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愛上他了麽
卧室內一片寂靜,傅雅正在酣睡,隱約聽見開門的聲音,便醒了。
近來雖然總是嗜睡,但每每都睡的並不是很安穩,即便是很輕微的動靜,她便能被驚醒。
沒一會兒,卧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像是不想擾了她的好夢,沒有打開卧室的燈,僅是將床頭昏黃微暗的燈點亮,熟悉的清冽如泉的氣息靠近,顧灝南似是在看她睡的是否安穩,又將她身上微微揭開的被子蓋好,便放輕了腳步,走出卧室。
浴室傳來水聲,聽出他是在洗澡,傅雅翻過身,看着床頭昏黃的燈光,唇邊泛出一絲淺笑。
這樣平平淡淡的每天等待丈夫回家的小溫馨,才是她曾經真正想要追求的幸福。
書中有言,你要的是什麼?一生相守?還是一晌貪歡?我要的,只是簡單的細水長流而己。
就是這樣簡單的細水長流,這樣平淡的卻真實的溫馨。
沒過多久,浴室的水聲驟停,她重新翻過身,保持睡著了的姿勢。
聽見走進卧室的依舊被放的極輕的腳步聲,那輕輕的腳步彷彿滿含着不捨得吵醒她的關懷與溫柔,直到感覺到床的另一邊微微下陷,顧灝南揭被而入,輕柔的自她身後展臂攬住她,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傅雅本來繼續保持裝的姿勢,卻沒預料到自己的睫毛在那一剎那顫了顫。
看見她睫毛隱隱一顫,顧灝南頓時在她耳旁低笑,聽見他在笑,她假裝不舒服的縮了一下腦袋,做勢就要從他懷裏掙脫出去。結果他的手臂攬着她,不容她動,扣在她腰間的手漸漸下移,探入她薄薄的睡裙內,溫暖的指腹貼在她敏感的腿根處輕輕摩挲,她受不住,全身抖了一下,忙將雙腿併攏蜷曲,繼續裝睡。
身體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舒適的睡裙,裏邊卻是真空狀態,完全的空無一物,身體又被他這樣自身後摟着,她只能背對着他側躺,卻是悄悄放下手臂,假裝睡著了不經意的動作。
她知道顧灝南正在看着自己,忍了半天,全身還是止不住地泛起羞赧的暈紅,他的手指順着她腿邊的肌膚,一路蜿蜒而上,撫上她的頸好似故意的去搔她的癢,她頓時忍不住顫了一下,轉而,他的手撫上她的唇。
他俯下身,藉著昏黃的燈光,仔仔細細地凝望她的睡臉,溫暖的唇輕輕印在她的臉頰……
“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他的嗓音沙啞而性感,帶着淡淡的悅耳的笑。
傅雅雙眼緊閉,緊咬着下唇,壓抑着羞人的聲音。“傅雅,你相信日久生情么?”他放開她被吻的微微紅腫的唇瓣,捧着她的臉頰,嗓音粗嘎而溫柔的輕問。
她有些驚訝的看着他眼中淡淡的波光,他的意思是,他對自己,已經日久生情了嗎?
“灝南……”她有些怔忪的看着他,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來。
他的喉結微微滑動,眼底里的認真顯而易見,更又彷彿對她微微的心疼,她動容的抬起雙臂,主動圈住他的脖頸,仰起頭湊上他清潤溫暖的唇,閉上眼睛,有一些開心,有一些滿足,很是愉悅的主動纏繞上他。
彷彿因為她的主動,顧灝南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更又因為她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下,他粗重的呼吸噴拂在她頰邊:“傅雅,怎麼總是咬人~”
一夜風光旖旎。
時光如白駒過隙,傅雅把自己當成林黛玉似的在家休養了近兩個星期,終於可以重見天日。
早上興沖沖的去洗漱,又心情極好的做了美味的早餐,嘴裏還哼哼着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歌,整個人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馬上要去上班的人,倒像是苦苦工作多日,終於迎來了休假第一天一樣。
顧灝南換了衣服走下樓,看見她那一副心情極好的模樣,隨手繫上袖口精緻的金屬紐扣,緩步走過去:“這麼喜歡上班?”
