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她不想再次經歷
(www.)她到不知道.城奕蓮現在做菜如此美味.讓人眼饞.
時不時的拿眼瞟瞟廚房.淺櫻漫不經心的看着電視上的新聞.而並沒有注意到城奕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廚房.悠悠然的走上前.拿過一旁的遙控器關了電視.淺櫻一驚.詫異的抬頭看他.
城奕蓮輕撇她一眼.慵懶又犀利.“還有空去管國家大事.倒不如想想自己一個月後該做的事.提前練習練習.”
一個月後該做的事.
淺櫻一怔.疑惑一閃而過.她有些諷刺的扯開唇角.“我現在只能勉強行走而已.想練習未免也太為難我了點.”
不找她冷嘲熱諷一下城大少爺你心裏不舒坦是不是..
淺櫻內心非常無奈.倒是城奕蓮手一攤.一派紳士風度.“放心.你只管對着鏡子練練微笑就好.”他說著.鉗住淺櫻的下頜.迫使她更加抬高頭.能更好的望進她的眼.“我需要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祝福笑容.而不是虛與委蛇的感覺.懂.”
“啪”的一聲.淺櫻拍掉城奕蓮的手.他的眼睛彷彿能洞穿她的心.讓她有種驚慌的感覺.她唇角一翹.彎成一道完美的弧度.“抱歉.對於你們的婚禮.我只能這樣笑.”她說著.順便提醒他.“你的習慣真的可以改改了.請不要隨隨便便捏女士的下頜.這是非常無禮的行為.”
“是嗎.”他饒有興趣反問.
淺櫻輕笑出聲.“當然.我不介意你改改.”
“要我改可以.”城奕蓮從不和任何人打商量.他要的是絕對的命令.於是再度伸手.優雅的五指再次覆上淺櫻的下頜.“先把你這虛偽的笑給我改了.然後再來說我的無禮.我要你打從心底祝福我和楠棋.”
打從心底來祝福你們的婚禮.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淺櫻恨不得馬上站起來.至少不要讓城奕蓮這樣居高臨下.氣勢逼人.自己卻硬生生矮了好大一截.還壓根兒沒法翻身抵抗.
“是我先提出的要求.麻煩大爺你先做到.我也絕對做得到.”原本就不祝福的婚禮還要帶着真心來祝福.呸.
明明就是她先提出來的要求.憑什麼要她先改.凡事講究先來後到.這麼淺顯的道理還要她教嗎.
又不是三歲小孩.
“不要試圖和我講道理......”城奕蓮沉了沉嗓音.眸光幽暗如同漩渦.
淺櫻輕嗤一聲.“那你也不要用這雙充滿威脅的眼來看我、”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真是病貓.
淺櫻從不在氣勢上服軟.更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城奕蓮如今陰晴不定.不過抱着要麼生要麼死的念頭.連懸崖都被推下過了.還有什麼能讓她害怕的.
她在十年後.第一次和城奕蓮犟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可是在城奕蓮的眼中.是真真切切的倒映着的.
這張倔強的小臉.和以往一樣.犟起來的時候.眼睛本就大的人.愣是生生再放大了一倍.眼裏滿是不怕死的堅持.
城奕蓮鬆了手.似笑非笑的勾唇.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在淺櫻早就做好和他大幹一架的準備時.轉身進了廚房.
她是這樣想的.要是城奕蓮再對她做極端的事.她就打算不和他同歸於盡也要把他弄得半身不遂.但是被他這樣輕巧的放過.她感覺背脊似乎特別的涼颼颼.有種馬上要遭殃的感覺.
這種預期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淺櫻眼尖的看見城奕蓮拿了兩雙碗筷出來.淺櫻有點狐疑的看着他的動作.思考着裏面會不會放了老鼠藥或者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直到盛着顆顆爛熟的紅棗湯的碗放好在自己面前.淺櫻才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死有點太小心眼了.
因為她剛才居然忘記了城奕蓮這個人.如果要你現在死.也絕對是光明正大的.
這樣想着.淺櫻便放寬了心.見城奕蓮如同往常般優雅的吃着碗中食物.淺櫻聰明的沒有再提起那個話題.只是看着城奕蓮.還是猶豫的問了一句.“婚禮......籌備事宜.你都不忙嗎.”
映像中的這短短一個月.像是過了好幾年.可是只要是看見城奕蓮.淺櫻就止不住的疑惑.他現在根本就不像是即將要大婚的人.沒有籌備婚禮時的興奮和忙碌.也對.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緊張和匆忙.
“知道什麼叫資本家嗎.”城奕蓮捏着湯匙的手慢條斯理的往碗裏盛着湯.眼瞼微斂.唇角彎了幾許.“資本家的存在.就是為了剝削勞動人民.”
“看來你還真是用的順手.”淺櫻捧着湯碗的手頓了頓.往胃裏吞了兩口湯.到底是沒了多少食慾.
