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痛的石頭

第二十五章 心痛的石頭

郭帆用了很多方式請求婁語熙的諒解,但都未能見到她的面。婁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不再勸女兒。後來郭帆因為公司與外國有合作被派往國外某公司進行業務公關,暫時算是事情回復平靜。

今天是齊子恆的忌日。婁語熙心情很糟。便請了假一大早就去了海邊。四月的海風吹得人透心涼,幾乎沒有人有心情來感受大海的魅力。

婁語熙看着朵朵翻卷的浪花,眼淚不由的掉落下來。以前的點點滴滴浮現眼前。她好想他。在家裏她總是躲在角落裏默默流淚,不敢哭出聲被媽媽聽到。大海擁有寬闊的胸懷,它允許世間上所有可憐人在它的懷抱里盡情歡笑、流淚,併合着你發出強烈的節拍。

在不遠處的礁石上,一個有着完美臉型的男人,手裏拿着畫板坐在石頭上。準備揮筆勾畫自己的心情。他不是專業的畫家。作畫只是他的一種愛好。休閑之餘坐在某個敞亮的地方提筆隨心情隨便的畫些什麼。然後把畫放在自己的單獨畫室內只供自己賞悅。這次在繁忙的公事告一段落之後,他就來到海邊放鬆心情。在沉思之間。他注意到茫茫天地中的美麗孤影。

韓越銘是有着雄厚勢力的跨國公司總裁,雖然才三十幾歲,但身價已經上百億。身邊自然不乏傾國傾城的美女天仙,也交往過幾個。但從她們的眼中所泛的財光中讀出討厭的心情。於是一個又一個極品美女被淘汰出局。儘管她們百般哀怨,縱使尋死覓活也擋不住被甩掉的命運。她們決不是那個未來陪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婁語熙把地上的小石頭一顆顆的撿起來,一顆顆的重新放回地上,把它們拼出那個長在心靈最深處的名字——齊子恆。

韓越銘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濃的興趣。他好奇女人究竟要幹什麼?她在擺弄什麼?莫非跟自己一樣在作畫?

婁語熙把鞋脫掉,光着腳將小石子一顆顆的踩過去。儘管被硌的很疼很疼,她還是把那些擺的一撇一捺一點一橫悉數疼過。她在折磨自己。身體上的痛不及心裏的萬一。只有痛着才感覺自己還活着。即使是行屍走肉一般存在着。

韓越銘的心被強烈的觸動着。是什麼樣的事情什麼樣的人讓這個女人如此的刻骨銘心。如此的摧殘她瘦弱的身軀。她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心傷在自我咀嚼着。她是在用疼來懲罰自己?韓越銘很想去一把把那個女人從石頭上拉下來,很想揉捏她嬌小的腳減輕她的痛楚;很想斥責她不該這樣傷害自己。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他憑什麼?這是他此時千百種情緒壓倒型的理由。於是他把她畫在了畫板上。也畫在了心裏。

傍晚時分婁語熙終於因為體力不支從石塊跌坐在地上,所有被壓抑的痛苦終於被極力的釋放出來。她大聲的哭喊着,大聲的呼叫着‘齊子恆’的名字。此情此景連上天都動容。

韓越銘此時終解疑惑,這個叫‘齊子恆’的人原來是女人心痛的根源。

等到一切都回復最終平靜時,天已大黑,韓越銘早收拾好畫板,在車前等待着。見女人還沒有離去的意思,怕她會有什麼意外,於是快步的跑過去,勸婁語熙回家。儘管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太過冒昧和唐突。還可能被對方當壞人誤解。

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響在耳旁:“小姐,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韓越銘講。

婁語熙連頭都沒抬一下。她覺得這個世界上無聊的男人真多。

韓越銘見對方理都不理自己,莫名的生氣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拉起來。遭到女人強烈的抵抗。

婁語熙被這猛烈的動作喚回到現實當中。她意識到自己可能遭遇壞人,於是拚命的掙扎着試圖逃脫遠離危險。

韓越銘見她不領情便放開她。不舒服的看着她努力的一瘸一拐的拿起鞋,蹣跚着要離開。於是馬上追過去拉住她,又迎來她的反抗。看來她把自己當惡人了。於是解釋道:“我不是壞人。我只是看你受傷了,行動不便,又沒有穿鞋。想幫你一把。我的車就在前面。可以帶你回去。”

婁語熙聽完他的話,沒有再強力的反抗。慢慢的把手抽回來。低頭示意說了聲‘謝謝,我自己能回去,不用麻煩您啦。”於是坐在地上自顧自的費力穿上鞋,然後慢慢的移動腳步向岸邊走去。

韓越銘心裏越發生氣女人的逞強,快步的趕上去一把把她抱起來不由分說的抱上車,鎖上車門。自己隨後上車,動作利落的駛車飛奔。

婁語熙執拗不過,見情勢已如此便知吵鬧也無濟於事,索性不再言語和動作。

韓越銘心裏倒是舒坦不少。這女人還算識時務。原以為她會大吵大鬧費自己一番功夫,沒想到她會這麼冷靜。

“家住哪兒?”

婁語熙告訴他具體住址並說“到路口把我放下就行。”

“好。”

婁語熙將臉側向窗外。韓越銘透過車燈反射的光依稀看清女人哭腫了的側臉。眼腫的像個核桃。臉上絲毫沒有表情。從女人着裝上看不像是一個嬌小姐。比他見過的其它女人顯得強勢一些。是他喜歡的類型。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了女人講的地點,韓越銘停下車,親自替她打開車門,攙扶她下去。開口說:“你確定不用我送你進去?”

“不用。謝謝。”婁語熙依舊連頭都不抬一下。一瘸一拐着向里走去。

婁語熙的身影從此再也從韓越銘的心裏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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