“不是喜歡上班,是在家裏一個人太無聊,就算你周末會盡量抽空在家裏陪我,我也不能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關在家裏,我可不習慣整天在家裏宅着~”傅雅將一碗湯放在餐桌上,抬頭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顧灝南:“來,嘗嘗我這幾天悶在家裏,實在無聊自己研製出來的營養湯。”
顧灝南唇邊勾起一抹拭目以待的笑,看了一眼她手下的湯碗。
傅雅轉身進廚房去取碗筷,聽見顧灝南說:“我妹妹是三天後的飛機,你又要陪我去接她,再又準備回顧宅,不如在家多休息幾天。”
有些不大明白顧灝南怎麼不想讓她去上班,傅雅回眸,澄澈的眼中閃起晶瑩光亮:“一個月沒回公司,就怕很多事情再接手的時候會很麻煩,早點交接,讓周覓那丫頭也減輕些負擔,她最近為家裏的事情忙得暈頭轉向,時間不充裕,我早點回公司,也能給她減少一些工作量。”本來自己就是財經部的主編,最近她手裏積壓的工作都由周覓和辦公室的其他同事分擔,她要是再不回去,在現在變遷太快的公司里,恐怕很快就會變成一枚新人了。
顧灝南沒再阻攔,見她從廚房出來時手裏拿着碗筷,那認真擺放碗筷的模樣令他不覺莞爾。
“雨霏三天後就回來?那她公司那邊的事情有人代管么?”傅雅坐下,見顧灝南很給面子正優雅的喝着她新研製出來的營養湯,便也給自己盛了一碗,攪着碗裏的湯,隨口問了一句,便低下頭喝了一小口。
味道還不錯,怪不得顧灝南這麼給面子。
“我有安排。”
“對了,秦牧跟雨霏的關係怎麼樣?”
顧灝南一怔:“什麼?”
“我的意思是,秦牧和雨霏兩個人,關係好不好?”傅雅彷彿一臉若無其事的問。
“你想撮合他們?”
“唔~”傅雅又喝了一口湯,想了一下才說:“我在想,他們都在紐約,雨霏又是你的妹妹,秦牧和她應該會有不少交集,雨霏又那麼好,怎麼還沒擦出火花呢?”
女人八卦天性使然,傅雅自那一次在機場偶然看見雨霏和秦牧的一幕,怎麼想都覺得雨霏一定是喜歡秦牧的,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回事?秦牧那廝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是把好兄弟的妹妹肚子搞大之後撒手不管的那種敗類,可雨霏明明就是喜歡秦牧,難道秦牧這廝也有變成一塊愣木頭的時候?該不會是另有隱情?
眼見傅雅逕自低着頭,一邊喝着湯一邊不停的似是暗自腹誹。
顧灝南淺笑不己,眼神卻是並不苟同。
“是因為我搶了他的心上人,所以就要賠一個妹妹給他么?”
“噗——”
傅雅直接噴了。
“啊啊啊啊,傅雅!你終於來上班了!”
剛到公司,傅雅都還沒有坐下,就被走進辦公室乍一看見自己的周覓撲了個滿懷。她嘴角抽了抽,把懷裏那妞兒扯了出去:“幹嗎這麼激動?不是前幾天才見過我?”
“不是啊,傅雅,我正犯愁呢!”周覓忙把她按到辦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滿臉無辜的說:“咱們公司不是有秦氏的投資嗎?這兩天咱們公司竟然直接被秦氏給收購了,以前在合同上邊都只是皇家媒體公司,偶爾在一些特殊的場合才會加上秦氏二字,可現在必須帶上秦氏了!”
“收購?”傅雅面色一怔,怎麼會忽然被收購?
正想着,周覓的爪子就抓着她的胳膊繼續說:“最關鍵的是,秦總這兩天要過來開會,各個報道部的主編都要去見他,你不在,我就得去,我不知道秦總的脾氣好不好,我怕萬一開會的時候有什麼出錯的地方,他會把我炒魷魚……現在你來上班了,我這懸了兩天的心終於落實了!太好了,傅雅你回來的真是時候……”
傅雅完全糊塗了。
這收購的也太突然了,完全都沒有提前聽說過什麼消息。
以前秦氏投資,他算是她半個老闆,現在直接收購,她這不明顯真的變成了在秦牧眼皮底下做事?上午10點,公司內一陣隱隱的搔動。
據說是秦總在公司被收購后首次開統計會議,人已經到了,正在總編室聽報告,半個小時后開會。
傅雅無奈,搞不懂秦牧這廝怎麼會忽然之間收購公司,秦氏在國內向來以投資為主,很少會直接收購這樣大型的企業,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秦氏很有可能會把這個原先的固定模式型的公司徹底改造,不僅僅極耗人力物力與精神力,雖然這樣做的結果對秦氏是百利無一害,但這種幾近突擊的方式還是讓她一時無法接受。
十幾分鐘后,在總編室外假公濟私的探聽的總編秘書小王跑了過來,一臉公佈重大消息似的說:“秦總要把張總編撤下去,讓秦氏公關傳媒部的負責人過來接手,哈哈,張總編那張老臉長的都快趕上喜馬拉雅山了!”
