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殿主大人
“祭司大人,這位就是我們等待的殿主大人嗎?天哪!居然是黑髮的殿主,這真是太好了。”
“是呀!聽說我們律音殿歷屆以來,就只有第一任殿主是黑髮,此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黑髮殿主了。而現在這位,是不是就表示我們律音殿又會有奇迹出現了呢?”
“小蘭,小梅,你們倆人不要在這裏嘰嘰喳喳個不停了,難道沒看見殿主大人在昏睡中都皺起眉頭了嗎?你們別著急好奇了,我相信等殿主大人醒過來后,祭司大人會給大家一個解說的,你們全都退下吧。”
“是,裘衣大人,奴婢知錯了,奴婢告退。”
桑默在聽見一聲關門聲后,原本攏起的英眉才稍有鬆懈。其實,桑默早就醒了,只是沒來得及睜眼,就聽見了兩個女人在一旁聊天的聲音,很吵,而她的頭也很痛,所以想不皺眉都不行。
在桑默再次想要睜眼的時候,又傳來一個女人制止的聲音,所以桑默也就忍住了想開口出聲的意願。
儘管他們說的內容很明白,但桑默還是覺得聽得雲裏霧裏的,沒弄懂,更覺得那不會跟她有關,所以,也就沒去在意。
桑默現在在意的是,她已經想起了自己掉落懸崖的的事情了。桑默試着動了動手指,雖然很無力,但還是感覺到自己是活着的。
看來,她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好像真的是被救了,真好啊!
“祭司大人,她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到兩個小婢退出房裏后,留下來的女人再一次的開口,但語氣中似乎已經不似剛才那般敬畏,甚至還帶着一絲輕蔑。
“裘衣大人不相信這個人就是我們等待已久的殿主大人?”
突然一聲溫柔如沐的男音破空而出,穿透整個房間。聲不大,其中的肯定卻是百分百的存在。
一旁的裘衣並沒有因為祭司大人的話兒有所不快,反而帶上了滿懷的敬意回復道:“祭司大人多疑了,我們相不相信,都只在您的一句話而已。”
然而被稱作祭司的男人沒再看旁人,只是將注意全都放在了身邊躺在床上的人兒身上,眼中有着溫柔,有着期望,有着悸動。
“既然醒了,就睜開眼吧。”終是沒忍住,伸手輕輕地握了下躺在床上的人兒放在床邊的縴手,輕聲喚道。這看似還在昏睡中的人,其實他在就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
剛才,他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看着,所以,沒有錯過床上的人的任何動作。
原本,桑默是想要一直就這樣聽到這兩人說完走人後再睜眼的,卻不想,這話鋒一轉就道自己身上了。
本來,桑默是可以繼續裝死的,況且她也不認為人家是在跟她說話的。直到一隻帶有陣陣餘溫的無骨玉手握住她垂在一旁的屋裏小手后,桑默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人家是在跟她說話。
桑默的手本來就感覺有點涼,再被這樣一隻溫熱的手握住后,她突然一哆嗦,硬是收回了自己被握住的小手,然後睜開了眼睛。既然被看穿了,就沒必要再繼續的裝睡下去了。
只是,令桑默沒想到的是,自己一睜眼,引入眼帘的居然會是這樣一絕色傾顏。古月色的銀髮如絲緞般直瀉而下垂落在地上,肌膚美皙如玉,朗眉而長目,顧盼生燁然。最然桑默訝異的是,這人的眼眸居然也是如珍珠一般的銀色,這會不會太奇異了一點。
儘管奇異了些,桑默也不可否認的要說,這眸色很配這眼前之人。也正是這銀眸讓此人顯得更加的高貴優雅,宛若謫仙般飄逸佞人。
“你,是誰?”雖說是絕色傾顏,但桑默還不至於看的忘我,畢竟她從來都不是外貌協會的成員,而美與丑在她眼裏也只是一層表象而已。驚艷,也只在那一瞬間,過了就消失了,可該問的還是得問。
“我是律音殿的祭司。”看着眼前睜開眼的人兒,被稱作祭司的男人此時的銀眸里載滿了激動以及欣慰。靚麗的黑髮,純凈的黑眸,殿主大人,他終於還是等到了,自己是何其有幸啊。
身為律音殿第五任祭司,他承襲了三任祭司的遺命,等待能讓律音殿重振威名的黑髮殿主大人出世,竟不想,這位殿主大人不僅是黑髮甚至還有着世上獨一無二的純凈黑眸。這不是他所預測到的意外驚喜啊。
“律音殿?祭司?”在聽清楚眼前的給的回答后,桑默才覺得有什麼不對?
將視線下調。桑默看着眼前人的衣着,然後抬頭越過,看向他的身後不遠處,站立着一位銀灰的發色水藍眸色的艷冶柔媚至極的美女。
但是在與她對視的時候,桑默不明白為什麼那位美女看着她的時候,眼裏的吃驚是那般顯而易見。
可不要說,是因為自己太美了,那是不可能的,桑默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不及那美女的七分姿色。可那到底是為何呢?
