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深深,惶恐切切9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為什麼總是勸我既來之則安之。
他與爹爹是摯友,那麼他知道了也只可能是爹爹說的。可是爹爹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對他說呢?
就在子涵疑惑時,南夕子已經繞過她,來到桌前,兀自到了兩杯茶。
“現在對於你來說,以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的未來,知道嗎?”南夕子邊說邊把茶遞給子涵。
子涵猛地一轉頭,便看見南夕子又是含着笑盯着她,這讓她更加不舒服,好像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謝謝師傅的提醒,我會改過的。”子涵望了一眼南夕子手中的茶杯,沒有接過,便跑了出去。
南夕子笑着搖了搖頭,邊喝茶邊說:“誒,這丫頭……”
接下來的幾天,子涵都按照南夕子所說的,靜下心來,慢慢去感悟。似乎是有點開竅了。緊接着南夕子便開始教子涵琴、棋、書、畫了。
可能是由於“子涵”本就年齡小,再加上梓涵的心智,學什麼都很快。南夕子也曾多次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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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靠窗旁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大案正對着書房的檀木茶桌。案上擺放着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大案的左方設着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着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案上設着大鼎。大案背後的紫檀架上放着來自各方的書籍。書房的卧榻是懸着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着一股瀟洒風雅的書卷氣。
三個月後
“願時光清淺,許你安然”思竹念着子涵正在寫的句子。
21世紀的梓涵對李清照的詩詞尤為鍾愛。當看到《願時光清淺,許你安然》時,梓涵便愛上了這句話,也更是熱愛李清照這位“千年第一才女”。
“小姐,你練字為什麼老是寫這兩這句呢。”思竹對此一直都很好奇。
子涵笑而不答。要是問她為什麼會只寫這兩句,只因為她喜歡:要是問她為什麼會喜歡,她會說喜歡便是喜歡,並不需要理由。
“思竹,你去給我找套男裝來。”說完,子涵寫也完最後一字。
“小姐,你又要出府啊,你昨天不才出去過嗎。”思竹站在一旁磨着墨,抱怨道。
“賓果,我家思竹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快去準備吧。”子涵說著,還伸手捏捏思竹的臉頰。
“小姐,疼。”思竹立馬掙脫開子涵在她臉上肆意作惡的雙手。現在的思竹對子涵偶爾冒出來的怪詞已經見怪不怪了。
“小姐,我們還是不要出去了,昨晚回來的那麼晚,幸好二少爺兜着,不然老爺知道了又得處罰我了。”思竹揉着有點泛紅的雙頰。
“我什麼時候讓你被處罰過了?”子涵睜大雙眼,看着旁邊的思竹。
“這倒是沒有,可是每次那麼晚回來我都緊張的要命,這種心理上的處罰更難受。”
“那你還那麼多廢話。到底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思竹?思竹,我發現你最近是越來越膽大了,是不是我把你慣得太好了,恩?”子涵雙手叉腰,眯着眸子。
“哪有哪有,”思竹馬上意識到,這是危險地前兆,“我馬上就去拿衣服跟着公子出府。”說完一溜煙兒的跑出書房拿衣服了。
“哼,”子涵一副高傲的模樣,心想:這小妮子,是不是平時對她疏於管教,才讓她如此猖狂。或許是該“好好管管”了。
一陣收拾后,子涵帶着思竹,“大搖大擺”的從後門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