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斬殺雙雄
聽聞馬超之言,顏良已然怒不可遏,右手擎着一支朴刀,便朝着馬超方向奔來,正欲下手之時,卻被一個獨眼漢子攔住!
“既然孟起兄弟說不欲與你交手,今日便由我元讓來做你顏良的對手!”說話之間,手上馬刀,刀鋒已經迫近顏良的喉嚨.
顏良察覺到身後有人,便急回身去抵擋,兩把大刀,頓時糾纏在一起,火光四射,奪人眼目!
顏良就勢看去,只見到一個黑洞洞的眼罩,以及一隻怒目發火的右眼,顏良其人亦不露怯,大喝道:“就憑我一隻手,也能再戳瞎你右眼!”
當時之際,夏侯惇與顏良正在對峙之間,而聽到顏良之話,那夏侯惇倒是手勢一頓,錯過顏良的刀鋒,隨即倒是笑道:“照我之看,河北名將,盛名難副!”
話一出口,夏侯惇的馬刀便如風勢一般席捲而去,不見刀影,只見夏侯惇其人!
顏良亦暗中稱道:“獨眼蒼狼的名號,果然不假!”面對此種招數,顏良不敢有些許懈怠,當即便定目四顧,意欲察覺夏侯惇之刀法,而陡然之間,顏良的眉頭一皺,便察覺脊背之後,一陣涼意!
未及顏良回頭,已然有一口馬刀就勢劈下,氣力千鈞,勢必要把顏良一分為二!
顏良單手持刀,手勢飛轉,早就從腋下斜着刺出刀鋒,意欲抵擋,不想就在他出刀之際,卻陡然察覺背後那股涼意漸消!
“在面前!”顏良不由得大喝一句,想要抽刀回身,不想速度已然慢了一分,手指寬厚的刀鋒一下子朝着顏良用刀的右臂砍過來!
雷霆萬鈞之勢閃過,顏良的右臂之上已經吃力,不過眾人預料的血濺當場之況,倒是並未發生!
夏侯惇馬刀劈下,已中顏良右邊膀子,意欲齊肩砍下顏良的右手,不想就在刀勢落下之時,卻陡然停住,因為顏良身上披着的鎧甲,半分難入!
顏良笑意非常,當即便從身後擎出長刀,照着夏侯惇面目橫掃過來,夏侯惇雖有驚訝之色,卻並未慌張,須臾間便察覺到顏良之後手,當即便一躍而出,已在顏良三丈之外!
“怎麼會這樣?”夏侯惇在落地之時,已在心中暗呼道,其實夏侯惇剛才的那一招,已經用上了五分的實力,就算是一塊花崗巨岩,也應該即刻化為粉齏,不想他自己的這一刀,竟然會被一副鎧甲擋住!
顏良倒是大笑道:“也讓你看看洒家的厲害!”顏良一個躍身,長刀一掃,便攬起了周圍眾兵士散落的數十把武器,刀槍劍戟全有,一時間都隨着顏良的手勢運轉,盡皆朝着夏侯惇的方位奔去!
夏侯惇一擊並未得手,便已經察覺到問題定是出自鎧甲身上,而顏良緊接着反攻而來,夏侯惇倒是不以為意,一個側身,在手中大刀撩撥之下,數十把飛過來的武器已然落地!
“還沒完呢!”一眾兵器落地之時,顏良早就迫近夏侯惇身旁,刀勢從四面八方劈過來,不留一點破綻!
對峙之時,夏侯惇左眼之處的眼罩早就脫落於地,而夏侯惇也無暇顧及,見得難破顏良,頓時心中一個怒火乍起,而那左眼空蕩蕩的眼眶之中,早就肌肉緊繃,如鮮血般赤紅!
夏侯惇暴喝一聲,手中的馬刀橫在面前,刀鋒右邊一個突兀眼球,刀鋒左邊空無一物,正好形成鮮血一般的對比,而旁邊一眾的兵士,早就被嚇的屁滾尿流了!
顏良的大刀迎過來,正好碰在夏侯惇的刀鋒之上,只見到夏侯惇怒目而視,左眼之中,已經沁出血水!
顏良被這左眼一怔,手中的大刀略微失了力氣,正被夏侯惇識破,一個借力反擊,已經被掀翻在地!
夏侯惇與顏良二**戰正酣之際,一旁的馬超,早就運用着槍尖,如小雞啄食之般,打在文丑的身上,但是不論馬超如何用力,都破不了文丑的這一身鎧甲!
文丑在馬超面前,已經處在下風,但是由於一身鎧甲無以能破,所以文丑亦有所倚仗。
馬超手下槍法漸緩,似有破綻,而這一點被文丑看出,運轉手中的狼牙大棒,便往馬超身前來攻,而馬超只是做出抵擋之勢,並未反擊。
文丑以為是馬超體力不支,便自鳴得意,“此時正是立功之時!”
數十個回合下來,文丑一頓猛攻,但是卻並未傷到馬超分毫,而馬超亦沒有來取文丑,在消磨一炷香的時間后,馬超倒是在一旁說道:“看來文丑將軍今日要葬身在我馬超槍下!”
