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痛苦的回憶

看着玉玲瓏欲言又止的樣子，楚雲也覺得這裏的氣氛開始不對起來。為免兩人尷尬遂開口道：“正是，玉小姐所言不差，剛才小子正是有事想問一問譚叔你。”

忙忍住笑意，譚叔懼怕這玉府大小姐發起威來不好收拾，於是順着楚雲的話說道：“既然楚公子有事問起小老兒，不知楚公子有何事問我？”

玉玲瓏見譚叔並未再為難自己兩人，心中頓鬆了一口氣。她於是轉而看着楚雲，她也想知道楚雲問譚叔什麼事情。為什麼楚雲會要求見譚叔一面？因為他們見面並沒有說什麼兩人曾經認識的話，所以玉玲瓏更想知道兩人究竟有什麼事情要談。

“是這樣的，聽聞玉小姐說起過後院之中的景緻所有都是譚叔所佈置的，剛才小子大概觀察了一下，此地佈置暗含了些許陣法奧義。實不相瞞楚雲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學的一二陣法之秘，所以我才知道這竹樓之中另有玄機。這事玉小姐也是知曉的。”楚雲也不怕譚叔驚訝他的身份，更不怕玉玲瓏不幫他掩飾。於是他對譚叔這般說道。

楚雲問了譚叔但見譚叔聽了楚雲的話后突然露出一副驚訝表情，讓一旁的玉玲瓏也是不知所以。雖然楚雲剛才冒她的名說謊，但是譚叔的表現更讓她感興趣。“究竟他們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譚叔的表情僅僅顯現了一會兒就恢復了自然，可是他眼中的激動之色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等一會兒譚叔並沒有回答楚雲的話，於是楚雲說道：“譚叔若是你有什麼難言之處，楚雲也不便再問。譚叔你不說也罷！”

肯定了譚叔只不過是一個凡人，楚雲也本以為譚叔只不過是在無意之中學了幾手陣法法訣所以能佈置這裏的幾個並不算高深的陣法。也不打算問譚叔，所以這樣說道。

“唉！既然楚公子問起小老兒此事，小老兒不說便是我的不對了。”譚叔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向著楚雲解釋道，遂他接着又說道：“楚公子你可知道傳說當中的上仙是否真的存在？”

楚雲見譚叔捋了捋鬍鬚一臉疑問的看着自己，於是他便說道：“這上仙是傳說之事，說來也玄。上仙身具上天入地之能，更是我們這些人不能企及的。楚雲想這上仙傳說既然被傳誦便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玉玲瓏於一旁聽見兩人問話心中也是暗自同意楚雲的話，其實上仙傳說她也是在小的時候聽父母和書上知道的，但是自從進入了儀熙宮她就明白了上仙是真的存在這個世上，只是世人不知罷了。

“楚公子說的在理，小老兒也是這樣認為的。其實楚公子問起這樓中佈置，小老兒也是從那些古書典籍中發現的。卻不知道個中玄奧之處，小老兒想來這些東西可能是傳說當中那些上仙留下的。”

“我是一個喜愛書籍典故的文人，本來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是在我成親未滿十年就發生了一件事——一件足以悔恨終生的事。”譚叔說到這裏他的眼中滿含淚光，頓時幾滴濁淚落在了長衫之上，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痕迹。

“譚叔你就......。”玉玲瓏看見譚叔這樣於是心中不忍之下開口說道。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譚叔打斷。

“小姐就不用管我，我只是一時想起傷心事了。沒有什麼大礙的。”譚叔勸阻完玉玲瓏后又向著楚雲說道：“楚公子讓你見笑了，我這把老骨頭也就是這樣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就是向你們說一說也無妨。”

“是小子的不對，我不該問你這些，譚叔你還是不要說了。”楚雲也有些埋怨自己，早知這樣就不該問他的。

“這事不是你的錯，小姐你一定從來也沒有聽過關於我的事情吧！”

“譚叔你就不要在說了。玲瓏.....”雖然玉玲瓏從小就好奇譚叔的身世，但是現在她卻開始不願意知道譚叔的事情了。

“唉！小姐你就是這麼心軟，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譚叔講到這裏的時候，玉玲瓏看着這位為玉府出謀劃策的元老，一個從前老謀深算的譚叔早已像換了一個人一般。他的身上多了些讓人看不到卻感受的到的東西......一種兒女情長讓人看了更為心酸。

“我本名叫譚忠，是羽來國秦郡之人，我生活在一個偏遠的山村。生活在那裏本來我是不會懂得什麼天下大事的，但是由於祖上是一位從朝廷退下了官員也有幸學得一些文人之能。小的時候我便被父母要求習文後不得從官的道理，所以一直到年輕時我一次也沒有參加過鄉上的考試。

“因為祖上做官留下的積蓄也夠我們使用，所以家中還算過得去。至此自我成年開始，家中就為我選了一位妻子。我的妻子名叫鳳鈴，她為人很好，待人又真誠。雖然家中並不算富裕，但是我們卻過得相親相愛。”

“天有不測風雲，我所在的山村一次引來了一個惡人。這惡人表面上長的美貌，但是說出的話卻是男子的聲音。那人揮手間就把山村裏的村民殺死了，而且死相極為難看。他們的嘴裏、眼睛裏。整個七竅都流出了鮮血，最後他們都變成了一具乾屍。我的鈴兒和女兒也被這人吸幹了血液，若不是我躲藏在水井當中想必我也會同他們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