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傳來噩耗
沐菲比看着夜色也不早了,怕趙雙媛擔心,於是站起身準備辭別,正好看到百兆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沐姐,沐姐,不好了,快回去,叔跟嬸快不行了。”百兆帶着哭腔,接近虛脫地拉着沐菲比說道。
“你瞎說什麼呢,大嬸剛剛還好好的跟我上街,怎麼一會就不行了!”沐菲比有些生氣地瞪着百兆,心裏卻慌得不得了。
還沒有等維辰逸問清楚怎麼回事,她就先跑了。
百家的大門半掩着,透出昏黃的燈光,沐菲比伸出手,又縮了回來,有些害怕,推開這扇門真的就如百兆所說的。
雙楚讓百兆看緊沐菲比,縱身一躍,就從圍牆跳了過去。
微風伴着一股血腥吹了過來,雙楚緊皺眉頭向躺在院子裏的趙雙媛走去,她面目蒼白,瞪大着雙眼,似乎已經死的有些時辰了。
“沐姐,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百兆心痛地看着沐菲比,有些擔心她在看到那樣的場面會失控。
“百兆,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的是吧,嬸兒一定是因為怕我玩的太晚所以故意編借口騙我回來的吧。”沐菲比緊盯着百兆微紅眼眶,故作輕鬆的說道。
百兆低着頭,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吃過晚飯後,就在家裏收拾碗筷,收拾好后準備去河邊通知上官品沐菲比爽約的事情,正好碰到趙雙媛急急忙忙地回來了,一問才知道沐菲比被南家大小姐的人帶走了。
於是他立馬敢去河邊告訴上官品,上官品讓他去通知維辰逸,自己則獨身一人前去了侯府。
百兆趕到王府的時候維辰逸剛好外出了,好不容易在街上找到他后,帶到了侯府。這時他才放心地回到百家,可是剛進院子就看到這樣慘不忍睹的一幕了。
“發什麼了什麼事?”緊跟着他們身後過來的上官品拽着百兆問道。
“我,叔叔,跟嬸,嗚嗚嗚。”百兆話沒有說出來,就已經泣不成聲。
維辰逸沒有說話,只是跟在沐菲比的身後推門進了院子。
院子裏的燈依舊是亮着的。從房間走出來的雙楚衝著維辰逸搖搖頭后,向他們走了過來。
沐菲比禁閉着雙眸,淚水還是找到縫隙流了出來,血,又是刺目的血。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陪陪他們。”沐菲比的聲音好輕,好似整個人會隨時倒下一樣。
門外百兆的嗚咽聲,讓整個凄慘的場面看起來更悲涼。
“嬸兒,菲兒回來了,菲兒真不乖,又讓你擔心了。”沐菲比走向前跪在趙雙媛的身邊,輕輕地把她摟在了懷裏。
淤血沿着傷口溢出,粘在沐菲比白皙的手心上,有些粘稠。沐菲比的雙手開始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沐菲比尖叫着,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為什麼愛她的人都要一個個的離去,他們做錯了什麼,是誰,到底是誰,連無辜的他們都不放過。
維辰逸緊盯着趙雙媛身上的傷口,僅有一處,卻是一刀斃命,可想而知,這並不是簡單的仇殺,一定不是一般人所為。
相信柳灼兒跟他想的一樣,那就是她連累了他們。維辰逸走近沐菲比,尊下身子扶起了她,可是她卻死活不願意鬆開趙雙媛,拉扯中一塊令牌從趙雙媛的手裏掉了下來。
眼尖的雙楚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令牌的主人,但是他沒有吭聲,一切事情都要經過皇上批准才能行事,只是今晚的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也很怪異,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簡單性。
“你認識這塊令牌是不是,你認識是不是?”沐菲比揪着維辰逸的衣領瘋了一樣地問道。
維辰逸點點頭,神色有些難看,這似乎是一個局,可是他卻只能按照佈局者的路線去走,在今天那封信件所說的事情沒有得到確認之前,他只能按兵不動。
“百兆,扶着菲兒到王府去歇息,剩下的事情本王會處理好。”維辰逸衝著站在一旁抱頭痛哭的百兆說道。
“你要是想知道兇手是誰,你就乖乖聽我的安排。”維辰逸交代好百兆后,又轉過頭心疼地看着沐菲比說道。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們回去吧,我處理好了,會上王府找你的。”沐菲比推開維辰逸的手,又蹲下身去抱起了趙雙媛。
本身就弱小的她,抱塊頭比她大許多的趙雙媛,顯得很吃力,不過誰都沒有上前阻攔她,或許這樣她會好過一些吧。
因為擔心沐菲比會觸景傷情,夜裏維辰逸叫來了一些王府的家丁連夜把趙雙媛跟百確陽厚葬了。
——
王府內,鳥語花香,沐菲比依舊穿着那件素色的血衣,第三天了,她每天都是醒來了就坐在院子裏不說話,也不吃東西,眼神獃滯就好似會突然去了一樣。
“菲兒,今天城裏已經開始安排選秀女的事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南蓉挽着沐菲比的手臂笑着說道。
沐菲比沒有吭聲,只是輕輕地搖搖頭,維辰逸還是沒有告訴她兇手是誰,他越是這樣瞞着,她就越覺得這幕後的推手跟她有着關係,而關係匪淺。
“你這樣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啊,要是你倒下了,誰替他們報仇呢。”南蓉看着沐菲比憔悴的臉,心疼極了。
她就沐菲比這麼一個真心跟她說話的朋友,要是她死了,她會難過的。
沐菲比聽着報仇二字,眸子裏有了些許光亮,繼而又暗沉了回去。
“我到時間回府了,你別想太多,我明天會再來看你。”南蓉嘆了口氣,站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維辰逸正跟上官品在門外踱步,看到南蓉走了出來,都急切地向她走了過來。
“怎麼樣,她吃東西了嗎?”上官品急切地開口問道。
“還是不肯吃,這樣下去,她會垮掉的。”南蓉回頭看了一眼沐菲比所在的屋子,有些無奈地說道。
她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紫繁城兩個最優秀的男子關心着她,而她卻還一直沉寂在自己的傷痛中,不肯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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