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所謂薩麥爾

84所謂薩麥爾

轟然倒塌的樓閣,垂死掙扎的人們,漫天大火中黑髮男人一去不回的身影……

淺井沫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右手抓着胸口處的布料大口大口地喘氣,夢境中那帶着硝煙味道的空氣似乎還在肺部回蕩,帶起陣陣刺痛。

又是那個夢……淺井沫的額頭冒出微微冷汗,夢境中低沉無力到絕望的情緒徘徊不去。暖黃色的燈光亮起,背上被覆蓋上了一隻溫熱的手,動作輕柔地拍着她的背,雲雀熟悉的體溫從右方傳來,淺井沫想也不想直接靠了過去,伸手牢牢環住了他的腰。輕撫着背部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放下來將她攬進懷裏。

呼吸間是雲雀清冽的氣息,手指下是男人溫熱的體溫。他沒有出事,他還好好地活在她身邊……急促的喘息漸漸平復,淺井沫環着雲雀的腰的手鬆了松,慢慢的從他懷裏退了出來。

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女生微微側過頭,“抱歉,又吵到你了啊,恭彌。”

沒有回應。淺井沫疑惑地回頭看過去,黑髮男人低着頭靜靜地看着她,暖黃色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大片莫測的光影。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雲雀伸出手拂過她的側臉,將她的臉抬起來直視着她的眼睛。

“你又看到誰死了,我還是彭格列?”

淺井沫瞳孔瞬間一縮,身體有片刻的僵硬。對視幾秒之後,淺井沫率先移開了視線,低下頭掩飾性地輕聲笑了笑,“什麼啊,原來恭彌你已經知道了啊。

雲雀修長的手指在她眼角輕輕摩挲,狹長的鳳眸半掩,靜靜地看着她。女生有些窘迫地別開臉,視線落在床邊的床頭燈上。巨大的倒扣鬱金香造型的燈壁懸停在半空,橙黃色的燈光透過暖色系的磨砂玻璃緩緩地向外發散,給人一種溫暖的假象。

“其實,也沒什麼喲。”淺井沫咬了咬唇,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輕鬆一些,“嘛,不過是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場景罷了。我知道的哦,再怎麼真實那些都只是夢境而已。所以沒關係的……沒關係的……”雖然想要儘力掩飾,但依然敵不過身體本能的反應。女生一向清雅的聲線顫抖得厲害,還帶了些微的乾澀。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握着雲雀手掌的手越收越緊。

“吶,恭彌……那些都只是夢境,對吧……”

低啞的聲音帶着不確定,很顯然,她一直以來用來安慰自己的借口,漸漸地已經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雲雀輕扶在她眼角的手緩緩下移,掠過女生削瘦的肩,用力將她按進了懷裏。

“是不是夢境都不重要。”

“誒,可是……”

“沒有可是。”男人的聲音依然平穩而鎮定,“我在這裏,所以不用怕。”

因為最開始到來的七海優少年跟她打過招呼,淺井沫原以為在六位守護者中自己接下來會遇到的是在十年前就認識,也是她比較熟悉的雲守高杉彥一。對於這位性格相對而言比較溫柔的少年,唔,現在是青年,又是在之前已經打過交道的情況下,應該還是能夠好好交流的。然而,不s人不舒服斯基的命運大神會讓她那麼容易過關嗎?你果然還是太甜了啊少女……

抵在脖頸前的匕首散發著絲絲金屬的寒意,一隻冰涼的手扶上了她的腰間,周身血獄修羅一般的血腥殺氣,讓人汗毛倒豎幾乎連心跳都要停止。

“又見面了啊,我的首領大人。”耳邊是陌生男人灼熱的吐息,聲音磁性低啞,帶着玩弄獵物一般的危險殺意。

此時正被人用刀抵着脖子威脅生命的淺井少女表示,心情略複雜……

這寒光閃閃的匕首,這神出鬼沒的動作,這濃烈得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積累出的殺氣,最重要的是,拿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的那隻手上帶着的這礙眼的彭格列門外顧問組指環……很好,她知道這貨是誰了……

淺井少女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忽視掉身後的男人那滿是侵略性的她幾乎全身汗毛炸立手心冰涼的惡意,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閉了閉眼,唇邊勾起一抹輕柔地微笑。

“雖然我很想說,好久不見。但很遺憾的是,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呢,我的嵐守閣下。”

木有錯!這位突然出現拿刀指着她的貨就是十年後淺井沫的部下,嵐之守護者的薩麥爾……尼瑪,命運大神你是有多坑爹,她是想跟自己十年後的守護者們認識聯繫一下沒錯,但是要不要一上來就是boss戰啊!這位嵐之守護者的薩麥爾君是不是略兇殘了一點……不對,不止是一點!他兇殘到跟恭彌有一拼了好么!她是真心有點hold不住,求攻略秘籍啊親!被苦逼了的淺井少女擺着一張正經臉默默地在心底吐槽,命運大神之前不是一直都把她當小透明的嗎,現在突然跑過來調戲她是要鬧哪樣!澤田學弟呢,你不愛他了嗎?移情別戀可恥啊混蛋!

