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一夜太長
郁洛軒狠毒地盯了她一眼,可是他再無一絲力氣推開李欣童,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隨着李欣童的撫摸,他口中卻不由自主地呻~吟。
再說此時的陳雨悅,郁洛軒離開不久,她就睜開了眼睛,準確來說從電話響的那一刻,她就醒了過來,她知道是徐遇玉把他叫走了。
看着床頭上的便簽,他也沒隱瞞,說徐遇玉剛搬出去住了,想讓他們兄妹過去吃頓飯,幫她暖暖宅子。
陳雨悅憋憋嘴,沒多說什麼,畢竟是母子,這樣也是應該的。可是不知為何,一股不安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她覺得徐遇玉不是這麼正常善良的人。不過,郁洛軒終究是她兒子,想來虎毒不食子,應該也是寂寞了,想和兒女吃一頓飯罷了。
這麼想着,她心情也就鬆了下來,而且郁洛軒去了也不忌諱她,直接和她說了,也算是一份尊重吧。
再無心睡眠,她正準備起床,想看看有什麼可以吃的,她那部n年不曾用過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過來一看,竟然是謝婉瑩的號碼,她有些不耐煩。
謝婉瑩的計劃,就是讓陳雨悅直接和郁洛軒說她要離開,而且要十分堅持,看他有什麼反應。如果郁洛軒真的在乎她和孩子,必定要想各種辦法挽留她,那麼她們就可以趁機開條件,只要把徐遇玉扳倒,那麼謝婉瑩就會將玉璽交給陳雨悅。
她也不知道謝婉瑩為什麼這麼篤定,郁洛軒願意為她犧牲一切。但顯然,這個計劃已經不能實現了,因為郁洛軒現在重病在身,是出乎她們預料的。
而且,陳雨悅現在,真的還不想離開他,跟別說威脅他。她只想在他病着的這段日子裏,好好的陪着他。
儘管她接客非常不想接這個電話,但奈何玉璽還在謝婉瑩的手,且看看她怎麼說吧。
這麼想着,陳雨悅就按下了接聽鍵,“瑩姨。”
“小悅,我剛聽華姐說你和郁洛軒後天舉行婚禮?”電話那一頭謝婉瑩的聲音有些急躁,還帶着隱隱的責備。
陳雨悅眉頭緊撅,不悅地道:“是的,我們已經領結婚證了。”
“後天的婚禮,你不能出席。”謝婉瑩這話一出口就是命令。
“為什麼?這不是你該管的。”陳雨悅不由得有些惱怒了,她不喜歡自以為是,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人。
謝婉瑩也知道自己急躁了些,想着也就放柔了語氣,商量道:“小悅,你想,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他要和你結婚,只要你臨時反悔,或者讓他找不到你,那到時候肯定會答應你條件的,相信我。要他將徐遇玉送上法庭,你才肯回到他身邊,做他妻子,或者……”
“瑩姨,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做。”陳雨悅還沒等她說完,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郁洛軒的病再受不了任何刺激,這本就是他媽媽的錯,為什麼都強加在他身上,讓他背負所有的仇恨和痛楚?
她做不到,也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謝婉瑩面色一沉,陳雨悅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斯歇底里的怒吼聲:“為什麼?難道你不想為霧霧報仇,難道你不想拿回玉璽嗎?為什麼?之前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嗎?”
陳雨悅怒了,冷聲道:“但是郁洛軒有什麼錯?關他什麼事?為什麼要將懲罰和痛苦強加在他身上,你有本事,去找徐遇玉。還有我,也一樣,我的目標,從來只有徐遇玉一個。再者,不要拿玉璽來威脅我,你不怕死,不代表你整個謝家的人不怕死。”
這話說得有點絕了,但陳雨悅也受夠了,這個女人仗着可憐,一次次用恩情和忠義來壓她,不過就是想利用她幫她報仇,雖然這個仇也是陳雨悅的任務,但不代表她可以受人控制,她最痛恨別人自以為事,對她指手畫腳。
真的以為她是這麼好惹的嗎?
“好,陳雨悅,我知道你厲害,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你今晚好好想想,你一個異空之人,和郁洛軒真的會有結果嗎?領了證結了婚,有怎麼樣?一樣不會長久,別忘了,你終歸有一天要回去的。”謝婉瑩尖細的丹鳳眼裏有了深深的不忿和恨意,她給陳雨悅一晚的時間考慮,若她依舊執迷不悟,也別怪自己狠心。
到時候她會拿出玉璽,公開一切,她要看看一個穿越女,是不是真的能夠受到國家的承認,得到廣大人群的保護,她更要看看一個穿越女在這裏是不是真的能得到幸福。
哼,既然走到這一步,也不怪她魚死破,實在是恨得太久,心太痛了。
“掛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陳雨悅懶得再和她解釋,話不投機半句多,何況她從來沒有懼怕過誰。
掛了電話,陳雨悅也不覺得餓,看着外面的暮色籠罩下來,她的心越發的不安,彷彿有什麼哽住了胸口,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她不禁恍惚,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是要結婚了,自己會有婚前恐懼感?又或者是郁洛軒他發生了什麼事?
