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俏寡.婦
“嘖嘖,這才是茶!”
一間小院裏,蘇星寒舒服的躺在着躺椅上,看着手中做工並不考究的瓷杯,卻忍不住的發起了感慨:“這茶杯啊,要是放在我那個時代,最起碼也能賣他個幾十萬吧?嘖,真是窮奢極至的生活啊!”
品着茶,蘇星寒腦海里想着自己這段奇異的經歷。想他蘇星寒乃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出身相聲世家,自小別開始學習相聲。二十多年的堅持不懈,倒也博得了不小的名聲。這不,就在三個月前去了趟馬來西亞去表演,誰知天有不測風雲,那個以mh起頭的飛機居然飛走了。
於是,蘇星寒便來到了這個世界。蘇星寒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了,這三個多月夠蘇星寒知道很多事情了。他已經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了,也清楚的記得了自己穿越的這個朝代叫做武朝。
在蘇星寒的記憶力,華夏的歷史中並沒有這麼一個朝代。根據書籍里的記載,蘇星寒得知歷史的偏差從隋唐時期開始。雖然唐朝的皇帝也姓李,千古第一女皇帝武則天也曾出現過,但在文化的發展上,這裏的唐朝卻遠遠比不得蘇星寒記憶中的唐朝。
李白沒了,白居易沒了,柳宗元沒了。可以說,那些曾經令無數小學生痛恨的大詩人文豪,全部都沒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蘇星寒恨的牙痒痒的,心中不停暗想,這群王八蛋,要是在我那個年代也沒了多好!這樣一來,本先生得少背多少的唐詩宋詞?
不過仔細一想,蘇星寒又忍不住長天大笑三聲。這群人都沒了,那老子在這個重文輕武的年代裏,豈不是要混的如魚得水了?嘿嘿,隨便扔出幾首詩,那還不得震驚整個武朝啊?
唉,一想到要在古代做個抄詩竊文的才子,蘇星寒就忍不住有些悲哀!唉,這麼多詩都讓我一個人讀,哦不,是寫出來!嘖嘖,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
偉大的華夏的文人墨客!他繼承了華夏的光榮的傳統。李白、白居易、王維、柳宗元等在這一刻靈魂附體!蘇星寒一個人他代表了華夏唐詩宋詞悠久的歷史和傳統,在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不是一個人!
歷史的偏差極大,整個宋朝直接被抹掉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現在的這個武朝。雖然宋朝沒有了,但武朝與宋朝的發展極為相似,武朝的皇帝同樣姓趙。
武朝的商業發達,作為穿越人士的蘇星寒自然能混的如魚得水。隨便扔出一個松花蛋,就讓蘇星寒在這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裏斂財五千多兩白銀。五千多兩白銀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在武朝也算是小富則安了。
再加上蘇星寒這些ri子裏重cāo舊業——說相聲——的收入,加起來也足足有六七千兩白銀。溫飽之後思yin、yu,雖然蘇星寒對yin.yu並不着急,但對於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質卻很迫切。
茶的文化由來已久,但武朝人民喝茶的方式極為原始,甚至說是愚蠢。
武朝的茶並非後世常見的炒出來後用滾水泡,而是做成茶餅,喝的時候研成碎末,用紗布過濾后,配合著蔥姜蒜食鹽食用。其味道之怪異,蘇星寒喝了一遍簡直就像是洗胃一般,痛苦極了。
惱怒之下,蘇星寒自己上山采了茶葉,在自己的小院裏支了一口大鍋,自己琢磨着炒茶了。蘇星寒雖然沒炒過茶,但見還是見過的。在耗費了上百斤的新鮮茶葉后,終於似模似樣的炒出了幾罐茶。
雖然工藝有待改進,但味道卻比武朝人民喝的茶強上不少。這不,才炒好,蘇星寒就迫不及待的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yu。只是可惜的很,時間太短,蘇星寒還沒來得及配上一套飲茶專用的茶具。
“蘇先生,蘇先生.......”就在蘇星寒品茶頗為怡然自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穿了進來。抬頭一瞧,遠處一個年近五十,身穿一件家丁服,頭戴氈帽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此人名叫穆遠興,是香滿樓的掌柜。同時也是蘇星寒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因為他,蘇星寒只怕此刻早已經餵了西湖的魚兒了。
蘇星寒雖然生xing洒脫,放浪不羈,但卻知恩圖報,對於穆遠興極為尊敬。見穆遠興朝着自己走來,蘇星寒急忙站起來,笑着迎上去:“穆大叔,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坐,嘗嘗我新弄出來的好東西。”
一邊說著,一邊拉着穆遠興朝着遠處走去。將穆遠興按在躺椅上,蘇星寒拿了一個杯子,給穆遠興倒了一杯茶,笑着遞了過去:“穆大叔,嘗嘗味道如何?”
穆遠興將信將疑的接過蘇星寒遞過來的杯子,放在鼻翼下輕嗅着。茶香撲鼻,穆遠興頓時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不少。雖然蘇星寒來歷神秘,但卻有真本事。為人機敏,說書極具特點,且點子極多。
若不是因為蘇星寒,這香滿樓只怕早就關了門。在蘇星寒的注視下,穆遠興輕輕的品了一口。濃烈的香茶在唇齒間流轉,味道雖然有些古怪,但卻說不上來的好。
“穆大叔,如何?”蘇星寒問道。
“很獨特!”穆遠興說不出這其中的奧秘,但東西的好壞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穆遠興有些激動,望着蘇星寒道:“蘇先生,這又是你鼓搗出來的好東西?”
