦海里立刻勾勒出一個白白軟軟的小傢伙用藕節一樣的胖胳膊摟住他脖子,甜甜的叫爸爸的場景,心裏甜得和浸了蜂蜜一樣。

第二天他去上班時也總是念着這個和他步調一致的孩子,連開會的時候也走神,時不時的露出雀躍的笑容,讓一眾高管面面相覷。一個分公司領導戰戰兢兢的將不甚理想的營業額報了出來,他沒有發怒,也沒有似笑非笑的諷刺,而是和顏悅色的說:“不要灰心,總結一下經驗,早點從低谷里走出來。”

他這和小學班主任一樣和藹的語氣讓眾人目瞪口呆,然後脊背隱約發涼,事出反常必有妖,老闆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散會之後眾人立刻找到八卦小能手陳若天打探消息,他為了不辜負眾人的信任,回到辦公室之後,端詳了一下沈沐風的神情,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道:“沈總心情怎麼這麼好?”

沈沐風的笑憋都憋不住,陳若天一問,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炫耀,把昨天寶貝孩子的事迹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還添上了一些初為人父過於得意妄想出來的光環,陳若天不僅不覺得萌,反而覺得很驚悚——懷胎六個多月的小東西,智商像是滿了周歲的孩子,許藍懷的應該是個妖怪吧。

沈沐風說完,眼睛亮閃閃的盯着他,問:“我的孩子是不是不一般?”

他立刻收起已經神展開的思緒,露出很誠懇很羨慕的表情:“比我家豆豆厲害多了!”他的寶貝是凡人,不和妖怪比。

沈沐風樂得差點脫口說出給他加工資,還好他理智尚存,把話憋了回去,想再賣弄一會兒自己的孩子,辦公室的門沒被敲響就忽的打開了,蔣丹怡的高跟鞋跺着地板,把愉悅的氣氛擊打得粉碎。

太后臉上的脂粉就像慘白的面具,高高挽起的髮髻和玫瑰紅的唇膏讓她顯得格外盛氣凌人。她走路的姿態和她的表情散發出一股“老娘心情很糟”的威壓,兩個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住,然後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陳若天彬彬有禮的問好:“夫人。請問要什麼飲料,茶,還是咖啡?”

蔣丹怡在沙發上坐下,把包隨意往旁邊一頓,皮笑肉不笑:“都是帶咖啡因的飲料,我怕我喝了之後心臟更受不住,說不定也要去遊山玩水休養一番!”

陳若天連忙道:“您往日來都是只喝君山銀針或者拿鐵的,所以我習慣性的說了這兩樣,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那請問您要果汁,還是白水?”

蔣丹怡嗤了一聲,挑起眉毛打量他片刻,道:“你是沐風的表妹夫,沈家的親戚,又是御景總經理的首席秘書,怎麼一點身為精英人士的氣度都沒有?啰哩啰嗦就像個保姆!沒看見我要和沐風說事嗎?還不出去?”

陳若天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去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準備立刻用ipad更新他在天涯發的帖子——八一八我認識的豪門奇葩女。

沈沐風在她對面坐下,沉聲道:“媽,你對我有意見就直接提,為什麼要拿陳若天撒氣?”

蔣丹怡冷冷道:“他做事不慎重,我都說不得了?”

“您明顯就是雞蛋裏挑骨頭,沒事找事。”

蔣丹怡睜大了眼,抽了口涼氣:“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為了個外人!”

她想方設法包庇沈乘風,還去要求許藍得饒人處且饒人。許藍孕吐,精神差,態度自然不會恭敬,她卻不為沈乘風的行為愧疚,反而覺得許藍嬌氣矯情,此後,他對這個母親已經徹底視為路人,連表面上的恭順都懶得裝了。

“陳若天是我親戚,也是我朋友,又是我第一得力的助手,他怎麼可能是外人。再說,即使是外人,您也不能無來由的呵斥人。好了,請問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沈沐風一邊說一邊抬手看錶,“我等會兒還要外出,咱們就不耽擱了吧。”

蔣丹怡氣得發抖:“沈沐風,你果然翅膀硬了,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裏。你爸撂挑子走了,你逼着乘風辭職休養,現在你說這些話,是想氣得我心臟病發作,也去一邊休養,整個公司就你獨大了,對不對?你個六親不認的逆子!”

沈沐風淡淡道:“您善於保養,血壓血脂血糖正常,哪兒會那麼容易病。我戴不起這個氣病母親的帽子。至於乘風嘛……”他身體前傾,睜大眼,做出驚訝的模樣,問,“他又怎麼了?”

蔣丹怡手往桌上一撈,卻沒碰到杯子,這才想起陳若天在端飲料上來之前就被自己趕走了,連潑他一臉水都做不到。

桌上的手攥緊成拳,她調息了許久,直直看進他的眼睛:“你不要裝模作樣,我知道,乘風辭職是你逼的。”

他訝然:“乘風辭職了?”

“沈沐風!”蔣丹怡重重拍了桌子,掌心一陣刺痛,她抽了口涼氣,氣焰被痛楚撲熄了不少,沈沐風盯着她的手,溫溫和和的說道,“媽,不要激動,手會疼。人事還沒和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這事兒,你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了?”

人事當然不會給他遞話,因為沈乘風正在醫院,還沒辦手續,蔣丹怡早上給他打電話才知道此事,去探望之後得知了他要辭職休養的意向,急匆匆的殺向了沈沐風的辦公室。

“乘風他病了,病得很重,”蔣丹怡想起心愛的小兒子蒼白如紙的臉色,心疼得快喘不過氣,緩了緩,眼睛開始發紅,咬牙盯着他,“醫生說他這病如山倒,身體都虧空了,需要去空氣好的地方療養至少兩年……他這麼年輕,身體一直很好,不過是淋個雨而已,怎麼可能病得這麼嚴重?”

看來沈乘風權衡利弊之後,識趣的隱瞞了真相。沈沐風把笑意壓住,道:“的確奇怪,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龍王,雨不是我讓天下的,不能賴到我頭上。”

“你!”

他嘆了口氣,把她的手握住:“媽,彆氣了,我認真的說吧。乘風身體看上去很好,但是,他生活放縱,你也是知道的,即使和陳慎思在一起了,背地裏也照樣玩,您不是幫着他遮掩過好幾起破事么?他從少年時就不節制,這很容易傷根本的,我當時管他,你還說我太嚴厲……”

他的話戛然而止——蔣丹怡抽出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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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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