再說這廂的郁洛軒,此刻早已汗流浹背,身上的火熱越發強烈,如同千萬的螞蟻,啃着他的骨,咬碎他的肉。
儘管意志力強大如他,在大量媚葯的控制下,奈何怎麼也低到不住李欣童嫻熟又嫵媚的挑逗,他咬着鮮紅的唇邊,身上陣陣顫慄,卻怎麼也推不開李欣童那一絲不掛的火辣身子。
“軒哥哥,馬上就不難受了,乖。”李欣童白皙修長的手指,下一秒就抓住了他高揚起來的炙熱,聲音發嗲又嫵媚得**。
“李、欣、童,你,想,死……”郁洛軒恨得咬牙切齒,用盡了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扇開了她的手。
可是,只是一秒,她又纏了上來,像個貪吃的貓,絲毫不介意郁洛軒眼底的威脅,隨即擺弄着各種大膽風騷挑逗的動作。
“軒哥哥,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求你讓我伺候你吧。”郁洛軒的每一處被她緊緊握在手,她早已忍受不住軟成一灘水,如同大海的漩渦把她吞沒。
這個男人,真的很完美,如同一尊精美的藝術品,讓人慾罷不能。
這麼完美的男人,本就該屬於她的,只能是她的。過了今晚,一切都不一樣了。陳雨悅這個賤貨,明天一早來見到他們的糾纏,她就永遠成為過去。
一夜太長,對郁洛軒來說,簡直是人生最大的折磨和恥辱,還有無盡的痛苦,被至親至愛的母親出賣的痛苦。
一夜太短,對李欣童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華麗又難忘的春夢,她歡喜又享受得不願意醒來。
一夜未眠,陳雨悅握着撥了無數次,卻無人接聽的電話,第一次覺得原來等待是如此的折磨人心,天就要破曉之際,她已經知道自己心中的不安是什麼了,郁洛軒出事了。
無奈之下,她撥通了阿飛的電話。這個郁洛軒一早就告訴過她,卻從來沒有理會過的電話。
“少夫人?這個點,有事么?”這個點,阿飛還沒醒過來,但多年的習慣讓他時刻保持清醒,電話一響,他就坐起來,看着來電顯示只是遲疑了半秒,感覺到不妙,立馬接通。
知道郁洛軒和她領證之後,阿飛就改口叫她少夫人了。
“阿飛,郁洛軒一夜未歸,他電話一個晚上無人接聽,你幫我找找徐遇玉新家地址在哪裏,要快。”陳雨悅哆嗦了一下,立馬恢復了往常的冷傲和果斷。
阿飛一怔,立馬反應過來,說道:“夫人別急,我現在就開車過去接你,既然是去了徐夫人處,那少爺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能是有事耽擱了,你先放寬心。”
“希望如此。那你儘快趕過來。”陳雨悅咬咬唇,掛了電話。她后湖沒有早點打電話給阿飛了,萬一是受了什麼刺激,心臟病發作,暈倒了或者又吐血什麼的,她都不敢想像。
又或者是單純的喝醉了酒,在徐遇玉哪裏歇一晚上,畢竟是自己母親的房子,也沒什麼。
很多種情況都有可能,她唯一沒想到的,是郁洛軒會被自己的母親下藥,送別的女人上他的床。她都不知道,原來作為一個母親,可以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對待自己的兒子。
阿飛還沒到,一個不速之客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陳雨悅,你要不要來看一場好戲,看看誰才是真正配得起我兒子的人?”是徐遇玉,那個陌生的號碼,陳雨悅看了又看,才確定,這個聲音是徐遇玉的。
陳雨悅一凜,厲聲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徐遇玉卻絲毫不惱怒,聲音溫柔如水,“你要是不能親自來,我可以給你發照片,怎麼樣?”
“不用了,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看。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陳雨悅暴戾地說道,拿起外套,就去開門。
電話那頭,徐遇玉卻笑得異常犀利,“哈哈……他是我兒子,我愛他疼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傷害他的,不過是做媽媽的給他一份小禮物,讓他**一夜,順便也讓你這個賤人,滾出我的視線,離開我兒子罷了。”