“活該,誰叫他把自己女朋友弄進公司來,沒幾天就讓那女的去做什麼編輯部主任,兩個人整天在辦公室親親我我的,噁心死了!”
“哎呀,咱們張總編除了偶爾作風不正外,還是挺好的,秦總這也太不留情面了,不過,秦總那麼帥,他要是願意坐總編室,我還是很樂意看見他的~誰要什麼媒體部的負責人呀,要是秦總直接接管那得多好,天天看着也養眼~”
耳後漫天的竊竊私語,傅雅眼皮狠抽了無數下。
十點半,公司會議室——
傅雅與其他報道部的六位主編,和公司的各階層負責人端坐在會議室,等着秦總過來,眾人面面相覷,各自心憂,儼然是已經聽說總編被撤,都擔心自己會飯碗不保。
會議門大開,秦牧一身剪裁合體的深褐色西裝,同款色系的修身襯衫,沒有系領帶,利落的短髮前端微微揚起,有那麼一絲既桀驁又冷峻的氣場,眾人皆望着他一臉的謹慎。
搞的這麼正式,連傅雅都忍不住肅穆的坐直了身子。
“這是你們之前的張總編,給我的一份各報道部的詳細名單和附屬資料。”秦牧只略略掃了他們一眼,目光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停留超過一秒,直接走進去,繞到會議桌最前端,將手中的藍色文件夾放下,直奔主題。
“這是你們之前的張總編,給我的一份各報道部的詳細名單和附屬資料。”秦牧只略略掃了他們一眼,目光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停留超過一秒,直接走進去,繞到會議桌最前端,將手中的藍色文件夾放下,直奔主題醒。
“請各位將近期的實際工作狀況做一個簡略說明,這位是你們以後的新總編黃仲,工作交接與統計一事由他負責。”說罷,秦牧便拽過大班椅,悠然的坐下,翹起二郎腿,側過一個角度,單手隨意搭在會議桌上,目光再度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傅雅那裏,笑的一臉暗測測的意味不明。
傅雅一迎上他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眼神,冷不丁的皺起眉,悄悄瞪了他一眼,結果秦牧直接哼笑着收回目光,沒把她瞪過去的那一眼放在眼裏。
靠,這廝究竟是功力見長,還是露出本性了?
等等!
那段時間他一個人關在公寓裏,書房裏的電腦和滿地的資料,究竟什麼事能讓他忙成那副德行,該不會不眠不休的在調查他們公司的所有資料,那時候就已經準備下手了弼?
她咬了咬牙,看着他那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不管他有沒有看向自己,又狠狠剜了他一眼。
隨着秦牧走進來的新總編開始發話,秦牧彷彿置身事外一樣端坐在那裏聽着報告,所有人都鎮定如常,傅雅也不例外,只不過她心裏卻是忽然想起早上顧灝南有意讓自己不來上班的那一幕。
該不會顧灝南知道秦牧收購了她們公司?
中午12點,會議結束,傅雅起身就走,結果秦牧隨後叫住她:“傅主編,你等一下。”
眾人皆回頭看看她,沒什麼異樣表情,依此離開了辦公室,只有傅雅站在原地,狠狠咬着牙,等人都走光了,才募地轉身,卻驚見秦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身後,嚇了她一跳,忙向後退了一步,一臉骸然道:“你什麼時候站我身後的!”
秦牧眯起那雙桃花眼,對她皮笑肉不笑的挑眉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本來剛剛到了嘴邊的想罵他幾句的話一下就被嚇了回去,她皺起眉,瞪着他那依舊不懷好意的笑的異常燦爛的桃花眼:“你到底搞什麼鬼?幹嗎收購我們公司?”
