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醫院
醫院
醫院
一聲驚呼,將幾人的思緒拉回。
夏忠轉頭一看,原來是跟向御天一樣不放心夏末而過來看看的廚娘羅米婷,誰知自己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向御天喊‘住手’,趕忙走進,看到的就是夏忠一棍子打在向御天手臂上。因為太過驚訝,所以叫了出口,正想着
‘事情大了,老爺夫人不會放過夏忠的’
可還沒等她接受眼前的這一幕,一聲飽含痛苦的低低的悶哼聲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抬眼,將視線從向御天的手臂上移開,只見:
夏忠站着,手裏握着棍子,做着即將要揮舞的姿勢。向御天跪在地上,抬手擋,並且用極端憤怒的眼神看着夏忠,兩人一站一跪,非常安靜,顯然,這一聲悶哼聲絕不是出自兩人口中。羅米婷疑惑,這還有第三人?
其實這一聲悶哼聲非常小聲,要不是此刻非常之安靜,恐怕也沒人聽得見。
“很痛?”向御天顯然也是聽到了,收回瞪着夏忠的雙眼,看也不看自己受傷的手,轉身,低頭,輕聲問。
此刻,羅米婷才看到,原來在向御天身後還有一人,只是此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加上向御天身體的阻擋,所以造成了羅米婷沒有在第一時間裏看到屋裏的第三人。現在,向御天轉過身,身後的人才隱約看見。雖然還是不怎麼能看清此人的臉,不過,羅米婷心中也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這裏是夏忠家,家裏只有夏忠和夏末兩父女,現在向大少向御天出現在這裏,那麼……地上的人是……夏末
向御天聽見夏末喊痛,又見羅米婷和夏忠兩人只管看着卻不動,心裏着急,大喊到:
“快,叫醫生,快啊!”
————
一個月後
這裏是市區最好的醫院,在五樓的雙人病房內,一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右邊靠窗戶的病床床邊,手裏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小米粥,柔聲哄着床上的人兒:一個挺可愛的小女孩。小女孩本來有一張精緻的臉,皮膚很白。但此刻她的臉上卻是一片灰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整個人被絕望籠罩,連坐在床邊的女人連續叫了她幾次也沒聽見。女人嘆口氣,將手裏的碗放在床頭,伸手將床上的女孩扶起后,再次端起碗,舀一勺,直接遞到嘴邊。
在左手邊的病床上躺着的是一個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只見他靠坐在病床上,右手纏着繃帶。照顧他的人本來是準備給他喂飯的,但是他堅持自己吃,不要人喂,用左手拿着勺子笨拙的往嘴裏送,臉色那是一片烏雲。
此刻聽見聲響,轉頭看另一張床,眉頭一皺。
這兩人就是夏末和向御天,坐在右邊床邊的是羅米婷,此刻她正在一勺一勺的喂夏末喝粥。左邊床上的是向御天。當時羅米婷被向御天倒在地上的身影嚇壞了,以為夏忠發瘋了(竟敢打大少爺),直到向御天轉過身,羅米婷才看見,在向御天的身下竟還躺着一人,此人就是夏末。當時夏末全身都是血,羅米婷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連開口也做不到。直到被向御天的那聲“叫醫生來”驚醒,連忙跑出去,叫人,找醫生。
這裏的動靜太大,更多的人被驚動了,紛紛來到夏忠屋裏,見到屋內的情景,‘呵’深吸一口氣,卻發現這口氣它還落不下去,就那樣哽在喉間,不上不下。
由於這其中牽扯的有向大少爺向御天,所以不可避免的,有好事者,馬上跑去通知向老爺夫人。一時間,向家大宅燈火通明,幾乎所有人都來到這:傭人區。要換做平時,向家老爺夫人是不會踏足此地的,怕失了身份。但據下人說,向御天死死的抱着夏末不讓人靠近,眾人也無法將其帶回主宅,只好在心裏盼望着醫生快一點來。夏末有事到還沒什麼,要是向大少爺有個什麼,那一干人等恐怕得‘以死謝罪’了。
別看向峰源平時待傭人也不苛刻,那是沒有觸及底線,一旦有人觸及,那後果可非一般人能夠承受。曾經有人不小心由於看顧不周讓向三小姐餓了肚子,後來被向峰源知道,那人被當場辭退,並且被要求賠償了一筆對於向家來說只是一筆小錢可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天文數字的賠償金額,將那人連同其家人逼上絕路。
等了有大概十分鐘,終於看見醫生的到來,眾人這時才敢稍微將提着的這口氣放下些,在心裏祈禱:千萬別有事!
醫生名叫:曲河,是一個二十齣頭的男人,此人是向家的家庭醫生,目前在市醫院工作,別看其年齡不大,在全球的醫學領域是屢屢獲獎,是一個被稱為天才的男人,堪稱完美,就是脾氣不怎麼好。背景也非常雄厚,曲家與向家是世交,關係很好,所以,在向家通知他向御天受傷,把他從溫暖的被窩裏拖出來,臉上也是沒有一點的不耐。要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就被罵得狗血淋頭了。
曲河蹲下身,首先查看向御天的傷勢,被向御天推開,要他先看夏末。曲河無奈,只好轉身。除了第一眼有點被夏末的慘狀嚇到,之後就很仔細的檢查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深,眾人見曲河表情凝重,大氣都不敢出,一時間屋內安靜的只聽見夏末那微弱的夾雜着痛苦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曲河開口說:
“馬上送醫院”說完,小心翼翼的抱着夏末走出門,向御天跟在身後,然後是司機趙明以及一干人等。
一行人匆忙趕往醫院,唯獨少了夏末的親生父親夏忠。
夏忠一直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那醒目的紅色。
到醫院后,由於通知的及時,醫院已經做好準備,就等着他們的到來。所以夏末一行人剛到醫院后,直接就有醫生在等着,夏末和向御天雙雙被推進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