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之好你個牛鼻子老道(杜、孟)非vip
外傳,換個輕鬆點的風格吧顧德今年32歲,父母都死得早,所以他很早就出來闖蕩,在做生意賠光了父母百餘萬的積蓄后,痛定思痛,從頭做起,好不容易開了一家美髮店,還把理髮店對面,x大學的校花追到了手,引來許多羨慕的眼光。
雖說是他窮追猛打,外加月月光才得到美女垂青,可他是真的愛這個貓一樣的美麗女孩,這段時間,也是他自父母死後最幸福的日子了。可就在韓泠泠畢業的前夕,她卻突然興起出國留學的願望,這令顧德多少有些沮喪,身邊因為出國而分手的例子已經有很多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面臨這個問題。
在多次勸說無效后,顧德生氣的,或者說自暴自棄的拋下一句‘你不就想嫁個美國人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多少有些偏激,可沒辦法,他心裏很清楚,他和韓泠泠之間的感情,是靠着他出手大方,外加前途光明換來的。這樣的感情,怎經得起時間與空間的考驗?!
顧德心裏感到極端的憋悶,便拽了好友劉飛出去借酒消愁。半醉半醒之間,劉飛喝乾杯底的xo,大着舌頭道:“阿德,別想了,咱爺們就是這命,我跟你說,這情場失意,賭場就得意,咱明天抓彩票去!你信不信,如果你突然抓彩票中了五百萬,那小妮子敢從飛機上跳下來追你!”
劉飛這話才一說完,顧德腦子裏突然機靈一下,猛的跳起來,掉頭就往外跑!弄得劉飛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鑒於酒錢還要那小子付,劉飛毫不猶豫的也跳了起來跟着往外跑。
兩人在門口被人攔下,交了酒錢,顧德抓着劉飛就往出租車跑,剛剛入秋,冷風一吹,兩人的酒都醒了不少。兩屁股坐到車裏,劉飛再也忍不住埋怨道:“你小子急什麼急,家裏着火了咋地?!”
顧德交代了司機地址,這才看向劉飛,雙眼中卻帶着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
“今年該遷祖墳了!”
“什麼?!”劉飛張口結舌,好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顧德,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德咧嘴一笑,以興奮的語氣開始講述事情的原委。
原來,顧德雖然生活在北京,可他的太爺那輩卻是地道的河北農民,而且還是個小地主!
他太爺死後,曾經找過風水先生看過寶地,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凸山頭上下了葬。而下葬的時候,風水先生說過,這塊寶地只能保他後代兩代富貴,再之後,就必須要重新下葬才行,否則於後代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有害。至於到底有什麼害,就不得而知了。
他父母生前很信這些,所以曾經彷彿跟他說過,要他一定記得去遷祖墳,可他根本不信這些,所以一向是有聽沒有記。可今天劉飛一句話,卻令他突然想起這件事,更是聯想到自己最開始事業上的挫折,不覺大是感慨!人在不順的時候,便會去尋找一些精神寄託,而這風水之說,終於在他的心中撬開了一塊磚,令他抱着試試也沒害處的念頭開始實施這件事。
顧德於是拽着劉飛翻出爺爺留下的祖墳地圖,對照着現在的河北省地圖查了查,很高興的發現祖墳所在地區還沒有城市規劃!也就是說,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找到那個祖墳,而且,部分農村現在還習慣土葬,他們的遷墳也不會惹來太多的麻煩。
好了,第二個問題,就是需要帶個風水先生,重新找塊風水寶地。於是,兩人湊了兩萬塊錢,請了一個很有名氣的風水和道家大師――宋天侖,宋道長同行。
三個人按圖鎖地,終於在一個村后的小山頭上找到祖墳的影子。給村長塞了不少錢后,終於得到了挖墳的首肯,外加8個壯勞力和一群看熱鬧的!
而宋道長為了顯示那兩萬塊錢的價值,特意在起墳前擺弄了一番儀式,倒也把顧、劉二人,還有那幾個壯勞力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然後,宋道長便命人挖墳、架架子,一陣忙活,總算把裏面的棺材給拉了出來。
“好了,今天是顧老先生重見天日之時,凡屬屬雞的、屬馬的、年齡23、25的,都轉身迴避。”
“嗯….”劉飛暗自嘀咕:“這詞咋聽着這麼熟悉呢……”
“開館!”隨着宋道長一聲煞有介事的吆喝,幾個小夥子便準備敲釘子,可就在這時,一旁突然有一個人喊道:“停,停,停,這幹嘛呢?”