他不答,因為會議室有開放暖氣,隨手脫下外套,結果她倏地向後退了一大步,一臉防狼似的表情。
“我收購你們公司,不也是為了我秦氏的發展?以後秦氏在國內收購的公司會越來越多,沒什麼好奇怪的。”
她只一味的睨着他,一臉想要搞清楚他究竟有什麼目的似的表情。
“傅雅,來讓我看看你的腦袋。”他忽然一步跨了過來,便直接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轉了過去,在她反抗之前已經看清了她頭頸之間的傷:“已經沒事了吧?”
“我能有什麼事?這點小傷又死不了!”她立馬推開他的手。
“有沒有傷口感染,然後引起發燒啊什麼的,在燒的意識不清的時候喊我的名字?”他設想了一個可能,無比認真的問。
傅雅呵呵呵乾笑了兩聲,忙轉身就要衝出會議室的門。
結果他不屈不撓的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給拽了回去:“傅雅,如果真的是這樣,別忘了告訴我,我一直在你身邊。”
“秦牧!”她叫起來:“你別噁心我啦!”
他臉上瞬間滿是誇張的受傷的表情:“我知道嫁給顧灝南,是讓你受委屈了,沒關係,我一定把你解救出來~等我~”
“等你個頭啊!”她募地用力把手掙脫出來,一臉無語的瞪着他,忽然又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由的問:“你們那次在醫院究竟都談了什麼?”
他一挑眉,側着頭似笑非笑的瞥着她,卻不答,因為會議室里的暖氣溫度太熱,他那件襯衫背後已經有微微的汗濕,但卻不影響美觀。
見他那一副要賣關子似的表情,傅雅不由的拉長了臉。
“想知道就陪我出去。”他忽然說了句。
“幹嗎去?”
傅雅冷不丁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12點多了,該不會是要和她一起吃飯?那可不行,現在他都已經知道她結婚了,這麼明晃晃的勾搭着請吃飯,她要是不懂就是腦殘。
不等他答,她便要直接拒絕,結果秦牧扯了扯衣領,明顯因為身上的汗而有些不舒服:“陪我去買襯衫。”
說罷,便拿起外套轉身走出會議室。
她不動。
秦牧走了兩步,回頭看她,老大不爽的擰眉道:“你前幾天不是還覺得很內疚?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現在轉眼就變了?”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他冷着臉:“陪我去買件襯衫會死?”
“只買襯衫?”她斜了他一眼,漸漸放軟了態度。
他冷哼了聲,轉身走了。
傅雅暗暗嘆了嘆,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過份了好,只好將懷裏的一捧文件資料放在會議桌上,轉身出了會議室。
兩人去了永盛附近的專賣店,大都是高檔商務男裝或休閑襯衫一類,傅雅平時不怎麼逛這類的店,由是左右都看看,直到秦牧試穿了幾身衣服,她瞥了他幾眼,結果他回頭問她:“哪一件最好?”
她繃緊了臉皮:“白的瀟洒,黑的深沉,灰的高雅,都不錯,你喜歡就乾脆都買了吧,不用問我!”
趕快把這廝打發掉好回公司吃午餐……
秦牧嘆了嘆,最後只拿了一件灰色的走去櫃枱。
傅雅正站在一旁以一副旁觀者的姿態看着他手裏那件襯衫:“試了半天,就買一件啊?”
“多了怕你買不起。”秦牧的語氣隨意極了。
她霎時怔了一下。
她?買不起?
五分鐘后她悲憤的接過櫃枱工作人員還回來的信用卡,看着秦牧直接穿着那件襯衫姿態肆然悠哉的走出了店門,她恨恨的把信用卡塞回錢包里。
7千三百八十八塊!
她氣的吐血,衝出專門店,拽開車門坐進車裏,咬牙切齒的瞪着他:“你出門不帶錢不帶卡,故意的是不是?”
秦牧那張臉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卻是笑的滿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錢包放在助理那兒了。”
她恨恨的掏出手機就要在上邊的記事薄上邊記下一筆帳,正在往裏邊輸入,秦牧斜了一眼她的手機:“還記帳吶?上次那四萬八讓你給喝回來了,這次的襯衫是不是用你那手機就可以兩清了?”
