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接觸
九十二、接觸
隨着胡麗清一聲充滿訝異地驚呼:“哎呀媽呀,這孩子,這,這是咋滴了?!”翁父,羅旭父子皆轉過頭看向門口。這一看不打緊,一眼望去把幾個大老爺們都嚇了一大跳~!
就只見一幫子美女,加上一個挺帥氣的男人,拖着,架着,抓着,拽着的拉進門一個‘人’來。可問題是這個雙手搓動間,似乎是蠻局促害羞的物體,單純從臉上來看,已經不能算作一個人類,至少是不能算作一個正常的人類了呀~!
“噗哧~!”胡麗清紅唇一咧,首先是憋不住的笑了。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快步地走向門口的眾人。雙手搭上胡峰的肩膀,就扯着喉嚨笑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小夥子,給你包紮的這個醫生,他,他是搞造型的吧?!”
說著,笑着。她回過頭來衝著羅楓他們招了招手,進而捂着肚子繼續打趣道:“哎我說親家公,老公,兒子你們來看看,這像不像前些年看的那個恐怖片,叫什麼《木乃伊歸來》裏邊的木乃伊?!哈哈哈,笑,笑死我了。”
說起來,胡峰現在的樣子的確是挺悲催的。也不知給他包紮的這位醫護人員,是哪家衛校畢業的。他本身是傷了嘴巴和鼻子,帶着點額頭的擦傷,卻被直接就把整顆腦袋給裹成了粽子。也還算這個包紮者有點心,至少是給他留了看,喘氣和吃飯的空檔,要不,整個就是一紗布球。
按理說,但凡是跟着玉玉回來的,即便是胡麗清不認識,也該是最起碼要以禮相待的。但是因為羅楓都提前和她說了被偷窺的事。又加上這紗布球是那幾乎是害死羅楓的所謂表哥。胡麗清先見為主地,便有了自己的見地與猜測。也就是因為此刻法力大部分地缺失了,要不,早就給這丫的搜魂了。
這要是在一般人的眼裏,在胡麗清這個身份與位置來說,她的表現就有些太失常了。但是因為玉玉與茜兒,月月等人本身就對胡峰不是很感冒。而唯一在乎的宋夕,又因為心深對姐妹的背叛而倍覺煎熬,這看起來不正常的舉動倒也變成了正常。
胡峰聽着這刺耳的調笑聲,雖然心內倍覺氣悶。卻也不敢有所反擊。這兩條腿一根門外一根門裏的,也不知是該退還是該進才好。正當他強忍着種種情緒,分外尷尬之時,卻只見那跟在胡麗清身後的羅楓快步地走了過來。
“媽,玉玉剛剛說了,這位是她們原公司的胡峰部長。剛剛因為意外受了點兒傷,您看看您說得,這該讓人多不好意思啊?!”隨着羅楓將胡麗清拉到身側這一解釋,就只見胡麗清抬起右手一掩紅唇。而後嘻笑收盡,秀眉輕挑地對胡峰大大方方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朱唇輕啟:“不好意思了胡部長,失禮了!”這逗弄調侃與溫良有禮之間的快速轉換,隨着蔥蔥玉指、兩手輕握間。那巧笑嫣然後迷人的味道,令得胡峰懵愣間為之短暫的失神。
內心如千百隻小鹿在奔走雀躍,這眼前的人兒豈不是自己朝思暮想了千百年的侶伴么?只是略微的在心內小小的呻吟了一下,胡峰便忍着疼略一躬身。很是紳士地回應道:“您應該是天性使然,能令您開心地笑是我的榮幸。”、
“哦~,哈哈哈哈!”胡麗清隱忍着想要跳起身。將眼前的人一腳踹飛的衝動,咬着牙齒嬌笑幾聲。而後回過身,對身邊的羅楓說道:“楓兒,別傻愣着了,快招呼他們進來坐吧~!”
羅旭那對妻子多了解啊~!從妻子的語氣神情間,咂摸出一絲異樣。便快走幾步來到眾人的眼前說道:“快請進,快請進吧!這飯店裏剛剛送來了不少的好菜,咱們得抓緊點,要不冷了就不好吃了”
“......”
這飯桌上若只是羅楓一家人,即便是有了翁玉,或許該因心內的恨與芥蒂,或多或少地而滋生出几絲尷尬吧!
