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節 母女面聖，光華初現
章節名：第四章節母女面聖，光華初現
衛子曼闖進去的時候，皇上正和潘將軍商議訓兵，突然出現這麼一個婦人實屬吃驚。
為了緣由才知道正是衛子初的親妹妹，衛子初，天聖國最驍勇的上將。皇上依稀記起他多年前的風采，可惜衛家滿門忠烈，戰死的戰死，被陷害的被陷害，他身為君王，實在糊塗啊。
想起衛家，對於衛子曼的莽撞，皇上也就無心追究了。再看衛子曼，雖為女兒身，可此刻一身浩氣和無畏倒頗有衛家軍的風範，可惜了，若不是女兒身，天聖如今又何愁無人？
潘將軍此刻也在打量衛子曼，不由暗贊巾幗不讓鬚眉，好一個妙人兒。
柳渺希抓緊機會，立刻下跪，痛訴冤屈。
柳渺希在京城的名聲不太好，皇上也有所耳聞。可今日一見，卻是和傳聞聯繫不起來。颯爽的英姿又不乏美麗，他倒是第一次見到有女子能把男兒的英氣和女兒的嫵媚融合成如此恰到好處。那眸里透出的堅毅，更勝衛子曼，好像生生重現了當年衛家的無限風華。讓人莫名覺得，她就是個軍人。
軍人？天生國可還沒有女子上戰場的先例。皇帝不由暗瘋自己的惜才以及衛家帶給他的惋惜，竟然讓他把主意打到一個小女孩身上了。
潘將軍聽完柳渺希的敘述后很是氣憤，柳副將那個人他是知道的。他一向看不起，一心只貪圖功爵，以柳成天的軍事才能，當副將真是抬舉他了，偏偏他還一直不甘屈居自己之下。
一年前，熬丞相曾提出和潘家聯姻。文臣武將的聯合，是最無法攻破的勢力。可潘仁松自認一介武夫，搞不來這些政治，女兒又不喜熬家大公子，便推辭了。而柳成天聽說此事卻巴不得抱上丞相府的大腿，他自然不敢把一個庶女推出去，這便有了柳渺希那樁婚事。
其實對於熬家，柳家就像一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骨頭，下定決心應下這樁事多少跟剛從潘家吃了癟，從柳家挽回點面子有點關係。
不過潘仁松對衛家是真真地敬佩，因着柳成天是衛家女婿的緣故，也就多看幾分僧面，有些事能不放心裏就不放心裏了。卻沒想到那東西得了如此寶貝的一雙妻女，先是背誓，后是滅女。又想到自己髮妻早亡，就再沒碰到過讓自己心動的女子。原來好女人都被豬拱了，怎能不讓他氣憤？
他狠狠啐了一口：“陳世美。”
潘仁松官爵比柳成天高，柳成天不好反駁。可內心卻不以為然，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潘仁松還以為都跟他那塊木頭似地為一顆花放棄整個樹林，還是一朵死了的花，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不行。
皇帝雖然也不恥柳成天背信的行為，可畢竟三妻四妾的確無可厚非。不過柳渺希的事，他倒要管一管。瘋人塔是避免瘋子擾亂百姓正常生活的地方，可不是把正常人逼瘋的地方。這可是留着一半衛家血的後裔啊。當年御賜金牌想着讓自己心裏好過點，皇帝沒想到有一天這塊金牌還真起了作用。
“朕看希兒言語清晰，可沒一點瘋了的跡象啊。”皇上忽然對柳成天正色道。
希兒？這個稱呼已經表明了皇上的態度，柳成天額上冒汗。皇上一直愁着沒機會彌補衛家，這回他可是撞上門來。其實衛家那年突然又被皇家想起，逐一追封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憑着自己那點沾親帶故的關係撈點好處。可他當年生怕被連累，撇關係撇得太徹底，滿朝文武誰不知曉？還傷了衛子曼的心，她自然也不肯出面用自己娘家的血給他鋪路。不肯承認自己的短視，只能又怪衛子曼的無情，又恨衛家死了還不肯便宜自己，就光使絆。
此刻這種想法更是強烈，衛子曼一向不屑權術，今天怎麼突然知道借勢依勢了：“是微臣失察，差點苦了希兒，為父真是於心不安啊，以後再也不會了。”說完還真掉了幾顆老淚。
