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繼父為人垃圾
每次蘇子六手癢動粗的時候,支氏都是把蘇美姬死死護在懷裏,每次都是自己獨自承受着那段毒打,以至身子越發地差,風濕、關節炎、子宮炎、卵巢炎都找上了門。
蘇子六本想把病怏怏的支氏休掉,但因自己吃喝嫖賭的臭名遠播周圍各鎮,沒有少婦願嫁給他,更別提黃花閨女,心一轉念,乾脆就不離了,至少還有一口熱飯吃,有一個隨時溫床的。打着如意算盤的蘇子六,在家裏動粗,在外面卻是被婊子作賤的心甘情願,只為求一子,儘管在衚衕小巷裏花了十幾載,可仍無造出個帶把的,卻招得一身性病,從此在外逍遙的次數大幅下減,取而代之的是酗酒和賭博。
支氏因是外省嫁來,又是二婚,蘇家老頭和老婆子根本不把這個媳婦放在眼裏,兒子畢竟是兒子,媳婦畢竟是媳婦,胳膊肘不能外拐,二老迂腐的觀念導致支氏在蘇家一點地位都沒有,根本管不了蘇子六,只能任由着他,也曾提過離婚,但都被蘇子六的拳頭打了回來,提一次就被剝光衣服暴打一頓,並揚言離婚就掐死蘇美姬,慢慢的支氏也就不提了,她怕美姬受到傷害,也便打算着就這樣苦自己一輩子。
隨着美姬的漸漸長大,蘇子六對支氏母女大動干戈的次數少了許多,平常氣不順時也就罵罵或小動手腳,全因蘇美姬一人撐着飄香榴槤店,若把她打壞了,就沒人賺錢,蘇子六就沒錢去揮霍。
憶起這些陳年往事,支氏的眸內不禁泛起了霧珠。
“娘們,你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給老子弄點好吃的。”蘇子六架着一隻圓粗的蘿蔔腿在床沿邊,罵罵咧咧地說道。
“這就去。”支氏哽咽地說道,急忙用衣角擦着淚水往門外走去。
“站住。”蘇子六突地一聲厲喝。
“還有什麼事?”
“你哭什麼哭,老子又沒死,是不是巴望老子早死,好去找野男人,真是個爛貨。”蘇子六瞥着嘴,抓饒着耳腮邊的胡茬子,晃着大步走到支氏跟前。
“沒有。”支氏不想對視蘇子六的狠眸,低垂着頭回道。
“臭娘們,還嘴硬,骨頭長硬了?”蘇子六舉起那隻抓饒胡茬子的手欲往支氏的臉上摑過去。
“住手。”一個嚴厲地聲音從門口飄起。
“你這個醜八怪,來得正好,今天我連你一塊抽。”蘇子六因是背向房門口,憑着對聲音的稔熟,他覺得定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蘇美姬,沒有多加理會,舉起的手朝支氏的臉落了下來。
就在快落到支氏的臉那一霎那,一隻白嫩的纖纖柔荑鉗制住了他骨節粗大的魔掌。
看着白凈但又有勁的玉手,蘇子六懵了,他大驚地朝着玉手瞄了上去,啊,他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自己尋花問柳數十幾載,咋就沒遇到過如此漂亮的美人。
蘇子六額頭暴起的青筋登時舒展開來,露出邪肆地笑,語氣怪怪地說道:“美人,你怎麼到我家來了,來找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