並不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少女還有心情吐槽,薩麥爾低低地笑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好聽得一塌糊塗。

“嵐之守護者是什麼?我怎麼不記得還有那種東西?”

“……”把自己形容成“東西”這樣真的好么少年?還有,在兇殘度上跟恭彌看齊也就算了,要不要連死也不承認自己守護者身份這一點也和恭彌一致啊!少年你不會是暗戀他吧……

“嘛,不管怎麼樣都好,我說薩麥爾君,”淺井沫淡定地扭過頭,無視了那把緊貼着她脖頸彷彿稍微動一動就會劃破她喉管的匕首,直直地看向身後以一種親密的姿勢將她半抱在懷裏的男人,禮貌地開口,“能夠麻煩你先把刀拿開嗎,總感覺有些不方便呢?”

女生琥珀色的眼睛如一泓平靜的湖水,安靜地倒映出他的影子。薩麥爾暗紅色的眼睛眯了眯,和懷裏的少女對視,良久之後,他握着淺井沫的腰的手突然一松。

紅髮男人後退了兩步懶散地靠在身後的牆面上,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全身氣息突然一變,懶懶地抬眼看向對面的少女。女生對於他的舉動似乎沒有絲毫的意外,依然淡定地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他。男人無趣地撇了撇嘴,懶散地拖長了聲音。

“你還是這樣不可愛呢,我的首領大人。”

淺井沫挑了挑眉,“是嗎?謝謝誇獎。不過我很好奇,在你眼裏關於可愛的定義是什麼?另外,如果你喊我首領大人的時候,諷刺意味不要那麼強的話,我想我會更高興的。”

“關於可愛的定義?”薩麥爾直接無視了女生後面那句話,銀色的匕首在手中轉了一個圈,認真想了想,“大概是……看到我的時候哭泣着尖叫然後乖乖地被我殺掉?”

“……”淺井沫默默擦了擦冷汗,“我真高興你覺得我不可愛,這是我的榮幸,真的。”決定了,一會兒就去廚房做一頓大餐犒勞犒勞自己,以示慶祝。

“啊,你這樣說我真傷心。”

“那就表示出一點傷心的樣子啊,你現在一臉無聊的表情是要鬧哪樣!”

“是首領大人你……”薩麥爾表情突然一凜,銀色的寒光閃過。下一秒,淺井沫就看到紅髮男人出現在了她的右側,一道劇烈的撞擊聲夾雜着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傳來,有輕微的煙塵騰起。淺井沫訝然的定眼看過去,只見自家嵐守剛剛靠着站立的牆面,直直的插着一根銀色的金屬拐,蛛網一樣的裂痕在牆面上蔓延開來。

“額……”淺井沫一臉黑線地轉過頭去,“恭彌……”

雲雀恭彌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走廊不遠處,一手拎着一隻銀色的浮萍拐,另一隻手斜插在西裝褲的口袋中,直直地看向這裏,身姿挺拔,目光凜然。

這種氣場強大的樣子……好像除了第一次見面的那次就再也沒有在恭彌身上見到過了……濃烈的殺氣和戾氣在空氣中對撞,場面一觸即發,而在這種情況下,站在戰場中間的淺井少女竟然華麗地走神了。等到她回過神來,雲雀已經走到她跟前,淡淡地看着她。

“額……”跟那雙淡漠的灰藍色眼睛對上,淺井沫霎時間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某些後續,臉上一紅唰地轉過頭去。聽到恭彌的話之後呆了幾秒突然就在他懷裏大哭了起來,哭到最後竟然睡著了什麼的,她才不記得呢!那人是誰啊,她不認識哦。嗯,她昨天晚上絕壁是被誰給穿越了!以穿越大神對她的寵愛程度,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吧……

雲雀看着眼前從臉頰到脖頸都泛起薄紅的少女,眼中浮出點點的笑意。他伸出手揉了揉女生的頭髮,目光掃過女生的側頸,動作突然一頓。

“恭彌?”感覺到面前的男人身上突然爆發出比之前強烈數百倍的殺氣甚至還夾雜着怒意,淺井沫疑惑地抬起頭,就看到自己竹馬眼中閃過凌冽的寒芒,修長的手指扶上了自己的脖頸。帶有薄繭的指腹摩擦過的地方有點點的刺痛。