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懶洋洋的男人走了過來,牛仔褲加一件休閑襯衫,身後背了一個旅行包,給人隨意而洒脫的感覺,可脖子上卻掛了一個骷髏銀飾,一下子便讓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怪異的感覺。
而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一身白色休閑服的男人剛剛坐到樹下一塊石頭上,翻着手裏的地圖,看樣子並不打算過來。
“別管他。”顧德皺了皺眉,低聲對宋道長說。
宋道長點了點頭,對幾個小夥子道:“快點開館。”
“嘿,嘿,嘿!”那男人一邊走過來,一邊皺眉道:“還開館?!不要命了!”
說話間,一個小夥子已經翹起了一個釘子,於此同時,眾人身後的突然發出砰的一聲,祭壇上太上老君的牌位掉到了地上。
別人還沒怎麼樣,可那幾個轉身迴避的人,包括村長在內,卻是大吃一驚――沒有風,又沒地震,那牌位放得穩穩的,怎麼就好像有人推了一把是的,自己掉到地上?!
那村長心裏一驚,匆忙轉過身,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能開棺,可還是着急的大聲道:“別開棺,別開棺!”
也就在同時,一股冷風橫掃而過,膽小的人不約而同的湊到一起,低聲的嘀咕着,宋道長對村長大喝一聲‘迴避,迴避!轉過身子去!’然後,帶着一臉權威被挑戰的怒色,大步走向那個男人,冷聲道:“你是誰?來幹什麼?”
那男人似乎是個做事毫無規矩可言的人,儘管宋道長已經站在他身前不足一米處盯着他,他卻好像根本不知道一樣,對着人群道:“這是誰家的墳?”
顧德皺了皺眉,跨前一步道:“是我太爺的祖墳。您是?……”
那男人點了點頭,自宋道長身側走過去,對顧德道:“孟久”說著遞過去一張名片道:“我勸你把棺材原封不動的葬回去,不然會有大麻煩的。”
顧德看着孟久的名片略有吃驚,還沒說話,被忽略了的宋道長卻氣急敗壞的過來,一扯孟久的胳膊道:“你什麼人?這裏哪輪得到你說話?!”
孟久一揚手,甩開宋道長的手,道:“誒,誒,誒,不要動手,我對男人過敏!”
宋道長平日受人尊敬慣了,哪受過這樣的消遣,氣得急了,又不好動手,便一發狠對顧德道:“顧先生,老道受不得這個閑氣,告辭了!”
顧德一愣,不快的看了孟久一眼,連忙跟過去,着急道:“宋道長,我又沒得罪您,您不能就這麼走啊!”
孟久毫不客氣的喧賓奪主,招呼着這邊看愣了的小夥子道:“好了,好了,牛鼻子老道走了,我看旁邊就是塊福地,棺材還是快快入土為安吧。”
“不能入土!”顧德一聽,連忙回身大叫,腳下卻不敢停,緊緊的追着那宋天侖。
宋天侖冷哼一聲道:“那人本事大的很,隨便就能找到一塊福地,我看你還是請他吧!”
顧德此時也有些火氣了,花錢請你來幫忙,就算你名氣不小,卻也不能給我臉色看吧?!可眼下棺材已經出土,無論如何不能沒有這老道啊!
幸虧劉飛跟了上來,顧德這才鬆了口氣――這小子口才一向不錯,可惜不愛上學,不然當個律師一定能出名。
劉飛幾步走到宋天侖前面,伸手一攔,雖是陪笑,可說的話卻很是厲害:“宋道長,得人錢財與人消災,您這麼一走不是不講信用嗎?這與您的聲名不好吧?”
宋天侖也是個倔脾氣,站住一拱手道:“老道單方毀約,自會付你違約費。”說完便又要走,劉飛冷哼一聲,對着已經走到自己身側的宋天侖道:“道長盛名之下,不會沒有真本事吧?”
宋天侖一聽就站住,大怒道:“你說什麼?!”
“道長難道不是因為怕了這個孟久才假借生氣離開嗎?”
“笑話,貧道為何怕他?”
劉飛聳了聳肩,不理顧德的眼神,繼續道:“我怎麼知道,我們又不懂道,或許是道長你看出了他的厲害,所以……”
宋天侖一聽,從鼻子裏冷哼一聲,扭頭便往回走。顧德緊張的走過來,低聲道:“你這麼說,他還能給咱看風水啊?”
劉飛揮了揮手道:“你別老前怕狼后怕虎的,我跟你說,越是這種有點名氣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人,你就越不能慣着他們!怕什麼?那個孟久不是喪葬公司的嗎?大不了先找他臨時幫個忙,風水先生又不是就這老傢伙一個人!”
三人早就下了土坡,不遠處就是和孟久同來的那個男人,顧德本來還要跟劉飛爭論,旁邊那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卻突然道:“那傢伙也會看風水的。”
顧德一愣,脫口道:“誰?”
