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 打架間談談笑風生
凝水背着手,蹬蹬地三兩步走下青石板,束起來的頭髮腦勺后盪啊盪,走進靠着岸邊的一隻竹筏,抬右腳踩上去,原先還浮着的竹筏,立馬沉了下去,湖水雖然清澈,但是深的看不見底。
“啊!這個竹筏會沉下去。”凝水裝作吃驚道,
如意坊主好笑道:“竹筏就是簡單綁的,基本上……會沉,也請各位放心,要是不小心落水了,放心,不會淹死,還是會有人救的。”
“這不公平,”眾公子哥中一位皮膚白凈,身子看着弱不禁風的公子,挺直了腰桿,眼睛直視如意坊主。
如意坊主無賴似的笑了笑:“如意坊向來講究的是在逆境中求生存,你要是覺得不公平,大門在那邊,請走不送。”
開玩笑,要是連不戰而退,以後還在京城的公子名流中如何立足?那位弱不禁風的公子噤了聲。
“我先來,”人群中一直做隱身狀態的雷土突然出聲,他走出來,小跑下台階,到最後一階整個人身輕如燕般飛了起來,身體下落,腳尖掂在水上,好似真的得到了支撐,又飛了起來,直落到離岸邊最遠的那條竹筏上。
“哇……”當然爆發出這樣驚嘆聲的自然是不會武功的人,這不,他們敬畏的灝王爺也隨後起身飛了起來,佔領了另外一個竹筏,腿往上一踢,擱在竹筏上的竹竿直接飛到他的手上,拿着竹竿一撐,儼然已經劃開了,銀髮男子撐着竹筏在安靜的湖面上滑行,竹筏因為受力沉浸在水中,感覺他就好像腳踩在水面上一樣。
“看來灝王爺是打算孤軍奮戰了,哦,忘記說了,竹筏只有那麼多,要是後面還沒有上竹筏的,就算淘汰。”如意坊主好心提醒道。她的話剛一落,大家齊齊反應過來,爭先恐後地佔領竹筏,甚至還沒有上竹筏,就像把對手淘汰,所以,噗通噗通地,打不過對手的人通通落水。
如意坊主瞧了一眼還不行動的白琴,面上閃過一絲歉意,她上前道:“白琴,不然你放棄罷,你一點武功都沒有。”
白琴看着如意坊主,說:“既然坊主早就打算根據武功的高低評出京城四少,那麼當初又何必寫什麼邀請函給白琴。”說完白琴走下台階,往一張比較遠的竹筏走去,腳踩上竹筏,撐着竹竿,搖搖晃晃地、勉強能前行。
“不行就別逞強,”一人佔領了竹筏,已經劃開竿了,對於那些擋着他的人,通通被他用竹筏打落到地上。還比較惡毒的將無人乘坐的竹筏給打散成一根根竹子,彼時,他划著船追上了白琴,在白琴身旁肆意嘲笑道,他素來是瞧不上這個在如意坊當琴師的白琴,不就是一個給錢就彈琴的琴師,有什麼資格跟他們這些貴公子搶京城四少的頭銜?
白琴此時已經是自顧不暇,竹筏左右qing斜,竹竿的長度是撐到底了,可是他那雙用來彈琴的手,根本不會撐竹竿。
那位貴公子撐了一把竹竿,腳下踩着的竹筏向白琴的竹筏靠近,臉上掛着奸詐的笑容,手腕一轉,將插在水底的竹竿收回,圍着腰部打了個圈,直接向白琴身上打去。
“啪,”地一聲,白琴重重地挨了下,他死命地撐着手中的竹竿,靠着竹竿的支撐力,才勉強在竹筏上站穩。
彼時,如意坊主也已經撐了張竹筏上來,她皺着秀眉看着白琴,看着他臉上的堅韌,如意覺得自己重新變更的比賽制度對他實在太不公平了。畢竟白琴為了京城四少的頭銜,做出的努力,她這個坊主算是看在眼裏了,她想了想被自己關押在如意坊頂閣樓的某位,也算是值得了。不過是個頭銜罷了,自己可以補償給白琴其它的東西。
如意坊主這樣想了一通,也就自顧撐着竹筏往湖面比較開闊的地方去。
那邊,灝王爺和雷土已經到了,不過兩個人都站在竹筏上,一人一邊,似乎不打算動手。
“還不給本公子下去,你這個賤奴,”那位貴公子見白琴還硬氣地死撐站在竹筏上,貴公子的脾氣不免上了來,覺得白琴眼中的倔強,就是對自己的挑釁。當即便運上了十分的力氣,向白琴的腦袋打去,反正是武術比拼,死傷幾個人也是難免的。
竹竿打了出去,貴公子臉上已經掛上了得意的笑容,卻見的眼前閃過一白影,然後自己手中的竹竿碎成了無數段,手中握着竹子的一部分破裂成利器,將他的手中划的鮮血如注,痛楚直達心底,接着一股疾風伴着一根明晃晃的竹棒子,然後砰的一聲,貴公子的頭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棍子,一陣頭昏眼花地翻入水中,連來人都沒看清楚,就被這樣粗bao的一棍子打下水了。
而打這一棍子的主人,將竹子扛在肩上,金雞獨立,在眉骨眼上搭了個涼棚,朝水中望去,詫異道:“竟然如此不禁打,害的本少爺使了十分的力道,真是浪費!”不就是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凝水少爺了,不屑地瞧了眼后,腳在竹筏上用力的一踩,騰空而起,剛才在腳下還完好無損的竹筏頓時四分五裂,而凝水少爺直接飛停到了白琴的竹筏上,將白琴腳下那隻搖搖晃晃的竹筏給踩穩了。
白琴這下才終於感覺到,有腳踩在地上的感覺。隨即他意識到了危機,剛才凝水對那位公子下如此狠手,這下是頂上自己了,他把竹竿從水底抽上來,橫在胸前,勉強提了提氣勢:“我們打吧。”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凝水抓起衣服的裙擺,抖了三下,粘在面上的水珠,濺落,她嘲笑道:“打什麼打,就你這種水平,我只需要站在原地跳幾下,你就得餵魚去。”說罷,作勢要往跳。
嚇得白琴連忙擺手,“停停停,我認輸了就是,”他實在是怕那深不見底的水,更何況這水被撐船的竹竿攪渾了,看着更是恐怖。
凝水拿着竹竿漫不經心地在水中撐了兩下,竹筏立馬嗖地一下劃了出去,就好像有人在水底推着竹筏,徑直的往君灝他們那邊去。凝水目光灼灼地盯着白琴道:“聽說白公子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白琴老實答道:“談不上樣樣精通,只不過各方面都有些造詣。”
“那不就是了,你這樣的人就這樣落水淘汰了,豈不是太可惜了,今日讓我幫你一把,你只管在船上穩住便是,其它的交給本少爺便是。”凝水抬手將垂至額間的髮絲捋到耳後,笑得那樣從容。
談話間,竹筏已至戰場中心。
PS:更新的有些遲!不過難得寫得那樣有激情,請大家繼續期待後續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