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吃味兒的蘇先生
第022章“怎麼?蘇先生,我這名字,是否有何不妥?”見蘇星寒一臉憋笑的樣子,楊正旗心下頗為忐忑,小意問道。“沒,楊捕頭誤會了,楊捕頭這個名字,取得非常好,非常偉大。小弟一時間心生敬仰,所以情不自禁,還望楊捕頭見諒。”蘇星寒哪敢承認,一本正經否認道。但心中卻壞壞的想到,你家老爹倒也是個奇人,能這麼有才華的給你想出這麼有意思的名字來。楊正旗?揚正氣?這名字好極了啊!揚正氣,樹新風,創建和諧社會!這個名字好!武朝人民內部的和諧與安定,就全部靠揚正氣老兄了,真是任重而道遠啊。“蘇先生過獎,蘇先生才算是咱臨安城裏的奇人,與蘇先生比起來,楊某真是汗顏啊。”蘇星寒的馬屁真是拍到了楊正旗的心坎兒里去了,楊正旗聽后臉上帶着高興的神sè,但嘴裏的話卻極為謙虛。蘇星寒聞言,心中卻不屑的撇撇嘴,暗道,奇人?這就算是奇人了?老子還有更神奇的地方呢,要不要老子脫了褲子給你看看?雖然心中不屑,但蘇星寒可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人,這花花轎子眾人抬的道理,自然是懂得的。他朝着楊正旗拱拱手,笑着說道:“楊捕頭過獎,蘇某愧不敢當。”兩人打着哈哈,嘴裏說著毫無營養的話。一同進了廂房,玉姐兒已經又披上了一件紅sè的外套,遮住了大多的**。玉姐兒走了出來,對着進了廂房的楊正旗微微一福,道:“名女玉兒,見過楊捕頭。”“玉姐兒無需多禮,正旗此番前來非是為了公事,乃有私事要辦。”楊正旗只是看了一眼玉姐兒,便不再多看。將目光轉移到一旁,楊正旗看起來一派正氣的說著,旋即又笑着說道:“說起來,在這良辰美景前來叨擾玉姐兒與蘇先生,倒是正旗的唐突了。不過事有緊急從權,還望玉姐兒與蘇先生寬諒則個。”嘿!為了私事?為了屁的私事兒!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陪着老婆孩子看看電視打打麻將,卻來妙玉坊這種煙花之地,我一看就知道你丫不是什麼好東西!還寬諒?這話兒說得好聽,你丫可是地廳級幹部,老子不原諒你又能把你怎麼著?嘿,我這小暴脾氣!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我他娘的早就揍你丫了!聽見楊正旗的話,蘇星寒心中腹誹萬千,早已經在心中將這破壞他好事兒的楊正旗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玉姐兒從小在這煙花場所長大,接受的教育便是如何哄騙男人。雖說這楊正旗自打進門兒就沒用正眼看自己,但玉姐兒卻不介意用自己在這妙玉坊所學的本領,與這楊正旗接觸。只見玉姐兒嫣然一笑,素手輕掩秀口,宛若夜鶯般的聲音響起:“楊捕頭這話倒是折煞奴家了,楊捕頭乃臨安城總捕頭,平ri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為咱臨安城的百姓主持公道,乃正義的化身。別說此刻了,便是任何時刻,只要楊捕頭想來,這妙玉坊的大門還不是對楊捕頭敞開?”玉姐兒這一笑極為美艷動人,蘇星寒看得眼睛一突一突的,心情也變得有些激動。不過在激動之餘,蘇星寒心中卻又有幾分不滿,吃味兒的瞥了一眼巧笑嫣然的玉姐兒,心中暗道,這惱人的丫頭,對別人放電這麼賣力,對老子卻如此不上心,如此厚此薄彼,真真氣煞老子了!再說了,什麼正義的化身?你丫開什麼玩笑?一個半夜穿着官服來煙花場所的貪污**分子,竟然也成了正義的化身,那身為臨安府十大傑出青年的老子,豈不是就是正義的祖宗?蘇星寒吃味兒可是到了骨子裏去了,若是讓玉姐兒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怕樂得便是睡覺也能笑醒吧?蘇星寒吃味兒不已,但身為被人誇耀的楊正旗卻是無比高興。他那故意裝出來的淡然,此刻也已經不復存在了,望着玉姐兒的眼神別有深意,嘴角噙着一抹溫雅的笑容,笑道:“玉姐兒莫要誇楊某了,楊某隻怕在聽了玉姐兒這番話后,會飄飄然不知所以了。”嘴上說著不要再讓人誇了,但臉上激動的神情卻像是那仰着頭,等待着被老師誇聰明懂事的幼兒園小朋友一般期待。蘇星寒心中腹誹萬千,嘴角不屑的冷笑着,暗道,裝!你丫給我裝!狼尾巴都露出來自己還不知道啊?真是恬不知恥,我都替你感到臉紅!玉姐兒看了一眼蘇星寒,卻發現蘇星寒的嘴角掛着冷笑。極擅琢磨男人心思的玉姐兒此刻哪裏還不知道,蘇先生這番表情大抵是在吃味兒吧。