這個疑惑並沒有正在桑默的心裏遺留太久,因為,桑默同樣的也看見了那位美女的衣着,和身邊的絕色傾顏男屬於一類的,都是一襲輕紗層縷的及地白衣,只是氣質各有萬千而已。
桑默再轉首看看周身的佈置,一室的繁華木雕,檀木桌椅,陳木窗門,流蘇床幔。桑默只能有些木訥的將目光又聚集在身邊的人身上:“這,是什麼地方?”
不管怎麼想,桑默都不認為這裏是醫院的病房,病房她只見過有高檔華麗的,沒見過還有這般古色古香的。
“我說過了,我是律音殿的祭司,那麼這裏自然是律音殿了。”被稱作祭司大人的男人很是好心的為桑默解答所問之題。他也很好奇,這人兒眼裏的一絲獃滯是因何而生。
“那,可以告訴我,律音殿隸屬哪個省市吧?”桑默很無語,她感覺自己有點像是在雞同鴨講,完全的不再一條線上。
桑默覺得自己最多就是從懸崖上掉下來,跌進河裏,被河水帶到了省外的偏遠地區了。可是,心裏有不免有些懷疑,這偏遠地區未免也太過落後了,什麼電器家電的都沒發現,就連一個燈泡也沒看見,還是他們習慣復古生活?
“律音殿不屬於哪個城鎮,倒是這月靈山下的銀族歸屬律音殿。”絕色傾城男對於桑默說的話,有些考究起來,他是真的不明白桑默口中的省市是指什麼?所以只得變通的想到了城鎮。
“得,你直接告訴我,這裏是哪個國家就行了。”桑默真的是被眼前的絕色傾城男給忽悠夠了,直截了當的問道。她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每一個小問題問出來的都是她聽不懂的結果。
“律音殿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絕色傾城男也很困擾,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說的這般清楚,這床上的人兒怎麼就是一直問個不停呢?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律音殿的一個獨立國?”桑默帶着懷疑的眼色看向過去,她可不相信,但也不敢肯定,畢竟地圖上沒有,不代表世界上就沒有。有些偏遠的地方,什麼都有。
“不,律音殿不是一個國家,也不屬於四國五宗族,它是一個獨立的存在。”這樣的回答不知道她有沒有更滿意一些呢?並不是沒有看見她眼裏的懷疑,所以,絕色傾城男很肯定的說出來,不為別的,只為能夠稀釋她眼裏的不信。
“噢麥嘎,什麼律音殿四國五宗族,我不想聽了,你只要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幾號了?我昏迷多久了?”算了,桑默真的不想在折騰自己的大腦了,因為她發現跟這人交談真的太累了,還是想想什麼時候了,看看她翹了幾天課,曠了幾天班了吧。
“現在是辰時,月中,你昏迷了兩夜一天。”絕色傾城男被桑默突來的鬱卒給小嚇了一跳,以至於似是不敢怠慢一般的連忙告知。
“這個,辰時是幾時啊?月中又是幾月幾號啊?你要不要這麼墨跡啊?”桑默是徹底的催悲了,忍不住的聲音就飆上去了。真是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聽別人墨跡個不停,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桑默也是真的不明白了,她到底是飄流道哪個山坳坳里了啊?要不要這麼復古啊?
“殿主大人,請不要生氣,你還受着傷呢?”絕色傾城男這次是真的被桑默撼住了,但也是一下而已。在看見桑默緊皺的英眉后,刻不容緩的想要安撫人兒的情緒道。
“殿主大人?你是在叫我么?”桑默不僅沒有被安撫好,甚至更有暴走的軌跡。
“是的,您是我們律音殿等了二十年的第五任殿主大人。”絕色傾城男手輕輕的牽起桑默搭在床沿的縴手,很肯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兒說道。
他眼裏的認真彷彿就像是等待已久的希望終於得以實現一般的璀璨着,看得桑默忍不住的寒微起來。因為,桑默突然腦海里閃過了一個不可能的猜想,就是這個猜想讓她覺得冷涼微襲。
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桑默還是想要確定一下才甘心,於是又轉首觀望了四周的一切存在,輕問:“你們這裏離中國有多遠?”
“請恕敝人孤陋寡聞,當今天下只有天日國,水月國,凌星國,雲霞國四國之分,不曾聽聞一個叫做中國的國家存在過。”絕色傾城男此刻的腦海里全是疑問,都是從眼前的人兒口中堆積而起的。只是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思去解惑,因為眼前的人兒在聽完他的回答后,那表情已經不是一般的平靜了。
桑默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晴天霹靂來形容了,只因她聽到了到現在為止最讓她明白了解的回答,同時也是最讓她難以接受的回答。
為什麼這個人不像剛才一樣的墨跡她的問題呢?她才剛剛想到那種可能,眼前的人就給予了她最肯定的答案,要不要這樣來整她啊?
穿越時空,這種事不是只有幻想時才存在於人們的腦海里的么?為什麼她會親身遇見?還有沒有比這更沒理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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