“誒?”淺井沫後知後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在左側靠近動脈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凸起。額頭上的黑線唰地落了下來,淺井少女扭過頭去狠狠地瞪向身後一臉無辜的紅髮青年。

“啊咧?”薩麥爾的目光順着女生的手落在她的側頸,白皙的肌膚上一道刺目的紅色划痕清晰可見,划痕的尖端,鮮艷的血珠滲了出來掛在那裏搖搖欲墜。紅髮青年眼睛一暗,血色的波瀾掀起,又被瞬間壓下。

“啊,抱歉。一時手滑。”

淺井沫嘴角抽了抽,身為世界排名第二的殺手,握刀手會滑什麼的,誰信啊!

“薩麥爾君你好歹……”也找一個靠譜一點的理由吧……淺井少女默默地咽下了嘴邊未說完的話,目送着那兩個瞬間就打到一起去的身影漸漸打遠,然後回過頭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草壁君無奈對視。

這種想要吐槽卻不知道該吐槽哪裏的感覺……淺井沫無力地捂臉。“他們一直這樣?”

草壁副委員長君默默點頭。

“……”好吧……該怎麼說?總覺得…六道骸君如果你再不出現你的位置就要被人搶走了啊……

密魯菲奧雷總部。

“扣扣”的清脆敲門聲在辦公室里響起。

“雷歐?”站在門外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有些疑惑。難道不在?“抱歉,打擾了。”

金屬制的白色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男人走進房間,抬起頭目光掃視了一圈,落在了窗子前的辦公桌上。藍發少年正安靜地趴在桌上,手中還握着一隻鋼筆。

“原來是睡著了啊。”中年男人輕笑了一下,走了過去。在他距離辦公桌不到五米的時候,趴在桌上似乎已經熟睡的少年倏然睜開了眼,灰藍色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寒光,右眼剎那間瀰漫起一片血色,凌冽的殺意在他身上暴起。然而還不到半秒,這些絕對不該出現在“雷歐少年”這個個體上的異狀瞬間被壓了下去。

“唔,傑森,是你啊。”從桌上爬起來的少年眼神有些迷茫地看向已經走到他身邊的中年男子,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樣子。

“嗯,我來拿昨天的那份文件。敲門沒有人回應就直接進來了。”名為傑森的中年男人疑惑地摸了摸依然有些發涼的後頸,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濃烈得幾乎讓人窒息的殺意……是錯覺吧?搖了搖頭,將之扔到腦後。傑森隨手接過少年遞過來的文件,一臉調侃的笑意,“上班時間睡覺?”

“額……哈哈,還不是昨天連夜準備你們要的那份資料,結果弄到凌晨才合眼。”藍發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不要告訴隊長啊。”

“哈哈,放心吧。”

送走了自己名義上的同事,合上門。藍發少年臉上的靦腆笑意立刻消失,灰藍色的眸子半眯起,顯出一兩分凌冽。大意了……剛剛正在跟自家一點也不可愛的徒弟聯繫的途中,竟然就這樣被人闖進來了……

雷歐轉過身,走回辦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動作優雅從容,出現在這個少年的身體上卻有一種微妙的違和感。單手支着額,雷歐,或者說六道骸,淡淡地垂下眸。在密魯菲奧雷潛伏了這麼久,該到手的情報已經弄到並且傳回了意大利本部。他原本的打算是利用這個身份誤導一下白蘭,將白魔咒第八部隊的古羅•基希尼亞弄去日本,再通過庫洛姆將彭格列引去密魯菲奧雷在日本的梅洛尼基地,這個身份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或許在揭露之前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跟白蘭打一架套套情報?

可是……想起剛剛身為那個女人的守護者的七海優剛剛帶給他的消息,六道骸灰藍色的眼睛中浮起一片陰霾。十年前的淺井沫,身體竟然出現了跟十年後一樣的狀況。

“吶,雷歐醬,你說,我要不要去把沫醬接回來呢?”

白蘭那頭別有深意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藍發少年緩緩勾起了唇,只能算是清秀的面容突然透出幾分妖艷的味道。只是這個笑容,帶着幾乎刻入骨子裏的嘲諷。你會怎麼選擇呢,雲雀恭彌……

雲雀恭彌的基地。

好好的吃完飯睡了一覺,起床之後難得覺得精神飽滿的淺井少女走在空蕩蕩的基地走廊里,想着自己接下來該幹些什麼……要不然去看看澤田學弟和阿武?