她放下碗.輕聲說了句.“我吃飽了.”
城奕蓮依舊低垂着眸.優雅的吹着碗裏的湯.淺櫻見他似乎沒聽到她說話一樣.也不打算再說一遍.轉了轉輪椅就離開.
上了樓.淺櫻轉着輪椅到浴室放水.好了之後才出去.扶着吧枱困難的站起身.
腿到底是嬌貴的.這麼久沒行走過.突然站立差點軟下來.淺櫻扒拉着吧枱緩了好久.暗罵自己活該又才佝僂着腰背到浴室就打算脫衣服.
因為腰上和天氣的原因.淺櫻只能選擇連衣裙.又寬鬆又方便.但是她貌似忘了裙子雖然方便.但是沒有鐘點阿櫻幫忙.她也壓根兒穿不上啊.
噢.着絕對是史上最大的悲劇認知.
淺櫻頓時撐着流理台.微眯了雙眸.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開始咒罵.“該死的傢伙.難不成想讓我臭個徹底嗎.”
倏地.身後傳來優雅冷冽的聲音.“抱歉.我想自己還沒有養個垃圾桶的習慣.”
“啊...”
城奕蓮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淺櫻身後.嚇得她直接驚聲尖叫.這種程度不亞於當場被鬼嚇.
“人嚇人嚇死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淺櫻恨恨的盯着鏡子中.慵懶的倚靠在浴室門邊的人.厲聲道.“敲門是最起碼的禮貌.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明目張胆.”
他奶奶的熊.
胸腔里的心臟到底是被嚇得急速跳動.淺櫻恨不得破口大罵.倒是城奕蓮眉梢微挑.一副不以為然的慵懶樣.“我記得.這裏的房產權上的名字應該是姓城.”
“可是現在是我在住.”淺櫻咬牙強調.“儘管你是主人.”
城奕蓮勾唇.“我在想.如果我不來的話.你是否就這樣抱着流理台呆一晚上.想怎麼脫衣服.”
淺櫻被他突然轉移話題.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什麼略顯尷尬.“不勞你操心.我只是剛才沒站穩而已.”
怎麼可能讓你幫我脫衣服.
做夢還差不多.
淺櫻撇開眼眸.不去看城奕蓮.耳尖的聽到城奕蓮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看見鏡子中的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更可惡的是.他還悠哉的換了個姿勢繼續靠在門邊.姿態慵懶隨意.有着用不盡的耐心.似乎在等着淺櫻向他求助一樣.
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
淺櫻很想破釜沉舟.
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似乎在這狹小的空間變得異常刺鼻.估計是她自己敏感的原因.因為自己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脫下連衣裙.雖然說她和城奕蓮有過最親密直接的接觸.但是到底對他有抵觸和害怕.甚至是心理上的隔閡.
思想鬥爭了良久.她抱着死就死吧的念頭打算求助城奕蓮幫她一下的時候.不遠處的一把剪刀倏地出現在她眼前.她頓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差點高呼萬歲.
拿過剪刀.淺櫻抬頭對上鏡子中城奕蓮那張妖孽的臉.皮笑肉不笑.“可以麻煩你出去嗎.”
城奕蓮看看她.再看看淺櫻手中小巧的剪刀.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兩三秒.可惜眼裏的光卻是忽明忽暗的讓淺櫻沒來由心底發涼.
勉強挺了挺根本不敢挺直的腰.淺櫻感覺自己在城奕蓮面前自覺的像孫子一樣非常不爽.他不動聲色的轉身.淺櫻鬆了一口氣.看見城奕蓮君子似的關上門.她對着鏡子陰測測的笑了笑.
小樣兒.姐還搞不定你這小小連衣裙.
她小心翼翼的動刀.剪開左肩的弔帶.左胸上的布料沒了拉扯點.頓時滑落.露出胸衣包裹住的一大片雪白凝脂.淺櫻換手.正準備再次對右肩動刀.這時.浴室門驀地被再次打開.
淺櫻一驚.左手臂下意識的抬高掩在左胸前.她不可置信的轉頭.“你...”
她打死也想不到城奕蓮居然會再次闖進來.早知道她就給浴室門落鎖了.
城奕蓮看她義憤填膺的表情沒有多大的意外.他猜也猜得到這女人肯定此刻特別想拿大炮轟了他.
浴室中亮黃的燈光呈着暖色調.在城奕蓮的眼中躍動着神秘莫測的光.“這兩天我不會回來.”
那最好.淺櫻狠狠的瞪着城奕蓮高大的身子.“再.見.”
要走還這麼多廢話.怎麼這麼麻煩.
淺櫻此刻真的是恨不得把城奕蓮一耳光摑牆壁上.
眼見他轉身離開.淺櫻足足等了五分鐘.聽不到外面任何聲響時才上前.步履蹣跚的將門落了鎖.
這種刺激.她絕對不想再次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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