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万俟珩的責備

第六章 万俟珩的責備

“祭司大人?”女孩和其他婢女都是滿眼的疑惑不解。

“嗯哪,你們的祭司大人不是叫做万俟珩么?”桑默抬手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呃,一時沒看見什麼可以充當餐巾的東西,所以就將就着用吧。

“回稟殿主大人,奴婢們只是低等下人,不允許知道祭司大人的姓名的。”婢女們也都很默契的假裝沒看見他們萬分尊敬的殿主大人那般粗魯的動作,只回答問題就是。

“呃,原來是這樣啊,嗯,那你們下去吧。呃,順便幫我把你們的祭司大人請來就好。”桑默手裏端着白粥,很是隨意的說道。而後低下頭不緊不慢的喝着,只是沒人看見她向上翻白的白眼。

真搞不懂,名字不就是用來給人叫的么?有必要這般藏着掖着么?大家都是一個家庭里的人,自家人都不知道自家人的名字,這是啥事啊?

“是。奴婢這就去請祭司大人過來。”婢女們領命后,齊齊都退出了房裏,關上了門,留桑默一人在床上喝着白粥。

桑默待婢女們一退出房間,連忙的將手裏的白粥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上,然後一把掀開蓋在腹部以下的薄被,不出所料的看見了自己預料中情況,忍不住的低呼道:“鬧心!就知道撕裂開了,這血滲得跟不要錢似的,唉,這祭司不快點來的話,估計我得因流血過多而亡了。”

只見受傷的大腿,白色的里褲已經被紅色渲染的了一大片貼在大腿上,甚至都浸到了金色的薄被和被褥上,暈開了一大圈。

剛才故意對着婢女撫摸肚子,其實不是她真的餓成那樣了,而是她痛得連肚子都在抽搐了,如果不趕緊揉揉,她怕自己痛蒼白了臉,嚇着那群膽戰心驚的女孩們哪。

“殿主大人,您找我?”

正在桑默哀嘆自己的血似是不要錢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万俟珩溫柔如暖玉般的聲音。

“嗯,進來吧。”桑默話語裏略帶着急切,畢竟她不想真的因為失血過多而去見上帝,她是很愛惜自己的生命的。

所以,桑默才在知道自己可能扯裂傷口的時候,趕緊問出自己的傷是誰給治的,這樣她才好馬上讓婢女去請人來啊。

“殿主大人您找……”

“別廢話了,趕緊幫我看看吧,我好像扯到傷口了。”

桑默很氣魄的打斷万俟珩要行禮詢問的動作,一口將自己請他來的情況說出,然後,在万俟珩沒明白過來的時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紅染染的大腿受傷處,表示情況的存在。

“追風,去我屋裏把我的藥箱拿進來,立刻!”万俟珩在看見桑默腿上的那一片紅時,心不由自主的一緊,銀眸一沉,連忙的對着房樑上命令道。然後快步的走到桑默的床邊坐下,看着眼前觸目驚心卻依舊在擴大的血紅暈,万俟珩忍不住的語帶責備的對着床上的人兒低喃道:“殿主大人,怎麼會這樣?我用了那麼多的布條包紮,您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勁才會將傷勢弄成這樣?”

“呃,餓急了,一時忘了自己受傷的事了,想要快點下床填飽五臟廟,結果就成這樣了。”桑默略帶抱歉的言語,有意的討好着眼前莫名其妙不快的人,雖然她覺得痛的是自己,他在這不快個什麼勁啊。而且桑默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像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意味,看來是自己自討苦吃了,唉!

“不是有婢女伺候嗎?您有必要急成那樣?”万俟珩是不聽桑默的原因還好,一聽就更是輕斥不已,絕色的容顏上也是一片緊繃。

“你怎麼回事呀?”桑默蹙眉問道,不明白這人是怎樣,有必要這麼不依不饒么?

“我……”

“祭司大人,藥箱拿來了。”

就在万俟珩不知道怎麼回答桑默的問話時,一道輕飄無蹤的女聲響起,聲落人到,万俟珩聲后出現一抹彎腰白衣,雙手遞着一個竹編提箱。

万俟珩側身拿過藥箱,什麼也沒說的,坐上桑默的床沿,將藥箱放在一邊,打開拿出一把小匕首,開始動手割開桑默大腿處被血染的里褲,不在言語。

而桑默對自己的傷口沒興趣,但她對於剛剛神出鬼沒的另一人倒是很有興趣。因為桑默剛才沒有看清楚那人是怎麼進來的,而那人一進來就只是彎腰行禮,所以,桑默只看見一縷銀白髮絲和一襲白衣。