“孟久…....”
顧德不禁喜道:“真的嗎?!他,他本事怎麼樣?”
“比你們找那老道好就是了”說著,一眼看到孟久正和村長說著什麼,看手勢似乎是要把那管材搬走云云,不由皺眉道:“麻煩你快去看看他在說什麼吧,順便告訴他,讓他快點,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顧德一愣,看到劉飛和宋天侖也加入了爭執,也連忙加快腳步走上去。
杜亦羽輕嘆一口氣,索性靠在樹上閉起了眼睛――――看樣子不解決這屍體,孟久是不會走的了…..山頭村的事情還沒弄利索,這裏又碰到有人‘挖殭屍’…….早知道會在這裏碰到麻煩,真不該聽他的繞近路回去,這下迷路不說,搞不好還要費翻手腳…….杜亦羽睜開眼,看着山頭上的熱鬧,不由嘆了口氣,乾脆不管他,自己先走好了…….
顧德上到坡頂的時候,正聽到孟久道:“這屍體不能直接下葬!你個牛鼻子老道不懂沒關係,害死了人可不是小事!!”
宋天侖怒道:“我不懂?!我不懂你懂?!”
孟久看到顧德過來,頓了一下,沉了沉情緒,轉向顧德道:“你這祖墳裏面有問題,這大白天的就已經屍氣四溢了,如果處理不好,要出大亂子的!”
顧德皺眉不奈道:“有什麼問題?你不是要跟我說我太爺要變殭屍吧?”
孟久嘆道:“即便不是,也差不多了。”
顧德怒道:“喂,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
劉飛也道:“你有什麼目的?我們誰也不認識你,你想幹什麼?拉生意也不是這麼個拉法吧?”
村長聽到這裏也有點急了,不管怎麼樣,他可不希望自己在任的時候,和迷信的事情掛上勾,於是對顧德道:“你們這墳還移不移?怎麼冒出這麼多事來?!”
顧德連忙說移,移,馬上就移!劉飛也趕緊勸不住冷哼的宋天侖不要較真了,還是看風水,找福地要緊之類的。
孟久看着對面的四個人,不由苦笑着看了眼遠處那個男人,看來,又一次證明了殭屍常識普及的難度…….唉,那傢伙倒是會躲清閑…….
這時,顧德已經指揮着幾個小夥子去抬棺材,看樣子是準備跳過開棺拜祭這道程序了。
孟久心思一動,也走了過去,一拍棺材道:“你小子給祖墳搬家,再怎麼樣,也該開棺拜祭拜祭吧?不然,就算選了新地,怕是也得不到好果。”
顧德看着孟久,雖然不想多生事,可覺得孟久的話也有理,不管他信不信這些,規矩總有他存在的道理吧……
劉飛見顧德點頭,便道:“宋道長,咱們還是開棺拜祭拜祭,給添點陪葬的衣服紙錢之類的吧?”
宋天侖冷哼一聲,道:“等我再燒柱香”說著,瞪了孟久一眼道:“鬧了這麼半天,黃花菜都涼了!”說完,便走到香案后,嘴中念念有詞,燒了三柱香,又道:“今天是顧老先生重見天日之時,凡屬屬雞的、屬馬的、年齡23、25的,都轉身迴避。”
幾個人應聲轉身的同時,孟久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宋天侖惱怒的看着孟久,顧德也不快的道:“孟先生,我想這裏並不歡迎你,你那位朋友似乎很着急,請繼續趕路吧!”
孟久也不生氣,笑了一陣后,才對宋天侖道:“我說道長,大師,你是不是林正英的殭屍片看多了?”
孟久話一出口,劉飛突然就打了自己腦門一下,恍然暗道: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殭屍先生里的台詞!
而同時,劉飛也對宋天侖起了一絲的疑惑,不會真讓自己說著了吧?――盛名之下,果有魚目混珠者啊……
這時,八個小夥子已經撬開了釘子,嘿的一聲,推開棺蓋,而就站在棺材旁邊的顧德便發出一聲慘叫,名副其實的慘叫!
棺材裏,顧老爺子屍骨只有輕微的腐壞,那保存程度就算是馬王堆出土的女屍也趕不上!但是,令顧德大叫的,並非是一具異常的屍體,而是屍體隨着棺蓋打開而陡然睜開的那雙眼!
顧德倒退兩步,恰好站到孟久的身邊,他一把便抓住孟久,毫無理智的大叫道:“你做了什麼?!”
孟久撥開顧德的手臂,冷哼道:“我能做什麼?!”
顧德喘着粗氣,只覺眼皮一陣狂跳,好半天才近似哀求的看向趕過來的宋天侖,見宋天侖也是一臉鎮靜,顧德心裏更是七上八下,乾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