但是你別忘了,這飯桌上還有着月月這麼個小活寶呢!此時此刻,因為內心那曾經的種種擔心與揣揣,都有了看似美好的結局。索性這小丫頭就心花怒放地放開了情緒,那盛滿了美酒的小酒杯天女散花般,開始了對這飯桌上所有人地狂轟濫炸。
“恭祝羅伯伯,羅阿姨得了個好兒媳!來,月月敬您,我是小輩兒,先干為敬!啁...”一杯酒就下肚了。
夾上兩口菜。“恭祝翁伯伯得了個又帥,又孝順的好女婿。來,月月敬您!啁...”這一杯酒眼瞅着又一仰脖,下去了。
小嘴巴隨着秀眉微蹙輕輕一咧,拿青蔥玉指一抹紅唇。“嘿嘿!玉玉小美女...”說著話,一邊兒倒酒,一邊兒伸出香舌舔了舔下唇,眉峰輕挑間做了個色色的動作。
“得!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翁玉說著話,輕輕一扯身邊的羅楓,兩個人對着月月舉起了桌上的酒杯。
“......”
月月的酒量也許大,也許小。卻只是因為心內的踏實,而喝了許多許多!蕭克想阻止,卻在月月那發自內心的笑容間,一次次地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就像是死水間輕輕盪起的微瀾,這個酒桌,這個院落,都因為幾個女人間彼此的關切,關心而緩緩地暖了起來。
酒喝了許多了已經。
菜,也已是被羅楓在廚房裏熱了幾遍。
“呵呵,真是好巧呢!原來,玉玉的老公也姓羅。”就在幾個女孩子唧唧喳喳地談論間,胡峰一杯酒落肚吐出這麼句話來。
月月本還是笑嘻嘻地跟茜兒,翁玉說笑着什麼。聞言立馬虎了臉,站起身小蠻腰一扭一扭間就衝到了胡峰的面前。“喲,我就說是胡部長的酒量有限吶吧!這才喝了多少啊,這就先感慨上了這!”
“呃...,月月,我這不是感慨。我,我只是覺着有些忒巧了而已!”胡峰在公司這些年,可是沒少領教了這小姑奶奶的厲害。一瞅月月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兒,心內揣揣間麻溜辯解着。
月月似是有些不勝酒力般,身子向前一傾。“巧么?我現在似乎是喝得有些多了,想吐吐肚子裏的那些個腌臢東西,您說我要是吐在了您的身上,是不是也很巧合呢?!”說著話,她又將自己的小腦袋瓜子,輕輕地向著胡峰眼前靠了靠。
“月月!”宋夕端着酒杯快步地走了過來,伸手一搭月月的皓腕......
“躲開!這是我在和咱的部長大人在說話,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惹着姑奶奶不痛快!”月月大眼睛瞪得溜圓,甩開宋夕低喝道。
“你!”宋夕白了面孔,在月月的怒目中呆愣了。
“月月,幹嘛呢?!不就是一句閑話么,怎麼能對你宋夕姐這個態度呢?”茜兒遠遠地瞧見幾個人的神色不對,麻溜地走了過來勸解着。
“呃...,我說親家公,咱們也吃喝的差不多了,不如到那邊兒去,我呀給您沏壺茶,可是上好的普洱吶,您看咋樣?!”胡麗清收起了臉上的錯愕,心內開花了般的痛快。轉回頭拍了拍翁父的肩膀,如上說道。
“可是您看,這...”翁父眼瞅着鬥雞一般的月月幾個人,臉色有些為難地回應着。
胡麗清衝著羅旭一打眼色,而後站起身與羅旭一起架起翁父,嘴裏笑言道:“我說親家,您還這這這什麼呀這?!咱們誰還沒從這個年紀過過?您就放心吧,這兒有茜兒,楓兒還有玉玉呢,亂不起來。走,咱們喝茶去。”
“呃...,好吧!”翁父應聲中,被倆親家拉扯着離開了飯桌。
老一輩兒的走了。月月眼見着胡麗清,在進入客廳時隨手帶上了房門,這才退後了兩步,嘴巴輕輕地一咧,雙手抱臂間似是有些不屑地輕輕說道:“我記得宋夕一直是和胡部長不怎麼對付吧?如果說姐夫和羅楓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巧合,那麼,難道你們兩個今兒一起蹲着冬青叢里,那,也是一個巧合么?”
一聽到月月如此地說辭,宋夕與胡峰雙雙對望一眼,心內同時響起一個聲音“壞了!”轉首望望其他人,除了那呆坐一隅,搖晃着酒杯在那兒慢慢品飲的羅楓之外。每一個人,那雙眼睛裏都透出探詢之色。
“我,我,我們...”宋夕蹙起眉頭輕輕一咬嘴唇,吞吞吐吐間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詞地好。
胡峰心內一跳,趕忙接言道:“呵呵,是這樣的月月...”
“閉嘴!”月月臉一虎,瞪起眼睛衝著胡峰咋呼了一聲。而後繼續拿眼死死地盯着宋夕,一抬下巴。“給個說法吧?我現在不想聽這個臭男人在這兒瞎咧咧,我就想聽你說的。宋夕,如果你說實話,那麼,我們有可能..有可能還會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們兒!可,如果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宋夕,咱們仨幾年的友情就掰了。”說完,月月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眼瞼的縫隙間,睫毛上透出了几絲晶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