文丑大笑不已,便呼道:“大言不慚,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馬超輕笑,“適才之機,或許我殺不了你,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文丑略有驚訝之色,厲聲喝道:“休要胡言,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不須三百回合,三十招之內,必取汝命!”說話間,馬超已然橫槍,左右迴旋之下,槍尖已至文丑身旁!
文丑大笑道:“這點攻擊,壓根就不算什麼,你是殺不了我的!”
文丑也不還手,只是任憑馬超在自己身上撓癢而已,不過轉瞬之下,文丑便詫異的差距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
在馬超槍尖點擊之下,那文丑的一身鎧甲,已經慢慢脫落於地,像是被拔毛的鴨子,光碌碌的供眾人瞻觀!
尋常的鎧甲,不過就是鐵皮銅綠,能抵擋住普通的刀槍,做保護兵士之用,而此時顏良文丑二人所穿的鎧甲,定非常物,所以以夏侯惇、馬超之力亦難以破甲,而適才之時,馬超藉著與文丑近身作戰之機,細緻的觀察了他那一身鎧甲,倒是發現了破綻之處!
所謂鎧甲,不過就是做衣裳之用,衣裳遮蔽身體,鎧甲保護身體,異曲同工,而衣裳都不是一塊整布,需要裁剪拼接,而鎧甲亦然,所以馬超便想到了這文丑一身鎧甲難破,定會有裁剪拼接之處,只要把突破口挑開,那鎧甲焉在,豈不輕破!
正如馬超之料,在觀察到文丑鎧甲的串聯拼接之處,乃是用細銅絲,而銅絲最軟,馬超找好位置,槍尖點過,那鎧甲便如散開的雪點子一樣,四零八落!
文丑大窘,全身上下只剩了一個褲頭遮羞,而馬超手中尖槍橫貫而下,正好鍥入了文丑的天靈蓋,一槍紮下,真是一個透心涼啊!
文丑未及呼喊,便已經倒身在地,而馬超倒是說道:“你這樣子也不醜,不過死相倒是難看,也不愧於你的名字啊!”
夏侯惇還在與顏良苦戰,由於難以破甲,所以夏侯惇戰的頗為艱難,而馬超倒是說道:“腋下、手腕、胯下、膝蓋,有關節之處,盡皆鎧甲關聯,破甲先卸甲!”
夏侯惇聽聞馬超之言,恍然大悟,當即便朝着顏良身上數個地方砍去,須臾間,顏良便如文丑一般,鎧甲盡落。
沒了鎧甲的護佑,夏侯惇算是可以放開手腳,一頓劈頭蓋臉的招試招呼而下,已然被顏良砍的血肉模糊,最後一刀,硬生生的從顏良腰身朔進去,繼而用力橫貫,陡然間,那顏良的上半身便飛了出去,而下半身倒還行走!
夏侯惇也戲謔一句,“念你顏良這個名字,不曾想也是一個丑鬼!”
顏良文丑二人被誅,其身後的一眾兵士,亦被曹操所部生擒。
馬超一個回身,倒是對曹操說道:“顏良文丑二人已死,袁紹再無反抗之力,馬超請求回身西涼,看望家父!”
曹操笑道:“孟起莫急,待到河北之事已定,我曹操定然放孟起回西涼,只是此時並不合適,軍中亟需用人,還請孟起念大局為重!”
馬超知道曹操不會輕放他的,也就不再多言,而曹操倒是傳令軍中道:“往攻烏巢!”
曹操的五萬軍馬,趁夜攻襲烏巢,而烏巢之內的高覽,已經聞言顏良文丑之死,便對身邊副將說道:“萬人軍馬已失,我等千人,如何能守住烏巢?”
曹操軍馬在夜色之中,高舉火把,火勢連天,氣勢非常,而眼前之烏巢,他已經成竹在胸!
烏巢之內,高覽的副將倒是說道:“不知將軍肯與烏巢同生共死否?”
高覽之色,略有遲疑,倒是並未說話,而見得此番情景,那副將倒是說道:“主公不堪,枉自留將軍於河北主城,幾欲令將軍喪身,如此之主,不跟也罷!”
高覽似有嗔怒之色,不過副將之言,倒是也頗契合高覽心中所想,便說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投降於曹操?”
副將搖頭,“曹操多疑,未必肯深信將軍!”
高覽明白副將之意,繼而說道:“未有明主,不若落草為寇!”
於是乎,高覽領着烏巢之內的幾千嫡系,拉上糧草,早就棄烏巢而逃,待到曹操軍馬迫近烏巢城下之時,早有人來報,說是烏巢已空!
曹操當即便大笑道:“烏巢如此便輕易入手,倒是一個好兆頭,明日趁勢進軍,早取下袁紹之頭!”
其間有一個打探消息的兵士附在將軍夏侯惇耳邊,嘀咕數句之後,那夏侯惇便往來曹操之處言說,“烏巢守將高覽棄城而逃,往北邊奔去,要不要現在派一隊人馬追上去?”
曹操搖頭,乃說道:“逃走便罷,我要的是袁紹之頭,而非高覽其人!”
夏侯惇稱是,當即便調譴軍馬,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