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酷熱之夜將話對,一棍打跑夜入者
第98章酷熱之夜將話對,一棍打跑夜入者
又過了幾天安寧的日子,所謂安寧的日子就是沒有再發案了。
但是暫時的不發案不等於就真的不發案。
1997年7月8日,還是發案了!
7月8日,農曆六月二十四,周一,這樣季節,這樣的時候,天氣已經是非常炎熱了。
七月是流火的季節,這火不僅是如影隨形,熾烤着,而且是無處不在,侵吞着每一寸皮膚,因此到哪裏都是熱,到哪裏都是出汗,整個感覺就是在火籠中。
我們本是住在招待所里的,但是招待所里房間又小蚊蟲又多,只有一台電扇在房頂上吊著,掛滿了蛛網,慢悠悠地轉動着,要死不活的,典型的是老牛拉破車,看了就急人。不管我們怎麼調節,速度都是一樣的。
小柯叫來了老闆,一問才明白了。原來老闆為了節約電費,將速度設定在一檔!他是請的人來改的,自己不知道怎麼改回去。
這要死不活的電扇扇出來的風還是熱風,大家實在是受不了,很多人就回到了派出所會議室里睡覺,因為會議室里有空調。因此,開完了碰頭會後,大家就將會議室的桌椅搬開,在會議室里席地而睡。在農村,天氣同樣熱,就算是夜晚,在屋內也是如火如焚,人恨不得脫光了衣服浸在水裏。因此。很多人就搬到室外去睡覺,有老也有小,男的居多。女人害羞,多睡在室內。
塘邊有水,成為首選之地。這裏雖然蚊蟲較多,但是可以在四角用乾草捆紮在一起,形成長長的一條,然後點着,在煙熏中蚊蟲紛紛逃離。另外水裏有涼氣,要涼快很多。說著閑話,便能很快入睡;也有人睡在屋前,一張竹床就能解決問題,躺在竹床上。仰望天空,眼睛裏滿是星斗,在數着星星中入睡;如果家裏有平台的,大多都睡在平台上,一張竹床,或者是竹席一鋪,承接天地的雨露,再加上時不時有絲絲涼風,再說。這室外總是前半夜熱,這後半夜多了點風,露水開始泛潮。也要涼快很多,這涼快的時間段,的確是能讓勞累的人好好睡上一覺。
大龍鎮黃荊平村黃家細屋灣黃旭東就是這樣的人,他慶幸自己家有平台,便睡在一樓的平台頂上。
黃旭東家有七口人,生活在一個連三間的房子裏。他父母睡在西側后小間,兩個兒子睡在西側前大間。女兒黃大毛睡在東側后小間,他和老婆睡在東側前大間。黃大毛今年14歲,正在鎮中學上初中二年級,這個孩子學習非常刻苦,每天起早貪黑的,雖然成績平平,但是非常用功,不但在學校里勤奮好學,就是晚上回家了,也要繼續學習到轉鍾。
黃旭東兩兄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就將黃大毛當成寶貝。怕寶貝女兒學習時太熱,就咬了咬牙,擠出點錢,單獨給她買了台小電扇,而家裏其他人則沒有電扇。兩個兒子貪涼快,有時也跟着姐姐一起睡,然而,房間裏雖有電扇,但是房間裏依然是悶熱,兩個兒子更多的時候就跑到平台上跟着黃旭東睡覺。
這一夜,兩個兒子就陪着黃旭東睡在平台上,勞累了一天的黃旭東躺下后,很快就入睡了,兩個兒子鬧了一會後,也酣然入夢。
平台之下,東側小后間透着燈光,那是黃大毛還在繼續學習。8日凌晨,鬧鐘在零點準時響起,和大多數時候一樣,黃大毛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收拾書本,然後迅速洗了上床睡覺,小姑娘太累了,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黃大毛被驚醒了,感覺到有一隻手緊緊地捂着嘴巴和鼻子,耳朵邊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你不要叫,你要叫,我就殺了你!”
隨即,黃大毛就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抵着了胸部。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早就嚇着了黃大毛,那冰涼的感覺讓慌亂中的黃大毛迅速想到是刀!
這人手裏有刀!說要殺人就隨時會殺人!先保命再說,這是黃大毛產生的第一個想法。
就在此時,那低沉的聲音又傳來了:
“聽到沒有,你不準叫!”
聲音里充滿了冰冷,帶着命令的氣息。
黃大毛本能地點了點頭,嗯嗯了兩聲,然後,她就感覺到捂在嘴上的手慢慢地、一寸又一寸地在移開。
“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證你很舒服。”繼續是那個低沉的聲音。
被嚇傻的黃大毛忙不迭地點着頭和發出嗯嗯的聲音。
那男人擠上床,躺在黃大毛身邊,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你在哪裏讀書?”
“鎮中學。”黃大毛小聲地回答着。
“讀幾年級了?”