玉姐兒對蘇先生映象極好,若不然以蘇先生先前的所作所為,這玉姐兒的脾氣縱然是再好,只怕也早已經翻了臉,用掃帚將這手腳不老實的壞人給趕了出去。玉姐兒又是一笑,笑的好似那三月里的花兒,嬌艷動人,聲音更是溫和,透着無限的溫柔與魅惑,緩緩說道:“楊總捕頭過謙了,楊總捕頭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奴家一個弱女子說了不算,臨安城的全體百姓說得才算。楊總捕頭為臨安城百姓的所作所為,百姓的心裏面可都記着念着呢。”“哈哈!玉姐兒的果真是咱臨安城少有的奇女子呢!”玉姐兒的話說得楊正旗那個菊花.......哦,心花怒放啊,他哈哈大笑着,拱拱手,對着玉姐兒恭維着。但蘇星寒聽后卻怒不可遏,直罵這廝不要麵皮,居然還敢這麼給自己臉上貼金呢!頓了頓,將臉上的得意收斂幾分,楊正旗繼續道:“楊某所作所為,不過是分內所屬,說起來算不得什麼的。些許微末功績,楊某實不敢誇耀。”“楊總捕頭過謙了。”玉姐兒聞言,嘴角帶着溫婉的笑容,輕聲道。jiān.夫.yin.婦!聽着這兩個不停相互吹捧對方的人的對話,蘇星寒心中十分果決的罵了一句。“楊總捕頭,不知今ri來訪,所為何事?”在謙虛與客套一番之後,玉姐兒直奔主題的問道。“呃,此番與玉姐兒相談甚歡,若不是玉姐兒提醒,楊某倒是把正事忘了。”楊正旗笑着說道,臉上的神情收斂些許,轉過身,望着蘇星寒,道:“其實今ri楊某星夜來訪,乃是來尋蘇先生的。”“尋我?”蘇星寒臉上滿是狐疑的神情,但心中卻已經將這楊正旗給鄙視了無數遍。他心中怒吼着,你丫真來找我的?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你說!我保證不打死你!尼瑪,找老子來煙花之地找我,這到底是在損我還是在損我?“正是。”楊正旗點着頭道:“楊某先前去了香滿樓,卻被穆掌柜的告知,蘇先生來了這妙玉坊赴了玉姐兒的約。事有緊急從權,故而擾了玉姐兒與蘇先生的雅興,楊某實在是心有過意不去。”楊正旗一本正經的說著,但蘇星寒卻暗罵不已,過意不去?要是過意不去有用,那還要官府做什麼?呃,對方好像就是官府的......再說了,哪有這麼道歉的?你見過誰道歉是空着手的?不拿個十萬八萬兩的銀子,怎麼能表現的出你的誠意?蘇星寒心中罵罵咧咧,但臉上卻比楊正旗還一本正經,道:“楊總捕頭這話折煞了蘇某,楊總捕頭乃官府中人,而我蘇某隻不過是一介草民。楊總捕頭若是有甚要求,大可吩咐便是了,我蘇某自當是全力以赴,毫無二話。”頓了頓,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玉姐兒,繼續道:“再者,我與玉兒姑娘乃君子之交淡如水,此番來這兒也不過是與玉兒彈琴說曲,無甚要緊的事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再者,來ri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片刻的。”蘇星寒這話說的尋常,但落在玉姐兒的耳中,卻顯得有幾分**。尤其是這廝在說起“彈琴說曲”的時候,這“彈琴”二字咬的極重,乍一聽倒是有點像是說“談情”一般。最後那句“來ri方長”,玉姐兒聽得更是大有深意,俏臉唰的一下便紅了起來。趁着楊正旗不注意,玉姐兒狠狠的瞪了一眼蘇星寒。蘇星寒卻恍若沒看見,不動如山,又將玉姐兒氣的不輕。“如此便好。”玉姐兒與蘇星寒的眉來眼去,楊正旗自然是沒有發現。“楊總捕頭,不知今ri找我,所為何事?”蘇星寒又道。“倒無什麼要緊的事兒,只是蘇先生說的書極為奇特,放眼整個武朝便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分號兒了。蘇先生的名聲在臨安城,可謂是如ri中天啊,楊某真真是佩服萬分啊!”楊正旗並沒有直接說明來意,而是先與蘇星寒客套一番,給蘇星寒灌點**湯。蘇星寒聞言,嘴裏說著客氣,其餘的話也不多說,只是別有深意的看着楊正旗。楊正旗見蘇星寒這樣,便知道自己這**湯沒有灌進蘇星寒的肚子裏。心下有些氣餒,不過他也不再客套了,而是直接開口道:“是這樣的,其實先生的名字,業已傳入了府尹大人的耳中。府尹大人聽后,深感好奇,所以特意派楊某來請蘇先生過府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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