只是還沒等她決定好,女生的腳步突然一頓,她抬起頭看到了慢慢走近的紅髮男人。黑色的風衣從肩頭到袖口完全殘破,褲子上的細小切口比比皆是,臉上還有幾道明顯的血痕。這個樣子……看起來打得挺激烈啊……果然剛剛沒有去圍觀而是直接回屋吃飯睡覺真是個正確的選擇!

雖然衣服什麼的已經看不出原型了,臉上還有幾道紅色的血痕,可是紅髮青年卻絲毫不顯落魄,他原本氣質中的不羈和邪氣幾乎讓人無法直視。淺井少女默默地看着那張染上了血色后更加帥得令人髮指的臉,話說,殺手什麼的,不是應該長得低調一點,最好是扔到人群里就認不出來嗎?這貨是怎麼回事?長成這個樣子實在太不殺手了啊!

不過,說起來,身為世界第一殺手的reborn在沒有接受阿爾克巴雷諾的詛咒之前據說也長得很帥呢……淺井少女戳了戳唇角,若有所思。然後,她想起了自家學弟和他的守護者們,默默地黑線了……所以說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最大黑手黨家族的boss和其守護者一個比一個長得犯規,自帶發光體質明星氣質,尼瑪完全不像黑手黨像牛郎團啊混蛋!長得越帥越兇殘什麼的,這個世界的戰力值其實是按照外貌來排列的吧!

“你要走了嗎?”

淺井沫站在原地看着和他擦肩而過的紅髮青年。薩麥爾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向直視着他的女生,勾起的唇角帶出一絲魅惑。他輕輕地彎下腰,與身前的少女越靠越近,就在淺井沫以為這貨準備給她一個臨別吻,並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一巴掌拍過去的時候,紅髮青年停了下來。

“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然要走了哦。”

目的?淺井少女歪頭回想了一下自家嵐守到來之後的一系列動作,密密麻麻的黑線唰地落了下來。你千里迢迢跑來日本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和恭彌打一架嗎?你是有多愛他啊少年?!和自家boss搶男人可恥啊少年!!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少年!!!果然十年後的恭彌魅力已經強大到男女通殺了嗎?前有六道骸後有自家嵐守,作為恭彌的妻子(未來式)淺井少女表示各種壓力山大,求破!

“總覺得……”薩麥爾暗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在想些讓人不怎麼愉快地事呢。”

感覺出自家嵐守語氣中的危險意味,淺井少女身體一僵然後一臉正直地回視他,“是嗎?你感覺錯了吧。”

“呵……”沒有繼續跟她爭辯身為殺手直覺絕對不可能會出錯,薩麥爾只是輕笑了一聲,修長蒼白的手指撫上女生的臉頰,“下一次見面,你還會記得我的吧。”

“……呵呵。”少年君,你如此拉風的出場方式足以讓人銘記於心感懷於內,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好么……

粉發少女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語氣中暗含的鄙視根本沒有絲毫掩飾。薩麥爾定定地看了她幾秒,緩緩地抬手捂住了臉低低地笑出了聲,然後笑聲越來越大,在空蕩蕩的走廊里迴響。

淺井沫看着面前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捂住肚子彎下腰放聲大笑的紅髮青年,疑惑地眨了眨眼。這貨又抽了?

“果然,不管是什麼時候,你還是這樣有趣啊……”

“……是嗎?那還真實謝謝你了……雖然總覺得被你誇有趣不是什麼好事的樣子……”

“是好事哦。”紅髮男人終於止住了笑,抬起頭,緩緩的伸出手扣住了女生纖細的脖頸,大拇指在動脈跳動的地方輕輕摩挲。

“吶,你知道嗎……”薩麥爾暗紅色的眼睛中閃動着鮮明的惡意,“我這次來日本,原本的打算是,如果十年前的你也像那些無聊的人類一樣無趣地話,就乾脆殺掉算了。”

“……那真是謝謝你手下留情了……”

“呵,這樣也不錯。還是這個樣子的你,獵殺起來讓人更有興緻。”

“……”

“在我們下一次見面之前,不要死了。等着我回來取你的命。”

看着瀟洒地朝她揮了揮手,漸漸走遠的男人。淺井少女默默地伸出手,按住了額角歡快跳動着的青筋。將弄死自家首領當做奮鬥目標什麼的,少年們你們真心夠了!難道這是彭格列家族的詛咒嗎,每一代必出一個計劃幹掉自己boss的守護者?初代有戴蒙斯佩多,澤田學弟有六道骸,自己這裏就是薩麥爾?或者說這就是名字和地獄有關的人的共性,都喜歡弄死自家上司?這樣的話,varia那群人當初想要幹掉澤田學弟也就可以理解了,是吧?

………………

尼瑪理解個毛線啊!給這個不和諧的世界跪了啊,傲嬌中二什麼的,最難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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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所謂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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