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不甚寒
小廝微笑着回到“那就有勞殿下費心了,對於景小姐遇害一事北君王很愧疚小的也不便在說些什麼。”
景綺在夙無憂的身旁躺着自然是能夠聽得到這些話的,抿着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說呢?這個容修的男子對原來的主人還是有那麼一分若有若無的情愫在裏面,不然他大可不必在管景綺的死活。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些話心裏莫名有些欣喜我可以肯定這不是自己的情緒而是這具身體自然的反應,這麼說來兩人肯定是有一段往事的。
雖然是這樣可她也沒有心思去想,去解決。
景綺是景綺既然來到這個世界有了一具新身體那邊是上天再給她一次重活的機會。
也不知道夙無憂心裏所想的,拿着信放在床邊什麼話也沒有說。
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面又金子做成的小鏡子,扔給一旁景綺淡聲道“裝睡不利於睡眠,起來和本殿下聊會天。”
那鏡子不偏不倚就精確的砸在腦瓜子上一聲悶聲,便是不起來也要痛死。
景綺找着位子,還算舒服的靠在床頭,不甘不願的說“要聊些什麼?”
夙無憂眯着眸子問道“你為什麼會被趕出太師府?”他也知道原來她的身份也是尊貴非常的。
以太師的地位向來不會女兒讓人白白欺負流落街上受苦,何況在朝中也是舉足輕重的這般做法真讓人真真為難吶、、、
不想丫頭、、、嫡女之勢為何會失去寵愛而被貶出府邸,無人無津、、、流落街頭,以至於讓他起了惻隱之心收入門下,雖然不能給她權勢,但也能保她一生衣食無憂,只因為那雙、、、如同雪山清泉的眸子,曾經他心裏就住着這麼一個女孩。
天真爛漫,不諳世事,乾淨的不染前塵。
這話問的絕對有夠直接,景綺看了他一眼“你想我給出什麼的答案!”
這話絕不是玩笑之言,想——夙無憂這樣的大人物會提及身世背景定有目的,或許只是她自個想多了?
“你心裏想着什麼,就說什麼?”
飄渺的言辭之間透着一股隨意,可眼底的精銳去不容錯過。
景綺輕笑“那、、、你會信嗎?”疑惑出聲抬眼看着眼前男子妖孽無雙,絕代傾城的臉龐。
他拂着袖子啟了唇角,四目相對“只要是你說的,我信!”目光淡淡,卻襯得他眼底的一簇小小的火焰,若是不知他的性子,或是死後從這榻上醒來,她自己能肯定的說:你是我的、情、人、嗎?
為自己想法呆了一會,她、、、真的多想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失憶了!以往的事我又怎麼會知曉的說給你聽呢?你手下人才輩出隨便找個來弄些情報來難道不比我說的要真實?”
她抿了抿唇,眼光飄飄的好像看着窗外可又像是漫無目的的望着外面發獃。
垂了垂眸,有些暗傷“我知道你是不信我口中之言。可我也如實的告訴你現在的我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意妄為景綺,我會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不論後果大小。你比我睿智有些話說的太具體也不好。”
夙無憂,同樣的微垂着眸子,暗的像是被暴風雨襲過的海面,有着兩處沉沉的漩渦,直直的將人吸了進去,好不可怕啊?
他有些譏嘲,對着景綺慢悠悠的道“世人皆稱我陰邪狡詐,暴戾無常。卻從未有人會把我的險計說是睿智。你變了!丫頭!”
景綺聳聳肩,打趣道“人總是會變的嘛!或許我選擇性的失去記憶也是一件好事,或許只有這樣才能醉笑紅塵。也只能說是塞翁失馬,因禍得福吧。說實在話即使那個叫什麼、、、北君王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不認得的。”
“而你、、、。”嘆嘆氣甚感惋惜“世人不理解是因為人人皆有看法我們沒法讓所有人深入感受,只要做好自己就是了,管他人做什麼。高處不甚寒還是庸人自擾你也悠着點吧!”
妖艷絕代的容顏上出現一絲龜裂,怎麼說呢?像是在茫茫人海中突然找到了那個屬於自己,了解自己想要相守一身的人,白凈風華上盪出一縷溫熱的光芒。
“你、、、。”
話語未落,卻聽到耳旁一句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