“穆大叔果然慧眼識珠!”蘇星寒頗為自得,心中卻暗道,雖然我這是抄襲古人的,但現在我也是古人了。既然別人還沒做出來,而我卻做出來了,那這功績自然屬於我了!蘇星寒無比厚黑的想着。
“蘇先生果然非同一般,所做出來的東西就是好。”穆遠興讚歎道。
“嘿嘿,對了,穆大叔,這麼晚了,您找我所為何事?”蘇星寒轉開話題,問道。
“嗨!瞧我這記xing!”蘇星寒的話將穆遠興提醒了,他一拍大腿,放下茶杯,拉着蘇星寒的手腕就朝着外面走:“蘇先生,你快跟我走一趟吧。”
“唉唉,穆大叔,您這是做什麼?雖然我生的俊俏,聰明機敏,風.流倜儻,但您老在這光天化ri之下強搶良家少年,會不會太囂張了?”論體力,兩個穆遠興也不是蘇星寒的對手。
但蘇星寒又怎麼能用暴力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所以只能任由他拽着。
“蘇先生,您這話說的。”穆遠興無可奈何,解釋道:“非是我找你,而是少nǎinǎi找你去府里,有急事要與你商議。”
“哦,原來是少nǎinǎi啊?”蘇星寒恍然大悟,但心中卻一jing,暗道,這少nǎinǎi大晚上的來找我,莫不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又見我風.流倜儻,儀錶堂堂,所以想對我進行潛規則?
尼瑪,這不好吧?雖然她是少nǎinǎi,家財萬貫,但吃女人軟飯豈是我堂堂七尺男兒乾的出來的事情?不過,這事情怎麼想想這麼令人熱血沸騰呢?難道我才來三個月,就要傍上富婆,出任當家的,走上人生巔峰?呃,想想還真有點小激動。
“原來是少nǎinǎi想潛規則我啊!”蘇星寒小聲的嘟囔一句。
“什麼?”穆遠興沒聽清楚,問道。
“沒,我是說,既然少nǎinǎi這麼晚找我,肯定是有急事。所以穆大叔,我們得加快腳步,別讓少nǎinǎi等急了!”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蘇星寒生拖硬拽,拉着穆遠興朝着外面走去。
夜晚,穆府大宅。穆府是臨安城出了名的豪族,祖上世代經商,生意做得極大,酒樓生意遍佈武朝。
前院的小亭中,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女子一身翠綠絲綢華服,作婦人打扮,雲鬢微偏,jing致的臉龐透着幾分疏懶與熟婦的風韻,卻又像是一朵在午後傲然開放的午荷,高潔且美麗。她叫穆晚晴,乃這偌大的穆家的主事人。
穆家家大業大,但這些全靠祖上余萌。穆老太爺雄才偉略,將穆家推上一個新的頂峰。雖然其子並非開疆拓土之主,但卻也是一個人才,守成足矣。
但誰料,在穆家大小姐出生沒十年,穆老太爺身體每況愈下,最後撒手人寰。幾年後,穆晚晴才不過十六七歲,穆家老爺也相繼去了。
所幸,在穆晚晴十五歲那年,穆家老爺見自己再無子嗣出世的可能,便幫着穆晚晴招了一個家道落魄的才子入贅,倒不至於令穆晚晴孤苦伶仃。
但誰曾想,穆家命中犯太歲。就在前兩年,穆晚晴那入贅的夫婿也因病逝世,偌大的一個穆家,便只剩下了這一個女子苦苦支撐着。
穆家沒有男丁,所以穆晚晴從一出生,就被穆家老爺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穆晚晴又極為聰慧,能力極強。穆家雖然ri漸衰敗,但在她的苦苦支撐下,倒也不算太壞。
穆家這些年境況極為艱困,直至三個月前自己帶着家丁在西湖遊玩散心時,救了一個落水的書生后,家裏的情況稍微有些改變。然而好景不長,這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家裏卻又出了狀況。
由於事態緊急,穆晚晴也顧不得別人的風言風語了,大晚上的便穆晚晴便派了在家中數十年的老僕前去延請。正思索着,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少nǎinǎi,蘇先生來了。”
穆晚晴抬起頭,就見蘇星寒唇角帶笑望着自己。眸中帶着一層深意,眼睛着實失禮的在自己俊俏的臉蛋上打量着,絲毫沒有顧忌。穆晚晴俏臉一紅,聲音漠然道:“深夜冒昧延請蘇公子,擾了蘇公子的雅興,還望蘇公子不要責怪妾身無禮。”
“少nǎinǎi客氣,我與少nǎinǎi乃是一體,這話便是見外了不是?”蘇星寒作揖,大刺剌剌道。
蘇星寒在言語上佔了自己的便宜,穆晚晴羞惱的瞪了一眼蘇星寒。
蘇星寒渾然不覺,笑嘻嘻的補充道:“呵,我的意思是說,我與少nǎinǎi乃是親密無間的合作夥伴。少nǎinǎi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別說深夜不深夜,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義不容辭啊!”
當然,如果還需要人說些體己話,暖暖床啊什麼的,我也完全是可以效勞的。蘇星寒頗為無恥的在心裏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