“初二。”
“哪個班的?”
“二(3)班。”
“我現在知道你家了,也知道你在哪裏讀書了,你聽我的話,我就好好地對待你;不然,我就殺了你,你躲是躲不了的!我可以到你家來殺你!我也可以到你學校去殺你!還可以在你上學的路上殺你!”低沉的聲音伴隨着恐嚇而來。
恐懼中,黃大毛忙又輕聲“嗯”了聲。
“這就對了。”低沉的聲音又飄入耳朵內,伴隨着得意。
隨後,一隻手就落在黃大毛的胸上,開始用力地搓揉起來。
黃大毛被再次驚嚇,剛想叫,嘴、鼻馬上被強力捂住,幾乎是透不過氣來,隨即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不準動!不準喊!不然殺了你!”
黃大毛真的不敢動。也不敢喊,她怕一喊一動,就被殺了。
停下來的手再次搓揉着黃大毛的雙胸。然後解開上衣,又脫了黃大毛的下身衣服,男人爬上了黃大毛身上……
當低沉的聲音男人從黃大毛身上下來時,黃大毛已是滿眼眼淚,壓在身上的重力和撕裂的痛苦都被要殺死的威脅所掩蓋,她還處於恐懼之中,渾身顫抖着。
“你走吧!”黃大毛咬着嘴唇輕聲說道。
“趕我走?我偏不走!我們再說說話。”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
隨着話聲的落下。黃大毛胸部又被搓揉起來。
在驚恐和疼痛中,黃大毛也不知道。或者說沒有精力和注意力記着男人說了什麼,也不知道說了多長時間。男人不停地說著,黃大毛時不時輕聲地“嗯”着。
突然,樓頂平台上傳來了聲音:
“大毛。深更半夜的,你說什麼夢話?”
沒有回答的聲音。
“大毛,你不是在說夢話,那你是在和誰說話?”
很明顯,這聲音就是她熟悉的黃旭平的聲音,那是她爸爸黃旭平的聲音!這感覺就象溺水之人抓着了救命草。
“我……”黃大毛剛想張口,就被身邊的男人捂着了嘴巴,她用力掙扎着,但是卻無法擺脫。
“你再敢動一下。我現在就殺了你!殺了你全家!”男人低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威脅在一個被控制的弱女子面前總是能起到作用,黃大毛渾身一顫,停止了掙扎。也不敢出聲。
起來小便的黃旭平明顯感覺不對了,就邊往樓下走,邊問道:
“大毛,你怎麼了?”
還是沒有回答的聲音,也沒有聽見剛才的細小聲音。
感覺有異,黃旭平產生了警覺。順手操起了放在樓梯間的一根木棍,往樓下走去。
剛剛走到一樓樓梯口時。看見一個黑影快速地從後門奔向室外。
“這是個男人的身影!”黃旭平的第一感覺就這樣,他也如是告訴偵查人員。
在這個感覺的基礎上,黃旭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有多想,掄起木棍,用力朝那個黑影打去。
木棍從黃旭平手裏脫手后,如飛出的劍一樣射向那個黑影!
“啪!”的一聲響,本棍砸在黑影的背上,發出低沉的聲音,黑影晃了晃身子,接着加快了腳步,向漆黑的夜裏跑去。
夜幕是最好的掩護,黃旭平從屋裏沖了出來后,看着黑夜,無法確定黑影逃離的方向,他手無寸鐵,也不敢一個人上去追,更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也就無心繼續追出去。
當黃旭平再次進屋,走入黃大毛房間時,他的老婆正摟着黃大毛在哭,黃大毛則早成為了淚人兒。在這兩個女人的哭訴中,黃旭平算是聽明白了,他的女兒黃大毛被人強什麼奸了,而強什麼奸她的人正是剛才從後門奔跑出去的那個黑影。
一聽說女兒被強什麼奸了,黃旭平火都冒了起來,拿出手電,順手又拿了根木棍,再一次衝出屋。
正當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想着往哪個方向追的時候,住在後面的黃國家打開了門,問道:
“旭平,怎麼了?”
“大毛被強什麼奸了,那個殺千刀的剛走!”黃旭平隨口回答道。
“那快追啊!找住他,剝了他的皮!”黃國家咬牙切齒地說道,又返回家裏拿起一把菜刀出來,兩人一起往東面追去。
東面二十米處就出了黃家細屋灣,更遠的地方是無盡的黑暗,兩個男人站在那裏,也不知道繼續往哪裏去追。
後面陸續傳來說話的聲音,跟隨着燈光的晃動,很快,同灣不少人聽到響動后,打着手電,拿着鋤頭、木棍趕了過來。
人一多,大家膽子就大了,就分了幾個組,沿着不同的方向追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所有的人都回來了,聚集在黃旭平家,議論着,說著,咒罵著。
大家罵累了,唾液都罵幹了,才有人想起來,這事得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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