在看見万俟珩接過藥箱后,桑默還指望着想要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時,那人卻在万俟珩接過藥箱時也同時的消失蹤影,這讓桑默有感覺自己看見鬼一般的念頭。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桑默也知道,那是人,還是一個武藝高深的高人哪。不過,那人居然可以無視她這個新任的殿主大人的存在,可見也是一牛逼閃閃的人哪。

“哎喲誒!好痛!見鬼的,你殺人啊!”正在想着高人如何如何的桑默,被忽然襲來的痛覺襲擊,張嘴就爆起粗口來。

不能怪她爆粗口,真的是她痛番了,就跟突然被人割了一刀似的。

“請您忍忍,之前上的葯因為染血粘在了布條上,不用點力拿不下來。”万俟珩並沒有在意桑默說的話,也沒有抬頭,一把將撕下來的染血布條扔在地上,轉手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花瓷瓶打開布塞,將瓶里的東西倒在桑默大腿上的受傷處,然後用食指輕輕的抹均勻開。

看着眼前的男人認真的在為自己處理傷口,上藥,包紮,桑默不免為自己剛才的粗口感到面熱,雖然自己那是自己無意不經大腦的話,但總歸是自己的不是了,還是道歉為好。

“對不起,我剛才是因為太痛了,所以才會……”

“殿主大人無需道歉,是我太粗魯了,沒給您準備的機會。”万俟珩沒讓桑默有機會把話說完,因為万俟珩也沒想到桑默會跟自己道歉,在抬起頭看見她那真摯的黑眸后,心裏沒由來的想要袒護她,儘管她道歉的對象是自己。

“啊?”桑默沒想到万俟珩會這樣說,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明白過來,但在看見他眼裏的擔心和關切時,桑默才發現,或許他之前的責備也是因為這些因素。

看着万俟珩熟練的將自己的傷口處理好,最後也包紮好了才慢慢的收拾他自己的藥箱,桑默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擔心她而已。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殿主大人切莫再胡亂移動腿腳。我去讓婢女進來幫您換衣裳和被子被褥,請稍等片刻。”其實桑默的注視,万俟珩是知道的,就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想要儘快的處理好事情,然後好退出房裏。

因為他沒辦法抵禦她這樣的眼眸探究,而他也發現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對勁,只是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

“等一下,万俟珩,我找你來並不是只為了讓你幫忙處理傷口的,我還有是要問你呢,你那麼急着走做什麼?”桑默這會兒不明白這人是怎麼了,她的事都沒說,他幹嘛急着走?

“不知殿主大人有何事要問我呢?”万俟珩一聽桑默還有事要問他,也就沒再堅持着要走,只是言語裏有着一股急促,好似希望快點把事情解決掉。畢竟這律音殿,她才是老大,而他也沒辦法真的無視她的要求。

“我聽說,我來時身上的所有東西都由你保管的,那麼,我的東西,我自己保管就好,就不勞煩你了,可以請你還給我么?”桑默沒有去注意万俟珩的言語是怎樣,她只想快點知道她的寶貝在哪裏。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去取來給你……”

“等一下,我還有事情沒問呢?你真的有急事嗎?”桑默不給万俟珩離開的機會,連忙又叫住想要轉身的人。她問題好沒問完好不好?

“殿主大人請問。”万俟珩直接忽視桑默問他有無急事的問題,只聽該聽的。

“這個律音殿是幹什麼的?”這也是桑默一直在想的問題,一開始,她以為這律音殿是占卜算卦的一個別派,因為聽万俟珩說的測命觀星什麼的,她只能想到這個,可剛才看到那人那神出鬼沒的身手,又讓她想到殺手門這類的。

如果是前者,她倒是無所謂,反正占卜算卦這種事,信者有,不信者就無,她來當這個殿主還可以渾水摸魚一番。可是,如果是後者,那她就要考慮一下該不該當這殿主了,畢竟殺手這職業可不是人人都能幹的來的,她一介女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只有被人殺的份兒。

所以,她還是問清楚的好。免得糊裏糊塗的把自己賣了,還為他們拼死拼活的賣命,那可就不好玩了。

“律音殿是以譜曲和製作樂器為生的,殿主大人不必擔心什麼。”万俟珩看着桑默兀自冥想得臉上表情變化萬般,所以,他大概的也知道了她為什麼這樣問了。所以,很是溫柔的回答着她,希望她可以安下不安的心來。

“呃……”桑默甚是意外,這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料想,儘管這律音殿裏有個音樂的音字,但她從沒往那方想過。所以,她能表現出來的就只吃噎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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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散小女人的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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