對以前的柳渺希或許還有用，可現在的柳渺希從他任由柳盈盈帶自己去熬府，就對他沒生任何希望。在這個男人心裏，最重要的是權勢。不過現在她還沒有強大到離開柳家的時候，就姑且忍忍。
“女兒明白的，父親也是一時被奸人蒙蔽，女兒相信父親。”柳渺希說得很真誠。
柳成天都差點被感動了，畢竟是自己的骨血，還是向著她的。小丫頭心裏還是明白真沒柳家的庇蔭，她們母女還怎麼活？
他欣慰之餘，柳渺希已經轉頭對着皇上甜甜道：“皇上對臣女真好，竟然問都沒怎麼問就願意相信臣女。比臣女的親生父親還要疼惜臣女，以後臣女還能不能來宮裏看看您，陪陪您。說說心事。”
柳渺希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潘松仁暗驚柳渺希話里的絕妙啊。一邊拍了皇上的馬屁，一邊又不知不覺捅了柳成天一刀。比親生父親還有對她好，皇上不過說了句公道話，那柳成天該有多苛待她。末了那句說說心事，她倒講得稀疏平常，實質卻是要了個天大的權利。隨時隨地能進宮，還能跟皇上講點心事，以後誰還敢欺負她？
“希兒糊塗啊，皇上日理萬機，豈是你一個小丫頭可以隨便叨擾的。”柳成天自然也明白皇上要是答應下來的妙用，可恨她剛才還一口一個相信父親的，轉頭就一副可憐兮兮好像自己要把他吞了似地求後援。
皇上就更心知肚明，可柳渺希避重就輕，言語間又和他如此親近，他還真不忍心拒絕。也罷，今天這麼一鬧，想必她們母女在柳府勢單力薄，日子更不好過。他當一回庇護傘，又何妨？他賜了兩枚宮牌給柳渺希和衛子曼：“以後進宮就用它，那塊金牌有免死功能，實在大材小用了。”
柳渺希一驚，顯然不知道這塊牌子還有這個功效。那今天還真太大材小用了，她模糊的印象里只有皇上掏出隨身帶的配件給了衛子曼，說保不準以後有用得着它的地方，想不到這個用得着既然可以通生死。這是用衛家滿門的血換來的啊。
不過衛家畢竟已經落沒了，這幾年是天聖越發缺乏將領之才，那再過幾年呢？皇上憐惜衛家又能憐惜幾年。而沒了這份憐惜，她們母女就一無所依。看來必須在趁處境還沒那麼艱難的時候多作打算，衛家曾經那麼顯赫的一個家族啊，真的一個人丁都沒有了？
不，衛家常年征戰，豈會那麼無用？我若是衛家將領，眼看各路勢力趕盡殺絕，皇上又不聞不問。我一定會先保存實力，看機會捲土重來。而皇上雖然事後有尋過衛家人，可衛家在朝中勢力早已連根拔起，一冒頭怕還沒時間大展拳腳上便有了閃失。那一慘痛的戰役，衛家將就是真還有人也經不起任何折損了，定是非常謹慎。
想明白了，柳渺希跟着一家人出了宮，盤算着以後多加留意衛家人。
李姨娘見那對母親全身回來，柳成天神色陰鬱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好。方才衛子曼手持金牌，柳成天是朝廷重臣，而她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不好跟進去。雖然她也很想進去見識見識，關鍵時刻又能添上幾把火。
“以後不要再踏進子曼的院子生事。”柳成天囑託了一句。
這是什麼情況。什麼叫她生事？李姨娘正想發作，卻發現沒人理她，一個個都甩臉走人了。一股恨意萌生，她記得很久以前她被養在外面，多少次請求柳成天。柳成天就會拉下臉來警告：“我絕不允許你出現在子曼面前生事。”之後衛家遭難，柳成天袖手旁觀，又娶了位新夫人當靠山，自然不差多了個姨娘。她的盈盈才能認祖歸宗。
憑什麼？她衛子曼就是高貴？她李芸就要一輩子被人踩着腳下。不，她受夠了貧窮，她再也不要過那種看人臉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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