傅雅面色一滯,募地轉眼驚愕的看着他。
卻見秦牧臉上的笑容已消失不見,唯剩一片冷冷的譏諷。
“……你報復我?”她瞪眼。
他卻不答,面無表情的轉回頭,發動引擎開車,當車子拐出永盛大道的路口時,冷聲道:“你從一開始就在跟我撇清關係,從頭到尾都想和我毫不相欠,是我太自信還是太遲鈍,竟然到今天才弄明白這麼久以來的每一樁每一件!”
“所以你現在就收購我們公司?”傅雅瞪着他冷峻的側臉。
“收購皇家媒體公司本就是今年公司早已定下的內案,秦氏旗下所有投資公司百分之八十都會慢慢會收購,你有意見?”他冷哼着說道。
傅雅深呼吸一口氣,一時間有些答不上來。
她當然不會那麼自作多情的去以為他收購公司是為了她,但最近所有發生的事情,這也太過巧合,秦牧消沉了數日,結果以這樣的方式這樣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就算不會去考慮太多,但是從四歲開始一直到十七歲,這十二年,以她對他的了解,很清楚他這人做事一定會帶有目的性!
“如果只是單純的收購,那就最好!”她抿唇,冷着臉,心裏依舊為那六千塊錢疼着,所有事情加在一起,真真兒的讓她憋得慌。
“就算我動機不單純,你能怎麼樣?”秦牧哼笑着瞥她一眼,那一眼,分明就表示着他的動機確實不純。
傅雅瞪眼:“為了明哲保身,我辭職!”
“還明哲保身?”他嗤笑:“你怎麼不說自己是良家婦女?再豎一塊貞節牌坊,在那上面用金漆大字寫着‘已婚勿近’?”
“秦牧!”她氣憤的驟然伸出手去按他那方向盤的車笛,在他被一陣車笛聲擾的直皺眉頭順手要把她的手揮開時,她怒沖沖的看着他:“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不理,只哼了聲:“你很想辭職?好啊,違約金付得起,你就辭!我絕不阻攔!”
她募地一怔。
違約金?
腦子裏瞬間跳出曾經來公司時簽過的合同,貌似因個人原因而臨時申請辭職,卻沒得到直系領導簽字的,需上交違約金十萬。
她眼皮抽了抽:“吸血鬼啊你!剛黑了我六千多塊錢還要我交違約金!果然是無奸不商!我算是看透你了秦牧!”
秦牧不以為然,揚眉笑道:“忘記告訴你,今天早上我已經叫人重新更改了你們所有人的合同,如若不顧及公司平衡發展辭職態度強硬蠻橫者,違約金乘以三倍。據我觀察,顧灝南的卡你基本不去動用,既然喜歡自立更生,恐怕你更也不好意思讓他幫你墊付違約金吧?”
她面色緊繃,一臉苦大仇深的瞪着他那張笑的無比奸詐的臉。
他無視她的眼神,一臉嘆息的說:“嘖嘖,三十萬,你想辦法吧。”
“你個王`八`蛋!”驟然,傅雅舉起手裏的包狠砸在他腦袋上。
“傅雅,你幹嗎?!辭職不成反謀殺啊你?!”他沒預料她會動手,頓時疼的一手撫着方向盤,另一手把她的包推開,轉眼橫了她一眼:“說不過我就動手,你個小潑婦!”
“是你欠揍!”她圓睜着眼,怒沖沖的瞪他,再一次舉起包要去砸他。
“行了行了!我在開車!”他這回是機靈的躲開了,同時抬手把她的胳膊按了下去,見她分明是氣到顯些沒了理智,這會兒終於壓下火氣,轉開臉去看車窗外,卻是隱隱傳來磨牙的聲音,秦牧樂了:“餓不餓?”
她不理。
“姑奶奶,爺請你去吃燒烤?”
沒回應。
“請你吃火鍋?”
不理。
“湘菜?”
“魯菜?”
“滬菜?”
他耐着性子一連串的發問。
“我回公司,吃員工餐!”傅雅轉過臉,一臉正經八百的看着他:“我才回來上班第一天,不想下午就遲到。”
秦牧一臉不爽的橫了她一眼,冷着臉開車。
車開到公司,傅雅直接跳下車,頭也不回的就要走進去。
“傅雅,你喜歡上他了么?愛上他了么?”忽然,秦牧略有些壓抑低沉的聲音自車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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